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走出他的生命了
“你其实并没有像你自己想象得那么爱他对不对？”窦煜却不肯放过烦扰她的机会，言辞犀利地说：“你现在这么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面子上过不去，并不是因为你爱他，对不对？”
“你够了没有？”朱茉莉真是忍无可忍了，放下了刀叉低吼：“我的事情，用不着你像一个婚恋专家一样来分析评判！”
“她是霍北辰的前女友。”窦煜没有再接着刚才的话题讲下去，沉声向她介绍：“他们分别了七年，现在，她从国外回来了。”
“前女友？”朱茉莉一时愣了愣，又转过头去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何心悦。
确实是一个美丽知性的女人，应该是很多男人心目中喜欢的那种类型。
可是，既然已经离开了七年，又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回来？
再说，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难道她就那么差强人意吗？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却因为前女友突然回国，霍北辰立马将她忘到九霄云外？
窦煜仿佛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与不平，又低沉地说道：“他们曾经感情很好，其实我们很多同学都知道，霍北辰从来没有真正地忘记过何心悦。”
“感情再好也是过去了！”朱茉莉郁闷地嘟了嘟嘴巴，不由很有些灰心丧气：“煜，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旧爱新欢到一起，男人一般不都是会选择新的那个吗？可是到了我这里，怎么反了？他没要我，选了旧人。”
“你刚才叫我什么？”窦煜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却紧紧地盯住她的眼睛问。
“什么我叫了你什么？”朱茉莉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刚才在那种突如其来的惊愕和苦恼之中，一声煜就那么顺口地叫出来了，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
“你叫我煜。”窦煜深深地凝视着她，黝黑的眸子熠熠闪亮，像是天边璀璨夺目的星辰：“就像从前我们恩恩爱爱在一起时，那么亲密好听地叫着我。”
朱茉莉怔了一下，脸又红了：“那是我叫错了，不算！”
“不管你是叫错了还是叫对了，反正我是听到了。”窦煜心情很好地扬起了唇角，霸道十足地说：“丫头，以后，就这么叫我。”
朱茉莉此刻，没有多大的心思同他斗嘴，又扭过头去看了看霍北辰和何心悦，颇感郁闷地嘀咕了一句：“我就真的……比她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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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这个不是谁比谁差，谁比谁强的问题。”窦煜看着她那纠结又不服气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笑了：“比如说我吧，也认识很多比你好的女孩啊，可是，我就只认准了你一个是我要爱的女孩。”
“认识很多比我好的？”朱茉莉又被他这句话所打击，更加不高兴了，挑高了眉毛瞪着他：“照你这么说，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是不是？你们随便认识一个女孩都比我好？”
“当然不是。”窦煜自知说错了话，立马态度诚恳地纠正：“茉莉，其实你已经够好了，至少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切Ｃ听的话男人是一个比一个会说，其实谁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朱茉莉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懒得再理他。
“我的意思是，在一生的起起伏伏之中，或许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他最珍惜，最不能放手的珍宝。对于霍北辰来说，何心悦是这样的珍宝。”窦煜注视着闷闷不乐吃东西的女孩，深沉而又郑重地说：“而在我的心里，最最看重的珍宝，是你。”
朱茉莉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窦煜的语气，已经直言不讳地说明白了，如果要在她们两人之间做出取舍，霍北辰毫无疑问会选择何心悦，她是铁定出局的那一个。
虽然这结果朱茉莉能接受，甚至也能理解，但还是感到有一点受伤：难道，她就真的比何心悦差那么多？霍北辰居然连一丝丝的犹豫都没有就这样放弃了她？明明他们在一起时，霍北辰也是很深情很用心的啊，那不应该是能装得出来的……
“他们，有一个女儿。”窦煜好像完全能了解她在想什么，又淡淡然地说了句：“已经六岁了。”
“啊？”朱茉莉吃惊地抬起头，这个消息，确实是她压根就料想不到的，令她太震撼了。
“所以，你也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了，你并不是输给了何心悦。”窦煜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角，云淡风轻地道：“你应该也能想得到，像霍北辰那样总是有着一种责任心的人，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六岁大的女儿，不可能再毫无顾虑地跟你结婚的。”
“哦。”朱茉莉轻轻地应了一声，心里已经基本对整个事件有所明了。
是的，她不是输给了何心悦。
若是一对一地竞争，何心悦单独跟她pk，不见得能有胜算。
可是，现在何心悦多了一个重重的砝码——她与霍北辰共同的女儿。
于是，霍北辰偏向她，选择她，也便朱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这个戒指，你准备什么时候取下来？”窦煜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此刻，突然瞟了一眼朱茉莉左手上戴着的那枚璀璨流光，却让他极为不舒服的戒指，不轻不重，不咸不淡地开了口。
朱茉莉怔了怔，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绷着脸说：“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提醒！”
“好，那就多吃点东西。”窦煜微微地笑了，俊美绝伦的容颜，犹如三月春风里的桃花，荡漾着勾人心魄的柔润光芒。
朱茉莉默默无语地吃了一会儿，当她再次将目光转到霍北辰和何心悦坐着的那个方向时，才发现，他们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那个座位，现在空荡荡的……
霍北辰再度和朱茉莉联系，是几天之后，已经到了春节即将放假的时间了。
照例是下班前，他打来电话，说是过来接她一起吃饭。
朱茉莉想了想说：“不用来接我了，我等下自己过去。”
“好吧，那我在餐厅等你。”霍北辰没有再坚持，语调就像往常一样温和。
挂了电话，朱茉莉打开抽屉，拿出装着那枚戒指的首饰盒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自从那天在咖啡厅里见到了霍北辰和何心悦在一起的场面之后，她便将戒指取了下来，没有再戴在手上了。
今天，是该还给他的时候了……
下了班，朱茉莉便开着车来到了霍北辰跟她约好的餐厅。
霍北辰早已经等在了那里，也已经点好了餐，都是依照朱茉莉平日爱吃的口味点的。
