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冰冻空间
造成如此惨烈的后果,丁四丫没有想到,也接受不了。
她后悔的是:有洗衣服上血迹的时间,有埋刀埋枪的时间,为什么不把鬼子的尸体也埋了起来呢?让鬼子们发现不了,也就没有这一场大屠杀了!
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最大的错是不该不听母亲的话,任性地到坑塘去洗衣服。
再就是如果自己不反抗,被鬼子杀害了,却能换来一村乡亲们的平安,如果真能这样的话,她倒愿意牺牲自己。
可现实中没有如果,三百三十条生命啊,就这样死在了敌人的手上!
出去洗衣服干什么?衣服脏一点儿,却不至于累及无辜丧了性命!
这可倒好,没听老人的话,惹出了大祸,让敌人血洗了村子!
丁四丫悔的肠子都青了,泪水一串串地往下流。
丁四丫哭了一会儿,不由骂道:“贼老天!别人重生,都是重生在自己的小时候,还都有金手指,要什么有什么。偏让我重生在炮火纷飞的抗日年代。
“这也罢了,既然让我从生,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儿附加条件呢!
好赖给我一点儿特异功能啊,也好让我在这个时代大显身手,痛痛快快地活一回,痛痛快快地杀一气鬼子!”
丁四丫骂了趁子老天爷,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觉不由地睡着了。
睡梦中,忽觉有人来到身边。丁四丫一激灵,忙爬起身来,厉声喝道:“谁?”
那人将食指竖在嘴上,嘴唇突起,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向她招招手,自己先自出去了。
丁四丫觉得奇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看了看躺在身边的母亲,像是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出了屋门。
那人在庭院里等着她。丁四丫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中上等身高,穿一身黑衣服,头上蒙着黑纱巾,看不清面容,凭语音听出是女性。
黑衣人见她过来,小声说道:“你不是骂老天爷没给你金手指嘛,老天爷听到了,派我来给你送个空间戒指。
“不过,作为对你骂人的惩罚,空间里的黑土地已经被冰冻,你需要努力才能应用。”
冰冻的也行!只要是空间戒指,自己就算有了一份特异功能。丁四丫欣喜地接了过来,并戴在手上。
戒指是玉质的,光洁温蕴。
“我应该怎样进去呢?”丁四丫迫不及待地问。
“你也忒心急了吧!”黑衣人语气里充满了鄙视:“你还没有滴血认主,就带上了。不认主你如何进得去?”
原来是这样!丁四丫心中暗笑。
前世里没少看玄幻小说,确实有滴血认主这一说。一狠心,用牙咬破自己的手指头,把一滴鲜红的血滴了上去。
哇哈,那玉质戒指就像海绵一样,瞬间就吸收进去了。吸完以后,还闪出一丝儿莹莹的绿光,在戒指上流转跳跃,仿佛很兴奋的样子。
丁四丫也很惊喜,抬眼望了望黑衣人,激动地说:“我怎么进去呢?”
“你手抚着戒指,心里想着‘进’,就进去了;想着‘出’,就出来了。”
“咒语呢?”丁四丫问。
前世里看玄幻小说,有的空间戒指需要念咒语才能进出,趁着黑衣人在,还是问清楚了的好。
“这是给你自己的戒指,已经滴血认主了,就不需要咒语了。不过,也只有你自己进去。不能带任何有意识的人进去。秘密一旦泄露,空间就会消失。”
“自己的爹娘也不行吗?”丁四丫问。前世的玄幻小说里,有的能带一家人共享。
“不行!”黑衣人斩钉截铁地说:“个人的秘密一旦说给了第二个人,就不成秘密了,你要不想得而失去,就不要对自己的亲人说。不过,最亲最近的人倒可以。”
“最亲最近的?”丁四丫不解:“难道母亲不是最亲最近的人吗?”
“不是!母亲是天下最亲的人,但不是最近的人。”
丁四丫恍然大悟:前世里曾学过一句农谚:“亲不过父母,近不过夫妻”,意思是最亲的人就是父母,最近的人是夫妻。父母和妻子(丈夫)都是非常重要的人。
父母将我们带到这个世界,然后在将我们养育长大,父母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人,当然也是最亲的人;
夫妻贵在陪伴,两个人相互陪伴,共度一生,当然也是最近的人。
丁四丫脸一红:看来,只有自己的另一半儿,可以知道这个空间。自己今年十二岁,独享空间的时日久远着呢
丁四丫点点头,表示会意。对黑衣人说:“那你呢,能不能进?”
刚刚得到,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她真希望黑衣人也陪同自己进去,不知道的好向其请教。
“可以,”黑衣人说:“我进去给你介绍一下,你还能尽快掌握,这对你有好处!”
丁四丫手抚戒指,心里想着“进”,果然进来了。
与此同时,黑衣人也进来了。
空间里光线很亮,就如同太阳被薄云遮住的白天一样,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黑衣人依然很模糊,就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一样,只能看见个轮廓。
“你能不能现出真身?这样似有非有的,我害怕。”丁四丫说。
“我已经暴露的够多的了!”黑衣人不满地说:“你现在一点儿功力也没有,是看不到我的真身的。好吧,这不重要。快看看你的空间吧!”
丁四丫只好忍下对黑衣人的疑问,向空间望去。
空间不小,有三亩多。在空间的正中间,有一片铮明的平展展的黄土地,像极了农村里打麦过秋用的场院。除此之外,就是空荡荡的黑土地了,上面什么也没有。
走了两步,丁四丫就感觉不对劲了:脚下的地硬邦邦的,就像踩在石头上一样。周身也冷飕飕的,仿佛进到了冷库里。
蹲下来一摸,地冰冰凉,整个一冰封地。
“不用摸了,这里的地都是冰冻的。”
“冰冻空间?”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起:就算冰冻的,也得有点儿什么吧!这么光秃秃的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