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历史使命
李客欣慰地点点头，“你明白什么了？”
李白回答：“父亲，我要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外能御敌，安定边境；内能安邦，造福百姓。”
“难。”
“难我也会实现，父亲。”
李客没有什么，只是暗自握紧了拳头。从此李白发奋。
李白年后才知，章家发动其士家势力，处处阻碍李家生意，李家举步维艰。而母亲也因此事而忧思成疾。
公元709年，李白八岁。这年唐中宗得了“和事子”的称号，公主纵奴掠良民为奴，朱敬则①卒。而李白在家发奋读书，尤好治国经典，兵法策论。
李白十岁，读诸子百家，经史子集，通诗书，好文章，家中大人令诵子虚赋，诵毕，皆奇之。
公元712年，唐睿宗传位李蛮，是为唐玄宗。713年，太平公主谋反被诛，后改年号为开元。这年李客入京，归来时身藏一物。是夜李客与李白秉烛夜谈。
李白从此不读经典，不读兵书，常读黄老之学，常游于匡山寻访道士，每每坐谈一。虽潇洒快活，却总是怅然若失。
这日李白带着杂毛去眉山游玩，四处游荡，逛到了经常来的潭。见到一个老婆婆坐在潭边拿着一支铁棒不停地在石头上磨着。
相信你和我一样，想起了一个关于铁棒磨成针的故事。但故事与真实总是相差甚远。
李白上前去问：“老婆婆，你是想把这铁棒磨成针吗？”
“没错，我要把这铁棒磨成针。”
“老婆婆，铁棒是磨不成针的。”
“不行啊，不磨成针我就回不了家。”
“怎么回不了家呢？我送您回去吧？”
老婆婆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白：“你自己都回不去，怎么上我回去？”
李白如同雷震，“婆婆笑了，我怎么回不去，我家就在附近。”李白强作镇定。
老婆婆拿起铁棒摇摇头：“我的不是这个家。”
她拄着铁棒颤颤巍巍地走：“不完成使命是不能回去的。”
“老婆婆，什么使命？”
“历史的使命。”老婆婆留下一句话越走越远，李白却怎么也叫不住她，“等一下，老婆婆！你是什么人？”
最终老婆婆消失在山林之中，李白呆呆地站在那儿好久，直到杂毛拿着大脑袋蹭蹭他裤脚，他才回过神来。李白摸摸它的头，：“杂毛，你我该怎么办？”
“历史使命，历史使命……难道只有完成历史使命才能回去吗？李白的历史使命，作诗？只有成为诗人吗？李白还有其他使命吗？”李白带着杂毛出了眉山，一路上一直魂不守舍。
回到家里，李白也不进门，呆呆地坐在自家门前。
青莲丫头走了出来，看到自家少爷失魂落魄地坐在家门口也不进去，担心地上前去问：“少爷，你怎么了？”
“青莲姐，我想家了。”
“少爷，你不就在家门口吗？”青莲不解。
“不是这个家……”李白声自语。
“什么？”
“没什么，青莲姐，你我以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青莲不知道少爷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但青莲知道少爷是个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青莲自信满满地。
“伟大的人？青莲姐也想我做官吗？”
青莲吞吞吐吐地，“这个……”青莲下了很大勇气，“少爷要听实话吗？”
“但无妨。”李白笑笑。
青莲咬着嘴唇：“少爷不适合做官。”
“为什么？”
“我看着少爷长大，少爷从年纪很的时候就和常人时候不一样，少爷从来没有哭闹，有时候还会望着空发呆，像个大人一样。我感觉少爷打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有时候觉得少爷像是个神仙，不问世事，好像什么也不能让少爷的心绪产生波澜，不就像仙人一样无喜无悲？少爷太过潇洒了，感觉不会把什么东西放在心上，除了有一次主母被九少爷骂了一声，少爷才发了一次怒，少爷几乎都是一副平淡性子，这样的人不应该去做官，倒应该做个隐士。少爷太老成了。”青莲长篇大论，完了才觉得自己似乎得太多了些。不好意思地：“少爷我是不是多嘴了。”
李白苦笑，“没有，你的很好。”
青莲的话没有错，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放在心上。青莲的话让我清醒了很多，我本来就不是做官的材料，为何强求着济世救民，心系下呢？
李白起身笑着问，似乎摆脱了心事，“父亲在哪？我去找他。”
青莲看着轻松的李白自己也变得轻松许多，“老爷在前堂。”
李白点点头，推开大门直奔前堂。
正在算着账目的李客见李白过来，“白，你……”
“父亲，”李白看着父亲似乎更加衰老，他突然跪下磕头，“还请父亲尽快去任城上任，带上母亲。”
“我是不会去的，我再去求求他。”李客着急地。
“不，父亲，我现在也不想做官。父亲那年带我远游边塞，近察民生，确让我生出报国之志。实话，知道此事后我确实有些失落，但既然意如此，便不必强求。”李白认真地，“父亲尽快上任，章家便不能凭士家地位压制我李家，更要紧的是，母亲的身子已经受不住了绵州的潮湿了，任城气候温暖干燥，母亲可缓解湿热之疾。至于我，会留下来打理李家的基业。之后远游一番，再去和父亲母亲团聚。”
李客这才突然发现，李白已经不是孩子了，他长大了。原先李客进京，是去求了一份圣旨。李白那夜与父亲夜谈，才知李家竟是宗室之后，但李客对此讳莫如深，只告知李白当今圣上还要称李客一声曾祖。李客苦苦哀求，终于当今圣上许了李客一处九品官职，便是任城，只要李客做了官，虽然可以摆脱商人身份，但李家子弟仍不能参加科举。
“你去和你母亲罢。”李客五味杂陈。
“是。”
李白退出后来到母亲房间，“母亲。”李白行礼。
月娃身子虚弱，正倚在床上，“白，过来一些让娘亲看看你，”李白上前，月娃抓住李白的手，“不要怪你父亲，也不要怪李家。”
“母亲，我已经想清楚了，做不做官都无所谓，只要心系下，怎么都能施展抱负。”李白微笑着，“母亲，我来与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你随父亲去任城赴任，我打理李家剩下的产业，之后我去和您们团聚。”
“你一个人留在这？不校母亲不舍得你，你也不会经商。”
“母亲，”李白劝着，“大伯家和叔父家不会都去任城的。”
“万一他们都去呢？”
李白看着月娃不讲理的样子，笑着，“母亲，那如果他们不都去我就留下来好不好？”李白看月娃还不乐意，接着，“孩儿长大了，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月娃刚想拒绝听了这话却松了口，想了想，才：“好吧，尽快来任城，不要让娘亲等太久。”
“好。”李白笑了。
①朱敬则：唐代史官，大臣。查资料时看到他，因为刚学了《朱敬则请择史官》并考了翻译，印象比较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