在朱茉莉看起来，他的神情举止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一如既往地那么温润沉稳，而又体贴绅士。
就好像，他们还是一对即将走入婚姻殿堂的情侣，而不是来谈分手的。
朱茉莉平静地坐下，想听听他会怎么开口跟她讲这件事。
“茉莉，先吃点菜，这些，应该都是你喜欢的。”霍北辰却是说了一句与她所想内容不相符合的话，不过能够听得出他的嗓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谢谢。”朱茉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其实一切都是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了，然而他不先说，她便也不想先提。
虽然点了一大桌丰盛可口的佳肴，可是霍北辰却没有怎么吃，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筷子。
多数时间，他都是在静静地看着朱茉莉吃，心中翻涌着各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
朱茉莉很快就觉得吃饱了，这样的气氛，她实在无法吃得太多。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注视着依然沉默的霍北辰，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霍北辰的喉头动了动，仿佛无数话语都在瞬间都涌上了喉咙，可是最终，却只是低哑地说了五个字：“茉莉，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跟她说对不起？可是感情当中，也许最不需要的话语就是对不起……
朱茉莉淡淡地苦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那个装着戒指的首饰盒，轻轻地放到霍北辰的面前：“这个，还给你。”
霍北辰看了看那个他所熟悉的首饰盒，一直深邃沉郁的脸容有了一丝变化，显得有些激动：“茉莉，也不用这样吧。即使我们做不朱夫妻，但是依然可以做朋友啊。”
“茉莉，先吃点菜，这些，应该都是你喜欢的。”霍北辰却是说了一句与她所想内容不相符合的话，不过能够听得出他的嗓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谢谢。”朱茉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其实一切都是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了，然而他不先说，她便也不想先提。
虽然点了一大桌丰盛可口的佳肴，可是霍北辰却没有怎么吃，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筷子。
多数时间，他都是在静静地看着朱茉莉吃，心中翻涌着各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
朱茉莉很快就觉得吃饱了，这样的气氛，她实在无法吃得太多。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注视着依然沉默的霍北辰，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霍北辰的喉头动了动，仿佛无数话语都在瞬间都涌上了喉咙，可是最终，却只是低哑地说了五个字：“茉莉，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跟她说对不起？可是感情当中，也许最不需要的话语就是对不起……
朱茉莉淡淡地苦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那个装着戒指的首饰盒，轻轻地放到霍北辰的面前：“这个，还给你。”
霍北辰看了看那个他所熟悉的首饰盒，一直深邃沉郁的脸容有了一丝变化，显得有些激动：“茉莉，也不用这样吧。即使我们做不朱夫妻，但是依然可以做朋友啊。”
“是可以做朋友。”朱茉莉伸手抚了抚自己柔顺的长发，声色平和地说：“可是，朋友是不用送钻戒的，所以，戒指你收回去吧。
霍北辰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朱茉莉自我解嘲地勾了勾唇，又说：“像那个水晶娃娃，我就不会再还给你了……”
霍北辰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好久，才苦涩地说：“茉莉，你是个最善良的好女孩，是我，没有这个福气……”
稍微停顿了片刻，他再次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朱茉莉快速地打断了他，神情十分慨叹，而又带着一股认真：“感情没有谁对谁错，真的，你不用感到太抱歉。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爱吧，我只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幸福。”
其实对于霍北辰，她确实没有太大的埋怨。
毕竟这个男人，在过去那么长的一段岁月里，曾经无怨无悔地给了她那么多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温暖。
而她，并没有回馈给他同等的回报。
到了现在，他们之间，真的不存在谁欠了谁，或者说是谁负了谁……
注视着一如往常那么美丽坚强的女孩，霍北辰深幽的眼眸中露出了由衷的欣赏。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换了个话题，好像他们已经恢复了从前那种清淡而又真醇的友谊：“过年，你打算怎么过？”
“去美国。”朱茉莉没有做什么思考，自自然然地说道：“我爸和我姐都在那边，趁着假期，我想过去和他们好好团聚一下。”
这个问题，之前他们两个也曾经讨论过，霍北辰是不太赞朱朱茉莉到美国过春节的。
他当然希望，这个c国最隆重的传统佳节，他心爱的女孩，也是未来的妻子，能留在国内，跟他一起度过。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先前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所以，他自然也不能够再多说什么。
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霍北辰沉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等我哥把公司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走。”朱茉莉淡淡地回答。
“那……祝你一路春风。”霍北辰说。
“谢谢。”朱茉莉说着，起身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我送你。”霍北辰也急忙站起了身。
“不用，我开了车的。”朱茉莉微微地笑了笑，说道：“再见。”
“茉莉！”霍北辰突然喊了她一声，声音带着他很少有过的急切。
朱茉莉回过头来，略带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事吗？”
霍北辰深深地注视了她半天，目光里充满了各种各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最后，言辞恳切地说了句：“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记得找我。”
“我会的。”朱茉莉又笑了一下，对他挥了挥手，转身飘然离去。
而霍北辰，还久久地伫立在原地，一直注视着她窈窕轻盈的背影消失不见，心中波澜起伏，百味陈杂。
这个女孩，这个率真，纯朴，差一点点就成为他妻子的女孩，最终要与他擦肩而过，彻底地走出他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