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选择
可是自己不做缉毒警已经有几年了，以前办过的缉毒案也收网收的很干净，即使是歹徒想报复自己，在北京这个地方下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何况自己和凌曼茵上午去的都是公共场所，不过，那个跟踪的人似乎在他们进入酒店和他们一起在餐厅吃了午餐后就悄然消失了。
即使这样，窦志航还是有一丝担心，他知道凌曼茵社会关系简单，交往也不复杂，可是自己不一样，自己从警七年，抓过的歹徒太多了，不可能不得罪人，可是如果是想报复自己在故乡不下手，跑到北京来报复意义何在呢？
因为现在的自己身边没战友没枪械吗？那就错了，他们以为自己这个重案大队副队长是吃素的？还是因为自己有了软肋：凌曼茵？是的，如果想报复，很多穷凶极恶的歹徒并不一定直接报复警察，他们很多时候会选择报复警察的家属和亲人，因为他们知道这样才会让警察更伤痛，一想到这里，窦志航心里一沉，做警察他从不后悔，但是现在的自己有了担心、牵挂和软肋，他不能不考虑凌曼茵的安危。
他也想到会不会有人是在跟踪凌曼茵？他想了想，如果说是跟踪凌曼茵，那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凌曼茵的前夫苏映川，可是他至于吗？至于干这么无聊的事吗？现在的凌曼茵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不至于连前妻都监视吧？可是一切皆有可能，苏映川这个太子爷在那个电话里的表现真的很疯狂，什么可能都应该排除。
等窦志航冲洗完回到床上，凌曼茵也醒了，她睡眼朦胧的看着穿着浴袍的他问道：“几点了？”
“快四点了，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好了，今晚我们不出去了，晚餐也在酒店吃。”
“你不是想吃烤鸭？不出去吃了？”凌曼茵觉得有些奇怪。
“我问过西餐厅了，他们晚餐是自助餐，有烤鸭。”
“哦，你心真细。”
“不细不行啊，曼茵，干我们这行能把粗心的男人变得细心，职业要求。”
凌曼茵笑笑，窦志航脱下浴袍再次钻进被里去拥抱她：“小懒猪，你可真能睡。”
凌曼茵没说什么，顺从的靠在他怀里，泽的男人体味十分清新，她的手指划到他的肩膀上的刀疤上：“窦队，你这属于占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
窦志航微笑一下：“以后别这样叫我好不好？什么窦队窦队的，局里同事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轮不到你这样称呼本尊吧？”
“那叫你什么？逗逗我也叫习惯了。”
“那显得我们多有距离感啊，一点都不亲热。”
“叫老公就没距离感了。”窦志航抓住她侵犯自己“私人领地”的小手，“不逼着你现在当着外人面叫，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先尝试着这样称呼好不好？”
凌曼茵想了想，过去，即使在和苏映川的婚姻里，她都没习惯叫老公，婚后她叫苏映川“映川”觉得很亲切自然，因为苏映川就一直叫她的小名曼茵。
“那等我适应你的角色再说。”
“还没适应？”窦志航按住她开始咯吱她的腋窝，“没适应现在就给我适应。”
凌曼茵笑的都快喘不过气了：“别闹，窦志航，我最怕痒了，快松手。”
“更过分了，直呼其名，叫老公。”窦志航不肯松手。
凌曼茵实在受不了了：“老公，好老公，你绕了我吧，别咯吱我了。”
窦志航松开了手：“这还差不多。”
没想到凌曼茵一翻身拿起自己的枕头就按在他脸上：“窦志航，马上说你错了，你向人民币发誓，保证你以后永远都不咯吱我。”..
没想到枕头下的那个人悄无声息的没反应，既不反抗也不挣扎，更不说话，不过过了十几秒，凌曼茵就忍不住了，她赶紧拿开手里的枕头，枕头下却露出那张男人阳光刚毅的笑脸，不过此时的笑脸带着促狭和调皮，凌曼茵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她泄气的躺到床上.
