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霸总未婚妻35
“谁有钱有势你就和谁好, 不是拜金女是什么?”
“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谁有钱就跟谁在一起, 谁没钱就跟谁分开?”
“你总是这样的,和司阳朔重逢, 便把我扔在一边,司阳朔死了, 又想起了我。遇上了比我更有钱的男人,再次把我扔到一边,要不是和那个男人分手了, 你怎么可能来找我。”
“祝你好运,重新找到一个有钱人!”
“小冯多好的孩子, 不计前嫌地把你从美国接回来照顾你们母子,可你怎么, 怎么就不知足呢。”
“她哪知道好不好,她就知道钱。小冯家破产了, 她不想跟着小冯吃苦, 马上找了别人。可千算万算没算到人家只是玩玩,鸡飞蛋打一场空。我怎么会养出这么个见钱眼开的女儿。”
……
床上米盼盼猛地惊醒, 耳边还残留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刘琨阑的,冯恺的, 妈妈的, 爸爸的,还有其他人的。
黑暗中,米盼盼大睁着眼睛, 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声沉重又急促。
脑海里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否认,不是,她不是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另一个声音质问,那你为什么那么快就和刘琨阑好上了,因为爱吗?
她爱刘琨阑吗?
她爱司阳朔吗?
她爱冯恺吗?
她不知道。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头,米盼盼再也睡不着,睁着双眼,直到天微微亮起来。
米盼盼慢吞吞地爬起来,出去做早饭。
这是一套颇有些年代的老式居民楼,65平米的三室一厅,狭窄逼仄,装修老旧。却是他们一家四口唯一的容身之所,为了躲避老家的流言蜚语,爸妈变卖了家中那套房子。
他们一家四口在这座十八线小城市定居下来,她和乐乐还改随她妈姓,连名都忘了,就是为了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米盼盼去了洗手间,刷牙时不经意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细看其中掺杂着不少白发,面色暗黄无光,面颊眼尾的黄褐斑皱纹清晰可见。
望着镜中写满了生活艰辛的女人,米盼盼一脸麻木。曾经享受过的天堂一般的生活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她都记不大清楚了。
米盼盼站在多一个人就显得狭窄的厨房内,准备把昨天的剩饭做成泡饭,再把昨天的菜热一热。
她妈身体不大好了,家里做饭的活就落在她身上,她以前总是做不好,经常在外面打发,后来还用上保姆了呢。
打火的米盼盼苦苦一笑,心思渐渐跑远。
十五年前,走投无路之下自己带着乐乐灰头土脸地回到老家。她带着乐乐在门口跪到半夜,她爸终于允许她踏入家门,前提是把乐乐送走。这一次,她同意了,可他爸之前联系好的苏州那户人家不愿意收养乐乐,他们从网上知道了自己的事。
至今,她还记得当时父母难堪羞惭的面孔。之后再想找,却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他爸又舍不得随便送人,一找二找,乐乐长大了,比她大六岁,不再适合送人,渐渐的再也没人提这一茬。
再后来,她认识了一个男人,离过婚也有一个儿子,在泡沫厂上班,收入在这地方来说还算可以。
稀里糊涂结了婚,可这个男人婚后什么事都偏着自己儿子,纵容他的儿子欺负乐乐。
她爸几度和那个男人谈话都没用,说一次,那个男人收敛一下,没多久,又犯了老毛病,几次之后,眼看着乐乐性子越来越孤僻,她爸让她离了婚。之后,她就再没结过婚。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米盼盼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头发花白的米父出来上厕所,厕所就在厨房边上,父女二人在厨房遇上。
“爸!”米盼盼叫了一声。
米父:“起了。”说着话进入厕所,上完厕所,又回了房。
米盼盼盯着锅中的水,自打她回到家中,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父女一直都这么不咸不淡的。
她知道,爸爸心里还是没有原谅她。因为她,二老不得不背井离乡,和昔日的亲戚朋友断了来往。如果当年她肯听父母一句劝,他们一家都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可这世上哪有如果。
陆陆续续的,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醒来,米父米母都老了,因为生活的困窘,看着比同龄人更苍老。
米乐乐已经成为一个酗子,他读的是职高,已经毕业,目前在一家汽修店工作。
“妈,你给我一千块钱。”
米盼盼心里一紧:“你要干嘛?”
一千块钱对她而言并非小数目,她没学历又没技术,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能找到的也都是服务员或者工厂流水线上工作,一开始,她老是犯错,被骂被罚被开除。次数多了,错误就越来越少。没人会再给她收拾烂摊子,她要是干不好工作,真的会饿死的。
米乐乐理所当然地说道:“今天晚上我要请我同事们吃饭。之前都是他们请的,我总不能一直吃白食,这周轮到我做东。”
“你们吃什么要一千块钱。”米乐乐心疼,爸妈退休金都不高,尤其她妈身体还不好:“你工资呢,你不是才发工资不久。”
“那点实习工资够干嘛!”米乐乐嫌弃地撇撇嘴。
米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米乐乐:“钱没赚多少,口气倒不小,咱们家什么情况你难道心里没数,你以为自己是富二代吗?”
