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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叹息

    皇后搭住春晓还在她肩的手,笑着拍了拍,又叹息道:“这么久了,还是只有你才会惦记着我呀。”

    “主子,除了奴婢,皇上和二殿不也都惦记着您嘛。”

    皇后笑着摇摇头,放开春晓的手,“罢了,不提罢了。”

    “主子,这么晚了,您还没睡,不知您在担忧什么呢?”

    皇后叹了口气,“皇上一边为煜儿选了民间王妃,这似乎是在贬低煜儿,但又派陈公公亲自去接那位女子,这又好像在向世人宣传了他对煜儿的重视,不过对于云妃和她的儿子三殿下暗中拉拢上官将军一事,他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是有意要把上官莞盈配给三殿下,他的心究竟是向着谁呢?”

    “不然……等二殿下回来,主子再好好跟他商量一下?”

    皇后叹了口气,“只怕……他连见都不愿见我了。”

    春晓暗自替她的主子忧伤着,二殿下自从走后,从未给皇后写过半封信来,哪怕只是在正常的传报中也只字未提。

    ……

    茫茫夜色中,旷野一片幽静,冷夜月凉如水,大漠银沙,孤立的夜来客栈显得破败的不堪一击。

    已是深夜,客栈里的仍旧一派热闹,先前跳舞的西域女子已经不见了,换了一个看起来不是专业表演的人正讲着奇闻异事,那人站于临时搭起的小舞台上一手拿扇一手端酒,讲得眉飞色舞,时不时的又喝上两口,脸已经喝得通红,不过这让他讲得更起兴。下面的人听得如痴如醉,不时的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这清风阁别听名字雅致,那可不是一个善地,就说这清风阁二当家徐三娘,这徐三娘长得那叫一个美艳,可是这徐三娘是个狠角色,只要她一出手,那可是没一个活口,而且还从不留全尸。”

    夜来客栈妖娆的老板娘红叶一身火红的衣裳,慵懒的斜靠在柜台上,端起一碗酒缓缓的喝了一口,笑道:“你可见过徐三娘?”

    说书的那人得意道:“那当然,岂止见过,还摸过呢,哈哈……”

    那人说完淫邪的笑了,下面也是哄堂一片笑,更有人起哄,要那人描述描术。

    夜来客栈老板娘红叶也跟着淡淡一笑,又道:“哦?是嘛,我怎么听说,见过徐三娘的人都死了,你怎么活着?”

    说书人开始心虚的发汗,“我……我……那是我偷偷见到的。”

    “哈哈……”红叶忽然大笑起来,“你偷偷的?看你那样子,也没有什么功夫,徐三娘会没有发现你吗?”

    说到这里,堂里坐着的一众客人都知道那说书人刚才是在讲大话了,哄笑起来,高叫着要那人下台。

    那个不专业的说书人灰溜溜的下了台,之后众人又起哄要看红叶的表演。

    红叶笑着拍几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今天不早了,大家伙该睡的睡,该吃的吃,该赶路的赶路,该干嘛的干嘛。”

    “哦……”众人没如愿,拦了红叶的路,看来是非要看她表演了才罢休。

    窦煜和冷言二人一直在角落里静静的观察着一切动静,但是这里除了热闹以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窦煜端起酒正准备喝,却感觉有一束目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顿了一下,扭头一看,原来是被围在人群中的妖娆美艳的老板娘红叶。

    窦煜一心扑在他所以完成的事情上,没有打算管这之外的其它任何事,他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喝酒。

    这时候却听到人群中的红叶说道:“要我表演可以,但是我想请你们当中的一位与我一同表演。”

    “好……”众男人激动不矣,这可是一个接近美艳老板娘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好,”红叶随手从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一条红布,两三下扎成了一个红球,然后一脚磴上台道:“我背身丢这个红球,谁接到我就与谁共舞,可好?”

    “哦哦哦……”台下又开始起哄。

    红叶邪魅一笑,背过身,一抬手,红球便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抛了出去。

    那些狂热的男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全部都高高的伸出了手,眼珠随着那球的运动而一制转动……

    “咚……”

    只听到不大的一声响,全场寂静了……

    窦煜的手疆在了碗边,冷言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位先生,你,中标了。”

    红叶对着窦煜笑着挑了挑眉,表示她的胜利。

    窦煜看着落在他酒碗里的徐球,知道这是红叶故意而为,他淡淡一笑,从碗里拿起浸湿了的徐球,起身边向大堂中央走去边道:“不知……老板娘需要我怎么配合呢?”

    红叶转身面向大众,露出迷人的笑,“你们说……我们要表演一个什么节目好呢?”