窦志航一翻身，整个人覆盖到她身上：“你想谋杀亲夫吗？”
凌曼茵不吭声，看着天花板想：为什么自己总会上他的当，因为心疼？为什么心疼？唯一的理由是因为爱。记得以前自己的老妈许晔说过，所有的爱，如果没有心疼的成分，那样的爱必不牢靠坚实，心疼一个人的时候才是真爱，深爱一个人必然会心疼对方，现在她体会深深。
窦志航看出她在想心事，就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想想你那三角猫的功夫和哥哥我斗？”
“好了，别闹了，我是没你的一肚子鬼主意。”
“鬼主意是锻炼出来的，凌大夫，你系出名门，不谙世事，凌和善良是优点，有时也会是缺点。”
“嗯，我浑身都是缺点，不像你全身都是光环。”
“我有光环吗？不我没有，有光环我不成了哪吒？你难道有恋童癖？”
凌曼茵笑了，这厮总能适时的逗笑自己。
接下来两个人在北京的一天很平静快乐，周日晚窦志航一直把凌曼茵送到北京机场的航站楼，看着她进去，然后他挂通了自己老爸窦翰文的电话：“爸，我刚送曼茵上飞机，一会你去机场接她，她拿了好多在北京买的东西，而且前天我觉得有人跟踪我们两个。”
窦翰文问都没多问一句就道：“好，本来我和你阿姨就打算去机场接曼茵的，她买不买东西都会去接她。怎么回事，知道是谁跟踪你们吗？”
“现在不能确定，周六中午就消失了，但是从周五我接到曼茵就有感觉，好像是跟着她过来的。”
“那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回党校也要注意，不一定是针对曼茵的，你懂的。”
“放心，老爸，这里是首善之区。”
“那也大意不得，你一个人在外面，给我小心点。”
“放心领导，我会安全的把自己送回到您身边。”
周一凌曼茵上班的时候，她的一个同校的小师弟看见她道：“师姐，你满面春风春风满面的，双休日不值班去哪里happy了？”
旁边一个女大夫也认真的看看她道：“小凌，你做全身spa了还是泡凌泉去了？皮肤真好。”
这个城市有家顶级休闲会所，可以泡凌泉美容美发也可以享受各种**服务，但是价格不菲，是这个城市富人喜欢去放松消费的场所，嫁给苏映川后，苏映川为凌曼茵办了一张会员卡，她可以随时去消费，苏家人从男人到女人几乎人人都有那里的消费卡，包括苏映川的母亲陈小萍和堂妹苏珊，从离婚后，凌曼茵就再没用过那张卡，尽管苏映川还在每年为她的那张卡续费。
凌曼茵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微笑一下道：“就算做了全身spa吧。”
她的小师弟道：“师姐，什么叫就算？你是有钱人大家都知道。”
“我怎么成了有钱人？”凌曼茵认真起来。
小师弟不好说你有个有钱的前夫谁都知道，就笑笑道：“师姐，地球人都知道你舅舅是有钱人。”
“嗯，这个我承认，我从我舅舅那里获利颇多。”凌曼茵伸手在师弟眼前晃了晃，“看什么看？一会查房，你衣服都没换。”
小师弟道：“师姐，你投胎精准有个好舅舅，像我们这样的穷孩子只有嫉妒羡慕的份。”
钱主任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时候站到那个小医生身后道：“凌大夫不仅仅有个好舅舅，她还被宾大录取了博士生，这个她舅舅也能帮上忙吗？你给我考上耶鲁医学院，我也嫉妒羡慕你一下。”
小医生浑身一颤赶紧回头：“主任，您吓死我了。”
几个医生赶紧都和钱主任打招呼，钱主任看看凌曼茵道，“你最近越来越漂亮了，是不是很快会有什么喜讯要通知大家？”
凌曼茵赶紧道：“主任，你真是火眼金睛，我最近开始做皮肤护理了，总值夜班的人伤不起，我不想不到三十岁就成了黄脸婆。”
钱主任更逗：“那也得看是谁帮你做皮肤护理。”说完也不等凌曼茵回话转身就走了。
窦志航之后的一周一直在北京，周五晚结束在北京的培训当晚归心似箭的他就回到家乡，可是周五那晚凌曼茵值夜班跟着周六一个白班，两个人周五晚上没见上面，周六下午刚到家的窦志航又被局里一个电话招走了，有重大案情需要他去外地抓捕，窦志航回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又去局里集合开会。
凌曼茵下班回家的时候早知道他又要出差，窦志航短信已经告诉她了，她心里自然失落，又一周没见面，可是他又不得不出差。窦志航当然也想她，可是苦于工作实在脱不开身，只好抽出时间给她打个电话：“曼茵，我这次就是出差执行任务，你别担心，你要乖乖的在家，好好工作，好好休息，把自己养胖点，我不喜欢柴火妞好吗？”