越长大,米父对这个外孙越头疼,大概是从他亲爸那边遗传下来的习气,花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吃的用的要和有钱人家的孝看齐,也不看看他们家是什么条件。
米乐乐脸有点红还有点黑:“可我总不能蹭人家的饭吧,以后我还怎么混啊!”
“知道要还人情,你就该省着点花,我们穿着50块的鞋,你倒是潇洒,专门坐车去省城排队买5000块的鞋。”哪怕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米父想起来还是一阵窝火。
米乐乐不乐意,啪的一下口放下筷子:“有完没完啊,说了一遍又一遍,你要说到明年是不是,我自己挣得工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乐乐!”米盼盼不满地叫了一声。
米乐乐用力拉开椅子,椅角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不给就不给,媳!”怒气腾腾扭头大步走向门口。
“乐乐,你给我回来!”米盼盼追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米乐乐用力甩上房门,只觉得那门拍在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米父气得脸色发白。
“好了,孩子还小,你就少说一句。”米母有气无力地劝了一句。
“还小,都十九了,就是你们惯成这样,没少爷命,一身少爷脾气!”米父气冲冲回了房,早饭也不吃了。
家里这情况他怎么吃得下,这两年他们两个老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女儿不是立得住的性子,外孙又是这么个德行,这日子可怎么熬下去。
米盼盼和米母相顾无言,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悲苦,母女二人没滋没味地吃完了早饭。
洗碗的时候,米盼盼拿出手机瞧了瞧,儿子发了十几条信息过来,一堆好话一堆哀求。
米盼盼到底是转了一千块钱给他,让他省着点花。
米乐乐发了个欢天喜地的表情,又发了个爱你的表情。
米盼盼不觉笑了笑。
“妈,我上班去了。”米盼盼招呼一声出了门,骑着电瓶车前往工厂。
这几年人工智能大行其道,每年都有厂子改革新技术,每年都在裁人,听说他们老板也打算重金引进新设备,厂子里人心惶惶。
上班的时候,大家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惟恐被抓到小辫子,到时候被发作丢了工作。他们这些人,没文化没本事,年纪又不小,工作并不好找,偏偏上有老下有小,有一大家子人要养。
一眼望不到头的苦,米盼盼脸上苦苦的,舌尖也泛着苦味。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点。
米盼盼肩膀一松,每一天她最轻松的就是下班到睡前这几个小时,吃吃饭看看电视玩玩手机。
吃晚饭时,米乐乐自然是不在的。
米父横了米盼盼一眼:“你又给他钱了。”
米盼盼低了低头,一下一下嚼着嘴里的青菜。
米父来气,想发作,然而望着死气沉沉的米盼盼,忽然间泄了劲。这些年磨的嘴皮子都干了,她什么时候听进去过。总是这样子的,别人的好言相劝进不了她的心。就像她当年执意生下孩子,执意和司阳朔在一起,执意和刘琨阑鬼混,别人说什么都影响不到她。除非她自己碰了壁撞了头,可到时候听进去了又有什么用。
心灰意冷的米父寥寥扒了几口饭,回了自己屋。
米母虚弱道:“你别这么惯着乐乐。”
“妈,我知道的,可这次不一样,他不回请怎么和同事相处。”米盼盼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米母一边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一遍又觉得不对,却说不上来,索性叹了叹气,不说了。
洗了碗,米盼盼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用笔记本追剧,手里则一下一下地滑着手机。
滑到一半,进来一个电话,是米乐乐:“妈,你快打我三万块钱。”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米盼盼大吃一惊,人都坐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米乐乐支支吾吾地说了,他被几个同事一捧二忽悠就来了兰庭鱼楼。这是本市一个招牌,以做鱼出名,几年前因为一个游客的文章出名,后被电视栏目以及美食杂志采访,因为真材实料独具风味,一炮而红,每天都有外地食客专程跑来品尝。慢慢的,兰庭鱼楼的消费水涨船高,令普通人望而兴叹。
米乐乐穿戴都是名牌,花钱大手大脚,以致于同事们都觉得他家里条件不错,遂有了吃大户的念头,人一多胆子大道德底线下降,起着哄来到兰庭鱼楼。
吃到一半,晕晕乎乎的米乐乐醒过神来,他钱不够,信用卡早刷爆了,只得借口上厕所打电话求救。
米盼盼又气又急,三万块,她半年的工资,就这么一顿饭:“你在那等着,我过来。”
米乐乐大急:“你过来干嘛,你赶紧给我打钱。”
米盼盼气得眼冒金星:“这么多钱,你一句话就想让我打,你以为我开银行的。”她还怕他是骗她钱来着,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那你在外面等我。”米乐乐不想在同事面前丢人。
米盼盼直接出了门,咬咬牙打了一辆车赶过去。
“去兰庭鱼楼。”
司机多看了心急如焚的米盼盼一眼,本地人谁不知道兰庭鱼楼的大名。
无意间触到司机眼神的米盼盼心尖一刺,酸涩之意蜂拥而来,若是当年没出那么多事,她怎么可能陷入这样的窘境,乐乐原本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兰庭鱼楼对面。
三层的仿古建筑物,碧瓦飞甍,古色古香,门口的迎宾小姐穿着旗袍,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下了车的米盼盼心里发怯,打电话给米乐乐。
如坐针毡的米乐乐赶紧找了个借口跑出包厢,又从前台要来账单,见到米盼盼那一刻,如见救星:“妈!”
