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简单

    “晚什么?你和豆豆工作都比我们忙，我们才是两个大闲人，简单的很的早餐，你去叫叫豆豆，平时这个时间他都起来了。”

    “伯伯，他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吧，等我们做好早餐，他几分钟就能起床收拾好自己的一切。”

    “也好，让他多睡几分钟，便宜他了。”

    很快，早餐做好了，煎蛋，稀粥，小菜，煮馄饨、面包样式很多，凌曼茵看饭菜就要端上桌，赶紧去敲窦志航的门：“志航哥，早饭好了。”

    窦志航一下就醒了：“马上来。”

    一家四口人很快聚集到餐桌前开餐，吃完饭，窦志航对凌曼茵道：“你今天开车吗？”

    “不想开。”

    那件事后，凌曼茵总有点心神恍惚，所以，她最近总是打车上下班，不敢自己开车去医院。

    “那我送你，我今天也会接你下班。”

    “好。”

    这一天，凌曼茵工作起来觉得不那么压抑了，心情也好多了。白天窦志航抽空还给她发好几个有趣的段子，即使有不快，那样的冷幽默段子也把凌曼茵逗的直咧嘴，她心想：也不知道他怎么总有那么多笑话和段子，真是段子高手。

    然后窦志航还微信给她，微信里道：曼茵，想想今晚你爱吃什么，哥最爱陪吃了，尤其是陪美女吃饭，养眼不说，还能多吃，因为看着美女吃饭开胃还特下饭。

    凌曼茵问他想吃什么，窦志航道：“想吃火锅，凌大夫批准吗？不过我回来还没报销呢，钱包是瘪的，要不就只好刷信用卡，怪丢人的，哥请客你买单好不好？”

    “好吧，上次舅舅给的钱还没花多少呢，你就放心吃吧，你又想牛肉羊肉了他们了？”

    “那是，就不知道他们想我不？”

    “估计不会想，可怜的牛和羊，恨你还来不及。”

    “别啊，带着小姜和小陶吧？如果他们晚上不值班，估计他们也胃亏肉了，都是年轻人，还是你师弟，上次他们就想蹭饭，那两孩子挺不容易的。”

    “嗯，行，要不他们下班就吃食堂，吃完食堂就回宿舍，生活挺单调的。”

    “那你问问他们，没事就这样定了，我们四个一起去吃火锅，你们医院旁边那家火锅店就不错。”

    “嗯，我也爱喝他们的菌汤。几点呢？”

    “六点吧，我要是有事也尽快处理完，估计你们那时候也能喘口气休息一下，洗洗澡什么的。”

    省医院给本医院医生最大的福利是有24小时的热水供应，每层楼都有男女浴室可以让医生洗浴，非常方便，只要时间够，无论是白班还是夜班，下班后凌曼茵喜欢洗过澡再回家，干净清爽，去掉一身的疲惫和病菌。

    “好啊，那说定了，六点我们那家火锅店见啊.”

    “嗯，要是六点我到不了，你们就先点餐先吃好了，我要两盘羊肉两盘牛肉。”

    “知道了，你一吃东西我就觉得你像是刚从非洲难民营出来似的。”

    果然小姜和小陶都愿意参加晚上的火锅宴：“师姐，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姐，其实你就比我们大一届。”

    “那也是你姐。”凌曼茵瞪他们一眼。

    “是是，师姐，窦队也是大大的好哥哥。”

    “行了，今晚不是他请客，是我请，不用夸他，夸他他现在也听不见。”

    “那我们当面夸他义薄云天好了。”

    “一顿火锅就义薄云天了？”

    “哎，没有他，我们肯定吃不上这顿火锅，虽然师姐也想着我们冷暖，那次吃肉不是窦队想着我们？”

    “你们都是无肉不欢。”

