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有利、不利
想到这儿，坏水儿转念一想，才又心道：“这也难怪，钱德禄在黑河磨刀霍霍，如若曾墨安选择这时在临阳冲自己这儿开火，那他应该也就会处于腹背受敌的被动局面了。另外那个胡灵，对于曾墨安来说，可能也会是一个极大的变数。说白了，按他的理解，自己这边儿若何钱德禄成了亲戚，那对他曾墨安来说，肯定是极为不利的。可话又说回来，是不是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曾墨安选择在鸡头山的问题上，借着那杨翻译的名义，对自己下死手呢？”
就这样，坏水儿一边想着，一边跟吴若欣和那温老板聊着天。当吃过了晚饭，派人把那温老板送回去之后，坏水儿也没在家里久留。带着人，直接就去了书局。因为，黑河的事情未定，眼下又出了鸡头山这一档子事儿，也是要必须尽快地跟安若云商量一下了。
当见到安若云之后，坏水儿就把这一天的情况，全部都低声告诉了安若云。
而安若云听完，就稍微想了一下才低声道：“咱们的人，一定是会把那个常敬方给盯住了的。而关于马岭残余的消息，我也会尽快地汇报给组织。相信组织上也会尽快地安排人，警告谢继武的。此时，关于黑河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虽然，黑河那边的同志按照你的方法，查封了几间粮店。但是，还没容正主儿露面，就很快地被黑河上层的人给压了下去。不过，此时针对黑河方面所有的行动，组织上也已然下达了暂缓的命令。并且，也同时对那些粮店，做了相应的部署。所以，此时黑河的情况，也已经是僵在那儿了。至于要如何打破僵局，咱们这边儿还是要再想一想办法。”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才低声道：“今天上午，那个常敬方说的信誓旦旦，想来是军统那边儿真的知道什么。但是，这件事儿，也确实不能光指着那个常敬方。此人为了掩护身份畏首畏尾，想必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轻易把全部都说出来的。而且他若只把事情告诉了我，咱们的同志紧接着在黑河就有所行动的话。那我的身份可能也就直接暴露给军统了。可是眼下，能知道黑河那边具体部署的，应该也就只有钱德禄了。不过，樱井若把这件事情，全部交由钱德禄指挥的话，那黑河与临阳之间的联络，就会由那个胡灵负责。但是，若想从她那里打探什么，根本不现实。而若说绑架她的话，虽说可以栽赃给曾墨安······”
这时，没容坏水儿说完，安若云就摇了摇头低声道：“如若那个胡灵被绑架的话，黑河的事情还会发生变化。而这种变化肯定是急剧性的，所以就算咱们之后从她的口里审出来什么。到时候，很可能也就用不上了。”
坏水儿听完就在心暗自琢磨道：“钱德禄不行，胡灵不行，光指着常敬方也不行。那剩下的杨翻译、新野一男、还有那个南田信雄，又能知道多少呢？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锭子用的是虾米那一伙人。而这些人，是樱井暗中派人培训过的。另外按照常敬方的说法，锭子是在黑河开了一个买卖，而且买卖上的事，锭子还请教过那个常敬方。另外，常敬方所说的那些银元······”
想到这儿，坏水儿就看了安若云一眼才低声道：“首先是时间，锭子是我从黑河回来之后，才当上了侦缉队的大队长，而樱井对那些人的培训绝对不会草草了事。所以从时间上看，锭子往黑河安排人时间，肯定是在我离开临阳之后了。第二点是钱，这年头儿若后边没人罩着，什么买卖也是开不起来的。而直接动用关系，虽说也不是不行，但是，黑河毕竟是曾墨安的地盘儿，后来锭子还是要对付曾墨安的，所以这个买卖能开起来，用的肯定是钱码起来的关系。因此，就着之前闹的那么一下，这关系上的事儿也是好打听的，这再加上开业的时间，肯定也就能排除一部分了。再有，就是人，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樱井帮锭子培训的人中，有虾米认识的人在。而就以那个叫阎和光的来说，他的家里，还是有一个老娘和兄弟在的。如果时间上允许的话，那找人伪造一封信，送去黑河某个商铺的话，那真正的地点和人，相信也就不难找出来了。”
这时，安若云听完就点了点头，低声道：“如果缩小了范围，再能确定了目标，相信黑河的问题也就会迎刃而解了。可现在的问题，还有钱德禄那边又安排了什么。如果锭子的人已然被钱德禄的人所掌握的话，那这封信送出去，一是可能起不到任何效果，二就是有可能引起钱德禄手下的警觉。这三嘛，万一虾米的那些话只跟你一个人说了，那势必就会引起虾米对你的怀疑。所以这送信的事儿，可能还需要斟酌一下，不过此时排除的办法，倒是可以先用上。一会儿，我就把你的意思汇报给组织。至于这封信要怎么送，那就要请组织上，根据实际的具体情况，再另行定夺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又想了一下才低声道：“此时，没人会把我跟八路军连在一起。而就算虾米诱惑怀疑，他也只会认定我是替锭子报仇，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而这封信，若是能让曾墨安的人去送，相信还能起到另外的效果。”
安若云听完之后，就又想了一下，然后才又点了点头。
跟着，坏水儿就又低声道：“明天，我就回警备稽查处。之前的想法，可能更有利于自保。但是钱德禄分开，对任务上，肯定也是不利的。”
安若云听完就看着坏水儿，低声道：“一切还是以安全为重。”
坏水儿听完就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坏水儿就派人通知彪子，让他等疤瘌他们回来之后，就一起去锭子的家里等着。跟着，坏水儿又派人去通知金福生，让他也搬回到警备稽查处去。
过后，坏水儿又在书局等了一下，就也赶去了警备稽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