见他真从里面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米盼盼一把夺过账单,一看之下,目眦欲裂,她精打细算,过年连件好衣服都舍不得买,而他儿子宴请外人一掷千金,一条鱼1888,还有鱼翅海参。
米盼盼的手在抖。
理亏的米乐乐缩着脖子,本来他想在大排档请客,五个人,一千块钱怎么着都够了,万万没想到最后一千块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米乐乐低头看着鞋子,已经准备好挨骂,可等了有半分钟,都没听到他妈开骂,小心翼翼地抬头。
只见米乐乐直勾勾地望着左前方,米乐乐转身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拥着一个十分漂亮有气质的女人走出来。
“过一阵我们再来。”许新笑眯眯地望着阿渔。
吃得心满意足的阿渔点头,这家的鱼,的确别具一格,怪不得声名鹊起,不枉她专门来一趟。
许新顿时笑开了,笑得心满意足。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二人面前,门童殷勤打开车门。
米乐乐哇哦了一声,这个车八位数呢,有钱人。卧槽,居然还有保镖!
回味回味方才那女人的美貌,突然觉得有点眼熟,难道是个明星?米乐乐酸溜溜地想,有钱真好,什么样的美人都能享用。
坐在车里的阿渔降下车窗,遥遥与呆滞的米乐乐对望,又扫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青年,依稀有点像司阳朔。阿渔勾了下嘴角,还真的是米盼盼,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
看模样米盼盼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也不奇怪,米盼盼本就是依附于大树而活的菟丝花,大树枯萎,她自然也枯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世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米盼盼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倏尔低了头,一瞬间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自己比冯愉还小了好几岁,可十五年过去,冯愉彷佛吃了长生不老药,而自己却成了邋遢的中年妇女。米盼盼开始后悔,后悔出门前没有换一件好一点的衣服。
“怎么了?”许新好奇地望过去。
阿渔微微一笑:“看见米盼盼母子了。”
许新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疑惑,过了十几秒,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这个人:“她啊!”
回忆起她的过往,许新只觉得一言难尽。
阿渔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哎呀!”米乐乐突然一拍脑袋:“怪不得眼熟,她不是畅游的那个老总吗?”畅游以游戏发家,后进军人工智能、电动汽车等高新科技领域,是科技巨头,在国际上都有一席之地。
夫妻俩比较低调,很少露面,不像其他科技大佬,比大部分明星还红,所以他一时没认出来。
米盼盼看着儿子向往又羡慕的神情,心里钝钝的,倘若当年她不犯糊涂,和冯恺在一起的话,儿子该叫冯愉姑姑来着。
米盼盼自嘲一笑,她在做什么白日梦,那是天上的人,和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
冯愉功成名就,活成了一代人尤其是年轻女孩的偶像。而她,账单上的数字扭曲成了嘲讽的笑脸。
米盼盼回到现实中,愁苦地看着手上的账单。
米乐乐也从见到顶级大富豪的激动中回到现实,臊眉耷眼地听候发落。
米盼盼万般无奈地递过去银行卡。
米乐乐一通道歉一通好话,劫后重生一般,头也不回地拿着银行卡跑向兰庭鱼楼。
身心俱疲的米盼盼回到家里,敷衍了母亲的追问,无力躺在床上,想起那两万五千八百八十八的账单,就觉得心如刀绞,呼吸都痛起来。
眼圈儿一红,泪水滚了下来,乐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要是司阳朔还在,那该有多好。
冯大哥现在在哪儿,他是不是结婚生子了,他过得好吗?
