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连长的想法
“喂，团长吗？我是高海峰。”
“海峰啊，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吧，你们辛苦了。”团长在电话里关切的问。
“团长，这些都是小问题，向你报告一个事，今天我遇见了一个好苗子，应该对你胃口。”
团长说：“每年的征兵，你都给我推荐好苗子，很多都不理想啊，你知道我们A团的性质，要的可不单是军事素质过硬，是全面的精英人才。”
“团长，你放心，这次这个决对靠谱，是一块真正可以铸的好钢，你就再相信我的眼晴一次，只是，只是可能有点困难。”
团长的语气在电话里变的严肃了：“海峰，我相信在你眼里的困难都不是困难，有什么困难还有我这个团长在后面给你顶/着嘛，你说，什么困难。”
高连长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这块好钢我定会给你扛回来。”
“行啊高海峰，希望你这次不会让我失望，只要是对国/家有用的人才，我们都要抓住，你知道我的脾气，好钢扛不回来你就不要当连长了，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说，如果有需要，我会亲自来处理。”
高连长一个立正：“请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有问题及时向你报告。”
挂了电话，高海峰决定先到镇上学校去看看。
A团，是某部队的特种作战尖刀团，尤其是高连长的B连，是精英中的精英连队，每年够格能够进/入到该团的士兵不少，但是能进/入到高连长的连队，是少之又少，连队的训练的苛刻和严格是非常残酷的，结合各国最优秀的特种部队的训练模式，淘汰率几乎达到80%，尽管如此，向往这支连队是很多战士的梦想。
学校里，陈志正收拾衣物，他准备今天回家了，想回去看爷爷，想大山里的一切，陈老师在一旁边默默的看着陈志，心里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陈力在一旁却要陈志带他去陈志家玩玩，看看大山，特别陈志给他说抓野免这类的事，让陈力兴奋的不得了，总想着自已有一天也能亲自抓一只，但陈志总是说，免子很狡猾，不轻易让人抓住的。
陈志突然停下来：“有人敲学校大门。”
“没有啊，哪有。”陈力问，陈老师也仔细的听：“没有吧，谁会来敲门，你同学来找你敲门声很大的。”但他相信陈志说的话，还是叫陈力去看看。
大门外，高连长轻轻敲了一下门后，心想：已经放假了，学校应该没人，但应该有值班老师的吧，正准备再敲一次，门开了，陈力把门打开，看见是昨天那个军官，表情有点吃惊。
高连长对他笑了笑：“我是高连长，你是陈力吧，我们昨天见过。”
陈力很诧异，昨天刚子只说了一次自已名字，高连长居然记住了：“你请进。”
陈老师透过眼镜看见进来一个军人，表情很惊讶。
高连长抻出手：“您好，我叫高海峰，是镇上征兵办的，您是老师吧。”又转头对旁边边的陈志笑了笑。
“高军官，你好，快进屋坐。”陈老师握着高连长的手，他不知道高连长军衔，只好叫高军官。
“爸，人家叫高连长，不叫高军官。”陈志在一旁说。
“喔喔，高连长，高连长。”
高连长笑了，跟陈老师进了屋。
“您叫陈老师吧，你有两个好儿子呢，将来定是国/家的栋梁。”高连长说。
“来，高连长，喝水。”这两个都是我儿子，一个是亲的，一个是干的。”
“一个是亲的？一个是干的？”高连长问。
陈老师坐下来：“就是一个是我收的干儿子，一个是亲生的。”
高连长哈哈一笑：“明白了。”
这时陈志走进来对陈老师说：“爸，我和陈力去一下集市，给我爷爷和父母买点糕点这类的。”
陈老师说：“有钱吗。”
陈志说；“有。”
陈力说：“10块钱应该不够。”
陈老老摸了摸衣袋：“等等，我给你拿一点钱。”
陈志说：“爸，不用了。”
陈老师在抽屉里拿出20元递给陈志。
这时，高连长站起来，从衣服里拿出100块钱，递给陈志：“拿去吧，给你家长买点糕点，也给陈老师买点水果这类的。”
