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killing me
几年后……
李瑾瑜已成为将要成年的少年，伊染也成长为成熟的少女。而众人的病症也在时间的消磨下逐渐好转……
这天，李瑾瑜坐在床上，兴奋地与484交流。
“484，这个任务也没什么难的嘛，而且现在‘他’也不怎么出来了。”
484坐在他对面：“主人，你别高兴得太早，系统发布这个任务总归是有它的道理的。更何况，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内心总有不好的预感……主人，你要小心一点，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李瑾瑜神色凝重，郑重点头：“我知道了。”
几天后……
“小瑾瑜，我们玩个游戏吧……”
夜晚，殷璟来到李瑾瑜卧室，拽起他愉悦道。
“嗯？……”李瑾瑜逐渐清醒，发现殷璟抓住自己不断乱晃。
他心中不祥预感肆起，想要远离他。
殷璟神色一暗，温柔地放下他：“瑾瑜，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帮你彻底治疗。”
李瑾瑜摇摇头，警戒道：“医生，我的病不是好得差不多了么？”
殷璟神情失落：“小瑾瑜什么时候与我这般生疏了？而且这种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治好的……”
李瑾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小瑾瑜不喜欢叔叔了么？看看几年前，那个时候的小瑾瑜可不是这样的……”殷璟低头闷闷道。
李瑾瑜语塞，见他周边气息愈来愈低落，也不好意思拒绝：“那，我们玩？”
殷璟突然抬头，温柔道：“好。”
李瑾瑜再次看了他一眼，随即根据他的指示坐在床上。
“现在，看着我的眼……”殷璟低语。
李瑾瑜条件反射直视他，大脑就瞬间被无尽墨黑侵染。
殷璟抱缀缓倒下的人，嘴角微勾，兴奋道：“你的内心是怎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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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低头，发现自己变小了，衣服也不是之前的睡衣。
“484，这是怎么回事？”
484出现，焦急道：“主人，我们现在在你的记忆里。”
“记忆？”李瑾瑜疑惑。
“对。这是很危险的事，它会呈现你内心最深处的不好的记忆……”484担忧道，“那个殷璟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窥探你的深层记忆！”
李瑾瑜敛眉：“既来之，则安之。着急也不是办法，先试着能不能出去吧。”
484点头，随即系统就传来机械的声音。
“叮——触发任务（二）：保持本心，将副人格与自身融合，安全度过记忆空间。
任务（三）：得到殷璟的真心。”
李瑾瑜脸色一黑：“484，他的意思是……”
“没错，主人，祝你好运。”484默默祝福，随即弱弱道，“主人，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不然会被殷璟发现的……”
李瑾瑜思索片刻，随后让他离开。484见他同意，立刻消失不见。
李瑾瑜先是静站许久，然后开始漫无目的地行走。
“轰轰轰~”
随着他的行走，周围的景象逐渐发生变化。
“咚咚咚……”
一幢幢高楼从地上窜起，一个个人也越发清晰……
那些人只沿着相同的路线前行，对这个逆向行走的小男孩也好似没看见一样。
李瑾瑜眉微皱，加快速度。
“嘭嘭嘭……”
李瑾瑜猛地停下，凝重地看着前方竖起的高墙。他后退一步，随即发现身后不知何时也出现了高墙。
“主人，我们现在在‘他’儿时的幼儿园。”484在他心中道。
李瑾瑜点点头，抬头望天，发现这幼儿园大得不像话：“你别唬我，这哪里像幼儿园了……”
“资料显示这就是幼儿园。它是由数百位投资商组建成的，而这里的学生也是只有世界排名的富豪的孩子才能上的……”484弱弱道。
“……”李瑾瑜摇摇头，正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心头突然浮现不祥预感。
“喂！”他身后突然响起别人的声音。
李瑾瑜回头一眼，是几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主人，他们好可爱！”484惊呼。
“可恶！你竟敢不理我！”
带头的高个男孩皱眉，抓住李瑾瑜的肩头，奋力一推。
“呃啊！”
李瑾瑜撞在墙上，背后传来钻心的痛。“我错了，他们一点都不可爱！”484愤愤道。
“嘶~”
李瑾瑜因疼痛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可是没等他动作，就被那个高个男孩拎起来。
只见他捏住李瑾瑜的下巴，转了转，像看物品一样审视他。
“呐，你是哪家的小少爷？为什么长得比小桐（班花）还好看？”男孩好奇道。
李瑾瑜怒视他，拼命挣扎却被其他男生抓住手臂按在墙上。
高个男孩见此松开手，发现他下巴处留下的指痕，不禁调侃道：“你真的是男生么？怎么皮肤比女孩子还要嫩？”
李瑾瑜怒不可遏，奋力挣扎：“你们放开我！”
