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再见红姐
“红姐!”梅夕渔惊讶地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小阿鹰呢?”
红姐被梅夕渔这样震惊的表情给逗乐了,她款款上前,走到二人面前时自然带来了一股浓厚的脂粉香气,一身红装不再是在苍风客栈时候的那种朴素俗艳的红色,却是华贵美丽的红装,这倒叫梅夕渔眼前一亮。李承念见梅夕渔认识这个女人,便悄悄拉过梅夕渔,问道:“你认识这个女人?”
梅夕渔也轻声回道:“她是赵桢公子在北境的探子接应,看来这个当铺也是赵家的了。”李承念听到赵桢的名字,心想难怪自己觉得这女人眼熟,可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想起之前他帮助自己的种种,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放心了一小半。
红姐缓缓上前,走到梅夕渔面前,温柔地说道:“小梅子,这么久不见了,怎么看你脸色比以前苍白了许多。”红姐情不自禁地上前抚摸了一下梅夕渔的脸颊,指尖却传来了毫无温度的刺冷,她吓得赶紧收回手指,道:“这大热天的,你居然身上这样凉!可是病了吗?”
梅夕渔却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解释道:“红姐,我挺好的啦,这也不重要。刚才我们在乞巧节上遇到的那个画面具的女孩子,你可认识?我们是跟着面具上的信息找到这个当铺的,没想到却见到了你!”
“我知道啊!刚才下人告诉我了。”红姐邪魅地一笑,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回头冲着屋子后头的内堂喊道:“树儿,出来吧。”
说罢,那屋后走出来了一个娇弱的身影,梅夕渔眼尖,认出了这走出来的女子正是那个摆摊子买面具的那个女孩子!
“是你!”梅夕渔指着这女孩子,跟李承念说道:“九王爷,就是这个姑娘,是她告诉我有人要劫持杜大小姐的事情的!”
那个叫“树儿”的姑娘走上前来,微微作揖,道:“二位公子有礼。”
梅夕渔见这个姑娘清灵毓秀,正要作揖回礼,可李承念却不顾上那些礼节,忙不迭地问道:“树儿姑娘,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劫持杜云青的?”
那树儿姑娘见李承念的面色紧张,心情急切,弄得她也有些慌张,只回头看了一眼红姐,红姐倒是依旧淡定,对着树儿姑娘点了点头,她便一五一十地答道:“王爷,且不要急,坐下来听我慢慢讲。”
梅夕渔见状,也把李承念拽到一旁的椅子上,按住他坐下,道:“就是就是,你坐下听树儿姑娘讲,你这样子别把人家姑娘吓到。”
树儿姑娘见这二人都安稳坐下,便轻声细语地回道:“自从我家公子安排我在北郭镇做内线,我就一直关注着北郭镇的各方势力的动向,前些日子九王爷您带着梅公子、姚姑娘、杜姑娘一块来了北郭镇之后,这北郭镇里就莫名地多了一些外人,这种大面积的人员调动明显是要预谋什么事情的。我就暗中一直派人跟踪查探,可是这些人行事诡异隐蔽,我除了知道他们来到了北郭镇之外,难以察觉他们的其他动向。直到今天乞巧节,你们四人再次出来游玩,我这才有机会调查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我在北郭镇四处的眼线发现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从镇财钱庄里出来的,而镇财钱庄其实就是白城镇远军的私家银庄,而镇远军白家如今跟永山王府的杜家打得火热,这事儿世人皆知。再加上我从我家公子那里得知了杜家姑娘逃婚的消息,所以我就猜想这些人是来抓捕杜大小姐回去成亲的,所以我便想隐蔽地通知你们。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半路转了方向,将姚姑娘劫持走了,实在是我调查不全,做事不周,还请红姑姑责罚!”说罢,那树儿姑娘便立时跪在红姐的面前,很是懊悔的表情。
红姐倒也没有怪罪,只是抬了抬手,叫她起来:“树儿,你已经尽力了,镇远军那帮人的实力我是知道的,这种事儿不是你我能够完成的。你也不必自责,先起来吧。”
那树儿姑娘听到红姐这么说,立马松了口气,不过红姐又接着说道:“不过规矩还是规矩,当初公子定下来的守则,我这里也不好坏了。即日起,你就去南海都督府报道去吧。”
树儿姑娘听到了这个消息,浑身一震,面色惨白,看上去好像是生不如死的表情。她狠咬着嘴唇,都要咬出了血,登时抬起脸来,上前死死地抱住了红姐的大腿,哭喊道:“红姑姑,树儿知道自己这次任务失败了,树儿知错了,还请姑姑宽宏大量原谅树儿一回,千万别让树儿去都督府!树儿宁愿姑姑您现在一掌劈死树儿,树儿也不要去都督府!”
梅夕渔见这样美的丫头竟然哭的这样伤心,心里又怜惜这女子一手画画的手艺,便也开口求情道:“红姐,我看这树儿姑娘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如今犯了点错误,给她个机会改过吧。您看在小梅子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回行不?”
红姐是喜欢梅夕渔的,真心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他来求情,红姐也不会不答应,略略思忖片刻,便狠狠道:“树儿,既然梅公子替你求情,又念你是初犯,我便饶过你一次。不过你以后也不可继续在我这钱庄了,这次你的行为应该已经暴露了你自己。从现在起,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明面上了,去暗室做事去吧!”
“多谢红姑姑!多谢梅公子!”树儿姑娘千恩万谢地磕了两个响头,便恭敬地退了下去。梅夕渔恋恋不舍地看着树儿姑娘远去的身影,红姐也跟着打趣道:“小梅子,你这样喜欢这丫头,我把她给你做个贴身侍女怎么样?正好,她是从小跟着赵桢公子在外宅做事儿的,并没有在都督府做过事,是个干净丫头,你喜欢就给你?”
梅夕渔见红姐一副打趣自己的样子,便推辞笑道:“红姐,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怜惜她会画画的本事,总觉得她若是今后继续画画,应该是大有所成的。这才为她求情。红姐可别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