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思绪
正当她思绪万千之时，忽然守门的小六急急忙忙跑来道：“王妃，京兆尹戴大人来了。”
“京兆尹？”朱茉莉愣了一下，才记起这个京兆尹是管理京城冶安的官，可是……“这么晚，京兆尹来做什么？”
“回王妃，戴大人说有人告诉他王俯发生了命案，所以他特意过来调查的。”
朱茉莉回望向冷语，觉得这个事情实在太蹊跷了，那个黑衣人才刚死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有人告诉京兆尹？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京兆尹就赶到王俯了，就好像是事先计划好的一样。
“王妃，这事有点蹊跷，我们不能让京兆尹插手进来，不然事情可能会更复杂。”
冷语的话立即得到了云竟的赞同的目光。
“可是人家都已经到了门外了，我们王俯是处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要是把他拒之门外，那岂不是让人家觉我们王俯有问题。”朱茉莉边说着，边思考着。
“其实……属下以为，让戴大人来查比我们自己查会好一些，至少对于夜潜王俯的黑衣人，我们王俯拥有自行处决的权力。”
长青漫不经心的说道，他的声音出一阵清风般，让朱茉莉的眼眸一亮，忽然就有了主意。
“小六，你带京兆尹去景泰阁。”
“是。”
冷语和云竟面面相觑，不知朱茉莉此刻心理有了什么打算。
“云竟，你现在连夜出城，把这里的事告诉王爷，”朱茉莉继续吩咐道：“长青，你继续在暗中观察周围的情况，冷语召集王俯所有的人，去景泰阁集合。”
“是。”
几人异口同声应答后，便各自散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滚圆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带着三个红衣衙差雄纠纠气昂昂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眼之中。
此刻已经有了主意的朱茉莉淡定了不少，只领着俯中众人在景泰阁中静候着，只待那官员一踏进院门便迎上前去，不等来人开口便率先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京兆尹戴大人了。”
“哦，下官戴春荣拜见王妃。”戴春荣毕竟是官场里的人，只观了面前人一眼，便识得了此人正是楚江王妃，于是不慌不乱的礼仪性作揖行礼。
“戴大人不必多礼，大人来得正是时候，本王妃正有事想请教戴大人呢。”
“哦，王妃，请教不敢，只是下官听闻王俯中发生了命案，所以便深夜赶来，希望没有打扰到王妃的休息。”戴春荣一笑，没有跟着朱茉莉一起绕弯，将话题直接扯到了案子上。
朱茉莉已猜测到戴春荣会直入主题，便也不再多说其它无关紧要的话题了，侧身边引着几人步上台阶边道：“本王妃想请教的也正好是戴大人要调查的。”
到了案发处，朱茉莉停下步子指了指地上道：“戴大人请看，就是这了，这个黑衣人深夜潜入王俯，也不知是什么目的，只可惜他已经死了，我听闻戴大人查案有方，所以想请戴大人查一查这人究竟是
何来历，竟敢夜入楚江王俯。”
戴春荣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不由得惊了一下，先前接到报案只说王俯发生命案，却不曾想死的是一个蒙面黑衣人。
“王妃，这……”
“哦，我知道戴大人查案一定会问案发的经过是吧，”朱茉莉故作回忆状，沉吟片刻道：“是这样，当时我呢有些困了，我的侍女就是冷语，”朱茉莉抬手指了一下身边的冷语，继续道：“她呢就正要伺候我睡了，然后我无意间看到窗外有黑影闪过，我的侍女哦就是冷语，她呢有些功夫，就追出来，然后就是你们所看到的这样了……”
冷语惊讶，没想到王妃竟然把她给拉出来。
“原来……是这样，”戴春荣尴尬的笑了笑，“这是王俯的正当防卫，就是王俯内部的护卫工作，下官叨扰，这便告辞了。”
戴春荣说着便要走，朱茉莉忙道：“哎，等一下戴大人，你这么说就有些不对了，我们楚江王俯是不是在你的治安辖冶范围之内啊。”
“呃……”戴春荣一时语塞。
朱茉莉继续道：“虽然这人已经死了，不过我们总得要知道这是姓甚名谁，目的为何吧，就算别人目的不纯图谋不轨，但人毕竟也是娘生爹妈养的，总该让人家家里人知道吧，所以你就这么走了，你叫我们怎么办，再说这不就是你京兆尹该办的事么？”
“王妃息怒，多谢王妃提醒。”
戴春荣擦了把额头的汗，心里暗骂道，是哪个瞎眼的传言说楚江王妃是个卖猪肉的没啥见识，这不是坑人嘛，还好自己见过的风浪也不少，不然还真会被坑苦了不可。
暗自叹了口气招呼身后的衙差道：“来人呐，把尸体抬回俯衙去。”
戴春荣把蒙面黑衣人的尸体给抬到京师衙门去了，朱茉莉大松了口气，这下子有官俯的人查，她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把院子里的人都遣散了，朱茉莉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回身向屋里走去。
紫玉待院子里的人一散就迫不及待的追进了房里问道：“王妃，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我就看不懂了呢。”
朱茉莉回头一看，见紫玉的身后还跟了玉喜、阿缘和冷语，紫嫣是最后一个进来，进门时还不忘警觉的看了看外面，见已经没人了，这才将门关上。
朱茉莉一笑，紫嫣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冷语依旧是面无表情，阿缘是唯唯喏喏的样子，玉喜安静的微低着头，而紫玉则是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这些人当中，谁才是和她一条心的呢？
