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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之言

    没有星的夜色,不黑,光在亮着,用自己的颜色,轻描淡写,勾勒出生活的轮廓。没有月的夜色,不醉,人已离别,留下自己的叹息,转瞬之际,模糊了存在的意义。缓缓夜风,嘈杂,吹过,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连记得的人都没有的飘过。像是哀叹。

    韩猛独自一人走上山冈,看着唾手可得的东莱城,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风很凉,但不及韩猛的,心凉。

    “难道,天真的要绝我大梁江山吗?”他痛苦的喊到。因为他不知道,明天他们打下的城池还是不是大梁的江山了。

    风很凄凉,不如人凄凉。

    大齐皇城外的百里酒庄,乃是陛下御赐之地。何为百里酒庄呢?不是酒庄开了百里,而是有三四家酿酒坊,七八家酒楼。还有五六片竹林,其中一片竹林里还有一汪清澈的潭水。清澈见底。旁边有几个自然形成的石台。石台上有几张字,有刚劲的,有绵柔的,各种风格。这里是诸葛煊招待文人墨客的地点。水清而心静。在此间可以忘记尘世的烦恼。

    台子旁边有一处假山,山上流出的泉水,是美酒,当美酒流下,岔杂着花香。下面的酒盏是皇帝御赐的(明确的说,是诸葛煊自己抢过来的。)但被随意丢放。

    在往里走,就有一个石碑,篆书挥写着,未受邀请,进入着死。八个大字。

    里面是诸葛煊的房子。那里风景秀丽。竹林环绕。房前有四五棵桃树,可惜被诸葛煊天天用美酒浇灌,早就死了。桃花旁边有个四角亭子,亭子上用隶书撰写的三个字“桃花亭”亭子中有个方形石台,石台旁边有四个石凳子,这里是诸葛煊见客的地方。

    正对着亭子的是一条由鹅卵石铺成上小道。蜿蜒曲折,小道的尽头是一处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只有入幕之宾才能进入着小楼里。但不能去第二层,因为第二层是诸葛煊的内室。

    一楼陈设简单,但东西不简单。红木的桌子,紫檀的椅子,沉香木做成的床,香樟作成的书架,书架上都是绝版书籍。(皇宫大内拿的,可以说皇宫没有的藏书,这里一定有。)出了小楼,有一处潭水。潭水却不是真正的水,而酒,先把潭水抽干,在谭底用汉白玉砌成拱形后用沉香木铺在拱形上,在把美酒打下去。旁边还有一个小型水车,水车把酒送到竹筒里,在由绳索送到小亭内。

    此潭水,旁边还有一处石台。石台上刻着天下九州之地和旁边小国。当下雨时雨撒在石台上,台子的一些沟渠就会联通。形成三国割据的场面,沟渠里还有机关,就是一块香樟木。他阻隔水的流通。只要移动位置,就能清楚的发现现在形式如何。

    怎么说呢?诸葛煊的左相,不管朝中政事变化,他负责对外征战。

    这一日,他还没有休息,穿着宽大的袍子在小楼里来回踱步。似乎在等什么。

    他走了一会,自己坐了下来,拿出棋盘,继续与自己对弈,一楼有一面高大的葵花镜子。棋盘就放在镜子的对面,诸葛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很,不由得自己都想笑了。

    “你知道吗?打谱可是很讲究的很多棋类的开局之类的广阔的东西的时候,围棋就变成了侦破对方意图然后寻求对方的漏洞的博弈,如果你和对手互相都心知肚明,那么棋局就容易走成平和的两分,因为你晓得骗招或者独门研究难不倒他,突发力量用强的话,你和他一样的算路,基本就仍然是一个两分的转换。不过有时候你假想的两方中的一方会出随手,这时候胜负就差不多决定了。你这时候会讲了,思考缜密!可是我要说,没可能不出随手的,不光是业余棋手做不到,职业九段也做不到,人都有思维惯性,掉进去误区自己还很难发现,有的时候落子之后就会发现,有的时候一盘棋结束很久了才体会到。所以胜负还是看自己对棋型的理解,哪里火候不到,估计哪里就要自己跟自己决胜败了。人就是这样,你的水平在哪里,你的选点就在哪一带,算来算去一个是消除低级失误另一个就是在所谓的勇气与优势意识等等情绪之间回环。你是我说的对吗?”慕容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诸葛煊后面了。

