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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归心似箭

    那一晚景柒多少在言语间了解考尔从小母亲对她棍棒夹击,她从十六岁辍学混迹社会,吃过很多苦。那天被铁钉刺穿胸膛的女孩,是她的朋友,两人关系要好,考尔一直叫她姐姐。

    景柒算是对考尔多了些了解。考尔和她的母亲在印度过的并不是很如意,甚至景柒想可能是黑暗的。她问考尔既然在印度并没有其他的亲人,为什么不回母亲的家乡去看看,也许那里会有更多的机会,让她们母子过上更安稳的生活。景柒觉得抛开印度的文化不计,单从物质生活来说,这里比起海市就像个贫民窟。

    可能是考尔从小没有父亲的缘故,以及她较为坎坷的经历和眼下的处境让景柒对她的心也变的柔软。她只希望自己能给考尔和她的母亲一束阳光,不曾想过她也将面临黑暗的反噬。

    考尔听了景柒对海市的描述,扑朔的大眼睛熠熠生辉,立即展现出十分向往的样子。她求着景柒等她们一起攒够回国的钱就去说服她的妈妈跟她们一起回去。

    在第二个清晨,考尔跟着她一连去了几家诊所,没一家愿意录用景柒的。考尔建议景柒跟着她去批发些手工饰品去卖给游人。

    景柒虽然不怎么佩戴饰品,但是从小在江家收到不少长辈送的礼物,饰品在景柒的认知中应该是钻石珠宝一类的。

    考尔那些小叶紫檀、象牙饰品若品相顶级的可当文玩供闲人把玩,品相差写只能算是些小玩意,何况考尔拿的大多是假的,连残次品都算不上,她不想去骗人。

    考尔瞪大双眼,问景柒,既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之前还一口气买了她好些假货。景柒笑而不语,考尔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她。

    景柒开始一家一家的问药铺,得到都是拒绝。她们站在第六家药铺门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印度妇女背着一个**岁大的男孩急冲冲进了药铺。

    药铺老板看男孩口吐白沫一阵阵的抽搐,说是羊癫疯能抽死人,不愿意卖药给她。原本药店也没有医生坐诊,不能给看诊,那妇女就跪地乞求。景柒推开一圈围观的人,将斜靠在药铺门口的男孩平展躺在地上,开始检查。

    男孩牙关紧闭,阵发性抽搐,看着像是羊癫疯,但景柒检查了他的腹俭怀疑男孩是破伤风。

    景柒全身查看后,最后发现男孩的脚底有个黄豆大的伤口,由于护理不当已经溃烂。而她的母亲显然在此之前,并未发现这个伤口。

    破伤风的死亡率相当高,景柒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衫包住男孩的脸,避免见光,让那位母亲立即送孩子去医院,可是那母亲却嘤嘤垂泣,她没有钱住院。全民免费的医药在印度是有等级限制的。

    围观的人不断的唏嘘叹息,却只有两个人给了几十卢比,考尔摸出了几十卢比,加起来也是杯水车薪。景柒自己是身无分文,情况紧急,她只好去求药铺老板,按进价给她一些药,不够的她以后一定会还。

    那母亲也跪在地上连连乞求。围观的人也不断的劝老板。众口铄金,那老板极不情愿地答应。

    景柒将男孩移致店铺内,给她肌肉注射镇定剂静脉抗毒素,因为没有麻药,她把那男孩捆绑起来,在男孩的惨叫声中给他的伤口消毒引流,清创。

    她照顾了男孩两天,老板始终没有赶他们走,最后还给了景柒一个工作的机会。她成了这家药店的医药导购员,此时景柒真有点虎落平阳的感觉。

    她可是有梅奥和c大的招牌的,在这里给人当药物导购员,这经历回去说与人听保证没人信。

    不过还算有点派头的就是,她这个导购员是自带同传翻译的。

    因为当地人说英语的很多,但是能说纯正英语的很少,大多数都是一口夹杂着印地语的英语,还有很多人根本不会说英语。考尔就成了景柒的翻译兼药店收银员。

    可能是因为男孩的事传开了,每天前来药铺寻医的购药的人络绎不绝,景柒看病,老板取药,考尔和老板的老婆收钱,忙的晕头转向。

    考尔很有经济头脑,学着像医院,需要注射的病人收取一卢比注射费。多出来的钱和老板商量对半分。从傍晚开始,病人少了,考尔就又挂满一脖子五颜六色的串珠,四处寻找外来的游客。

    景柒观察了几天,由于印度舞和瑜伽远播四海,世界各地爱好者和教练前来学习镀金的人很多。卡纳塔克邦以宗教闻名于世,瑜伽又和宗教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所以这里遍地都是舞蹈培训机构。

    她便在药店下班后,去了一家提供住宿的舞蹈培训中心兼职瑜伽老师的助手,晚上她彻夜写一些医疗科普文,发给当地的杂志社和报刊赚取稿费。

    半个月下来,景柒零零总总挣回来一万六千多卢比。三张经济舱的特价机票已经够了,而且大有结余。

    景柒想等干满这月就辞职,就算是为了不让考尔多坑害游人吧,她要尽早带考尔回国。再说她得回国补办护照,银行卡,身份证等等。这个社会没有证件,谁能证明谁是谁。

    那天,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考尔已经睡着了。计划着回国了,就忍不住去看国内的消息。新买的手机,新的手机号。

    下载安装了微信,却一直搜不到陆宇晨的微信。也许陆宇晨来过了,已经走了,也许他随便说说并没有来过,但是景柒也不想了。人家随便说句请你吃饭,难道自己还能呆萌傻到去问,“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啊?”

    她关了微信,打开这些日子从来都没开过的新闻app,手指在屏幕婆娑了好一阵,输入了三个字。那一刻一种酸麻自头盖骨而来顷刻间席蔓延至四肢百骸。

    走过的路脚知道,惦念的人心知道。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不要靠近不爱你的人,但是却控制不了一颗思念的心。

    景柒呆呆地忘着自己输入进搜索栏的名字,在进度条充满之后跳出新闻来。

    夜深人静的夜晚,景柒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想念一个她拼尽了全力要远离的人,急切的想要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哪怕是知道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

    屏幕一闪,一则消息跳出来,“路景集团总裁,重病入院!”屏幕上是陆宇晨下车后,一行人跟随疾步前行的身影。

    景柒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如五雷轰顶,全身麻木。冷静下来,在去审视照片,陆宇晨身姿矫健不像是病重的样子,可恨这些新闻记者扑风捉影。

    看景柒呆呆的盯着手机,考尔睡眼惺忪的爬过来。“哇!”她声音高扬,一把夺过景柒的手机,艳羡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陆宇晨的侧颜,“这么酷?”

    景柒一把夺过手机,匆匆跑出去。

    蔺少文接到一个来自印度的国际长途,景柒的声音急切地喷进来。关于陆宇晨,景柒除了问蔺少文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可是蔺少文却说:“他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在医院休养了几天。”

    景柒所在的舞蹈培训机构在郊区的山上,她奔跑在去市区的路上,披星戴月,步履踉跄。徒步十几公里,她等在航空公司的售票点。她没有补办银行卡,不能网上订票,就只能拿着她这一个月幸苦赚来的所有现金等在这里。

    她精疲力竭心急如焚,席地而坐背靠着售票点紧锁着的门,盼着晨光,盼着这扇门打开。什么是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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