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认识

    凌曼茵转身看，认出是窦志航的顶头上司郑雪峰，他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兼公安局副局长。窦志航住院的时候，郑雪峰去医院看过窦志航，这人据说是窦志航公安大学的学长。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印象深刻，是个非常成熟沉稳干练的男人。

    “郑队长你好，你周日也加班？”

    “我们警察没周日的概念，罪犯不会休息日休息。”郑雪峰呵呵一笑，“看样子豆豆是和你去郊区发现那个罪犯的，也一定是你配合支持了他的工作，这是给豆豆买的好吃的吧？”

    “我们，本来说好一起吃个晚饭的，可是他需要去审问犯人，我看见他办公室的零食都不新鲜，就去买了点。”凌曼茵赶紧解释，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越解释，郑雪峰越笑，但是笑的很凌和。

    “豆豆有你这个妹妹真有福气。”郑雪峰回头一挥手，“酗子们，还看什么看，窦队的战备口粮，你们都能跟着借光，还不帮着搬上去？”

    凌曼茵一下就笑了：“谢谢郑队长。”

    郑雪峰直接拎过咖啡壶：“你还给豆豆买咖啡壶进口牛奶？估计他喝上的咖啡豆和好牛奶的机会不大。走吧，凌大夫。”

    “为什么？”

    “不为什么。”公安局的楼是五层楼，没电梯，窦志航的办公室在四楼，郑雪峰一边陪着凌曼茵上楼一边道，“我前不久买了几箱利乐枕的牛奶放办公室里，臭小子们有机会就去拿，我自己想喝袋牛奶发现是空箱子，四个箱子都是空的，我开队务会的时候说，谁拿的赶紧给我送回来，箱子上面可是有指纹的，说完就出去了，下午回办公室，好嘛，那几个箱子都没了。他们还算义气，没把我的办公室拆了，消灭证据。”

    凌曼茵实在憋不住了：“郑队长，您真逗，你的手下也逗。”

    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小警察道：“头，放办公室的东西就是公家的，公家的大家就可以拿。”

    郑雪峰头都没回道：“一会窦队的妹妹也进他办公室，你带走人家凌大夫试试？”

    后面的几个小警察都偷偷笑起来，但是都是充满善意的笑。凌曼茵脸有些红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郑队长好，虽然她平时伶牙俐齿，可面对窦志航是可以的，和郑雪峰毕竟是一面之缘而已，有些话，她说不是不说也不是，还不如不说。

    郑雪峰把她送进窦志航办公室，放下东西道：“凌大夫，你休息吧，下午的事让你受惊了，再次感谢你配合和支持我们警察工作，我手头也有事需要处理，先走了，以后欢迎你常来我们这里坐坐，你这样的美女来可以让我们市局蓬荜生辉。”

    “您忙您的，我没事。”凌曼茵只好笑笑。

    郑雪峰走前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警察这个职业就意味着艰辛和付出，豆豆是个能担当、敢担当的男人和警察，是我的好兄弟，也是你的好哥哥，是吧？”

    凌曼茵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几个警察和郑队长走了，凌曼茵把东西归置到位，自己走到那张办公桌前，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疲惫，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难受，简直比跟一台大手术还累，这两天过的，真是丰富多彩，今天早晨，豆豆的妈妈回来了，下午，她参与并直面一场抓捕，尽管抓捕不算特别的惊心动魄，基本一分钟内搞定，可是之前她可是惊心动魄的紧张害怕担心。

    作为医生，她心里明白：这是心理高度紧张后极端懈怠的表现，她真想睡一觉，可是她不好意思去那张床上躺着。她趴在办公桌上，一会就睡着了。

    窦志航那边的进展不是很顺利，那个被抓获的孔xx一开始根本不配合，就是一声不吭，不过这不是问题，窦志航和他带的几个审讯的人经验是很丰富的，红脸、黑脸分别登场，各种＂润物细无声＂，让他从抵触抗拒到供认不讳，而且全程录音，这家伙后来竟然又交代出在南方犯的几件案子，也是抢劫案，这下审讯时间不得不拖长了。

    窦志航自然惦记在办公室等着他的凌曼茵，中间出来一次，赶紧去办公室看一眼，惊喜的发现自己办公室多了那么多好吃的，估计是田螺姑娘给买的，只是田螺姑娘本人趴在办公桌上竟然睡着了，他自然理解，下午的事，一定吓坏她了，虽然她算冷静理智的女人，可能和她的职业和性格有关，可是她一定也会紧张害怕替自己担心，过分紧张后人放松下来自然疲惫。

    窦志航过去抱起凌曼茵，凌曼茵迷迷糊糊的道：“你还没完事吗？”