    “估计对吧!”显然,慕容博不是他要等的人。

    “要不我俩在杀一局,如何?”慕容博坐在诸葛煊的对面问道。

    “这是一盘残局。不如我们来把这盘局进行完如何?”慕容博看了一下棋局,说道。

    “怎么晚了,你还不回宫陪你的皇后娘娘吗?”诸葛煊打起了精神说道。

    “今天,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慕容博看见了诸葛煊没有往日那样的“嚣张跋扈”,有点不适应。

    “陛下,我想去襄阳。”诸葛煊突然说到。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去襄阳呢?”慕容博有点惊讶她不是不爱出远门吗?为什么今天突然由此一问呢?

    “请陛下恕臣之死罪。”诸葛煊立马跪下说道。

    “你先说。”慕容博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要杀诸葛煊,那么诸葛煊不知道死了机会了。

    “臣失策了。”诸葛煊把胶东事宜讲了一遍。

    “大魏有如此骁勇善战的将领,怕中原无望了。”慕容博叹息到。

    “什么无望了,”诸葛煊一把揪过慕容博的领子说道。

    “只要,在他们到南阳之前,先破南阳郡,让他们边战

    边退”诸葛煊松开了手。

    “我昨天命鲁珂他们速回襄阳。估计不日就到。”诸葛煊终于平静的说道

    “不是挺好的么?”慕容博摊手到。

    “你看此局,这和上回一样,如果按照这样发展,我军在襄阳必败。然后大梁与我们撕破脸皮。大梁与魏军左右夹击。襄阳危已。”诸葛煊有点情绪激动。

    “那你想怎么办?”慕容博开门见山的问道。

    “改变战略,攻安徽,控制南京。一边鲁珂他们一走胶东形式紧张,梁帝不会撤军,他会从大梁各地调兵遣将赶往胶东。一边他的兵力分散在长江以北。在这南阳军虽说有十万兵马,但全是新军。不如先放一放南阳,调转马头,直接攻击安徽。我相信以云来七将的本事一定能一月攻破安徽的。”诸葛煊介绍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策略。

    “但兵从何来。总不能从襄阳调兵吧!”慕容博直击心灵的一问。

    “天云府不是有五万军队吗?他们可是云来七将亲自培养的。”诸葛煊不慌不忙的说出天云府三个字。

    “你可知,那支军队是来守护帝都的。”慕容博真的有点吃惊。天云府五万士卒是运来守护帝都和大齐各个郡县和平的。如果贸然调走的话,各方协调不下,大齐必将大乱。

    “陛下,破釜沉舟啊!”诸葛煊在次激动到。

    “阿煊,你累了,朕先回去了。”慕容博随后拂袖而去。

    望着慕容博远去的背影。诸葛煊起身。打算休息时,突然出来一人。

    “鬼面,你来干嘛?”诸葛煊认识鬼面,因为暗卫的一支影卫由自己调动。而这个鬼面就是自己一手从暗卫里提拔上来的。现在成为影卫的总指挥使。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盯着大梁皇宫吗?”诸葛煊拂袖坐在主位上,说道。

    “丞相,大梁虽然经历过巨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呢?”还没有等鬼面说完。诸葛煊大拍桌子说道。“你也是来阻止我的吗?”

    “不敢,”鬼面立刻跪下说道。

    “起来吧!你来说说。”诸葛煊示意鬼面起来。

    “大梁虽然死了许多老牌将领,但戍卫将军杜冲,南明后李威,以及正在胶东鏖战的韩猛韩林两兄弟,以及大司马李洪及长子李绍禹,以及李威伽都督的长子刘志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这还是只是江浙地区的将领。”鬼面一一解释道。

    “继续说。”诸葛煊示意他不要停。

    “还有安徽总督徐博远,虽然年事已高,但其子徐达却是个骁勇善战之辈。还有各城守将,虽说有酒囊饭袋但却都誓死效忠大梁。”鬼面倒也直言不讳。

    “如果这样说,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诸葛煊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呵斥到。

