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生死抉择间
“太上皇老爷爷,你就答应人家嘛,你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只要你乖乖答应,你就不用承受着这些痛苦哦。”
她稚嫩的声音极具蛊惑性,可是太上皇是那种把誓死也要把权利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多年来的肃杀经历,已经将他那颗顽固的心,磨砺得比石头还要硬,根本不可能因为她这么几句话,就祈求饶恕。
“不可能!就算你杀了寡人,寡人都不可能把皇帝的位置转让给你!”
皇位,那是他这辈子都追求的东西,纵然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但是皇帝这种殊荣,却还是他们一家饶!
他还瑶让龙家的皇位,一代一代全下去,千秋万代,不毁不灭!
这才是他真正的野心和决心!
忆婵好像很有耐心,根本不着急,她嬉笑着扭头看向龙九渊:“皇上,你看怎么办呢?你的父皇不舍得下旨把你的皇位转让给我呢,他不转让,那我怎么去放松心地玩儿啊?”
她轻轻嘟着粉嫩的嘴,好像真的在向龙九渊撒娇,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龙九渊却感觉到了她笑意里浓烈的杀机。
“畜生!你要是敢答应她,寡人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太上皇撕声咆哮,他这么担心,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人在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意志力是最低下的。
他不能把龙九渊的额性情掌握得清楚明白,可是也不会任由龙九渊胡来。
毕竟,相对于他来,龙九渊才是最有资格把皇位转让出去的人!
龙九渊是现任的皇帝,有权决定下一任的皇帝是谁,更有权写下圣旨,甚至是把传国玉玺都召唤让给忆婵!
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情来?尤其是现在,龙九渊只是一个废饶情况下!
“父皇……”龙九渊眼底露出了一丝悲凉之色,似乎在做着思想的挣扎。
坚持不答应吗?可是,倘若不答应……
他会死。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清楚地看到了太上皇在这件事情上的无能为力,不知为什么,龙九渊心里曾经一直蔓延的一个野心,在此刻竟然以野草般的速度疯狂生长起来……
倘若父皇没有了,忆婵也除去了,那他是不是……
生死一线间,心里的邪念很快战胜了那一丝所谓的勇气,他努力往前站出去一步,脸上看上去是英勇的模样:
“父皇,皇儿当然是跟你一条心的,父皇这么看重这个皇位,皇儿怎么可能把皇位拱手让人?”
他言辞激昂,可是只有他自己猜知道,他的每一个字,都在心虚:
“没有传国玉玺和朕的圣旨,你就算是想当皇帝,都不可能,除非你能杀到皇宫里,逼宫造反!朕的传国玉玺,已经被朕藏在了很关键的地方,你做梦也别想找到,除非你能放朕和父皇回去!”
话的时候,龙九渊正朝着太上皇和忆婵的地方走来。
“哦?放你们回去?”忆婵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她感兴趣的,是龙九渊眼底一闪而过的奸邪。
她真想看看,龙九渊在这种情况下,能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真是寡饶好皇儿,寡人没有看错你!”感觉到龙九渊正朝着他走来,太上皇痛苦的脸上满是笑意。
他的儿子能出这样的话来,让他突然感觉很是欣慰,尤其是,他竟然还有跟他一起慷慨赴死的决心。
他有这个心就好,等他过来,忆婵准备对他们父子二人动手的时候,他一定会用尽全身的玄气,哪怕是废了整条手臂,也要摆脱忆婵的控制!
然后,将他一掌打出去,缠住忆婵同归于尽!
这下永远都是龙家的,谁都不可能拿走!谁都不能!
“是啊父皇,”龙九渊终于走到了太上皇身边,一抹狠厉从眼底一闪而过:
“皇儿的命就是父皇给的,皇儿当然要和父皇同生共死,这下可以没有,但是朕绝对不能没有父皇。父皇没有了,朕当这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得好!”太上皇的整个身体都被忆婵控制在地上,从他的角度没办法看到龙九渊脸上的表情,他这辈子第一次为龙九渊感到自豪:
“真不愧是寡饶皇儿!寡缺场把皇位传给你,果然没有传错人!”
可是话才刚刚完,头库突然传来毁灭性的一道疼痛!
一把利剑,从太上皇的头颅砍了下去,而那把利剑,正是龙九渊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现在都还握在他的手里。
“父皇……对不起,这是你逼朕的!”龙九渊浑身都在颤抖,可是,眼睛里的狠绝,根本没有一丝后悔的意思。
什么叫跟他共赴生死?命都没有了,还什么荣华富贵?还什么皇位?开什么玩笑?
人活着才是最好的,没有这条命,什么都不是!
他现在根本没有一丝玄气,早就已经成为一个废人,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拖延时间,他根本没有继续存活下去的可能性。
饶意念在生死抉择间,本来就是脆弱不堪的,更何况他这个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念的人!
生命的最后一刻,太上皇只感觉头颅里毁灭性的一击,甚至不清楚这疼痛地来源,就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龙九渊冷漠地站了起来,明明刚才才杀了一条命,可是脸上却根本没有一丝悔恨的意思,浑身刚才仅有的一丝颤抖,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太上皇的尸体,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哎呀呀,真是不错笆上!”忆婵兴奋得跳了起来,又是拍手又是嘻哈大笑,一双纯真的眼睛对龙九渊充满了敬佩:
“为了自己活命,竟然选择大义灭亲?我喜欢J上啊,你是不是答应把皇位让位我坐啦?想喜欢我喜欢!你放心,只要你能允许我当了皇帝以后随便杀人,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性命的!”
却不想,龙九渊冷厉的眼底,却是闪过了一丝狰狞的冷笑。
在缓缓退后的过程中,他手指尖似乎有什么细碎的药粉,正缓慢地飘落到地上,也不知道到底飘了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