    晚上六点的时候，小姜和小陶准时和凌曼茵出现在那家火锅店，他们要了个小包房，十分清静幽雅，点了一人一份的叙锅，因为都是医生，都很注意个人卫生，窦志航还没到，凌曼茵挂通了他的电话，说正在路上，让凌曼茵先把自己的火锅烧热，自己来就可以马上吃，一副吃货嘴脸毕露无疑，凌曼茵只好听命，窦志航真的很准时，火锅烧热开锅的时候，他穿着警服匆匆进来和大家打招呼：“我不算太晚啊，临时处理点事就来了。”

    “快坐快坐，窦队，我口水都出来，真香啊。”小陶做满足状，窦志航笑笑：“小吃货，和我一个样。”

    窦志航虽然最后来的，他的火锅却是最先开锅的，因为凌曼茵让服务员先点燃他的火锅，他忙着和两个男大夫斗嘴的功夫，凌曼茵替他夹点羊肉放进锅里，很快就好了，窦志航用勺子捞出来，先给凌曼茵一些，又分给两个男大夫一点，自己留一点：“看我这人品，简直爆棚了，你们别干看着了，我的筷子还没用，吃点吧。”

    凌曼茵知道他是饿了，又是大胃王，又把那点羊肉放到他盘子里：“我的锅也好了，你先吃吧，你一定饿了。”

    窦志航看看她，幸福的笑笑又把那点羊肉夹给她：“妹妹，哥哥没那么饥寒交迫，也不那么饕餮好不好，你不是嫌弃我吧？”

    小陶和小姜直笑：“凌大夫，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嫌弃窦队呢？我们都不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民警察呢？”

    凌曼茵只好吃下那熟羊肉一边道：“我嫌弃他什么，在一个锅里吃了一年多了。”

    “就是，就是，我们什么情分，你们两个想破坏那是不可能的，曼茵怎么会嫌弃我呢？她顶多嫌这羊肉我给的少？不够塞牙缝的，是吧曼茵？”

    小陶和小姜哈哈笑起来：“我们哪敢破坏你们兄妹感情啊。”

    大家说说笑笑，用餐十分愉快，涮完肉、菜，还吃了点面条，吃饱了的三个男人又闲聊一会，大家就要各自回家，医院的宿舍也不远，窦志航开车送小姜和小陶回去，问凌曼茵道：“我们回家还是找个地方再坐会？”

    “我才想起来舅舅下午给我挂电话，说有朋友送他很多大闸蟹。”

    “哦，那东西保管好，明天也能活，明晚我们吃大闸蟹好了。”

    “我是想舅舅舅妈他们两个人吃也没意思，我和舅舅说明晚让伯伯和我妈接上姥姥姥爷、你爷爷爷奶奶一起去他家吃算了，舅舅很高兴，你说好不好？”

    “你想的周到，同意。”

    窦志航一边开车一边道：“真好，明晚有大闸蟹吃，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没出息曼茵，吃一次大闸蟹我就美的不行。”

    “你胃口好，没什么啊。”

    “主要吧，我不用拿着醋问谁可以借我点螃蟹？”

    凌曼茵一下就笑了：“好像每年你都可以不止一次吃到大闸蟹吧，伯伯也不会虐待你啊，至于去借螃蟹吗？”

    “怎么不至于，咱家醋那么多，不借螃蟹都吃不完。”窦志航一本正经的，“我穷人家孩子你不知道啊，小时候我爸一心朴实的奔事业，也就阿姨进了家门，四季时鲜我能吃上，我爸以前才顾不上我的嘴。”

    “说的这个可怜，好像和真事一样。”

    “差不多吧，反正我小时候嘴很亏，现在看见海鲜河鲜还是倍感亲切。”

    “其实，我不怎么爱吃闸蟹，我还是觉得海蟹鲜，闸蟹香的腻。”

    “不带这样气人的，凌大夫，你闸蟹吃多了这样馋我这一年吃一次闸蟹的人。”

