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屠杀
十个板子?她只记得挨第一个板子时那种钻心刺骨的痛,自己明明没有罪,为何要认?
见轻云低着头默默啃着手里的窝头,牢头就当她听进去自己的劝告,叹口气走了出去。
阴森黑暗的大牢里,不时传来的声音。
轻云知道,那是出来找食的老鼠。如今外面大雪封山,别说老鼠,一些贫穷人家锅都揭不开,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
好不容易咽下让人抓狂的窝头,轻云心里开始担心豆宝,小子连着两晚上没看到自己,会不会哭?会不会闹?还有她历经千辛万苦打下的家业,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等着她倒霉好坐收鱼翁之利,这一次,恐怕要保不住了吧?
她艰难的挪到牢里相对背风的地方,把发了霉带着冰坨子的稻草都拢到自己身边,然后抱着膝盖不敢让自己睡觉,她怕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大牢里突然冲进来两个衙役,不容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官差大哥,官差大哥,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轻云不顾后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惊慌问道。
“干啥去?自然是挨板子。”其中一位冷声斥到。
“可是县令大人他压根一句话都没问过我,连我家都没有进去查看,凭什么就给我定罪?”
“哎呦,没想到你还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只可惜脑子不好使,赵大人想治你啥罪就是啥罪,难道还要过问你同意不同意?”
两人可能感觉宋轻云的话太可笑,竟然吃吃的笑起来,那个讽刺她的突然伸手一只手,抓向轻云的胸部。
“你要干什么?”轻云惊恐的将手挡在胸口。
男人淫邪的笑着,“兄弟你看到没有?这小娘子不但长得水灵,而且还有料,要不然咱俩先玩玩再说?”
“李老三,管好你家老二吧,你以为这块肥肉能进你嘴巴里?”
两人拖着轻云去的方向正是县衙后院,夏天的时候轻云还来这里赏过荷花吃过饭,所以她认出那片湖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里都是蒙的。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她拼命挣扎,后背伤口凝固的血液重新冒出新的,很快就把她的衣服染红。因为惊吓过度,轻云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最后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被人扔进一间暖和的屋子里。
她趴在地上,身子抖得厉害,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一双肥厚的大脚出现在她面前。
“宋夫人,你这是干啥?快点起来。”说着一只胖手伸向轻云胸口,轻云咬牙忍着巨痛,滚到一边,自己踉跄爬起来。
赵县令只穿了一身亵衣,看到轻云惊恐的望着他,不由的狞笑起来。
“宋夫人请坐,我只是请夫人过来喝杯茶,你不用紧张。”
呸H茶有穿成这样的吗?轻云冷着脸戒备的防着他,这让赵县令很不高兴。
“你这是干啥?过来坐啊!”说完他急不可耐的往前上了两步,一把握住宋轻云的手腕。
“放开我,你放开我。”
宋轻云拼命挣扎,怎奈男女力量悬殊,后背的伤口疼的她气都喘不匀,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被赵县令拽着直接甩到屋角的一张大床上。
她的后背硬生生磕在床边立着的柱子上,疼的轻云眼前发黑,浑身哆嗦,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
“宋夫人,宋夫人,你太美了,我从来就没见过比你还好看的女人,我会好好疼你的,我媳你,疼你,你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赵县令直勾勾盯着她高耸的胸口,如饿狼扑食,将轻云扑倒,油腻又臭烘烘的大嘴啃了过来。
此时的宋轻云神经已经达到崩溃的临界点,赵县令肥硕的身子压过来后,她本能的挥舞着双手想把他推开。
可是这个混蛋县令明知道她身后有伤,竟然恶狠狠的伸手抓了一把,瞬间轻云疼的要昏死过去,她似乎听到自己肉皮的撕裂声,没等她发出一声呼叫就疼晕过去。
赵县令笑的更加的淫邪……
此时县衙后院闯进几位身着劲装的黑衣人,衙役们三两下就被打的东倒西歪,冲在最前面的男人随意抓住一名衙役,铁钳般的大手狠狠地捏在衙役的下巴上,目光里充斥着滔天火焰,“宋轻云人在哪里?快点告诉我她人在哪里?”
快被捏碎下巴的衙役敲就是半个时辰前想对轻云图谋不轨的李老三,他挣扎着想摆脱浑身散发地狱气息的男子禁锢,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不干净的话,彻底激怒冷似冰山的男子。
“唰”,手起刀落,李老三的一条胳膊被生生砍掉,疼的他目眦尽裂,不顾一切的开口求饶。
“快说,宋轻云在哪里?不然我叫你脑袋搬家。”
“好汉饶命,饶命,我说,我说……”李老三已经吓的尿裤子里,用仅剩的一只胳膊往西北角指了指,“在那……”
话音未落,只见白光一闪,他的脑袋以诡异的角度掉在地上,直到死亡那一刻,李老三也不明白,为啥自己说了还是被人杀了。
西北角的偏房里,室内的画面有些暧昧,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子里火盆烧得太旺,赵县令的两腮通红,喉咙发紧,小腹下似乎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美人啊,真是美人,没想到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此时的宋轻云,衣衫凌乱,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赵县令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色眯眯的目光移向轻云高耸的胸部,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扑了过去。
慕青岙一脚踹开被锁上的木门,因为太过于愤怒和担忧,木门直接被踢飞撞到对面墙上化成一堆木屑。
赵县令被惊天动地的响声吓的一哆嗦,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坏了他的好事?
“你特么的是谁啊?”
进来的慕青岙看到眼前的一幕,怒火铺天盖地的袭来,床上躺着的人毫无声息,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而赵县令的一只大手还停留在她的胸口。
“混蛋!”随着一声怒吼,他手里的剑直接指向赵县令,没等他发出任何声音,一剑挑断他的喉管。
这样仍不能让他纾解心中滔天的怒意,是谁给他的胆子敢染指他的女人?
等江决,素衣等人赶过来时,只看到满地的鲜血和一滩看不出任何模样的烂肉。
“王爷?”素衣等人惊恐的叫道。
慕青岙解下身上的披风将轻云包裹住,抱起来的时候碰触到她背后的伤口,昏迷中的轻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眉头紧拧,人痛苦的挣扎了两下,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在慕青岙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