    “快了，你去我床上睡，有被子，这样睡不舒服。”

    凌曼茵睁开眼睛：“没事，我睡会就好了。”

    “听话。”窦志航把她抱到自己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就走了。

    一直到八点半多，窦志航才结束自己的手头工作，郑雪峰也去看了他那边一眼吩咐道：“赶紧的吧，豆豆，你妹妹还在你办公室等着呢。人家没吃饭，先给你买一堆好吃的东西。”

    “窦队，你走吧，接下来送看守所不用你了，我们去。”另外几个警察道。

    “那辛苦你们几位了，我本来答应请她吃西拔牙大餐。”

    “还西班牙大餐？你开到那家餐厅估计九点多了，给你做好，正好关门。”郑雪峰笑着道，“人家不是24小时的肯德基，带着你妹妹去肯德基吃大餐吧。

    “曼茵不吃那个东西，也不主张我吃。”

    旁边一个小警察道：“窦队，你妹妹不吃带我去吃吧，我去次肯德基都心疼，我一个月工资能去几次肯德基啊？”

    旁边别的警察道：“你起什么哄？人家兄妹吃饭你去当灯泡。”

    “他们兄妹吃饭我怎么不能当灯泡？窦队，咱妹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啊，她长的真漂亮，还是医生，你上次住院我就注意到她了，我。。。”

    那个警察还没说完，窦志航过去轻轻一个脚绊就把他撂倒了：“我妹妹有没有男朋友该你什么事？你也不怕操心变老。”

    “我哪敢惦记她啊，我是替郑队惦记，郑队现在单身，警队精英，典型的superman。”

    郑雪峰也过去给那个警察一脚：“你小子，纯属找收拾，我找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老牛吃嫩草吗？你也不看看你们窦队看他妹妹什么眼神，什么态度，像你这样不会看领导颜色的人，还人为把我制造成窦队情敌，你真胆肥了，两个领导一起得罪，来豆豆，控制他，今晚让他值班。”

    郑雪峰前两年离婚了，前妻带着十岁的女儿嫁到国外，至今单身。

    窦志航把那个同事拉起来：“让他连着值夜班一周，反了不是？我妹妹早晚是我碗里的。”

    大家哄笑着各自要散开，窦志航想起点事：“去个人跟我到办公室拿吃的去，我妹妹买了很多好吃的，今晚便宜你们几个了。”

    窦志航开车带着凌曼茵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去办公室叫起迷迷糊糊的凌曼茵，先让她去卫生间洗洗脸，两个人都吃了点巧克力才出来，毕竟都饿了。

    路上他征求凌曼茵的意见去吃什么。

    凌曼茵想想道：“这个时候，好点的饭店都快关门了，我想吃点软的东西，好消化的东西，你呢？”

    “我，我很想去吃点羊肉串，点几瓶啤酒，不过估计你不能同意，我想吃肉。”

    “不行，路边摊不干净。”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说想吃什么吧？我听你的。”

    凌曼茵想想：“我们医院旁边那家粥铺挺干净的，明档，也有些卤水的东西和肉，去哪里怎么样？反正是顺路的。”

    “好主意，就去那里好了。”

    两个人的晚餐就在那家粥铺最后解决，凌曼茵只要了碗粥，一个小豆沙包，窦志航却点了很多肉食，在凌曼茵的注视下，全部咽下肚内，看的凌曼茵目瞪口呆：“你真能吃。”

    “我体力消耗大啊，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今天我也累。”窦志航很坦率，“你心疼什么？我买单。”

    “我，”凌曼茵笑笑，“我怕你撑到。”

    “不会。”

    两个人吃完出来快十点了，窦志航看到旁边的药店道：“我去趟药店，马上就来，你去车里等我下。”

    凌曼茵的车就在饭店门前，她先上了车，看看手机，没什么电话，不过她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静音了，一想，估计是窦志航回办公室走前给调的，她笑笑：这人还真细心。

    不过一分钟，窦志航也回到车里。

    “家里什么药没有，你去买什么药？”

    “胃药，我胃不舒服。”

    “谁让你刚才吃那么快。”

    “老毛病，没事。”窦志航启动了汽车，“回家了曼茵，哥哥我今天好高兴。”

    “办结一个案子就这样高兴？”

    “那是，这就是我们刑警唯一的快乐。”

    “你小时候是不是一直有侠客的梦想，梦想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是滴，哥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杨过杨大侠。”

    “你又改姓了？”和窦志航在一起，凌曼茵似乎恢复了活泼的天性，也开始逗他了。

    “那你就是我的小龙女？汗，那可不行，我们可不能分开那么久，我可受不了。”窦志航继续侃侃而谈，“我原来可喜欢那个老版的神雕侠侣里面的那个小龙女了，什么李什么彤？前几天偶然看到她复出的照片，吓死我了，整个一大妈了。”

