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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会议

    回到窦煜的家,他把我放在浴缸里泡着,关上门出去了,可能是下楼把车里的东西拿回来吧。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到浴室木无表情地给我洗澡,把我抱上床。

    “窦煜,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我想回家。”

    他冷冷看我一眼,也不说话,用棉签轻轻给我抹药,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疼,小声地哼。

    “死女人,如果今天抹了药,明天还是很疼的话,就去医院看医生。”

    我咬紧了牙,不再哼哼了。窦煜忙完,给我穿上了一件粉紫色的绣花丝睡衣,把我抱上床头,在我背后塞了几个大枕头,最后把冰糖血蛤递给我。

    “死女人,自己吃,以后别想我喂你。”

    王八蛋,我自己有手有脚,你喂我还吃不下了,我抓起勺大口大口地吃。

    他又把几样我喜欢吃的菜摆在床边,但都是不辣的菜。他把我手中的空碗拿走,给我递过米饭,我吃力地夹着盘里的菜,他冷冷地看我一眼,把菜夹到我碗里。

    这一顿饭他吃得不多,放下碗他到阳台上吸烟,直到我吃完饭后,他才进来收拾餐具。

    他把餐具收拾好,回床边把我的身子小心地放平,在我的肚子上敷了一个热水袋,关上卧室的门出去了。我昨夜因担心害怕,一夜都辗转反侧,今天又受了这禽兽六七小时的折磨,身体已经极度困乏,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见他坐在床边看着我。他见我醒了,冷着脸掀开被子,给我抹药,我还是好疼,但我忍着一声未吭。

    “死女人,又不是上战场,称什么英雄好汉!要叫唤就叫唤,明早我们就去医院。”

    “我不去,我就是死也不会去的。”

    “想死也成,正好到医院里把你的病一起都医了。”

    我没理他,这王八蛋,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他了,他现在八成神经已经发生错乱。

    他给我抹好药,到厨房给我端一碗虫草老鸭汤,我看见这老鸭心里就愤愤燃,把头扭到了一边。这只该死的鸭子,在关键的时侯坏了我的好事,活该它挨千刀万剐。这辈子我是和鸭子结了仇,以后鸭子看见我,能躲多远就多远,不然我把它的毛一根根拔下来,让它成秃毛鸭。

    “死女人,你不喝,我来喝,我也来尝尝做孕妇是什么滋味。”

    神经病!这人真是精神病的后备军。等我身子好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精神病医院的电话搞到手,一旦他发作起来,好给自己留个后路,让精神病医院的人把他抓走。

    “死女人,味道还真不错,难怪有些人想着法装孕妇了。”

    我没理他,他又端一碗鸭汤过来,我仍是没有接。

    “死女人,这鸭汤没补着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补着你那里了。也*早,你那没用的身子就给补好了也说不准。”

    我白了他一眼,端过了鸭汤,他一直都冷冷地看着我。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出家门,在家里陪着我,照顾我,但他对我非常冷淡。而我的伤,因着他细心频繁地抹药也好了许多,到了第三日,也能下床慢慢地走动了。

    而他整日冷着个脸,我看着就心烦。我又不是他家的丫鬟,他凭什么给我脸色看?第三日我能下床的时间,我拿起包准备回家。

    “死女人,你要回去我也不拦你。我只是告诉你,陈小林回家了,你要回去的话,自己当心点,你可别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我可是对你新伤不认帐的。”

    我只得又在他家住下。而这几天,陈小林每天只给我一个电话,简单地问侯一下,就挂掉电话。

    窦煜虽然在家没出去上班,但他通过电脑的远程平台,监控着厦门和上海二个公司的动态。

    一日我听到他用极严厉得口气对一个叫窦胜男的说,问他为什么财务费用激增?要他马上把财务费用想法降下来,一定要控制财务风险,放缓扩张的速度。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他用这么厉害的口气说话。他打完电话深深地看着我,然后默默地到阳台去抽烟,他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屋。

    一周的时间结束了,我的伤也基本好了。窦煜在家收拾着行李,陈娟给他送来了机票。我没问他要到哪里去?可我有预感,他厦门的公司可能出了问题,他要回厦门。

    吃过晚饭,我打开房门准备回家。这小子在我身后冷冷地说:“死女人,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犯在我手上,我可不顾你的什么脸面了,我就要随时随地地玩死你。”

    晚上回到家,陈小林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想着如何给同事解释我休假的事情……我把脑袋都想疼了,一个主意也没想出来,看来我养了几天伤,把脑细胞也养傻了。