    “不用,只要群龙无首,大梁自然要乱。”此时鬼面慢慢说道。

    “什么意思。”诸葛煊又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问道。

    “丞相,安徽有三位藩王,其中江宁王杨辉之子杨乾认徐博远为义父。而徐博远的儿子又娶江宁王侄女为妻这样才使得江宁王在安徽横行霸道,无人敢拦。梁帝早对江宁王起了杀心,但碍于徐博远的情面,没有动手。以及江西的宁都王,临江王和瑞王私自在江西屯兵,并且在梁帝登基之时没有来朝拜,所以梁帝  ,还有福建的延平王邵武王以及宁王和福王都打算造反称帝。背地里与江西总督秦遥关系密切。估计只要一道灵符下去,两地就会掀起一场大变革。”鬼面继续说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诸葛煊终于露出了笑脸。

    “不是属下懂的多,而是丞相已经半年没有在踏入过您设立的密林了,”鬼面说道。

    “半年,好久啊!”却是,当年自己奉旨建造密林,建成后自己经常去,但去年中旬就没有再去过了。

    “一切运转如何。”

    “恭喜丞相,密林暗卫已经遍布大梁各个地方,大魏也涉足了一半”鬼面支支吾吾的说完。

    “为什么是涉足一半呢?”诸葛煊倒茶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吓死鬼面。

    “因为,在大魏还有一个叫听雨楼的秘密机构,只是他们不属于朝廷,似乎是个人所建。”鬼面慢慢说道,唯恐诸葛煊在次生气。

    “那大梁也有听雨楼吗?”诸葛煊平静的问道。

    “有,我们与听雨楼共在,互不侵犯。”鬼面说道。

    “你能不能给我找出听雨楼幕后主使。”诸葛煊押了口普洱茶说道。

    “这,恐怕有点难度。”鬼面跪下说道。

    “没事,你起来吧!”诸葛煊居然笑着说,只是笑的有点恐怖。

    “你速去大梁,命暗卫把所以听雨楼之人全部杀死,给我把这个畏首畏尾的人给我就出来。”诸葛煊邪魅的笑道。笑道可怕。

    “是。”鬼面立刻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您稍微注意一下,夜深露重的,别着凉了。”说完消失在小楼里。

    镜子里,诸葛煊居然脸红了。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狂劲她出了楼,在酒池边,看着天下九州。

    “为什么,我不是男儿身,为什么我不能纵横天下。偏要躲在家里绣女工。我不服,我不服啊!”诸葛煊纵身跳下酒池里,在酒池里翻滚。

    身上的衣服被酒打湿,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头发散披着。别有一番风味,脸微红,就像刚受委屈的小媳妇。

    她出了酒池,回到了二楼。褪下湿掉的衣服,换上了自己一直不肯扔掉的女装,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女儿身但还是情不自禁的穿起自己的衣服,换上女装。

    只见她红通通的脸蛋,身穿一件银红色百蝶穿花纹鸡心领斜襟袄,逶迤拖地暗花蝴蝶暗纹纱裙,身披石蓝底团花水草纹薄烟纱菱锦。瀑布般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如云高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嵌丝绿叶猫眼花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挂铃铛的手镯,腰系腰封,上面挂着一个绣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香袋,脚上穿的是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整个人雅致清丽天姿国色。

    其实,诸葛煊男装的时候,迷倒一大片女子,而换上女装的时候。也一样倾国倾城。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说道“还是不适合我。”笑的有点悲凉。本是红粉,却扮蓝颜。无奈啊!

    “以后再也不穿这件衣服了。已经旧了。”这是诸葛煊的眼中居然漏出了恐怖的神情。

    不是说过吗?诸葛煊敢打皇帝,调戏皇后。坐龙椅,穿龙袍。打丞相,揍将军。骂王爷。什么事她没有做过。

    但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接受着百官的朝拜。她这一辈子不能忘怀。

    (就连最后快死的时候,都要臣子以龙袍加身。墓志铭都得撰写为男子。当然撰写碑文的人没有把诸葛煊写成男的,只是改成了巾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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