    “其实我很少吃螃蟹，我妈在我小时候也不怎么让我多吃那些东西，她说那东西大寒，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没事，咱家有醋啊，用醋泡点姜丝，吃螃蟹的时候多喝点醋吃点姜丝不就没事了。”

    “好好，你明天多吃点，再多喝点醋好了。”

    “那你那份都给我留着，我一次吃个够，能到明年这个时候都不再想闸蟹最好。”

    “好，都给你，我每次顶多吃一个，无论海蟹闸蟹，我妈就不让多吃。”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这样，去年阿姨买那么多大闸蟹就是我和我爸吃的多，你和她好像就吃一个。”

    “好啦，别再说了，再说某人的口水都快掉到方向盘上去了。”

    “哪里啊，那是我刚才喝的菌汤，不是口水好不好？”

    第二天的家庭蟹宴真的准时进行了，许毅山的朋友送他六盒大闸蟹，每盒八只，四只公的，四只母的，他们夫妻加上许院士夫妻，窦翰文夫妻，窦志航的爷爷奶奶和两个年轻人一共十个人，因为老人多，都不敢多吃，一人尝个两只三只就算了，许晔和凌曼茵都只吃了一只，剩下的窦志航不用和任何人客气，那东西也不能过夜，基本都让他打扫干净，为了怕大家吃的太寒，许毅山还特意开了两瓶自己多年存储的黄酒让大家喝点热酒，客人们个个径，窦翰文没敢喝酒，他螃蟹吃的也不多，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住惯了自己的军区干休所，是一定要回去住的，果然餐罢，爷爷奶奶都说要回去，没喝酒的窦翰文自然要带着妻子送父母回去。

    窦志航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走了，凌曼茵也喝了点黄酒，也不能开车，许院士夫妻就睡在儿子给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三楼卧室，许毅山让两个年轻人留下，他对窦志航道：“豆豆，你就住这里好了，要是不爱住我这边，你去住曼茵那间别墅，那间别墅一直没人住，你去看看，舅舅都给准备好了，主卧两间，客卧两间，非常方便。地热，24小时热水。”

    窦志航看看他道：“那不好吧，那是曼茵的房子，她还没住呢，我先去住，人家嫌弃我怎么办？

    许毅山笑笑看看外甥女：“曼茵，你嫌弃你豆豆哥哥吗？”

    凌曼茵喝的少，还是很清醒的，她怎么能当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面说嫌弃人家，只好道：“那房子是舅舅赏的，豆豆哥哥是你的客人，我可不敢嫌弃你的客人。”

    “那就好，你住舅舅这边也行，住自己的房子也行。”

    “我住舅舅这里。”凌曼茵赶紧道。

    许毅山先送走窦翰文夫妇和爷爷奶奶们，回来对窦志航道：“志航，你等会，舅舅想和你聊聊，曼茵和舅妈去收拾下那边的房子，二楼客房朝南，那间给豆豆住吧。”

    凌曼茵和舅妈只好先过去，开地热，收拾那间客房，其实真的没什么可收拾的，这功夫许院士夫妇去上楼洗漱睡觉了，许毅山拉着窦志航进了二楼的书房，让他坐下：“豆豆，曼茵不久前告诉我你们在恋爱，是真的吗？”

    “是，舅舅有什么事？”

    “没事，我很高兴她接受你，孩子，舅舅从小看着曼茵长大，她的上次婚姻是失败的，作为老人，我希望她能再次获得幸福，毕竟她那么年轻，那么善良懂事，她应该幸福。”

    “舅舅不相信我吗？”

    “相信，我只是觉得最近曼茵情绪不是很好，你很忙我知道，多关心她我相信你能做到。”

    “舅舅放心，我一直爱她。”

    “我当然知道，可惜，当年你们没走到一起，我没事了，该说的话我说了，你也去那边洗洗睡吧，其实那客房没什么可收拾的。”许毅山看着窦志航欣慰的笑笑，“我一会也会让曼茵过去睡，你好好问问她，关心关心她，我会找到理由的。”