    有人起哄道:“不如……来个比翼双飞舞吧。”

    这个提意立即得到众人的同意,大家哄闹着把窦煜闹上了台。

    两个人站在小小的舞台上,显得有些拥挤,红叶转向窦煜,曲膝行了一礼,“多谢先生赏脸,先生请。”

    “恭敬不如从命。”窦煜抱拳回礼道。

    乐声起,红叶随着乐声柔媚的舒展开自己的躯体,像一只即将起飞的红蝴蝶,窦煜强劲有力的臂将她轻轻的托起,台下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我叫红叶。”

    窦煜眉心微动,当红叶趁着两人最近距离的时候,突然在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窦煜托着她不断的旋转,他月白的长衫和着她火红的衣角迎风飘飘,那红如绽开的红色曼陀罗,配上那雪一样的白,妖娆而冷艳。

    下面的人不由得看呆了,那台上一强一柔,一白一红的两个人简直就是刚柔相济,浑然天成。

    乐声中,门外突然传来的马蹄声,冷言放下碗,将目光投向正在台上舞动的窦煜。

    窦煜收到了讯息,但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含笑与红叶对视,似乎十分投入。

    “碰”的一声,不就不算牢靠的木门被人直接从外面踹翻,一只箭‘嗖’的一声噌着人的脑皮盖直冲舞台。

    红叶无意中看见,已是大惊的疆直了身子,容不得她做出任何判断任何动作了,吵闹声一下子消散,满室寒气。

    就在红叶以为自己就要丧生箭下,没曾想,只觉腰上一紧,眼前的景色一晃,带着肃杀的箭从她扬起的发丝中穿过,只听‘咚’的一声,直插到身后的墙上,紧随着箭尾震动了几下,最后终于恢复平静。

    红叶这时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紧靠在窦煜的怀里,又是一惊,回头看,那门口来的人目光已是冷到了极点,她不自在的挣扎了两下,但身后的这个男人却紧紧的搂着她,不容她挣扎,她疑惑的抬头,却见那窦煜只是淡淡的看着门口来人。

    黑狼,窦煜心中默念道,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人,他果真没有白等。

    其它的宾客见那架势不对,早就四散而去,此刻只有解落面无表情的冷言,门口满脸怒气的黑狼,简陋的舞台上眉头紧锁的红叶和一脸漠然的窦煜。

    那黑狼冷冷与窦煜对视,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但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见方丝毫未动,便知此人定不简单。他渐渐的收敛了自己的怒气,转而道:“这位朋友,你可知你怀里搂着的可是我黑狼的女人。”

    “那又如何?”窦煜微眯双眼,嘴解挑衅似的冷笑了一下。

    黑狼脸顿时黑了下来,在这个地方,没有谁敢挑战他的权威,可是现在此人却公然挑衅他,还当着他的面搂着他的女人。

    黑狼一冷,“那就叫你看看碰我黑狼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伴着一阵疾风而来,黑狼已经出手打了过来,窦煜一个转身,将红叶推开,那红叶惊叫一声,被一旁的冷言拽住才稳住身子没有摔到地上。

    这时,那窦煜与黑狼二人已经大打出手,但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来回,二人不相上下。

    但是此刻黑狼带着怒气,虽爆发力强,只不过窦煜的目的并不是挡,而是致对方以死地,因此,黑狼明显感觉自己有些吃力。

    见这么打下去,自己撑不过多长时间,而且黑狼已经感觉到窦煜的意图,于是发了狠招,重重的一拳过去,窦煜虽然以掌接住,但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跟着震动了起来,身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黑狼趁此机会转身逃了出去,但是在门口遇上了早已等候的冷言,二人又是一番打斗,窦煜恢复了一下,重新加入了打斗。

    红叶呆立在大堂中央,店小二颤颤微微的过来,提醒道:“打起来了,老板娘,他们……他们打起来了。”

    红叶听到店小二的声音,身子动了动,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三人,只淡淡道:“打吧,就让他们打吧。”

    说完转身淡漠的走了,弄得店小二在那里摸不首头脑。

    对付窦煜一人,黑狼已经有些吃力,再加了一个冷言,他的弱势明显暴露,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多带一个人出来。

    黑狼滚到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再回头,冷言的剑已经指着他的眉心,黑狼抬头看看冷言,又看着窦煜,终于想起这个人在哪里见过了。

    “楚江王……”

    窦煜顿了一下,“你终于认出本王了。”

    黑狼脸色灰暗,“五年了,你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窦煜居高临下的看着黑狼,“五年了,你似乎退步了许多。”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一定会来夜来客栈?”