见朱茉莉没有回答问题，只是一脸痴痴的看着她们几人，紫玉抓着后脑勺，不知是不是又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没心没肺的笑道：“哎呀，王妃，你要是不方便说，那我就不问了。”
“呃……”对着个紫玉，她快要无语了，怎么什么话都蹦出口来，笑了笑道：“我在想，我得编排个好话来回答，才能让你明了，呵呵，你现在看不懂呐，很快就会懂的，反正我刚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编排。”
“哎呀，王妃还要卖个关子呢，那成吧，我就等过几天了。”
朱茉莉笑了笑道：“夜很深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
“是。”
正当几人要走时，忽然又听得朱茉莉说了声“冷语留下。”
众人神色皆是一滞，随着冷语的一声“是”，其它几人便也退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都已走远，朱茉莉开口道：“冷语，你去安排一下，这些天密切注意京师俯衙的动静。”
“是，王妃。”
……
天明，云色灰暗，天上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一顶软轿轻轻停在了上官将军俯门前。
琴音寥寥，细雨中，白色的油伞下步履急促。
“小姐，北幽王妃来了。”
琴音止，上官宛盈抬起头，北幽王妃风尘仆仆的进了屋，解下绯色的披风，一屁股坐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上官宛盈见她的神情，忙支退了房里伺候的人，问道：“怎么了？怎么整张脸跟霜打了似的。”
“真是见鬼了，”北幽王妃忧心忡忡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派去监视那个贱妇的人，被杀了。”
“什么？”上官宛盈一惊，“难道……她发现了？”
北幽王妃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她把尸体交给了京兆尹戴春荣，还说要这个戴春荣找到死者家属，让死者落叶归根，好生安葬。”
“这……”上官宛盈皱了眉头，“那个贱妇在搞什么鬼？”
“我也是弄不懂，所以今天才来找你商量来着，”北幽王妃担忧道：“派去的是我们北幽王俯的人，但凡是王俯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特殊的标记，虽然不易察觉，但我还是担心那个戴春荣早晚会查到我们北幽王俯的头上。”
上官宛盈沉思了片刻，似乎心里有了主意，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啊？”北幽王妃一时不解。
上官宛盈凑到她耳边对她低语了几句，北幽王妃的情绪也逐渐缓和下来，脸上一抹狠色闪过……
雨夜寒凉，夜空不见半点星光，京师府衙大院里的灯笼光线暗哑，在风中摇椅晃，脆弱的向是一不小心就要熄灭一样。。
冷语同云竟二人躲在暗处屏气等待，凝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连一丝一毫都没放过。
仿佛过是等待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时间，仍就没有感觉到半点动静。这时，远处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
“四更天，天黑路滑，防火防盗。”
云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向冷语道：“已经四更天了，再过些时候就要天亮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动静，是不是王妃的猜测有误？”
“嘘，别说话，”冷语顿了一下，明亮的双眸警惕的望向四周，淡淡道：“再等等。”
云竟打了个哈欠，捂紧了身上了衣服，这该死的天气，下雨就算了，还刮风，刮得耳朵都没知觉了。
“哎，你看。”
冷语突然兴奋了起来，云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京师府衙的大院内，那微黄的灯下果然有个人到了停放尸体的屋外，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转悠了几圈，便闪身进了屋。
云竟想起身，却被冷语一手按了回来，“再看看，看那人想要干什么。”
“哦。”云竟点头，慢慢缩回了身子。
不一会儿，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只罐子，却不知里面装了什么，只见那人左右看了看见四下里没人，便打开了罐子，往停尸房的周围倒出如水一样的液体。
“是桐油。”云竟一惊，就要起身冲出。
冷语眼极手快的将他一把按了下来，“别急。”
云竟心急火燎的看着那人打开了火折子往墙角丢起，瞬间，火焰顺着桐油燃烧起来，就在此时，忽然，院子里呼拉拉的跳出来一大堆红衣衙役，各各用刀对准了那人。
云竟松了口气，轻笑一声道：“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
冷语的目光依旧冷漠如冰，随手捏起一粒碎瓦砾，就在那人要腾身跃起之时打了出去。
‘咚’的一声，那人又摔回了地上，众衙役目光齐齐的看向地上的人，却见他半天没了动静，这才有稍微大胆一些的人小心翼翼的上前去碰了碰那人，发现已经不得动弹了，原来刚才不知是被哪路神仙给点了穴。
戴春荣扒开众人上前将那人翻了个身，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这人居然是乔装打扮后的北幽王妃身边的最贴身的丫鬟，莲儿。
冷语看清那人的面容后，不免有些失望，拍了拍云竟的肩道:”回吧，可以收工了.”