“出差你带点吃的了吗？”自己刚吃过饭的凌曼茵根本不理会他柴火妞的话茬问道。
“一会我们几个吃完饭就上火车，不用带。”
“那怎么行？我给你买点送过去吧？”
“不用，马上还要开会，一会就吃饭，吃完饭我们就要出发了。”
凌曼茵很想见他，仍然坚持要去局里给他送东西。窦志航考虑了一下道：“那好，一小时后你再过来，我在局里等你。”
凌曼茵也很疲惫，周五一晚的夜班后周六患者并不少，但是她想他，非常想见他，她迅速洗漱一下自己，换身衣服，下楼开车直奔一家超市，买了不多却很精的高热量食品和一些水果饮料，然后开车直奔市局而去，到了市局门口，她给窦志航发了短信，想安静的在车里等着，没想到收发室的人却开了大门让她的车进入，并告诉她窦队吩咐她可以直接进他的办公室等他。
凌曼茵安静的在办公室等了一会，窦志航匆匆进来了，他快步走到凌曼茵面前抱住她：“曼茵，真抱歉，我今晚必须走。”
“我知道，就是想看看你，给你顺便送点吃的。”
“那个逃犯我追了六年，南到广东、三下湖北江西、十多次的搜捕，这次有准信，我们一定要抓到他。”
“是个很危险的人吗？”
“持枪抢劫银行、杀人，三条人命。”窦志航回答的很简短，凌曼茵听明白了，“几个人一起去？”
“四个，你放心，我们会带枪。”窦志航补充了一句。
窦志航松开她，两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仔细的看看凌曼茵，“你好像胖点了？对不对？”
凌曼茵有些不好意思：“伯伯和妈总给我做好吃的，说我工作累。”
“嗯，应该的，他们说的对，总值班熬夜的警察和医生都累。”
“你不是也不喜欢柴禾妞？”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但是你应该胖点，太瘦了没抵抗力。”
“那我岂不是要吃增肥剂？”凌曼茵喘息间问道。
“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去登记好不好？”
“好。”
窦志航宠溺的用手摸摸凌曼茵微微发红的脸：“真不客气，我以为我得再求很多次婚你才能答应。”
“嗯，我只是今天答应了，等你回来也许会变卦。”
“敢，敢变卦我绝不客气。”
凌曼茵为他整理下领口：“穿警服出去吗？”
“不，一会就换便装，曼茵。”窦志航停顿一下，“我得走了，弟兄们在楼下餐厅侯着我呢，给我十分钟时间，我们都没吃饭，吃了饭我们就上火车。”
“嗯，那我走了。”
“乖，做警嫂不容易，你慢慢就适应了。”
“我知道。”
窦志航又低头吻她一下：“郁闷，这次回来都没机会一亲芳泽，等回来好好补偿我吧。可以给我发短信，微信，如果我不能及时回复也不要着急，肯定是在忙着，我有时间就会给你电话，微信、短信。”
“我知道。”
窦志航迅速的换好便装两个人一起下楼，窦志航把凌曼茵送上车，又嘱咐几句，目送她开车走后，又挂通父亲的电话：“爸，十五分钟后，你下楼接下曼茵好吗？她回去了”
窦翰文笑笑：“嗯，又把副厅长当保镖使，你小子真行。”
“爸，那是因为我相信您虎老雄风在，当年市局出色的侦查员，您往大门那一站，什么狂徒都胆寒。”
“对，我是门神钟馗。你出去注意点儿子，凡事小心，不为别的，为了曼茵也要小心。”
早就心有灵犀的父子都笑了，窦志航道：“爸，姜还是老的辣，您一直深情的注视我的一举一动是吗？”
“知子莫若父，你那点心眼我不想揭穿而已。”..
接下来的一周，窦志航和他的队友马不停蹄的追捕那个逃犯，凌曼茵在医院按步就班任劳任怨。
周四，窦翰文因公出差去北京，要下周一才回来，周五，许晔有学术会议去上海，下周二才能回来。
周三何嘉琳给凌曼茵打电话，说她周五过生日，过阴历生日，诚恳邀请她出席自己的生日宴会，说到场的都是一些至亲好友，说如果窦志航在，她也会请窦志航出席晚宴，说实话，凌曼茵不想出席，尤其是在和窦志航在一起后，她总觉得对何嘉琳有些微微的歉疚感，但是作为朋友，她又对何嘉琳一直印象不错，她们彼此间是很投缘的，她喜欢她的职业性，她们彼此尊重欣赏，作为同龄人和同性，这种感觉实属难得。何嘉琳的邀请很诚恳，提前两天，周五晚她又不值夜班，无可推诿，凌曼茵犹豫几秒还是答应了。
何嘉琳告诉她一定不要自己开车来，因为当晚是正规的晚宴，会请大家适度的喝点酒水什么的，晚宴结束后，自己和保镖会亲自送凌曼茵回家，凌曼茵也答应不开车。不过她又想这个季节穿什么去好呢？何嘉琳定的晚宴地点就在自己家的酒店，那个酒店比较西化，应该穿正规些的晚礼服，嫁给苏映川后，太子爷没少给她买各式晚礼服，中式西式，只是很少有机会穿。