    “我也早晚是大妈，谁能不老啊。”

    “你再老也比我晚老三岁。”窦志航想想道，“干我们这行容易显老，总熬夜，休息不够，饮食不规律，一般人都以为我三十多岁了，我才29好不好？好在哥哥我的皮肤还比较抗老的，是吧？和你比我不显得太老吧？”

    “谁说的，你一看就是大叔了，怎么也有三十五六的样子。”

    “你竟然如此污蔑本帅哥，我有那么老吗？”窦志航认真起来，他的确不怎么显老，可能和性格有关，也和他只要有时间就坚持锻炼身体有关，平时在家的早晨，他一定去跑步。

    “你帅好了，帅的一塌糊涂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其实我们郑队年轻时候也是帅哥，现在熬的不行了。这行的通病。”

    “人家现在也挺帅的，什么叫不行了。”

    窦志航想想：“他现在挺不容易的，前两年离婚了，现在一个人过。”

    “哦，他多大?”

    “四十二了，你们医院有米有合适的大夫给他介绍一下啊？”

    “我自己还没嫁出去呢，我去张罗给别人介绍？”

    “你是我未婚妻，想嫁，我们明天登记好吗？”

    “你又来了，无聊。”

    “不，不无聊，我们今晚先洞房也行，好吗？”

    “好。”凌曼茵竟然答应的很痛快。

    窦志航却被她痛快的答应吓了一跳，他不过是想经常这样逗，让曼茵慢慢接受自己，首先可以从心理上建立一种习惯，他侧脸看一下凌曼茵，身边的女人沉静如水，似乎没什么大的反应，这应该不是凌大夫的风格。

    “刚才你是说好吗？”窦志航追问一句。

    “当然，我还没说完，好你个头。”

    窦志航哈哈大笑起来:“就知道你没好话在后面等着我，我头挺好的，谢谢你惦记。饮食男女人之所以大欲，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

    凌曼茵转脸看着窗外不再看他：“好好开你的车，要不就我开车，总说什么话，喷子闲不住是吧？”

    “你成功的完成一个大手术救人一命有成就感吧？我也一样，我成功的割掉一块社会的毒瘤，让他不再蔓延。”窦志航微微一笑，叹息一声道，“这个案子结了，下个案子又要来了，生命不息，案件不止，这个社会总有不安定的因素和人。”

    凌曼茵脸冲着窗外偷偷微笑，自己真不应该那样打击他，他的确是高兴，像个孩子，她转过头：“你刚才把我给你买的吃的喝的分出去不少，到时候你没吃的怎么办？”

    “怎么会？没吃的，我敢去郑队的办公室里拿，局长的我也敢拿，弟兄们都互相拿。”

    “那郑队长和我说的看来是真的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窦志航认真起来，他倒不是怕郑雪峰看上自己的女人，郑队和自己说了，帮曼茵搬东西的事，郑队现在被自己局里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警花狂追着，就是没那个警花追，他估计以郑队的阅历和眼神，能看出自己在医院对曼茵的态度，这次曼茵又跟着到公安局里，又帮着自己配合擒匪.

    作为过来人，郑队不可能不想到什么，老大哥不至于和他争风吃醋的抢自己心爱的妹妹，他的小小的嫉妒心荡漾，是因为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小女人可能有恋父情结，当年就因为自己是小男生否定自己，郑队的年龄那可是男人最好的年龄，成熟干练沉稳，是未来局长的第一人选，很符合年轻具有高度恋父情结小女生的胃口，他的曼茵从小丧父，当年选择大她十岁的苏映川不可能没这方面的原因。

    “没说什么啊，就说你们局里一群贼，毛贼，把他四箱子牛奶都偷喝光了，他说一句，把箱子都拿走了，一点证据都不给留下，就差拆了他的办公室。”凌曼茵咯咯笑起来，郑队和自己说的时候，表情严肃认真，但是傻子都能听说那种溺爱下属的劲头。

    “他没和你说我什么？”

    “说了，说你吃不上我买的那些东西，那是给别人准备的。”

    “就说这些了？”

    “还说你好来着。”

    “哦，还是领导水平高，他怎么夸我的？”

    ”他说你是能担当、敢担当的男人和警察，是他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哥哥。”凌曼茵如实转告。

    这话一出说的窦志航心花都开了：“要不说我距离副局长的位置远着呢，看看我们郑队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平，我就不会这样夸自己，虽然他说的很正确，百分百正确，是吧？曼茵。”