“哦.”云竟忙起身跟着冷语一道跃身而去.
天气阴寒，冷语哈了口气，走进景泰阁，见朱茉莉正兴致勃勃的侍弄着一盆兰花，不由得一惊。
“王妃，你这兰花……”
“咦，冷语你来了，”朱茉莉侧过身冲她笑了笑道：“你看，这多好的兰花，竟然被丢弃在西院的墙角下。”
“呃……这兰花是王妃从西院捡回来的？”
“是啊，”朱茉莉起身，拍去手上沾留的尘土，很满意的笑看着自己的作品，道：“怎么样，很好看吧。”
“这个……”冷语犹豫着，本想提醒她这些兰花是王爷当初命令她丢掉的，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转而道：“王妃，今天戴春荣要提审莲儿，这莲儿她……”
朱茉莉轻轻点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莲儿会像上次那个黑衣人一样寻机会自尽？”
“是，”冷语淡淡道：“莲儿是北幽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更有可能舍已护主。”
朱茉莉想了想，点头道：“对，所以，冷语，还麻烦你再跑一趟京师俯衙。”
“是。”
……
京师俯大牢里阴暗潮湿，一层又一层的牢门，一眼望不见尽头，这里充满了哀嚎和怒呵。
忽然，牢门一层一层打开，顿时牢内沸腾了起来，满耳朵听到的尽是“放我出去”和“冤枉”这些不甘和哀怨。
牢头门已经听惯了这些话，已经变得冷漠，充耳不闻，只推来饭菜大喝着“吃饭了，吃饭了……”
莲儿翻了个身继续躺着，脸上写满了厌恶，这里臭气熏天，连睡个觉都吵闹得不让人安生。
“哎，起来吃饭了。”
牢头将一碗混七混八的饭菜往地上一放，不耐烦的拿饭勺拍打了几下牢门。
莲儿起身，走到门口拿起碗刚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喂，这是什么饭呐，怎么都是馊的。”
牢头推着饭车回头嘿嘿一笑，“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四捡四的，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呐。”
莲儿冷哼一声，把碗往地上一放，“我吃不下。”
“你爱吃不吃。”牢头停下车，走回来取走了碗，往饭桶里一倒，把碗重新放回了车上。
“哎，你……”
“你不吃，别人还要吃。”牢头边说着继续给别的罪犯打饭了。
莲儿气绝，自己虽然身为丫鬟，可是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罪，一想着便气上心，揪了一把地上的干草狠狠的扭断。
“喂，你回来，我要吃饭。”
那牢头轻蔑的一笑道：“对不起，没有了。”
“你……”
……
“谢莲儿。”
没过多久，正在憋闷的莲儿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的冷冷的声音，不由得一惊，抬头看去，几个红衣衙带着锁链站在牢门口。
牢门打开，一把铁锁套上了身。
“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
莲儿有些慌乱的问道，可是身旁的人如丧尸一般，一色绷着脸，没有一个回答她的。
走了一程，背后被推了一掌，一个趔趄，莲儿跪倒在地上，再抬起头是，头一眼望见的就是挂在墙上一对大号的铁钩子，脸上一白，戴春荣就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一对冰冷的铁钩下，就像是*锁命的阎罗王。
惊堂木重重拍下，“大胆贼妇，竟敢火烧京师俯衙，你可知罪。”
“知……知……”莲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颤抖道：“知……知什么罪。”
“哼，被本官当场抓坠不认罪。”
“是……是我放的火。”
“很好。”戴春人示意一旁的师爷，师爷点头，拿起笔开始记录。
戴春荣继续道：“谢莲儿，你为何要火烧京师俯衙的停尸房，是受人指使吗？如果是受人指使，又是受何人指使。”
“没有，”莲儿忙道：“没有谁指使，是……”她又犹豫了一下，才道：“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哦，你一个人的主意？”戴春人冷笑了一下，对莲儿的这番话他显然一点也不相信，但还是故意往下问道：“你说是你一个人的主意，那么你是因为什么目的呢？”
“我……”莲儿想了想道：“没什么目的，烧着好玩的。”