陈志很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陈老师拦住高连长。
高连长把陈老扶坐下：“陈老师，别激动，我没别的意思，昨天见到你两个儿子，我们还聊了天，感觉挺有缘的，今天又冒昧登门打扰，已经不好意思了，本来也要带点礼物的，来的急忘了，一点心意是应该的，这也是咱中/国人礼数嘛，加上一会有件事还需要您帮我呢，所以请不要客气了。”
陈老师想了想说：“既然高连长这么说了，你们俩就去吧，谢谢高连长了。”
陈志他们出去后，陈老师问高连长：“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呢，我只是一个教师，部队的事可不懂。”
高连长说：“不是部队上的事，这镇上只有一个学校，你两个儿子应该快毕业了吧，下一步还让他们继续上学吗？那要到城里去了。”
“他们俩已经毕业了，对于上学这个事，我也正犯愁，陈力这小子从小成绩很好，如果不继续上学，可惜了，对于陈志，得问问他父母。”
“陈志是哪里的人，是附近村的吗？”高连长问。
“不是，是长白山下野人沟边上XX村的，离这里有几十里路呢，这孩子从小就很独/立，开始上学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很懂事，和我儿子关系很好。”
“长白山，野人沟。”高连长点了点头。
“不知陈老师没有想过让孩子当兵呢？”
“当兵？”陈老师抬起头看着高连长“他们一个才16，一个17，还不到当兵年龄吧，再说当兵能学到什么？当了几年回来又可以做什么？”
“你听我说陈老师。”高连长喝了一口水“现在国/家大力扶持人才，对有能力有本事的青年，国/家可以保送上学和培养，成为国/家建设的有用人。你两个儿子我觉得前途无量，好好培养一定会成为有用之材，如果他们想当兵，可以先读青军校，部队每年都会从各军校选拔优秀种子。”
高连长看见陈老师有点不明白，接着说：“也就是说，只要是可造的人才，国/家可以帮交学费，不要一分钱就可以读书，这个我可以帮你。”
“这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不过很谢谢你高连长，陈志今天下午就要回家，我要去做饭，你坐会，一会一起吃个家常便饭。”陈老师站了起来准备去做饭。
“我来帮您吧。”高连也站起来。
“不用不用。”陈老师说。
高连长把上衣脱下来放在板凳上：“我来帮您快一些。”
高连长的速度很快，几乎不让陈老师做什么，一桌饭菜就好了，这时，陈志和陈力也回来了，陈志给陈老师和家人买了一样的糕点和一些水果。
饭桌上，高连长问：“陈志，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吗，我非常喜欢长白山，听说还有一个神密的野人沟，如果可以，你可以带我去看看。”
陈志说：“野人沟谁都不敢去，我爷爷也从不让我去。”
陈力在边上说：“哥呀，这么多年，一直没去过你家，要不就带我去你家玩几天？我们是兄弟嘛，你家不就是我家吗？”
陈志说：“我家路很难走，又远，怕你走不了。”
陈力又对陈老师说：“爸，要不我们今天就一起去志哥家，反正这几天没什么事。”
陈老师说：“要不陈力和你去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陈志知道他是舍不得家里的书，那是陈老师最珍爱的物品，每一本看都精心包着书皮放在箱子里或书架上。
高连长说：“欢迎我去吗？”
陈志有点犹豫。
陈老师说：“高连长虽是军人，但也不是外人，没关系的。”
陈志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第一次见到高连长，除了军/装让陈志有敬畏感，有一种神圣感，高连长身上散发出一种说让陈志说不出来但很喜欢的感觉。