    凌曼茵慢条斯理的道：“估计你们郑队也知道以后要在窦副厅长的领导下工作，所以才这样说的。”

    “你不打击我的自信心行吗？我爸还真抓市局的工作，我一样会好好干，两回事。韩局还是我爸高中同学呢，从上下级关系讲，省厅是市局上级单位，可是人家是副市级，我爸那个副厅不过是形式领导。”

    凌曼茵看看他：“张嘴闭嘴就是这些人，你还是看重官位。”

    窦志航又被打击了：“死丫头，我今天好不容易高兴一会，你就气我。”

    凌曼茵态度好极了：“高兴什么，你去给我修车去，我的前车灯都不亮了。”

    “我去，我肯定去。”

    这时，窦志航的手机响了，他赶紧路边停车，看来电，然后接听起来：“您找我什么事？”

    离着近，凌曼茵都听得见电话里阵阵女人的啜泣之声：“豆豆，你爸爸和许晔他们一起来看我，走了之后我就睡不着，他们是来晒幸福恩爱的吗？你爸爸太无情了，竟然领着许晔一起来，他考虑过我这个前妻的感受吗？”

    窦志航憋着气道：“您当初扔下我和他一走了之的时候，想过他的感受吗？许阿姨现在是他妻子，领着来见你没什么不对吧。。。”

    没等他说完，电话那边就歇斯底里的又传来哭泣声：“我知道他恨我，豆豆你也恨妈妈，可是好歹你是我生的，你能过来陪陪妈妈呆会吗？我很难受很难受。”

    窦志航深吸一口气：“你是我妈，我不否认，可十七年您没管过我和我爸。”他说完觉得有些不妥，“我今天下午和曼茵出去钓鱼抓了一个通缉犯，刚处理完从局里出来，吃口饭，我明晚去看您好不好？”

    “我求求你，孩子。求求你豆豆，你就过来陪着妈妈呆一会就行，我睡不着，一个人太难受了。”

    窦志航沉默几秒钟：“好，一会我直接去您那，我和曼茵一起去。”

    “我不想见她，我就想见你，豆豆，她和我没关系，你是我的亲生骨肉。”

    窦志航却道：“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如果你不想见她，那我就不过去了，因为将来她还会是你儿媳妇，以后你要是不回美国，要见我恐怕就得见到她。”

    凌曼茵一下就楞了，他这样和自己的妈妈，刚从美国回来不久头一天见到的妈妈这样说话，公布自己和他的关系，可是自己还没决定好不好？

    电话那边似乎沉默了，凌曼茵拉开车门下车了，她不想多听了。

    窦志航没阻拦她，在车里又接了一会电话，他也下了车，转到站在车那边的凌曼茵身边，从后面凌柔的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拥紧她：“曼茵，刚才没征求你的意见，我单方面宣布你是我女朋友，你不会为这事生气吧？”

    “没有，你什么事都爱开玩笑，我习惯了。”

    “这事不是玩笑，我认真的你知道，我七年前爱上你，现在更爱，我告诉她了，我妈说今晚她不需要我了，有些事她要好好想想，我和她都需要时间。”窦志航把下颚抵到凌曼茵头上，“我知道你也需要时间，可是我给你一年多的时间了，感觉你基本适应我了对不对？”

    凌曼茵无语的靠在他怀里，这个男人啊，让她拿不起，可是已经放不下。

    “曼茵，我们回家吧？好不好？夜风有点凉了。”窦志航在她耳边低语，“我想好好洗个热水澡，你也需要洗洗，河水还都在我们身上呢？现在才觉得不舒服。”

    凌曼茵怎么会不觉得难受，她在公安局才有机会脱下游泳衣，换上衣服，上岸后在车里，根本没时间换，直接套上外衣，别提多难受了，幸亏她出来游泳从来都多带一两套衣服，她就是游泳衣外套着外衣去撞的那个嫌疑犯的车。窦志航更惨，他穿着泳裤套着外裤去抓的犯人，回到局里审讯犯人忘了这回事，几个小时下来硬把自己的泳裤靠干了。

    凌曼茵抬起头看看眼前高大壮实的男人，他的怀抱如此凌暖令她留恋：“回家吧，我也要泡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都要上班。”

    窦志航轻轻拉开车门，抱起她送到车上，车在夜色中不急不火的穿大街过小巷，很快回到公安厅家属院。

    进了家门，窦志航就道：“你去爸妈他们主卧的卫生间洗吧，那里有浴缸可以泡澡，你去泡会，去去湿气，小心别感冒了。”

    凌曼茵也不谦让，她真的想舒缓一下，虽然她此时心理活动剧烈，但是表面还算平静：“那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