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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再不愿他见我伤重,知我逞强

    白灼年少时的事情,苏承夜也是知道的,那就是个混世魔王,各路妖魔都被她打得满地找牙,她当上司衡神君之后更是无人敢犯。一切的变故都源自云歌身死,天帝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云歌死了之后,司衡神君和天帝似乎就有了些矛盾,当时就有人猜测是不是白灼杀了云歌,之后,天帝将那些人全都处理掉了,“谣言”不攻自破。

    再之后,苏承夜便求娶了白灼,因为他知道了天帝一些事情,所以苏承夜成功拿到了婚约。时光一晃,他和白灼便到了今日。他没变,失了一段记忆而已,想来也是无关痛痒。可白灼变了,变得让人觉得很可靠,很安心,失了曾经的桀骜,只剩下冰雪。

    司运神君和司礼神君还在念叨着什么,说白灼对他in第如何,天帝对白灼又如何。苏承夜听得认真,从他们的言语中,他能想想到年少时的白灼到底是如何的顽皮,又是如何的重情。再想起如今的她是如何的疏远所有人,又让苏承夜心中一痛,这种感情着实来得莫名奇妙了些。

    “姓苏的!”司礼神君忽然抓起苏承夜的衣领,苏承夜这次耐心奇好,竟然没有生气,任由司礼神君抓着,“你要是,敢欺负灼月,我们...唔!绝不会放过你的!定然要掀了你的南荒神殿!”

    司运神君这次没有拉开司运神君了,而是跟着司礼神君一起说道:“我们从小就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到她变成如今这样,我们真的...很心疼。还请予荒君能多加照顾她,将来若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尽管说就是。”

    苏承夜沉吟半晌,点点头,“她是我的君后,我是他的丈夫,自然会善待她。”

    司运神君盯着苏承夜的眼睛看了许久,拱手道一声多谢便离开了。白灼是如何的,她不喜欢的绝不会强求,哪怕她需要予荒君这样的助力,她也绝不会用联姻的方式委屈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刚才她非要与天博,赢了还要继续完成成婚利,非要与天宣告她与苏承夜结为夫妻。其实这一步是不是必要的?不是,可白灼做了,还执着的完成了所有步骤!若是不喜欢,她何必浪费自己的修为来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是。年少时的白灼不会在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物身上浪费哪怕一个眼神,如今的她更是这种感觉。

    酒宴散去,司运神君和司礼神君离开了南荒,他的几个真心好友也相继离场,转眼这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在外面独自坐了一会儿,脑中一直琢磨着司运神君和司礼神君的话,越想心里就越烦,最后干脆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甩到脑后,转身去了君离殿。

    走到白灼房门口,苏承夜的心跳得很快,自己似乎...有些发自内心的胆怯?这是怎么回事?

    推开房门,白灼靠在床沿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苏承夜有些踉跄,心里有些冷,有些闷,有些难过。白灼猛得政卡眼睛,眸中杀气毕露,苏承夜感觉更闷了。看到进来的是苏承夜,白灼眼眸中的杀气瞬间收了回去,强撑着坐起,道:“我有点儿累,睡着了。”

    苏承夜眼神复杂,她...在向他解释?还是在暗示他不要多管闲事?

    苏承夜走向白灼,白灼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他,走到白灼面前,苏承夜弯下腰,抬起白灼的下颌,白灼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苏承夜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笑:“你是在期待着什么吗?”

    白灼呼吸一滞,不是因为苏承夜魅惑的笑,而是因为那份...她很痛,如今的她,似乎已经经不起调侃了,尤其是...来自于苏承夜。

    白灼面无表情的拿开苏承夜的手,别开眼,道:“没有。”

    苏承夜的脸色忽然阴沉得可怕,他也不知为何,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平淡的“没有”便会突然这么愤怒,今天的他太过奇怪了,他要冷静下来!不能再如此!