    正当我冥思苦想的时间,陈小林回了家。我赶紧起床问他吃过饭没有?他摇摇头,我马上给他煮了一碗瑶柱面,他很客气地对我说谢谢。

    我的心顿时悲哀起来,夫妻之间不怕吵,不怕闹,就怕两人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其实吵闹也是一种沟通,也是在矛盾中寻求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可冷漠比什么都可怕,这人不是在沉默中灭亡,就是在沉默中反抗,我可不想在家上演革命军进行曲。

    又想着陈小林顶着他家巨大的压力和我结合在一起,在非典的时间又不离不弃地照顾我,人只有面临生死,才知道谁可以和我患难与共。

    这世上除了我父母,他是跟我最亲的亲人了。想想,我温柔地坐到陈小林旁边,笑着说:“阿林,你也好长时间没休假了,这个周末,我们过二人世界好不好?”

    陈小林深深地看了看我,把我揽到他怀里说:“凤仪,还有三个月就到圣诞节,现正是公司生意最忙的时候。这个周末,我还要到日本去一躺,那边有个大定单,我要去落实一下。”

    “阿林,不要太累着了,钱是赚不完的。”

    “凤仪,接了这个大定单可以赚一百万,明年我们就要孩子。”

    我转头望他:“阿林,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凤仪,你给我生一对龙凤胎吧!这样我也有儿有女了。”

    我坐在他怀里傻笑。

    “凤仪,傻笑个什么?等你有了孩子辞职在家安心养身体。”

    我心里大喜,我正寻思对他说我要辞职,这下想瞌睡落下了个大枕头。

    这夜,我找着理由拒绝了陈小林的爱,我的身子还没大好,我怕太伤着身子,影响以后怀孕。

    第二天,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班。我心里老是犯嘀咕,总是觉得大家看我的神态是暧昧的,说话的口气是奇怪的。看样子,这人还真是不能做亏心事,这亏心事一做,不要说鬼来敲门,自己也吓得只剩半条命的小鬼了。

    周云如常,对我很温厚。对李小莉的关心,我轻描淡写地说,我下楼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产。李小莉疑惑地望望我,没说什么。

    这两天我也特别开心,我的同学黄子华高升了,荣升为美林公司的副老总,分管品牌和策略。

    我的同学黄子华是个苦孩子,他父亲过世早,寡母拉扯着他和他妹妹很辛苦。妇道人家在农村讨生活,那是相当的难,可她教出了地区的高考状元。

    黄子华刚到我们系里的时候,随身物品少得可怜,衣服也只有一套换洗的。学校综合考虑他的情况,发给他困难补助,可他坚持没有要,他在努力完成学业的同时,打了好几份工,坚持靠自己完成了学业。

    我和黄子华很谈得来,他是一个很有志气、很坚韧的人。我每次从成都返校,都会把我妈给我准备的东西分一半给他,他从不收任何人的东西,但他从不拒绝我,因为他把我当好朋友。后来我和陈小林谈恋爱,他仍然和我很要好,像大哥哥一样关照我。

    毕业的时间,他问我是怎么打算?我说就留在上海不回成都了,他说他也打算留在上海。后来我到美辰,他到了外资的美林。他到美林从一个普通的文员做起,五年的时间平步青云到了这个位置。同学们都羡慕他风生水起,福星高照,可我知道他成功的背后付出的是什么。人家工作他也工作,人家休息他还在拼命的工作和学习,他五年时间抵得上他同事十年的努力,甚至更长时间。

    美林和我们公司刚开始联系不太密切,随着黄子华职位逐渐得上升,美林和我们公司业务往来也逐渐多起来。往常黄子华到我们公司来,我很开心,现在他到我们公司来,我如发现金矿般两眼放光。

    这天黄子华又来了我们公司,见是下班时间,他约我一起去吃饭,我马上收拾好和他一起去吃午饭。到停车场,他体贴地给我开车门,我笑着理所当然钻进了车,他永远对我都很照顾,从学校到现在,我都习以为常了。

    黄子华进了车,我笑着看着他说:“子华,你对我这么好,我们以后永远都会是这么好的朋友吗?”

    黄子华宠溺地望着我:“凤仪,你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我高兴得直点头,还是同学的感情深厚些,感情也纯粹些。不像好多人的感情是建立在利益上,有价值就是朋友,没利可图就疏远了。

    我笑着把眼光收回来,突然我看见一个人,窦煜。他正阴冷地看着我,他如刀的眼光好吓人,把我刚才的喜悦全吓没了。

    黄子华见我变了脸色,忙问:“凤仪,你怎么了?”

