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见了
但,沈浩楠跑到隔壁的房间,很快就又跑了回来,说:“梧桐的身体不见了。”
“不见了?”傅焕衍一惊,身子受到刺ji,几乎瞬间弹了起来,只是无力之下,再一次彭的一声倒下。
傅焕衍连忙进来,查看了一下,说:“你别急,说不定是先生带走了。”
傅焕衍知道有这个可能,可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安感,且对沈雅前去寻找让梧桐回来的方法,竟然会带梧桐的身体,这个说法,怎么样也说服不了他。
“要不,我们还是找找吧,至少也要先问问村长。”
“是。”沈浩楠一拍脑袋,当即抽了身子,向外面跑去。
傅焕衍在chuang上再也躺不住,强行的将体内的功法运转得更快一些,更快一些,待强行能支撑着身子的时候,连忙也下了chuang,扶着墙,一边运着功法,一边想要去到外面,寻找梧桐。
傅焕衍还清晰的想起,那一日对梧桐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之后梧桐就被沈雅附身,直到现在,傅焕衍都未曾向他真正道歉呢。
傅焕衍愧疚之极,若非自己,沈雅也不会来,韩昌泽更不会因此附身到梧桐身上,纵究,还是傅焕衍害了梧桐。
傅焕衍着急非常,也等不到沈浩楠出来,从房屋旁的一堆干材里面找到一根顺手的棍子,撑着身子,就往村子里寻找了。
沈浩楠从村长屋里面出来,再回屋的时候,已经不见傅焕衍的影子:“该死。”
他咒骂一声,向那边的村长屋里招呼一声,就也随着往村落里面追傅焕衍的身影了。
村长此刻哪里还能放得下,也急急的出了屋,到旁边查看了一下韩雅雅,叮咛了一番,便也跟着往外寻找。
傅焕衍的速度很慢,被沈浩楠很快追上:“你干嘛,想吓死人啊。”
傅焕衍此刻站在一个木偶房屋门口,正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听得咚咚咚的连续声音响,傅焕衍还以为里面的腐尸活尸会撞开门冲出来,结果半天,也没有动静。
“这是……”
村长气喘吁吁的追上他们,见此颇为痛哭的道:“当年傅家来的时候,亲自为我们造了阵法,且也建造了这些房屋,房屋内也有禁制的东西,一旦遇到晚上,活尸腐尸触动这些阵法要出来,禁制便会启动,这才……”
傅焕衍和沈浩楠也极为惊骇。
沈浩楠更觉傅家之人厉害之极:“怪不得我感觉有些怪异呢。”
想来是白天这些人变成木偶,木偶有着木气或是其他性质都无法启动这些禁制,偏晚上这些人变作腐尸活尸,傅家之能便正是为此而生,自此夜夜困在里面,无法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这些人是怎么做到无法出村落的呢?”沈浩楠问。
村长一叹,边和他们一起寻找梧桐的身体,便道:“这件事情,恐怕要从那个诅咒开始之日说起。”
傅焕衍和沈浩楠听闻才知,那些韩家人为了得到这里的秘术,前来下了诅咒,但他们也会怕这里的秘术外传,令其他人得知,以此在村子外面也布置了祭坛。
此祭坛不知究竟什么来源,村子里面的人却再也无法走出村落百米以外。
直至十年后,傅家人来,这个祭坛被傅家之人破坏,而为令这些村民不至外面世界,为外面世界带来灾难,傅家人便应要求,为他们这些木屋制造了禁制。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傅焕衍说。
村长也叹道:“你自然是不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不知道你家族里面和我们之间定的规矩了。”
“别说规矩了,我看傅家人根本就没有打算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沈浩楠略讥讽又羡慕的笑道。
想来,沈浩楠家族里面是风水阴阳师,沈浩楠自型沈雅一样,被培养成这样的人。
傅焕衍不同,傅家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向他透露过任何家族的秘密,否则,他也不会在家族覆灭之时,完全摸不着头脑,直至被沈雅带回,才见识到了这些惊悚鬼怪之事。
但,如果这些禁制也是傅家人所下,应该来说,傅家人也算是好人了?
三人匆匆在村子里面转了一遍,也未找寻到任何关于梧桐的线索。
村长也是急切。
沈浩楠自他口中得知沈雅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梧桐,在给他们送晚饭的时候,村长还特意的按照沈雅的叮嘱,前往梧桐的房间去看了一下。
梧桐还好好的躺在chuang上呢。
至沈浩楠去看梧桐,这期间短暂的时间,梧桐又能跑到哪里去,又是谁将他带走的?
夜月高挂,周围凄厉的声音夹杂残暴的撞击声,搅得三人耳朵阵痛,还未真正复原的身体更承受不了超强的运动,三人焦急异常,终还是决定分开寻找,互相约定好了再度碰面的时间和地点,三人分作三个方向,向村外走去。
“你确定你一个人没有事?”沈浩楠还是不放心傅焕衍,毕竟傅焕衍可是沈雅交给他,让他保护的。
傅焕衍点头,刚才一路上,他一直快速的运转体内的阴阳之气,这运转通顺了,整个身体就像能自行运转一样,很快便能不需分神也能令周天旋转的速度继续,身体的力量也渐渐恢复,这点路,并不算什么。
“还是尽快找到梧桐要紧,我总觉得会出事。”
沈浩楠虽不相信傅焕衍的直觉,但他以卜算的方式掐了一下,结果也是很不好的卦象,便不推迟,说:“那你小心点,还有,传讯符也要拿好,有事千万告诉我。”
傅焕衍将沈浩楠递给他的传讯符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收藏,沈浩楠这才放心的离去。
傅焕衍顺着东面的树林寻找。
这个村落与世隔绝太久,村外面的路已经完全被封死,唯一能够走动的,便是通往后面山洞那条崎岖小道。
傅焕衍脸色沉沉,连连劝慰自己:“应当不至于。”
但强烈的意念引导下,还是令他不由自主的抬步走向那条前几日还差些将他索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