    “既然你不期待与你的新婚夫君洞房花烛,那便,罢了吧!”苏承夜挥袖要走,白灼的脸色更加白了些,喉间的猩甜差点儿压制不住,苏承夜瞥了白灼一眼,见她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苏承夜感觉心在一点一点往下沉,应该说,是火气一点一点往上升。

    “请便。”

    房间变得很压抑,白灼依旧一副好走不送的表情,苏承夜沉着脸盯着白灼看了许久,他是该冷静了!他袖手一挥,给了白灼一个背影。到底是白灼在期待什么,还是他在期待什么呢?这似乎有些荒唐!

    看到苏承夜拂袖而出的背影,白灼的眼睛有些涩,可也松了一口气,若是苏承夜今晚留在这里,她没办法假装一点事都没有,今天她受的伤挺重的,只是...她再也不想让苏承夜担心了,再也不想让苏承夜看到她受伤的样子了。

    哪怕苏承夜已经忘记了她,哪怕根本不会担心她,她也不想让苏承夜看到她伤得鲜血淋淋的样子。苏承夜出了门,大概已经走了很远了,白灼再也忍不醉间的猩甜,鲜血与这满房的喜色融为一体,还好,兰不怎么出来。白灼有些虚脱,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不能倒在地上,我...要起来,躺回去...

    白灼还是没能如愿躺回床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白灼笑得凄凉,反正苏承夜也不会知道,躺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他不知道...就好了...

    苏承夜独自在君华殿饮酒,越想越难受,越喝越不对劲,他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个才刚娶到手的女人?天狐当真有此魅力,能将他都勾得没了魂吗?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可不管怎么想,脑中还是白灼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眸,是她所过之处便会飘落的白雪,还有...今天她拔剑破天的身姿。那只天狐,那些罪恶,那是他在枯骨尽所见到的,她将另一个罪大恶极不可再入轮回的人的罪孽全都转到自己的身上,让那个人重入轮回...

    在他脑中出现最多的,却是今晚白灼格外苍白的脸,还有那句不知何意的“我只是太累了”。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赶紧回去看看白灼,她可能伤得有些重,可另一个声音叫他绝对不许去!最后,苏承夜将酒杯一砸,还是去了,走到白灼的房间门口,伸出手,手却顿在空中,站了许久,终是没有进去。

    予荒君新婚当夜未与君后同房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南荒神殿,但苏承夜没有管,他隐隐有些期待白灼的反应,他想知道白灼面对如此侮辱会作何反应。

    府里的婢女一大早来叫白灼起床,敲了半天门没反应,便自己推门进屋了,一进去看到倒在地上的白灼,水盆都掉在了地上,立马跑出去叫人。

    于是,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君后作业晕倒房中,还吐了一地血的消息,苏承夜此时还在君华殿饮酒,北影突然大步流星的进来了,报告了白灼的情况,苏承夜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了。

    苏承夜的步子有些虚浮,手有些抖,真奇怪,自此见了白灼之后,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白灼昏倒,他何至于如此?苏承夜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紧不慢的往白灼房中走去。

    一个婢女正焦急地给白灼擦拭额间的汗,苏承夜的脸白了白,白灼的脸毫无血色,地上有些许血迹,虽然看不太清,可苏承夜就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苏承夜探了探她的脉搏,很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这样的伤就算是一般神仙受了是要死的!白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晚上也只是有点苍白而已?那样看来,白灼昨晚对他...真的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受了伤,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他对她没有感情,也不至于对她的伤势不管不顾啊!

    “拿回生来!”

    婢女愕然,整个南荒只剩一瓶回生,予荒君要给君后用?君后这是得病得多眼中?

    “愣着做什么?快去!”

    婢女忙跑出去拿回生,其余人也都被苏承夜给斥退了,整个房间只剩下苏承夜和昏迷的白灼。那股闷痛窒息的感觉又来了,苏承夜的眼神阴沉,他很生气,他气白灼不肯告诉他,那种情况下还要向他隐瞒伤势!他也气自己,气自己竟然会被白灼骗了。想想也是,如白灼这般将所有人都推得远远的人,又怎么会告诉他她受了重伤呢?怕是一个人扛得久了,都不会向别人寻求帮助和庇护了。

    他想保护这个女人,他想保护这个当年被他当成踏脚石的天狐。是呀,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不需要刻意去赢得白灼的心,她本就与她的表哥不对付了了。若是能关怀一下,似乎也不错?

    祸世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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