三人一路上说笑着，高连长一路上不时问问陈志家里情况，时不时说说军/队里的生活，让陈志很感兴趣，和爷爷讲的不一样，高连长讲的陈志更喜欢，尤其说到特种兵狙击手观察手一起配合作战时，陈志听的津津有味，问高连长：“我看的照片上的人是真的吧。”
“肯定是真的，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狙击手，个人作战能力很强，各种枪械都能操作，是我们B连的王牌狙击手，参加国内外各种比赛拿了很多奖，为国争了光。”
“穿成那样，好奇怪。”陈力说。
高连长笑了：“那是狙击手特有的装扮，很神密吧。”
照片上的形象一直在陈志脑海里，还幻想着如果自已也像这样肯定很棒。
陈志家离镇上真的很远，而且路越来越难走，时不时旁边出现一道陡壁，时不时又穿过一片黑/森/林，有些路在段还淹没在密密的茅草丛里看不见，走了快两个小时陈力问：“路好吓人呀，志哥，还有多远？”
陈志说：“还没到一半。”
陈力说：“这么这么远，你周末就这样回家的呀。“
陈志说：“就是这样回的呀，平时走的快，和你走的太慢了。”
“我脚都开始痛了。”陈力苦着脸说。
高连长说：“不急，我们走慢一点。”
“要不要我背你。”陈志问。
陈力看了一眼高连长：“要你背？丢死人了。”接着打了陈志一拳，向前面跑去，边跑边说：“来呀，有本事来追我。”
看见陈力跑出去一段，陈志说：“小心前面有狼。”吓的陈力又赶紧跑回来，拉住陈志说：“真的有狼吗？不要吓我，我们走快点。”
高连长和陈志都哈哈大笑。
“陈志，说说野人沟的故事。”高连长说。
“野人沟小时侯和爷爷去过一次，平时爷爷都不让我靠近。”陈志把小时侯和爷爷打野猪、抓小动物及训练自已的事说给高连长听。
高连长听了后说：“这样说来，你爷爷原来一定是一个侦察兵，而且是一个很出色的侦察兵。”
“什么是侦察兵？”陈志问。
“侦察兵就是和我说的特种兵差不多。”高连长说。
陈志没想到爷爷原来这么厉害，怎么爷爷从来没说过，连父亲都不晓得。
吴得才放牛回家，刚把牛栓好，就远远看见几个人过来，其中一个高子穿一身绿衣服的人很显眼，等近一点看，是自已儿子和陈力，还有一个当兵的，吴得才转身就往家跑：“他爷爷，他妈，一志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当兵的。”
陈志妈妈端着一个盆从里屋出来：“回来就回来了，嚷什么嚷。”
“不是一个人，他和陈力，他带了一个当兵的。”
“一个当兵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怎么会有一个当兵的和他一起回来？”
爷爷拿着烟斗，从侧屋出来坐在板凳上吸着烟。
转眼三人就到了，陈志跑过来：“爷爷，爸，妈，我回来了。”
爷爷嗯了一声，只顾着吸烟，吴得才也没说话，眼睛只看着高连长。
陈志妈妈说：“回来就好，快叫客人。”
陈力走过来：“爷爷好，叔叔阿姨好。”
爷爷还是嗯了一声。
“你是陈老师的儿子陈力吧，一志回来总说起你，来来来，走累了吧，快坐下休息一会。”一志妈妈把一根板凳拉过来。
高连长向吴得才和一志妈妈点了一下头，又向爷爷点点头，爷爷还是没有说话。
直到一志问：“爸，你怎么啦。”吴得才才回过神来。“快坐，快坐。”
其实吴得才是在想，一志是不是在学校惹事了？惹到当兵的了？人家找上门来，但又想，镇上也没有当兵的嘛，惹事也不可能跑这么远找上门吧，何况人家还提着东西呢！看脸上表情也不像，这样想着吴得才就放心了。
“爸，妈，爷爷，这是给你们说过的陈老师的儿子陈力，和我从小一起玩的就是他，这是高连长，是来镇上招兵的，听我说野人沟，就想来我们家看看，这些水果糕点还是高连长买的。”
吴得才说：“怎么好意思呢。”
高连长说：“陈志这孩子和我有缘，我很喜欢他，刚好有空，就来打扰你们了。”说着，把水果糕点递给一志妈妈。
这时爷爷说话了：“长官是哪个分队的？任什么职务？”
高连长笑笑说：“爷爷，我不是长官，我叫高海峰，是XX军/区A团B连的连长。”
爷爷又说：“部队番号是什么？”
高连长拿了一根板凳坐在爷爷边上说：“爷爷，番号是军/队秘密，不能说的，我们是边防军，是曾经参加过抗战的某部队改编的。”
爷爷敲了敲烟斗：“抗战时的部队参加过什么战斗？”