想起冯恺,米盼盼呼吸滞了滞,悔恨的眼泪蜿蜒而下。
……
五十年后,阿渔寿终正寝,回到自己体内,她舒缓了下四肢,先告诉冯愉高丽华的情况。
高丽华和霍友光白头偕老,二人一生致力于慈善事业,大力扶持西北地区的教育扶贫事业,备受尊敬。去世后,数以千计的被救助过的没被救助过的人送来花圈悼念。
冯愉彻底笑开了,她一直不敢想自己死后,她妈会如何。
“谢谢仙长!”冯愉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才好,彷佛有一肚子话要说,最后却只能说出这四个字来。
阿渔笑了笑,又说了贾琳娜的结局。
贾琳娜扎扎实实地坐了十年牢,一天都没有减刑。十年足以让高速发展中的社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没有家族庇护,没有学识技能,连年轻美貌都不复存在,贾琳娜后半生穷困潦倒。
冯愉通体舒畅,前世为了冯恺杀她,这一世想杀司阳朔,为了情情爱爱一言不合就杀人,视法律如无物,活该坐牢让她学学法。
阿渔又说了谷雅萍、冯恺以及司阳朔米盼盼等人的结局,如出一辙的落魄挣扎。
听得米盼盼不等司阳朔尸体凉了就投入冯恺怀抱,转而冯恺刚破产又移情别恋。
“差点以为是爱情,到头来还是现实。” 冯愉乐了,乐着乐着又乐不出来了,就这么一群傻了吧唧的恋爱脑,害的她狼狈不堪还丢了命。
冯愉扭了扭脸,越想越憋屈。
阿渔送走了憋屈的冯愉,点背,没办法!
比方说她,阿渔惆怅地收起掉下来的尾巴,再次踏上成仙之路。
【完】
三家村村头的祁老根家已经悄悄准备起白事,一家之主祁老根有气无力躺在床上,捂着抽疼的心脏。
前几天还在欢天喜地,他乖孙儿祁经纶考中举人啦,十八岁的举人,牛不牛?牛上天了。
他老祁家祖坟冒青烟,养出一个文曲星,眼看着吃香喝辣的好日子近在眼前,不曾想,乖孙儿去王员外家吃了一顿酒,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及至家里,只剩下一口气吊着,郎中竟然暗示准备后事。
祁老根老泪纵横,捶着床榻。他的孙儿,他的举人孙儿,还没中状元呢!
“爹,爹!”祁经纶的父亲祁大金兴奋地跑进来,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爹,小三儿醒了。”祁经纶在家排行第三。
垂死病中惊坐起,祁老根以完全不符合年龄的矫健冲过去:“三儿醒了?”
被紧急请来的郎中啧啧称奇:“举人老爷吉人天相,只需要进行调养一阵身体便可恢复。”
“会耽误明年的春闱吗?”三四个人异口同声,万分紧张地盯着郎中。
郎中被他们看得身上一寒,莫名产生一种自己要是说会,走不出这个屋的错觉,忙道只要精心调养,一个月后就能健步如飞。
祁家人心花怒放,又见躺在床上的祁经纶目光散乱,生出另一层担忧。
刚刚进门的李若予闻言喜极而泣,待听见祁家人问祁经纶怎么呆呆的,别是傻了,心悬到喉咙口,手脚发软。
脑子里昏昏涨涨几乎要炸开的金纶听到这一句,下意识在心里骂回去,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郎中被问住了,这脑子的事,他也说不准啊。他这一犹豫,祁家人又炸了锅,一通闹哄哄。
闹得金纶脑子一突一突地涨痛,张口想让他们闭嘴,一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儿啊!”
“孙啊!”
一通大呼小叫,全扑了过去。
李若予根本插不进去,只得在外面干着急,直到郎中说无大碍,长长松出一口气,却还是提着心吊着胆。
祁经纶的大嫂杨氏送李若予出去,言行中间透着亲昵。
李若予的父亲在村里颇有地位,李父是秀才还开了一家私塾,祁经纶就是李父的学生,连名儿都是李父改的,原本叫狗剩,庄户人家哪里会取这么秀气的名儿。
杨氏对李若予亲近不单是为了李父,还因为李若予是小叔子未过门的媳妇,三书六礼只剩下亲迎这一桩了。眼看着小叔子要飞黄腾达,李若予又是小叔子的心尖尖,不打好关系那是傻子。
“妹妹先回家,三叔醒了,我立刻来叫你。”
李若予忙忙道谢。
足足睡了五个时辰,床上的金纶幽幽睁开眼,目光炯炯有神,透着无限欢喜。
我胡汉三又活过来了!
穿越,他居然遇上了穿越这等美事。一想各位前辈的丰功伟绩,金纶心潮澎湃,红光满面。
至高无上的权力,环肥燕瘦的美人。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才是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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