    窦志航笑起来：“舅舅，我们不在这朝朝暮暮的，我们的日子长着呢，不过从我回来，我们一直没机会好好谈谈。”

    “其实，真的不是赶她过去，你想我们老人明天都不上班，我画画多年起的晚，你舅妈习惯我的作息规律，姥姥姥爷他们也不会太早起，你们明天都上班呢，我就是让曼茵过去做早饭。”

    “那也好。”窦志航答应了。

    果然，很快凌曼茵和舅妈回来了，说那边客房收拾好了。许毅山对外甥女道：“曼茵，明早舅舅舅妈都不会早起，你和豆豆要上班，你也过去住吧，早晨方便给豆豆做点早餐，那边电器米面都有，你们从这边冰箱拿点鲜奶，点心，鸡蛋放那边冰箱里就行。”

    凌曼茵没想到舅舅会有这个建议：“舅舅，我住这边，明早起来做好早餐叫他过来吃好了。”

    “我睡觉轻的很，一点声音都会醒。你让舅舅多睡会，你怕豆豆欺负你不成？我敢保证他不会。”

    “你说什么嘛舅舅。”凌曼茵赶紧打断舅舅的话，“我才不怕他。”

    窦志航也笑了：“舅舅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欺负地主啊，人家的房子，人家收留我住就不错了。”

    凌曼茵犹豫片刻只好道：“好吧我过去住。”她知道舅舅有点神经衰弱，睡眠多年不好。一旦早起自己做饭吃饭，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还是让老人多睡会的好。

    窦志航和凌曼茵带了些早餐备料过那边的别墅，这是窦志航第一次来这边的别墅，凌曼茵也只来过一次，是彻底装修完，舅舅让她过来看看喜欢不喜欢，学美术的舅舅的确审美独到，把那个二层别墅专修的中西合璧，却不显得另类，一层是西式的，有餐厅，一个小酒吧，主客卧，二层是中式的，多了书房和儿童房，窦志航认真的参观后对凌曼茵道：”曼茵，你可不能变心当凌世美，你要是变心，哥哥我这辈子就没机会住这样的房子，享受地主的生活了。”

    “去，无聊，又瞎贫。”凌曼茵笑笑。

    “真的真的，娶了你我就不用在金钱上奋斗了，我可以安心的为公安事业奉献我的青春和热情。”

    “你就打算为这个娶我吗？”

    “我哪想到啊，这明明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到我的头上，够我吃一辈子的。”

    窦志航看看脸色微红的凌曼茵，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曼茵，你真美。”

    凌曼茵赶紧道：“天晚了，我累，你去洗洗睡吧，我也要洗洗睡觉，明天我还有夜班呢。”

    “我知道，丫头。”窦志航低头在她耳边道，“我想和你一起睡，我保证不碰你，可是我想抱抱你好不好？”

    “不行，我想自己睡。”凌曼茵很坚决的拒绝，“舅舅姥姥姥爷他们就在隔壁，让他们知道我们这样，会对你有想法的。”

    “曼茵，我保证我不会过分，我真的就想好好抱抱你，要是你发现我有异动，你随时可以给隔壁的人告御状对不对？哪个我不怕啊，都是我得罪不起的。”

    凌曼茵还是不同意，窦志航只好让步：“好好，那我去洗洗，你也去洗洗，我睡前去你卧室和你说一会话就走，要是我过分，你还是可以随时打电话告御状的对不对？你总不能连句晚安都不让我说吧？”

    凌曼茵知道这样下去，他会没完没了，就道：“你去洗洗睡吧，我真的累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窦志航也不好再纠缠，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漱。窦志航洗完了，吹下头发，又在自己卧室呆一会，才去敲凌曼茵卧室的门，下班前在医院已经洗过澡的凌曼茵也洗好了她穿着十分保守的家居服给他开门，站在门口道：“晚安，志航哥，我要睡了。”