    “为了找到你的死穴,我花了不少的时间,你对夜来客栈的态度实在太特殊了,这里从来没有受到你属下的骚扰,我猜想,这里一定和你存在着某种关系,于是我和自己赌了一把,今天晚上刚好是红叶的生辰,也是夜来客栈正式开放的第二年。”

    黑狼颓败下来,“这一把你赌赢了。”

    与朱老爹分别后,朱茉莉一行人又走了好些天,但好天气不长,这一日车行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气温也随之将下来。

    朱茉莉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趴在车窗外往外看,远处的山被一层厚厚的雨雾笼罩着,只隐约可见一些山的影子,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一层秋雨一层凉,不知阳城现在怎么样了,朱茉莉心里想着,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坐马车,也第一次做这么长时间,老早有些疲乏了,但这车马摇椅晃的,似乎总也没有停。

    朱茉莉放下车帘子又靠坐了一会儿,才问道:“紫嫣,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嗯……现在不远了,大概还有两三天的路程。”

    才说完,忽然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像是倒黄豆一样的响声,接紧着车外又是一阵混乱。

    朱茉莉忙掀开车帘子,见有大颗大颗的冰雹砸了下来,外面的人纷纷躲避,马也是一阵慌乱。

    突然又是一阵巨响,随着紫嫣和紫玉的一声惊叫车也跟着震了几下,朱茉莉回头一看,只见一颗碗口大的冰雹把车顶给砸出了一个洞来,直接砸到了她的案几上,雨立即从洞里飘了下来。

    “准王妃……”

    “我没事。”

    紫嫣和紫玉二人吓得不轻,见朱茉莉没有事,情绪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朱茉莉起身往车外走,紫嫣和紫玉一惊,忙拉住她道:“准王妃,外面在下冰雹,太危险了,您别外去。”

    “不行,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外面的人都没地方躲,这冰雹眼看着越下越大,要是没有一些保护,大家肯定会受伤的,你们两也别愣着了,赶紧跟我下来,我们把车拆了,让大家都拿车底板挡着。”

    “啊?”紫嫣紫玉二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朱茉莉催促道:“快呀,赶紧下来。”

    “哦,好。”

    三人到了车外,见不少人已经被冰雹砸伤,朱茉莉大喊道:“大家把车拆了,拿板子挡着。”

    陈公公捂着乌青的额头一手拿斗笠挡着让人搀扶着过来了,“准王妃,外面太危险,您赶紧进去。”

    “公公,车里也不安全,让大家把车拆了,躲到底板下,不然所有人都会受伤。”

    “啊?”

    朱茉莉见陈公公有些犹豫,带着跳下车动起了手,陈公公见状只好下令让大家跟着干。

    下了一阵后,冰雹总算停了,大家从车板底下一个个狼狈的站出来,看着所有的都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马车,还有被冰雹打断的树枝横七竖八的躺在路上,一时寂静,为刚才的那一场来得突然的冰雹雨仍

    心有戚戚。

    “前面四五里地有一个驿站,我们大家先到那里休息。”陈公公下令。

    没了车马,一大帮人只得走路过去了,等到了驿站,所有人都一身狼狈。

    “准王妃,今天幸好有你,不然,我们大家肯定会被冰雹砸伤的。”晚上,紫嫣边替朱茉莉打理床铺边说道。

    “哎呀,没什么了,”朱茉莉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今天有不少人受伤,要不,我们带些药过去看看其他吧人。”

    “一切听准王妃吩咐。”紫玉笑着拿来一只箱子,几人收拾了一些药便出了房间。

    朱茉莉和紫嫣、紫玉三人兴致勃勃的走到一处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哼,要不是来接那个卖猪肉的,我们怎么能弄得这么狼狈,不是断桥改道,就是下冰雹,还害得我们步行了四五里路,我长这么大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现在脚都痛死了。”

    “嘘,小声点,要是被陈公公知道了,小心割舍头。”

    “我可没说错什么,我看那个卖猪肉的就是个祸星,只不过比我们命好而矣。”

    朱茉莉尴尬的疆在门前,没想到已经有人对她怨声载道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宫女们都是些娇滴滴的姑娘们,哪里能和她一样。

    紫嫣和紫玉二人就没好气了,但紫嫣只是咬着唇站在朱茉莉身后,那紫玉便一把夺上前,就要撞开门,被朱茉莉及时挡了回来,紫嫣也忙过来帮忙,将激动的紫玉拉了回去。

    夜深,朱茉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总是会想起那个随行的宫女所说的话。

    祸星啊,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她,心理很不是滋味儿……

    “我觉得上官小姐好多了,不但人漂亮,还知书达理,待人和蔼可亲,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她还就在京城,真是不明白,圣上怎么就选了个那么丑的人来做我们的王妃,王爷真可怜。”