    我低着头说:“子华,没什么,我肚子好饿,你快带我去吃饭。”

    黄子华马上把车速加快,把我带到巴国布衣。黄子华从参加工作后,就经常请我吃饭,刚开始是路边小摊,慢慢地请我吃饭的地方也越来越高挡。不管是小摊也好,还是大酒店也好,我都很开心,和他在一起,我是那么的放松,除了窦煜的事,我什么话都跟他讲,他永远是我最好的听众。

    黄子华是贵州人,也爱吃辣的菜,我俩很多地方都很默契。我和他在一起吃饭,我从不付钱,因为关系到他男人的尊严。刚开始在小摊吃饭,我不露声色点最便宜的食物,直到他成了部门经理,他几乎不要我点菜了,他点的全是我爱吃的菜,他永远都是那么默默地照顾我。

    这一顿饭,我们吃得很开心,下午他送我上班,我迟到了。下车后,我慌忙往办公室跑,没料窦煜正站在我办公室门口,他见着我看了看手表呵斥:“吴部长,你迟到了二十分钟,你这个工作态度我最不喜欢,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躺,好好检讨检讨。”

    要我到他办公室去,那是绝没好事的,我是决不会去的。看着窦煜气愤的脸,我努力平静地说:“窦总,是我做错了,您按公司的制度处理吧,我没任何意见。”

    他狠狠盯我一眼,准备拉我上楼,我急忙说:“窦总,下午三点有客户要来看方案,您要是觉得我违纪性质实在严重,您可以开除我,也可以辞退我。”

    我这话一说完,办公室一下子鸦雀无声。周云马上过来给我解释:“窦总,中午吴部长迟到也是有原因的,她和美林的黄总去讨论方案,美林公司要开展一个全国性的宣传活动,现在有好几家大广告公司都想拿下他们的定单。”

    “是吗?不知道吴部长会用什么手段让美林签约。”窦煜瞟了瞟我的胸说。

    我的脸瞬间就红了,这王八蛋简直就不是人!他下流无耻,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他一样,喜欢耍流氓。

    “吴部长,你还不赶紧去准备永利公司的资料,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周云给我解着围,我立刻去了我的办公桌。

    整个下午,窦煜几乎都在我们部,企业文化建设已经上了轨道,营销整合部也调整到位,他现在重点来抓我们部门的工作。

    我面上虽然没有异样地和永利公司谈方案,但我心里极其不塌实。窦煜不时冷冷地看我,我简直就是心惊肉跳,我不知这个黑包公,何时才能变成笑脸佛。

    晚上我回到家,正准备开门进去,窦煜一下子把我拉到他屋里,他按住我就脱我的衣服。

    “死女人,你还真是*啊!你一天没男人就会死吗?你就这么想要男人骑你?”

    真是个下流胚子!我使劲推开他:“流氓,你以为人家都像你这么无耻下流!!!”

    “是吗?你这么为他说话,看来你还真是喜欢他。来,茉莉,告诉我,他什么地方让你动心了?”他吻着我的耳垂问。

    “你这魔头,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窦煜松了手,我对着他怒吼:“因为我讨厌你,我看见你就恶心,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强。”

    窦煜一下子呆住了,我趁他发呆的时间赶紧逃回了家

    早上开门,窦煜已站在门口等我了,我没理他就往电梯口走,他把我拉到怀里,冰冷地说:“死女人,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慎重地警告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你乖乖听话可以少吃点苦头,要是总和我拧着干,我绝会不手软。”

    “窦煜,你大脑是不是有毛病?你说你老缠着我有意思吗?可能你这人妄自尊大搞惯了,在我这里翻了船,心里不服气,老想着出这口气。你知道你这症状是什么病?狂燥不安的精神分裂症!我昨晚查了大半夜的医学资料,才知道你得了这病。不过你也不用害怕,现在医学已经非常发达,国际国内都有治愈的先例,我还给你找了好多精神病专家的联系方式,你拿去慢慢选择吧。”

    我打开包,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他,他看也不看撕得粉碎。

    “你看你,又发病了不是?这精神分裂症前期症状就是:思维紊乱、偏执急躁、不能控制自己。我这里还有个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我劝你最好冷静下来,不然,我打电话要他们把你抓走。”

    窦煜看着我,眼中冒出了凶光,我暗叫不好,这小子真的要犯病了。我慌忙推开他,拿出了手机拨电话,电话还没拨通,手机就被他摔到地上。

    “我是神经病?好啊!得了神经病也不错,那我做任何事就不用付法律责任了。”

    看样子,他还真是病得不轻,我吓得抱头鼠窜,他拣起地下的手机,也冲进了电梯。电梯里好多人,看着他往我这边挤过来,我忙说:“你从精神医院逃回来,不是我告的密,你千万不要冲动,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只要安静就没事了。”

    我这话一说完,窦煜扑过来掐我的脖子,旁人吓得脸色苍白,电梯停下来的时间,全跑得精光。

    看着窦煜黑着脸,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慌张地说:“煜,我们讲和吧,有话好商量,行不行?”

