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争抢奇才
正在竹舍中闭目打坐的尘道真人听见道观外闹的沸沸扬扬，拂尘一甩，便是起身来，自语道：
“这群毛孩子，半夜扰人清净，平日里修炼倒是不见得下功夫。”
说着尘道真人便是推门而出，道观里面早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了。
初五但看见尘道真人，便慌忙跑去兴奋道：
“师祖，有人…有人通过了求道路。”
尘道真人听罢也是一惊：“当真？”
初五哼声：
“我同闻一师兄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
“速速带我去看看。”
初五一听，溜须拍马的功夫上来了，应了一声‘好勒’，便是吆喝着身后的师兄师弟往道观门口走去。
…
秋歌正是坐在石头上闲看，但见道观上刻着‘上灵派’三个大字，道观门口刻着八个大字。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倒是觉得有那么些意思。正欲要问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一些话，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称呼，只能作罢。
正是揣摩之际，门口里涌出一大片人。初五指着秋歌说：
“师祖你看，他人就在哪儿。”
尘道闻声，便是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秋歌。秋歌看着这人潮，不禁也是眉头一皱，自己不过是来询问些问题。怎么就来了这么些人。
神色不免尴尬，起身恭道：
“道长！”
那尘道看罢，不禁一手捋着白胡子一边哈哈大笑：
“好啊，好啊，这当真是天赐我上灵派，如此根骨奇佳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
秋歌不明所以，而身后的众人也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秋歌。
“这小子通过了求道路？看起来不过就是个书生啊，不就是长的白白嫩嫩的吗？”
“那还能有假？人都在这儿呢！你没听师祖说他根骨奇佳吗？能得到师祖的赞誉，恐怕不是什么寻常人。”
一旁的体硕的道士哼了一声，有些不满：
“假不假试一试就知道了。”
“师祖在他身边，你敢动手？”
那道士不说话，隐约觉得这小子往后就是上灵派的人了。
尘道真人随即道：
“小友可是来上灵派求道的？”
秋歌也是一脸茫然：
“求道？”
“不不不，我是来询问些许问题，但贵派宝邸高而不胜寒。我从下午时分一路走到了现在。”
听罢，后面的弟子不禁一脸错愕：
“不是吧？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吧？跑这里来问事儿？”
“我看也是…”
身后的几个男弟子早就看不顺眼了秋歌，倒不是没有缘由，而是因为一旁的女子早就被勾了魂，定眼看着秋歌。
“世上竟然有如此美貌的男子…”
“啊…师妹！我的心好像被他勾走了！”
…
“哦？小友来上灵派所问何事？”
秋歌展颜一笑。
“快看，他笑了，他笑了…不行，师妹，我要晕了…”
“师姐…”
秋歌倒没察觉到后方的异样，只道：
“敢问道长今夕何夕，这榆桑国又是属于那方界土，当今天下变化如何？”
一语既出，四下皆惊。
“这小子该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尘道真人拂尘而笑：
“小友所问，恐怕贫道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不如去鄙观闲坐半时，且听我慢慢讲与你听。”
“来了，来了！这老不死的尘道，又想蛊惑别人入他门下。坏的，层次不齐的玩意都扔给我们来教。”
心头嘀咕的人正是无一真人，此刻他正是坐在道观墙头上观望，愤懑不平。
“喂，老家伙！这小子是我的。”
说着无一真人脚下轻踏，几个踏空，翻身落在尘道和秋歌跟前，一把就要去抓秋歌的手，也不管秋歌愿不愿意。
“小子你跟我来，这些小问题老子也能回答。”
对尘道嗤鼻一哼，手中单喝一声，也不管四下人的眼神，御剑飞行而去。
“师父，师叔从后山跑出来了，我与师弟没能拦住。他…”
尘道抬手示意，看着无一和秋歌飞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无一，如果他能缓解你爱徒之痛，解开你的心结，那也是善莫大焉啊！”
尘道真人脸上淡淡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刻，便是挥手示意众人回道观之中。四下的弟子皆是一脸茫然。
“什么嘛！师叔祖那个老疯子，人家还没问他的名字呢。”
一旁的女子听见也是惊诧，环顾四周，拉着女子忙往观中走：
“师姐，这让人听见了，又得抓你的辫子了。”
这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争徒的，这是闹的那处啊？众人不知所以。
…
但闻耳边呼呼风声，夜黑风高，天上繁星点点，脚下灯火阑珊。
秋歌站在飞剑上，没有丝毫不适，也没有丝毫的惊诧，而无一只顾着驱剑飞行。
“道长是要收我为徒吗？”
秋歌忽然问起，无一听见不由朝着脚下吐了一口口水：
“呸！我才不会收你为徒，我也没那个胆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好解答解答你的问题，完了就自己下山去吧。”
秋歌倒也不惊诧，只说：
“多谢道长好意！”
随即只见二人飞行一段时间后，落在一处山峰之上，此山绵延不绝，巍峨雄伟，当属一座名山。
收起剑，无一便是走在前，秋歌跟在身后，而人久久无言。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到了一处山崖之下，那山崖高百丈。
秋歌正是要问无一为何带自己来这里，无一却是首先发话：
“自己看吧。”
秋歌不解，但见无一手中结印屈指一弹，那百丈悬崖瞬间通亮了起来，秋歌这才是看见上面曲曲扭扭的刻字，似象形，但又觉得没有规则。
“看不懂？”无一惊疑：
秋歌摇头。
“我勒个去，难道我猜错了？”
“道长所猜何事？”
说着无一便是挥手：
“算了，猜错了就猜错了吧。不过我问你，你小子从哪里来？”
秋歌惊疑，便是装糊涂道：
“不知道长这话是何意？”
无一起身环着秋歌走了一遍，然后说：
“你小子别是文绉绉的跟我讲话。”
“求道路被先祖刻下符箓，但凡没有道根资历的人，向上走半步都觉得脚下如同拖着巨石，若是邪魔外道上了求道路，符箓自然生效。”
“你一不是邪魔外道，二来你轻松上了求道路，普天之下还没几个人可以像你这样，而你问的问题更是莫名其妙，若是当世人，难不成还不知道今夕何夕？”
“所以，小子？你究竟从哪里来？来我上灵派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