    清晨,朱茉莉起了个大早,见紫嫣和紫玉都还没有醒,就穿了衣服想出去走一走,呼吸一下早晨清新的空气,不想却在井边听到了这样的话。

    她停住了,见几个宫女正在井边打水洗脸,顺便凑在一起小声的讨论。

    “哎,跟你们说啊,上官将军得知上官小姐没被选上,表面上没什么,暗地里可生气了,反正现在是谁当王妃谁倒霉,你们就看吧,那个丑女人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随之传来一阵窃笑。

    那笑声让朱茉莉浑身不寒而栗,她这是怎么了,一出门就让一大帮子人对她狠得牙痒,好像都指望着看她倒霉的样子。

    朱茉莉黑着脸转身,走了几步,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大家都那么讨厌她,那她何不让她们的愿望小小的实现一下,有了主意,朱茉莉心情不由得大好,大摇大摆的往房间走。

    “咦?准……”

    身后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朱茉莉一愣,得,动作太大了,被她们发现了,眯笑着转过身,和她们打招呼,“早上好啊,呵呵,洗脸啊。”

    几个宫女惊慌过后见朱茉莉那副样子又面面相觑,一个高个子宫女率先反应过来,忙曲膝行礼道:“奴婢见过准王妃。”

    其它两个宫女闻声也反应了过来,忙行礼异口同声道:“准王妃好。”

    朱茉莉笑着点点头,“好,好,好,呵呵,你们继续忙,我四处走走。”

    “呃……恭送准王妃。”

    三人待朱茉莉走后,才发现自己的汗都把里头的衣衫都被浸湿了……

    天大亮,驿站门前开始热闹起来,车来人往络绎不绝。

    陈公公从房间里出来,理了理衣衫,传令让所有人都准备好,决定在巳时出发。

    此时,驿站前的官道上,也远远的来了三骑铁骑,为首的正是那刚从边关回来一身黑色便装的窦煜,紧随其后的便是他的待卫冷言,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安子。

    “爷,前面有个驿站。”小安子高声道。

    窦煜仰头看了看前方,道:“嗯,那我们到驿站休息一会儿,补充点口粮再上路。”

    “是”

    不一会儿,三人已到驿站门口,窦煜下了马,小安子紧随其后,将栓马和拿行李的任务一并丢给了木头一样的冷言。

    窦煜刚抬脚步上店前的台阶,正要跨入大门,突然从门里撞出一个人来,两人重重的擦肩。

    “哎,你……”

    窦煜眉头微皱,这人走路莽撞,撞到了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走。

    听到窦煜的声音,那人回过头,窦煜和小安子两个人同时愣住,微风吹拂中,那微显凌乱的发下却生得一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粉面唇红,娇俏小鼻,可爱中又不失清纯。

    “对不起。”女子说完见二人一副呆愣的样子,嘟了嘟嘴,挎着菜篮子转身走了。

    望着远去的身影,小安子摇头啧啧道:“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连个卖菜的都这么漂亮。”

    冷言栓好了马,拎着包袱走过来,见窦煜和小安子两人均朝一个地方看去,也忍不住那边个方向看了一眼,见一个身着衬花粗布衣服的卖菜姑娘走远的背影,其它没有什么特别,他扭过头用怪异的目光看看小安子。

    只见小安子一脸贼笑,“嘿嘿,很好奇吧,很想问吧。”

    冷言一脸漠然,懒得和小安子费口水,直接将目光转向窦煜:“爷,好了。”

    窦煜回过神,到大堂里寻了个靠窗的位置,但连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几次把筷子伸到了茶杯里去夹菜。

    “咱们爷……好像有点不对劲。”小安子嘀咕着看向旁边的冷言,却见冷言仍旧是面无表情漠不关心的样子。

    小安子无可奈何,哂笑一声,“得,你就一木头,和你讲,还不如和木头讲。”

    见陈公公都要下令准备出发了,紫玉急匆匆的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公公……请等等……不……不好了……”

    “紫玉呐,你这是怎么了?顺口气,有话慢慢说。”陈公公端着杯茶,边说边悠闲的喝着。

    紫玉顺了口气,才急忙道:“准王妃不见了。”

    ‘噗’

    “什么?”一口茶水喷出来,陈公公显然对这个消息震惊不少,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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