    他仍是不住手,看着电梯要停了下来,我气急地说:“窦煜,你要是不放手,我就死给你看。”

    他松了手,嘲笑地说:“死女人,想死,好哇!我去买根海带,你就吊死在我家门口,这样你的冤魂还可以日夜找我复仇。”

    我不再说话,我和他已经没话好讲,他已经到了疯狂的极限,要是再受到刺激,怕是会彻底失去理智。

    电梯到一楼后,我准备出去,他一把拽住我,我看了看电梯口的人群,只好跟着他到了地下车库。他冷着脸把我塞进车里,我极力挣扎,他的车太打眼了,我和他一早同去公司上班,旁人见了会怎么想?

    窦煜给我扣好安全带说:“死女人,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我要玩你这死女人,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如果你真想干那种吃亏找罪受的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过招。”

    我不再挣扎,只是低着头不做声。

    “死女人,以后陈小林外出,晚上你就回我们的家,早上起床后,我们一起去上班。”

    “窦煜,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不是说有很多女人投怀送抱吗?你干什么非要为一棵不属于你的树,放弃整片森林。”

    “死女人,谁说我要放弃整片森林了?我遇到了喜欢的女人,照样结婚生子。但是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一辈子都要玩你。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欢*快活吗?你问问你家陈小林,他到底玩过多少女人?”

    简直不可理喻!!!没办法和他沟通,和神经错乱的人也没什么好讲的。到了公司,我刚下车,周云正好停车,他笑着跟窦煜打招呼,见我从车里下来,瞬间愣住了。我急忙解释,中途我遇到窦总的车,搭了个顺风车。

    “凤仪,你今天早餐什么也没准备,你想饿死我呀?还不赶快去吃早餐。”

    我脸上的血色渐渐消失,拔腿就跑到公司。进公司后,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无声地哭了好久,才回办公室。

    等我回办公室的时候,窦煜正在我办公桌旁等我,桌上放着早餐和手机,我低着头走过去,他默默地看了看我,然后就走了。他一走,我马上把早餐扔到垃圾桶里,这个魔鬼,这个王八蛋,他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他没疯恐怕我就要疯了。

    过了一会,周云通知我们部门开会,他看看我小心地说:“吴凤仪,等一下窦总也来参加这个会议。”

    我沉默一会后,问开会的主题是什么?周云说是关于公司品牌建设方面,说是要把我们公司做到上海最好的地产广告商。

    我默默想了一会,上海的经济在全国处于领先水平,是中国财政收入的一个大钱口袋。在这里投资的国际国内企业,犹如雨后春笋,不少国内的企业把总部都搬到上海,上海的经济也成了全国的一个风向标。这一年多来,房地产企业如日中天,按经济规律的周期看,这种大热的行情,起码还可以保持三到五年。我们公司如果抓住了房地产这块业务,无疑也抓住了一个重要的商机,窦煜的老本行也是房地产,相信他定能驾轻就熟操作这块业务。

    今天开会我几乎未说话,周云主持了会议。窦煜阐述了为什么要加强房地产广告的原因,然后他又说,深圳是中国房地产广告业的至高点,地产广告不仅成为深圳主流广告派别,甚至还操纵地产市场。按深圳房地产广告的成熟度,恐怕马上要向全国地产发展快速的城市进攻,我们公司只有在他们抢占上海市场前,先一步树立自己的品牌形象,才能抢占市场份额。

    我心里默想,深圳的地产型广告公司,如:风火、黑弧、乔本、同路等,他们的专业水平高,精英人才汇聚,还有自己独到的地产广告理论:“五维地产传播”、“体验卖场”、“88个传播接触点”、“n度消费需求”。他们不仅提供整体策划和媒体组合、同时还发布及监控系列化服务,他们这些理念引领全国的地产广告。我们公司虽然也做房地产广告,但占整个公司业务份额并不大,要想加强这块业务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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