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打自己的嘴巴
苏友明又大吼:“史火龙，你不要乱讲乱插嘴，齐王李孝仁一家是为国家做过巨大贡献的。当年吐番经常搔扰边境就是齐王的妹妹远嫁了吐番的松赞干布，才得以边境平静，安宁。齐王李孝仁牺牲自家妹妹，他是忠于国家的，他不可能造反。”
史火龙嘿嘿笑道:“李孝仁只是牺牲了一个妹妹，你就可以断定他不会造反，徐敬业十几岁就在边关打仗，浴血奋战，勇敢杀敌，血染战袍，多次受伤。徐敬业的功劳与李孝仁比较谁大呢？可他现在却造反了，又怎么说呢？岁月荏苒，时过境迁，苏阁老，人心是会变的，我真不知道你干嘛这么庇护李孝仁是为了什么了？李孝仁造反是他亲舅子招供，检举，揭穿的，你也不相信，你难道要他起兵了才信吗？我记得当初有人举报徐敬业造反时，你好像也说过徐敬业应该不会反。可是徐敬业却反了，他带来的灾难是多么沉重，教训是多么深刻，你难道想再看兵祸四起不成？一人造反，战火连天，民众处于兵祸之中，城池打烂，经济损失无法估量。你是阁老，你应该高度警惕，你不要庇护造反分子。”
苏友明气得脸一沉，身体连抖地大喝:“史火龙，老夫不是庇护造反分子，老夫是怕造成冤假错案，造成王室悲哀。老夫乃三朝元老，老夫有责任维护朝纲的清明，老夫不想冤死人，更不想起战祸。”
他的话才到此，来宝生气了，来宝向他走近一步大吼:“苏友明，你在朝堂之上口口声声老夫，老夫，你依老卖老，你要维护朝纲清明，难道如今朝纲在你眼中不清明吗？你怕造成冤假错案，我还怕有人造反，造反才是真正的大事，一人造反，全民不得安宁，损失无法估计。战祸让民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民众流离失所失，家破人亡。你是三朝元老，可是近年三朝元老叛逆之事屡屡发生。长孙无忌几朝元老，候君集几朝元老，他们的贡献比之你如何呢？可以同时而语吗？你不信李孝仁造反，那么你同我一起去审迅他好了，要不你干不良帅也行，我让贤给你这个三朝元老。真是大言不惭，你要维护朝纲的清明，你这是侮辱全部的朝臣与当今皇上，凭这点就该治你狂言之罪。”
来宝反复讲朝纲不清的话就是想挑起武则天与众臣对苏友明的反感与恶念。苏友明这句话是说得特别过火的，他当时是气愤之中冲口而出的，这句话是经不起推敲的。
他的话完，苏友明张了张嘴准备回他，武则天已扳着一张脸大喝:“苏友明，你说朝纲不清，究竟是朕治国不行，让天下民不聊生，还是朝中乌烟瘴气，奸臣当道了呢？朝中谁又是奸臣呢？你快告诉朕，朕马上除掉奸臣，改过自新好了。”
苏友明听了武则天这么问自已知道坏了，他怕了，他马上一边连连地躬身，一边大喊:“皇上，息怒，皇上请息怒，老臣这话的意思不是指您治国不行。”
武则天当即大吼:“那就是讲奸臣当道了，你快说朝堂中那个是奸臣，朕要好好擦亮眼睛看清楚他，除掉他，还我朝纲的清明。”
吼完她的双眉向上一扬，双眼就圆圆鼓鼓地对着众臣连连直扫，好像真要找出一个奸臣似的。
众臣马上低下头，个个心里想:该死的苏友明真的是老糊涂了，竞然说这种话，老不死的可千万不要乱指人。自已惹了祸，千万不要连累别人，尤其别指证我，你自已去死好了，……
众人在想，在恨他，他却在低着头发愣，在想武则天要他交人，他不知道自己该指责谁？该怎么办，该怎么度过这一关才好？……
他还没有想清楚，拿定主意，武则天已经开口问:“郭正怀，苏友明讲朝纲不清，但又不是讲朕治国不行，那他的意思就是讲朝中奸臣当道了。你身为大理寺丞，你知道有几个奸臣呢？赶紧给朕把奸臣揪出来，否则你就是失职，失察了。”
郭正怀忙出班大喊:“启奏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归心，朝中十分清明，皇上任人为贤。君臣上下一心，大周帝国正在蓬勃发展，如日东升。苏友明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妖言惑众，搅乱朝纲，侮辱所有大臣，诽谤圣君。微臣没有发现奸臣，微臣认为个个都是忠臣，他说有奸臣就让他指证。由他提出确凿的证据指人，皇上圣明，切忌不要听他妄自薄诽别人，他交不出人，拿不出确凿证据，他自已就是奸臣。”
武则天点了点头又问:“阴开文，你乃群臣之首，平章知事，朝中有奸臣，你与朕都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朕没有与众臣经常在一起，难免失察，你却是天天领着众臣上朝的人，苏友明讲有奸臣，你难道不知道一点蛛丝马迹吗？”
阴开文马上出班大喊:“启奏皇上，您没有失察，朝纲十分清明。苏友明讲有奸臣，他纯粹是搅乱朝堂，在胡说八道，他真讲有奸臣那就是他自己。他一直在为造反分子李孝仁辨解，他一直在庇护李孝仁，微臣怀疑他与李孝仁有勾搭。微臣斗胆建议由天策府查他，朗朗乾坤，他一个人说不黑。微臣斗胆恳求皇上息怒，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讲朝纲不清是别有用心，查他就会清楚了。”
苏友明才听到此已气得浑身筛糠似地连抖着身体冲口而出地对着阴开文大喝:“什么？你要查老夫，老夫有什么好查，老夫行得正，站得稳。你阴开文不要忘了当年你考试时还是老夫阅的卷，是老夫录取了你，你今日却忘恩负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你真是个小人。”
阴开文哈哈笑道:“苏阁老，你是老臣，这里是朝堂之上，请你注意身份，不要口出污言秽语。你刚才还满口说朝纲不清，现在却自己在此满口污言秽语，你这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是你说朝中有奸臣，哪是谁呢？你有确凿的证据说别人是奸臣吗？你说不出来，当然就是你了。你今天一直上朝后就在为造反分子李孝仁辩解，你是什么意思啊？不查你，难道还查别人不成？别人与李孝仁毫无瓜葛，毫无半点关系就你在庇护李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