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跌入了恶魔的口
因为害羞,紧张,她把脑袋深深抵在景墨琛胸口。
更怕听到景墨琛拒绝的话。
可是,男人只是沉默。
景菡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她甚至忘了自己在装醉,可以假借撒酒疯把这一页翻篇。
可是,她想了许多景墨栳有的反应。
比如,摸着她的头说:你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再比如,他又会说:小丫头,你是不是没醉?又在拿你七叔开涮?讨打。
更更残忍的是,他会说:七叔一边便跟你说过,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带来给七叔看看,七叔会帮你把关。但,抱歉,七叔不适合你。
却唯独没想过他会沉默。
在她和景墨琛的养成游戏里,她像是一个正在唱独角戏的小丑。
最后,她把眼睛一闭,装睡。
心底,却有一股酸涩急速蔓延。
她抱着景墨琛的腰在花园里站了许久,久到她身子被风吹得越发冷,开始麻木僵硬时,终于听景墨琛叫了她两声。
她闭紧了眼睛,装死!
然后便感觉景墨琛将她拦腰抱起,把她抱回了房。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便离开了。
景菡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
又亮又大的桃花眼,紧紧盯紧了天花板。
果真,她不该不自量力地告白。
景墨琛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否则,刚才他放她在床上时,便应该偷偷地一亲芳泽。
好吧,她承认她傻,竟然再一次被这样言情天后,那样新晋之秀骗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心很难受,想睡个地老天荒。
就快要睡着时。
忽然感觉脸上被拍了拍。
“丫头?丫头?”
是景墨琛。
她不应,依旧装死。
景墨琛道:“乖,先起来把醒酒汤喝了,不然,你明天又该头痛了。”
让她痛死吧,最好痛得忘了今晚发生的事。
现在,请别打扰我装死。
“行了,我知道你没醉,快起来。”
景菡:???
尴尬不尴尬。
现在不是装死,而是想死了!
不管了,继续挺尸。
她听到景墨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把醒酒汤放桌子上,你记得趁热吃。”
他话落,便是“咣”一声轻响。
随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景菡睁开眼睛,房间里果真没了人。
她不担心景墨栳去而复返故意看她笑话,因为他干不出这事,只有她看得出来。
坐起身,端起汤碗送到嘴边。
味道还不错。
但是,似乎,有点熟悉,好像以前喝过。
次日,景墨琛醒来时,还未见景菡起来。
想她昨晚喝了酒,应当不会那么快醒,便先去吃早点,然后去公司。
……
景氏大楼。
“景总早。”三个员工与刚进大门的景墨琛迎面碰上。
本以为又会像以前无数次那般,得不到任何回应,没想到这一次,却收到了一个“嗯”。
那三个员工呆愣愣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听见是幻听,那三人同时听见……
天,他们总裁发生了什么?
景墨柢快走过他们,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等电梯的员工里,也不知是谁先看见了景墨琛。
一声“景总早”响起后,此起彼伏都是景总早的招呼声。
之后,众人不免有些紧张,却听景墨琛道:“嗯。”
一时,所有人脸上皆现出诧异表情。
不等他们细细探究他们总裁是不是换了个芯?便见他已经坐上了他的专属电梯,扶摇直上去了顶楼。
黎斯老早便在岗位上尽忠职守,见景墨琛来,立即迎上去汇报工作。
末了,景墨桷然问:“有没有告白的好case?”
黎斯一愣,“告白?景总,什么意思?”
景墨琛心情好,难得重复了一遍,“我需要一个告白的好case。”
黎斯还是没反应过来,“策划部下一期的主题是‘仲夏夜’……”
“我说,向女生告白。有哪些不错的点子?要最能打动女孩子的心的。”
黎斯这次懂了,内心大受震撼,缓了几秒钟后,说:
“我所见到的告白成功的案例都离不开花,烟花,然后再送一些女生喜欢的小礼物,会弹吉他的也可以加上吉他弹唱……”
景墨琛认真思考,想象着在漆黑寂静的夜色下,忽然一丛一丛的焰火极致绽放,而他捧着一束花,单膝跪下……
不行,太老套了。
又想到他抱着吉他,坐在花坛边,边弹边唱,忽然有个人给了他一张钞票……
不行,太傻了。
“有没有有新意一点的?”
“这个……”黎斯挠了挠腮,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点子,但怕景墨琛觉得他没用,便绞尽脑汁地想,“热气球……”
“没新意。”
黎斯继续想破脑细胞,“啊,有了,据说城西有一家很灵感的月老庙,不如,景总带……夫人去那里转转。”
“我不信鬼神。”
黎斯:“……”求放过。
老天爷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
只听景墨琛淡淡开口,“下去吧。”
果然,自己的表白,还是要自己费心思才行。
这一天,景氏员工尽皆有目共睹。
他们总裁心情很不错;
他们总裁老魂不守舍,竟然在开会时发了呆;
他们总裁将财政部和策划部的文件弄混了……
……
景菡一觉睡醒,拿起桌上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多。
她忙坐起身,睡到这么晚,她深感罪恶。
没了爱情,只能通过工作来填补自己,可自己这样懒散懈怠,如何超越苏朝云?
景菡立即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快速洗漱完毕准备去画室,走出房间,她猛地愣住,这才想起自己是在老宅,不是在枫霞别苑。
揉了揉太阳穴,前往景老爷子院子跟他告别。
景老爷子自是不愿放人。
景菡磨了好大半天,最终签了一周回来一次的协议,景老爷子才肯放她走。
回到枫霞别苑,景菡径直去了画室。
画到头昏脑涨、双眼干涩、手指酸胀才从画室里出来。
而此时,暮色已经拉下。
经过楼梯口时,忽然听到顶上阁楼里传来动静。
她纳闷地探头望了一眼,迈步往阁楼走去。
门,竟然开着。
楼道内尚有光泄露,虽然昏暗,但好在能看清物品轮廓。
门内却是一片黢黑,像极了恶魔的口,黑暗,藏着未知的危险。
而未知,也最可怕。
她走过去,一手握上门把,一手去开门边的开关。
却在这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扑进去的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想到的是:她,跌入了恶魔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