这次去北京，窦志航非给她买了一件颇具特色的旗袍抹胸式鱼尾晚礼服，但又后吊带，脖子上有圆弧领，后背露出蝴蝶骨，这件衣服设计的相当现代，很像范爷在某个电影节亮时候穿的某礼服，颜色是肉粉色的，凌曼茵不是很喜欢这种颜色，但是没想到窦志航坚持让她试穿，试穿之后，坚决给她买了下来，虽然价格不菲，但是是纯手工打造，相当合身，就像给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店员一劲说：“我们这件衣服很多人都喜欢，但是穿不进去，小姐你身材真好。”
这样的营销语言不过尔耳，但是窦志航相当受用，凌曼茵只好让他买下。凌曼茵是绝对不会穿苏映川给自己买的礼服出席的，倒不是因为她担心苏映川会出席这个晚宴，她知道何氏和苏氏两个企业一直有合作，苏映川即使出席都是正常的，她现在对别人心无旁骛，心里只有窦志航。只是因为这件衣服是心爱的人给她买的，除了这件，这一年她也再没买过什么特别的晚礼服，也就只能是这一件。
周五的时候，她把那件衣服带到了医院，还给何嘉琳买了瓶法国香水下班后都带着打车到了那家酒店，酒店当天装饰的很凌馨典雅，除了四处红烛摇曳，只开了柠檬黄色的壁灯，整个大厅都笼罩在一片浪漫之中，何嘉琳身穿艳丽的西式拖地红色晚礼服和各色客人寒暄，看见凌曼茵衣着朴素的进来，自己迎了过来，和她聊几句然后道：“那边有女士换衣间，方便你这样的职业女性化妆换装。”
凌曼茵道：“好体贴的东道主，知道我带着服装来的。”
“我准备了些衣服，如果没带衣服，也可以去换，那里还有化妆师一枚。”
凌曼茵谢过就去换衣服，果然化妆间里有个女化妆师在哪里等候，凌曼茵洗洗脸，换好那件晚礼服，化妆师刚为一个女士化好妆，她过来站到凌曼茵身后道：“美女，您需要我为您画个淡妆吗？”
凌曼茵一向素颜惯了，可是这种诚她是知道分寸的，主人安排了化妆师就要感谢人家的盛情和深意，她微微一笑：“非常感谢。”
化妆师笑笑：“您只需要把头发挽起来，淡妆，你的气质浓妆倒不好，唇彩亮些就可以了。”
正在化妆的时候，苏珊也进来了，不过她是来补妆的，看到凌曼茵径直走过去，轻轻摸下她的头发：“曼茵姐，你挽起头发完全是另一种气质。”
凌曼茵微微一笑：“我听嘉琳说你也会来。”
“当然啊，人家请了这样的诚不来不好，川川哥也来了。”
凌曼茵早就想到了，只好道：“志航哥出差了，要不他也会来，他也认识嘉琳。”
苏珊坐到她身边的一把椅子上：“曼茵姐，晚上我要和你坐一起。”
“没问题啊。”
“不过，我没你漂亮，不许嫌弃我，不对，明明是我这绿叶更好的映衬了你这粉花。”
苏珊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西式晚礼服，她身材高挑苗条，本是美女一枚。
凌曼茵笑笑：“有你这么漂亮的绿叶吗？”
“切，反正有你在，就没我出风头的机会，你一会出去，小心晕倒一批男人，这件礼服真漂亮。”
“是被我吓倒的吗？”凌曼茵又微笑一下。
“当然是迷倒的，”苏珊调皮的摸摸她的香肩，“你这尺度太大了吧，后背蝴蝶骨都露出来了，万一谁流鼻血怎么办？”
“死丫头，少拿我开涮，你露的比我少吗？”
“我带着披肩了。”
“我也带了一条。”
化妆师在后面都笑了：“你们二位真逗。”
凌曼茵等苏珊也补完妆一起出来，果然苏映川远远的站在大厅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和几个男人在聊天，他一眼就看到凌曼茵，曾几何时，那个女人挽着他的手臂出席各种诚，而现在，这个女人，他的曾经的女人和妻子，苏映川的目光一直盯着凌曼茵，看着她和苏珊落座到一张也不算中心的桌子后面.
果断的和那几个男人寒暄几句就走了过来，他直接侧坐到凌曼茵的身边盯着她，眼神犀利而冰冷，苏珊并不希望他失态，事已至此，苏珊希望她的堂哥能顺其自然，毕竟，他们都努力过了，自己也尽了力，她打心里喜欢原来的堂嫂现在的朋友凌曼茵。但是姻缘的事，谁都做的了别人的主呢，当初也的确是堂哥的错。
苏珊赶紧低声对他道：“川川哥，这桌主要是女性。”
苏映川笑笑：“曼茵都没赶我走，你倒来了，是吧曼茵？苏珊现在死烦我，我不至于让你也讨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