第十六章 有机会看看他的左手手指

    “我都不知道我敲了几下门啦，这孩子……”花磊看着女儿笑着走开了，宁芳也在旁边打趣到，“数你的敲门声都是好的呢！你忘了上次邱晓秋非得说你梦游到处跑啦！”

    说完话宁芳就咯咯直笑起来，花磊也在旁边笑起来：“说我梦游那都是小事情了，邱晓秋还说过她看见了她奶奶呢……”

    “可不是吗？只要每次搬家，邱晓秋总会一开始就会做奇怪的噩梦，说很多奇怪的话，做很多奇怪的事情……”妈妈和爸爸在那里有说有笑地叙述着自己的搬家成长经历。时不时地用眼光看过来，以告诫邱晓秋无论昨晚梦见什么都要当做是和以前一样很自然就会过去的事情。

    邱晓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心里的阴影反而更加深沉。她不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那么惶恐是件自然的事情，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青天白日下自己可以看见死去的奶奶，那么奇怪的现象，现在在爸妈嘴里会演变成那么轻松的故事，甚至是像一个笑话。

    邱晓秋没有再重新盛饭吃，已经没有那个胃口了，还保存在胃里的东西有点不安分的闹腾动静。简单的和爸妈道别就出门了。

    又突然想起告诫自己也许真的是那样，是自己适应能力太差了才会在每次搬家的前期都会那么神神叨叨的。其实父母可以那么有说有笑地坦然面对自己的这种现象不是很好吗？

    那样他们就可以不用为我担心，也不需要像最初发生这种状况一样带着我到处去看心理医生。而且相信如此下去，我也能更快适应新环境。邱晓秋这么安慰着自己，轻轻带上家里的房门。

    正打算离开，有人从后面叫住了自己：“邱晓秋！”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邱晓秋努力挤出笑容，转过身去，其实在这条暗淡无光的走廊里，脸上有没有笑容都不重要，因为对方是看不见的。

    “小雅。”小雅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家门前，还是长到脚踝的黑裙。小雅是经常爱穿这条裙子，还是她有很多这种样式的黑裙？一直融没在光线灰暗里的黑裙，邱晓秋对它真的没太多的映像。

    “你瘦了！”看着小雅越来越显得修长的身形，邱晓秋不自觉有些担心地说，“你要多吃点！”

    “恩，我会的。也许是昨晚的敲门声吵得我没睡好觉吧！”小雅的声音越说越虚弱，甚至有点走音，不知道是不是打着哈欠说的！

    邱晓秋的心却一下被提到喉咙口：“小雅……你也听到昨晚的敲门声了吗？”怎么难道那不是自己在做梦？

    邱晓秋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小雅，感觉小雅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久好久。也许并不久，只是邱晓秋紧张的时候总感觉每秒作是十倍的过着。

    “恩，不知道谁那么无聊，半夜三更地不停地敲门。邱晓秋你要记得回来的时候要小心，最好叫男朋友送你回来！我和你说过的……”小雅的声音换做清脆悦耳，但不知道是不是走廊里空气阴冷的缘故，在邱晓秋听来那声音有着浓重的寒意。

    她是故意避开敲门事情的，所以很快转着话题。但也刻意隐去昨天说过的关于侯正是**之徒的话。

    “侯正他……”这已经是小雅第二次那么提醒自己了，先不想昨晚的噩梦，就是昨天晚上的下流举动，邱晓秋现在说起他也是感觉喉咙里卡着鱼刺一般难受。

    邱晓秋不知道该怎么问，站在对面的小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略显神秘的说：“邱晓秋，有机会的时候，你看看他的左手手指！”

    “什么？”邱晓秋有些担心小雅的声音太小了自己没听清楚，所以重问了一遍，想要确认下那个令人错愕的提醒。

    还没等到小雅的回话，就被身后沉重的敲击声打断了。邱晓秋有些敏感地回头，看到的是佝偻着背，静静打扫着地板的青衫婆婆。说是静悄悄地，只是指她没有说话，因为婆婆每次扫帚落地的声音都是很沉重的。

    下意识地邱晓秋想起了昨天黑狗血的事情，青衫婆婆不是很愤怒地骂着的吗？现在再看看地上，也许真的是因为走廊阴暗的缘故，根本看不到那些令人胃里发胀的东西存在过的痕迹。

    再回头，依然如昨日一般，早已不见了小雅的身影。

    为什么小雅会一见到有人来就马上离开呢？青衫婆婆也是在自己和小雅说话的瞬间突然出现的，好像一切是在重复着昨天的生活。

    不同的只是小雅说的话不同了，青衫婆婆的拖把换成扫帚了，骂声没有了，也没有黑狗血了。

    “小姑娘，让一下！”有低沉的声音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