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可是他的心
冰念白撕开最后一个,蹙眉:“这是你兄弟…”
“孔…笙离!”白小初焦急地扶起他,拂去他脸上粘稠的液体,这哪里是孔笙离,明明就是风子奕的手下。
“你骗我!”白小初有点生气:“你不是见过他吗,干嘛戏弄我?”
“你很在意他?”
“废话,我跟他是出生入死的交情,除了我妈之外,谁我都可以不管,唯独孔笙离不行。”
白小初抬头,她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要是孔笙离比她先掉下来,那…
白小初慌了,顺着水泽边搜寻大朵的净乐花。
白小初啊白小初,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如若有一天你的记忆苏醒,还会说这种伤人肺腑的话吗?
身后的人紧抿着唇,额头冒出密密细汗,嘴唇越来越白。
“你别过去!”
眼看着她要踏过水域,冰念白疾步而去,替她冲进水域,划开被花吞噬的人,将人扛回来。
白小初急急忙忙把液体抹去,露出一丝喜悦:“孔笙离!孔笙离!醒醒!”
“他怎么不醒啊?”
“被花吞噬,会出现短暂窒息,不要着急,再等等。”
白小初坐了下来,松了口气,眼睛一直放在孔笙离身上。
身后的人,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嘴角溢出一丝血,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在他身后,一支净乐花,点点盛开。
他闭上眼睛,身体摇摇欲坠。
白小初守着孔笙离好一会儿,轻声道:“冰念白,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冰…”
白小初转身,眼神一松:“冰念白?”
该死的净乐花!
白小初将冰念白抹去周身粘稠的液体,赶紧撕开他的衣服,帮他处理伤口。冰念白安静地睡着,一双浓密的睫毛,可比清醒的时候要柔和的多。
白小初拍拍他的脸蛋,试图叫醒他,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小初替他清理发际线残留的浓液,忽然发现,耳际到腮边突出一丝乳白色的线,白小初以为是东西,伸手将它扯掉,她轻轻提起来,就提起了整个侧面!
白小初屏佐吸,死死盯着冰念白的脸!
这,可是人皮面具!
冰念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小初欲要扯下他的伪装面孔,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慌忙将面具还原,转身便看见风子奕和冬子从另外一边过来。
一排昏迷不醒的人陆续有了意识。
铭山找到少爷,发现他受伤了,立马责问白小初:“我家少爷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白小初欲言又止,她低头,内疚道:“是我伤的。”
“白小初,你…”铭山气愤,少爷一心为她着想,这几年的时光都耗费在她身上,任劳任怨的,图什么呀?“我当你会知恩图报,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家少爷的,你可知,这一枪下去,伤的可是我家少爷的心。”
白小初一怔,伤心?有那么严重吗?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我不是故意的,等他醒了,我再道歉。”
“有些东西,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铭山生气着,背起冰念白,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