高个男孩皱眉，看了眼他的腹部，随即一拳击中。
“嘭！”
“闷哼……”
李瑾瑜感觉胃部在翻滚，随时有呕吐的冲动，同时内心也有狂暴浮现。
高个男孩抓住他的头发往上拉，让其俯视自己，蔑视道：
“怎么？不服？想叫家长，告诉老师么？自己长得跟娘们似的，还打不过我们，怪谁？你说，你是不是个女生假扮的？”
李瑾瑜咬牙，感受着腹部、背后不断袭来的阵痛，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糟糕……’
“主人，你怎么样了？坚持住啊！”484焦急道。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自己也意识到了呢？还是说你死不承认自己是个女生？要不要哥哥们来帮你检查下？”高个男孩揶揄道，说着还仔细巡视了遍他的身体。
其他男孩见此，皆邪恶地笑起来。
“老大，快点吧，一会儿上课了可就来不及了！”
“是啊老大，我们可是对这人好奇死了！”
……
“别急，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钟，检查绰绰有余。”
高个男孩自信道，言罢就想动手。
这时，一个站在人群最后的男孩有些看不下去了，畏畏缩缩道：“老大，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高个男孩瞥了他一眼，戏谑道：“要不要你来代替他？”
男孩浑身一颤，立刻摇头，不再作声。
李瑾瑜希冀地看着他，却只得到一个躲避般的垂头。
“废物！”高个男孩不屑道，然后一手抓住李瑾瑜的裤子，不怀好意道，“现在就让我们来检查检查小少爷的真实性别吧~”
李瑾瑜瞳孔大睁，泪水溢出，拼命挣扎：“不，不要！”
就在李瑾瑜要要崩溃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附近。
“你们在做什么呢？！”
众人浑身一顿，望向来人。
“老师来了！快走！”
各级男孩见大事不妙，都朝他的反方向跑。
李瑾瑜滑落在地，浑身提不上劲，只能眼中噙满泪水，呆呆地看着男人走进。
“主人！是殷璟！”484激动道。
李瑾瑜疑惑：‘不像啊，而且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忘了这里可是他让你进来的，他想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484提醒道。
李瑾瑜沉默不语，内心早已平静却无法止住面上的泪。
“你是小瑾瑜吧，没事了，没事了……”
男人温柔地抱起李瑾瑜，轻声安慰道。
“嗝……谢谢老师……嗝……”李瑾瑜抽噎道。
“没事，没事，今天就不去上课了，老师带你去休息。”殷璟眼中流光一现，莞尔道，随即带着他朝一旁的教师楼走去。
李瑾瑜静静地待在他怀里，只觉得很安心，渐渐地，黑暗袭上心头，熟睡过去。
殷璟嘴角微勾，眼中带着丝丝满足：“小兔子还是这么没有警惕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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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李瑾瑜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认真批改的殷璟，竟然有一种他本就该如此的感觉……
殷璟突然转头看向他，莞尔道：“醒了？饿么？”
李瑾瑜刚想摇头，耳边就传来肚子饥饿的声音。
“咕噜噜……”
“……”
“哈哈~”殷璟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李瑾瑜脸色羞红，把头深深地埋在臂间。
殷璟无奈，拿了一块饼干走来。
“小瑾瑜，啊~”
李瑾瑜抬头，条件反射张嘴，然后就感觉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
“咔嚓咔嚓……”
李瑾瑜嚼了嚼，一股香甜的味道就弥漫在口腔内。
“好吃么？”李瑾瑜看着鼓鼓的腮帮子和殷红的嘴唇，眼神暗了暗，随即莞尔道。
李瑾瑜点点头，然后低头呆呆地吃着饼干。
殷璟揉揉他的头发，无奈道：“最近几天你就待在这里吧，我已经将事情和李总说了，他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李瑾瑜点头。
殷璟轻笑，随即把整盘饼干端过来，放在小桌子上，然后坐回办公桌继续手上的工作。
李瑾瑜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动作，慢吞吞地吃着饼干，在心中好奇问道：‘484，不就是个幼儿园么？需要批改那么多作业？’
484鄙夷道：“都说了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幼儿园，教的东西也自然多了。英语啊，文言文啊什么的……”
‘……幼儿园就学那么多？他们学得过来么？’李瑾瑜闷闷道。
“当然！这里的学生可爱学习了。他们会与其他人攀比，所以不会有人跟不上的，而且就算有，也会被立刻剔除学籍。”484赞叹道。
李瑾瑜一顿，默默吃着饼干‘……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