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牺牲奉献
“是啊，难不成你觉得我是特意来救你的吗？”
既然秘密已经暴露，那么叶也不再继续装孝子了，声音虽然仍然稚嫩，说话的语气却变得成熟无比：
“所以你可以提条件了，看看让我答应你什么，你才会在我把你送回宇智波驻地之后不会乱说话。”
至于乱说什么话？除了叶异于常人的早慧之外不可能有别的了。
把眼睛给鼬这件事是完全瞒不住的，这些年来宇智波一族对于写轮眼的研究早就登峰造极了。一个人是否拥有写轮眼、写轮眼大概是几级，都能够判断出来。
本来完全没有升级征兆的鼬，突然写轮眼就升级了，这个之后如果止水再说点什么鼬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别忘了，这个时候正是止水“死亡”的时候，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过来，更别说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在，就更加不会让鼬解释成功了。
所以叶早就做好了要牺牲点什么的准备了，至于止水会不会遵守诺言，叶对这一点并不担心，无论止水的为人处世如何，他的人品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否则此时的他也不会重伤濒死。
“破坏宇智波一族或者团藏的野心这种高大上的条件就不要提了，提了我也不会答应，反正你会不会说话都无所谓，你已经没有眼睛了，再少点零件也无所谓。”
在止水提出条件之前，叶倒是又说出了自己的底线，可惜的是她觉得自己说的很是硬气，声音里的颤抖却瞒不过精明的止水。
即使现在的止水已经快死了。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止水感叹了一句，听着少女强装冷静的声音，本来的打算突然就不准备说出口了。
是啊，那么高大上的使命，还是让更有能力的人去做吧，眼前这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却掩饰不住单纯善良的小女孩罢了。
就算她未来可能会很强大，可是那种注定悲剧的角色，也并不适合她。
算了，反正已经把自己的眼睛给了鼬，至于他到底会不会继承自己的想法和意志就看他自己了，恐怕就为了不让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卷入战争之中，一直这么单纯的生活着，鼬也不会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视若无睹吧？
叶并不知道本来止水其实是打算让他劝说鼬的，反正最后止水说出口的话是——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了，为了妹妹做点事又需要什么条件呢？之前自杀的举动果然还是有些草率了，我也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说完之后，止水不再理会叶，而是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手臂，用自己僵硬的手指从忍具包里拿出了一颗药丸，一颗外面裹着不知名物品，使其不溶于水的药丸。
“咕咚……”
在叶还没反应过来止水要做什么之前，止水已经把药丸放到了嘴里，使劲地干咽了下去。
“咳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被药丸噎的，吞下药丸之后的止水开始了咳嗽，同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咳嗽的原因，叶只觉得止水的脸色似乎不像之前那么惨白了。
也不是说到恢复健康的程度，只是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看起来不像马上要死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因为咳嗽的原因吗？
很快叶就知道确实跟咳嗽没有关系，因为终于停止咳嗽的止水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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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吃下的是一颗秘药。”
不仅仅是脸色，止水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要大了几分，让叶听起来不再那么费劲。
“这颗药的功能是激起身体的全部潜力，在力竭或者危机的情况下可以反败为胜。”
“效果这么强的药肯定有缺点。”
叶皱着眉头道。
“是啊，当然有缺点，否则这就不是秘药，而是跟兵粮丸一样战斗的必备药品了。”
不知道是否是完全想开了，止水说话时的语气非常轻松，连之前萦绕在身上的那一丝丝阴暗都消失不见了。
“因为是透支了身体的潜力，所以使用秘药之后会虚弱很长时间，严重的在药效过后可能会当场死亡，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
止水的叙述让叶想到了原着中秋道丁次为了追回佐助那次战斗中使用的药品，看来这些有名的忍者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压箱底的保命手段。
止水当然不知道叶的思绪已经转到其他人身上了，口中的叙述也在继续：
“本来我想着自杀不会让人怀疑到是鼬强抢了我的眼睛，可是既然你这么紧张地赶过来了，就说明我的计划出现了纰漏，那么现在我该做的不是在鼬醒过来之前死去，而是在他醒过来之前在族人面前露面，然后说出杀害我的真正凶手。
这颗药丸可以延长我一个小时的寿命，而且会让我不像之前那么虚弱，这样就不会在我说完该说的事情之前就因为重伤而死掉了，甚至还会有力气勉强自己回到族里去。”
——又是一个小时？
叶心里一边吐槽着这个熟悉的时间长度，一边也不得不感叹于止水的这种无私的奉献精神。
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在濒死之前不去想着如何活下去，而是压榨生命中的最后利用价值去为其他人洗白铺路的。
所以叶才会这么矛盾的一边讨厌着止水，一边又忍不住敬佩他的精神。
对于把什么都考虑到了的止水，叶突然无话可说了，因为止水的计划比她之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计划还要好，比起让自己把受伤的止水给搬回去，显然止水自己出现更加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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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只记得自己注视着止水踉踉跄跄的身影，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家里了，甚至连鼬还在山上昏迷着这件事都给忘了。
不是叶不重视不喜欢鼬了，而是第一次直面止水这种完全无私只想着他人的人，直面这种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可以牺牲自己一切的性格，让一直只想着要跟哥哥过着自己平淡幸福小日子的叶心里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当然，这不是说叶从此以后就会变成圣母了，可是止水确实在叶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恐怕很长很长时间都消除不了。
这种影响，很可能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