高连长就把部队的成长历史大概描述了一下。
爷爷抬头看着高连长：“这么说，你们部队前身是那支英雄军/队啰，来来来，酗子，坐过来一点，我给你说啊，这支军/队还有几场精彩的以多胜少的战斗，你肯定都没听说过，我给你讲讲……
吴得才给陈力说：”放假了就和一志好好在家玩几天再回去，你爸爸还好吗，怎么不叫他一起来呢？“
陈力说：“我爸在担心我下一步是继续上学还是什么，我都担心他身体，眼睛又不太好。”
吴得才发现这是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一志毕业了，是回家种地还是继续上学，上学得跑去城里，更远了，会不会要花很多钱呢。这又成了吴得志心里一个难题。
高连长和爷爷在一旁谈笑甚欢，时而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时而指手画脚，摇头叹息，时而和高连条一起哈哈大笑。一志从没见过爷爷这样，又不好插嘴，就给陈力介绍家乡什么地方可以抓免子，什么地方可以网野鸡，说的陈力马上就想去。
很快，一志妈妈把饭做好了，招呼大家去吃饭。
饭菜很丰富，除了农家都有的蔬菜，还有腊/肉香/肠，还有野味，那是爷爷打来的，爷爷和高连长饭桌上都谈笑风声，爷爷指着一盘肉给高连长说，这就是我孙子捉的野鸡，又指着另一盘肉说，这也是他捕捉到的野免，说的一志在一边脸色一阵发热，但看见爷爷这么高兴，一志不知道该说什么，高连长时不时向一志投去赞许的目光。
高连长问爷爷：“听说野人沟很神密，到底是不是真的。“
爷爷说：“它只是一个原始森林，有野人只是一个传说，没人敢去是因为除了有野兽，还有恶劣的自然环境，没有一定野外生存能力的人进去就出不来。”
高连长点点头。
爷爷突然问：“你和一志回来不是来看看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因为一志？”
这句话让大家都停下吃饭看着高连长。
高连长说：“爷爷高见，我确实是因陈志来的，这孩子一看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你们住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山区，孩子面临着上学的困难，如今陈志已经毕业，你们为他想过前途没有。”
一段话说出了吴得才心中的难题，他不知道怎么解决，也知道没人可以帮他解决，只好弯着头吃饭。
爷爷也不说话。
陈志和陈力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大人们心里在想什么？
高连长接着说：“我很喜欢陈志这个孩子，如果你们相信，我可以帮助他，即可以让他完成学业，又可以让他成长，做他自已想做的事情。”
“高，高连长你说你可以帮，帮一志？”吴得嘴里正在咀嚼一口饭，一激动还没咀嚼完就吞了下去，差点卡在喉咙。
“是的。”高连长点点头，就把给陈老师说的给吴得才重复了一遍。
良久，吴得才说：“这得好好考虑，得好好考虑。”又转头问一志爷爷：“他爷爷，你说呢？”
爷爷说：“一志已经长大了，一些事情他可以自已做主。”
高连长说：“不急，还有几天，你们慢慢考虑，难得吃上一回这么特别的饭，先吃饭。”
饭毕，天色慢慢暗谈下来。
高连长说：“我得赶回镇上了，陈志的事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还会在镇下呆几天，想好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吴得才说：“天已经快黑了，路太远，不好走也不安全，留下来明天再走吧。”
高连长说：“不了，还有一些急事处理，必须赶回去。”
一志妈妈也说：“山里赶夜路不安全。”
爷爷说：“一般人我不放心，这酗子没问题。”
高连长哈哈一笑，临走时对一志说，我会在镇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