“谢莲儿，”戴春人喝道：“请你认真一些，现在是在审讯，你要为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此时的莲儿已经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懒懒的一笑道：“戴大人，我是很认真的在说。”
“谢莲儿，你是不是想要本大人对你用刑你才肯说实话。”
“我……”莲儿一听，一时又有些惧怕起来，但脑海中想起了临走时北幽王妃对她的一番保证。
“莲儿，你放心，万一你被抓住，戴春荣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要记住，你在为我和上官小姐在办事，戴春荣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不能不看上官大将军和皇后娘娘的面子。”
想到这，莲儿的心里又有了几分底气，把头一扬道：“戴大人，你要我说真话也可以，不过……”她说着看了看两边的人道：“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谢莲儿，你老老实实的说，别耍花招。”戴春荣道。
莲儿轻蔑的笑了笑道：“怎么，戴大人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啪’惊堂木再次拍下，戴春荣见这个莲儿实在是嚣张，脸上也增了几分狠色道：“谢莲儿，你若是不马上说出来，本官可没有耐心在这里和你磨，来人，上刑架。”
“哎，等一下。”一听戴春荣要上刑架了，莲儿才有些为难道：“好嘛，我说就是了，不过我说出来了，你们可得保护我，指不定有人会灭我口的。”
“保证证人的生命安全，这是本官的职能，你大胆说便是了，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我就说了，”莲儿顿了一下道：“指使我的人是楚江王妃。”
‘噗’一口茶水没下肚，照原路全喷了出来，戴春荣被呛得咳嗽了一阵，待缓过劲来才惊讶道：“你说什么？楚江王妃指使你烧停尸房？”
“大人，我可是说出来了，你可以放我回去了吧。”莲儿一脸无怯懦道。
“本官的话问完了，自然会让你回牢房里去，”戴春荣咳了一声继续道：“你说……楚江王妃为什么要你烧停尸房啊，再说了，你不是北幽王妃身边的侍女么？怎么会受楚江王妃的指使？”
“戴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王妃与楚江王妃在这宫里进出也多有碰面，如此楚江王妃也认得我了，而且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当然是找别人做会好一些了，她给的好处多，而且她也答应如果有意外就救我出
去，我看还挺划算的，为什么不做。”
“毁尸灭迹?楚江王妃为什么要毁尸灭迹啊？”
莲儿笑了笑道：“戴大人这都不知道么，那个人是死在楚江王俯的，现在戴大人插手进来查案，她当然要把尸体毁了，不然不就是查到她头上了嘛。”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戴春荣一拍桌子，“谢莲儿，你当本官是傻子？不但糊弄本官还诬陷楚江王妃，简直是胆大包天。”
“这不是戴大人你自己让我说的吗？我说了是我自己做的，你非要我说是谁指使，本来就没有人指使，我要是不说，你不还要对我用刑么，要诬陷也是被你逼的。”
“你……”戴大人起身，“谢莲儿，本官再给你一天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本官有的是耐心等你。”说完，一甩袖子道：“把这个女人押回大牢。”
“是。”
莲儿被带走，一个红衣衙役走到戴春荣身前，戴春荣抬眼一看，不由得一阵惊讶.
“冷……”
原来是乔装成衙役的冷语，她抬手示意戴春荣禁声，说道：“实在抱歉，戴大人，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来打扰，不过我刚才见那谢莲儿，倒是有很大的求生欲望，就是不知道她要等的人用什么方法来救她。”
“哦，这个请放心，本官一定会严加看管。”
冷语得了戴春荣的承莉，淡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戴春荣呼出一口气来，不由得感叹，这些王妃们身边的丫鬟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