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虽然损了些,但可行。
冰雹雨越下越大,地面上的花花草草已经面具全非。白小初见前面有个窑洞,赶紧带着人躲到洞中。
孔笙离浑身上下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他哭丧着脸,对着对面的村民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竟然敢这样对待我孔二爷!”
身旁的兄弟忍俊不禁,孔笙离瞪他们一眼,“不许笑!再笑我就把你们丢出去!”孔笙离浑身疼痛,转身看着白小初:“老大,我们出来肯定没……”
“跟黄历无关,是你自找的,谁让你瞎咧咧。”话是这么说,但白小初心里有数,那为首的男孩不知道对村民说了什么,村民就把桥给断了,不让他们过去。
她抬头看着天,冰雹对于农民来说无疑是场灾难,他们初来乍到遇上这种怪事,村民肯定会把罪过加到他们身上。
问题是那个男孩,为什么不看别的人,只盯着自己看?
白小初摸了摸光头,不会是因为没有头发吧?
十个人挤在窑洞里,难免会产生摩擦,白小初打盹的功夫,就有两个人因为脚臭争执起来。
那两个人,一个是孔雀帮的老十一,一个是曹家的陈叙。
白小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争吵,冰雹雨渐渐停了,白小初起身走出去,他们也就消停了,跟着走了出来。
“老大,桥断了,过不去。大伙儿的手机也出了故障,这下怎么整?”
白小初远观山势,脑袋里忽然有声音告诉她:万物负阴而抱阳,背山面水气运旺。良久,她问道:“付维,这村落后面是不是南关岭?”
“是的,白老大。”
既然这是一条必经之路,那她必须想办法过去。
白小初眼力好,一眼就洞穿清真寺内圆形场上供奉的牌位,字是看不清楚,但是牌位的新陈冗杂,看的出,村落里死了不少人。
白小初想着自己老汉是风水大师,诚然她不懂,胡诌应该没问题。
脑袋灵光一闪,扬眉:“让大伙把东西藏起来,沿着河道躺尸去。”
呃,付维愣了一下,恍然,办法虽然损了些,但是对付淳朴的村民,应该可行。
白小初跟着他们一起躺在河边上,没过多久,阴沉沉的天散了开,阳光穿过云层,散下一束束金光,光芒照射在河面上。
那小男孩坐在木墩子上,远远看着他们一行人,忽然身旁走来一个年迈的老者,跟他叽里呱啦说了两句,小男孩不高兴,甩脸走了。
快到天黑时,也不见河对面的人起来,老者眯着眼睛,招来两个年轻气壮的人,将桥拉起来。
白小初示意他们起来。
老者带着人走到白小初面前,一脸的愧疚:“几位客人,家里孝子不懂事,怠慢了客人,还请你们见谅。”
孔笙离一急,跳起来就指着老人:“老头子,不是我说你,我们好歹……”
白小初咳嗽了两声,孔笙离闭上了嘴,退到白小初身边去,把牙齿磨的咯咯直响。
白小初没有先吭声,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老者,半响才道了一句:“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