    窦志航认真的看看她：“这是道晚安吗？明明是逐客令嘛，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我困了，想休息。”凌曼茵依然站在门口不肯让他进去。

    窦志航近前一步抱住她轻轻吻她：“曼茵，相信我的意志力，相信我爱你尊重你，我只想抱你一会就好”

    凌曼茵再也不忍心拒绝他了，闭上眼睛接受他的亲吻，窦志航抱起来她到床边，把她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被子里搂住她，瞬间他感到她身体的紧绷和僵直。

    苏映川最近过的很不好，他每晚都会把自己灌醉，但是第二天还会坚持起来去公司打理事情，他变得阴郁，话很少，表面似乎没什么脾气，只是不能有人有事触怒他，一旦触怒他，立刻雷霆震怒，公司经常接触他的人被他训斥的不止一回，包括跟他多年的秘书，都被他吓得战战兢兢，除了冯坚他没骂过。

    他在家和家里人说话也少，爱理不理的，苏豫皖最近去澳大利亚看一个生病的老友，没机会领略儿子的德行，陈小萍作为母亲很快就发现儿子的不正常，懒得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状态。有一天晚上母子一起吃过晚饭，她问最近儿子怎么了，苏映川冷静的告诉她一切都好，自己没事。

    后来儿子就回了自己卧室，快睡觉前，陈小萍想了又想还是敲敲儿子卧室的门，里面没有声音，陈小萍进了卧室，看到苏映川躺在床上一手拿着一个相框，地上有个两个空的红酒瓶，陈小萍走近一看相框里是凌曼茵以前的照片，是她一张上大学的照片，青春飞扬的在微笑，陈小萍捡起空酒瓶，苏映川似乎睡着了，她想替儿子拿下相框让他好好睡，没想到手一动，苏映川一下抓紧相框醒了：“曼茵？”

    陈小萍心里很难受，儿子这个样子，她帮不上忙，也替不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任何后悔药。

    苏映川看出眼前人是自己母亲，一下坐起来，愣愣的看着陈小萍，陈小萍坐到床边：“川川，你做梦了？”

    没想到苏映川拉住她的手道：“妈，我梦见曼茵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她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陈小萍更难过了，她不知道儿子此时真正的心病，赶紧安慰道：“你是心里放不下她，她好好一个医生，对病人好，和同事相处不错，天天按时上下班，怎么会出事？”

    苏映川却落泪了：“妈，你为什么要生我？36年锦衣玉食，现在的我不过是个行尸走肉。”

    “你说什么啊，川川，妈有心脏病给你一条小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陈小萍声音都高了，“我知道曼茵是好女人，可是你们回不到过去了，你尽力想挽回妈知道，我也支持，她要是还不肯回头你还是放下她吧，这样下去也没用的。”

    苏映川大滴的眼泪开始滑落：“我们早回不到过去了，我一直不甘心，我知道，她彻底不要我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我不是人，我恨我自己。”

    “别这样川川，孩子，你这样让妈多难过啊，要不我哪天找曼茵谈谈好不好？”

    “不，不，你别找她谈，千万别去，我没脸见她。”苏映川痛哭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无助，千叮咛万嘱咐陈小萍不要去找曼茵谈，好像去谈了他都活不成的样子，陈小萍只好答应了，苏映川什么都不肯再说，后来让陈小萍回房间休息，“妈我想一个人呆会好不好？您去歇着吧。”

    陈小萍只好满腹狐疑的回到自己卧室，儿子的心事自己知道，可是今晚儿子那样说自己，她还是有点不解。

    螃蟹宴后，窦翰文和许晔送自己父母回家后回到公安厅的家，回去的路上，许晔对丈夫道：“翰文，我一直想和你说没说，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曼茵最近不对劲，我一开始以为她和豆豆闹别扭，可是看他们最近相处好像又不是，应该是豆豆走的那段时间她遇到什么问题，可是她不肯和我说，我能感觉到她有心事，可女儿大了，当妈的也不好多问，我有点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