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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

    入夜,欧阳昊明的营帐里灯火未歇!

    欧阳昊明披着狐裘端坐在垫子上看着兵书!

    此时一个穿着戎衣的人走了进来!

    “我不是说入夜以后严禁随意走到吗?”欧阳昊明听见有人进了后,没有抬头继续看书说道。

    “将军,入夜微凉,害怕将军寂寞难耐!”此人娇滴滴的说道!

    “你不是走了吗?”欧阳昊明下意识的把书卷抬高遮住了脸颊怯懦的说道。

    “好你个欧阳昊明,居然威胁我姑父把我送走!你知不知道我来军营是担了多少风险!”魏嬿婉似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脚拍在了桌子上骂到。

    “那个,你先把脚放下去,那个,有事好商量!”欧阳昊明结结巴巴的看了一眼魏嬿婉的鞋子说道。

    “哎,将军居然结巴了!”魏嬿婉一听破涕而笑,听她姑父说今天欧阳昊明多么神气,没想到居然还会结巴真的很是稀奇!

    魏嬿婉慢慢的坐在桌子上,摆出妖娆的姿态,眼神迷离看着脸微微泛红的欧阳昊明!

    “军营之内,这样是不是不好!”欧阳昊明脸更红了,连抬头都不敢!

    “将军,你是不是脸红了!”魏嬿婉勾起欧阳昊明的下巴说道。

    “别太过分啊!这里,这里可是,可是军营啊!不是,不是王府!”

    欧阳昊明继续结结巴巴的说道,眼睛还不敢乱看!

    “怎么听你说句话怎么费劲呢?”魏嬿婉忍住笑问道!

    “有,有吗?”欧阳昊明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

    “好了,今天我没有地方住,这里我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就回王府,不打扰将军你处理军务!”魏嬿婉走到床边坐下说道。

    “这样不好吧!”

    但看到此时光景欧阳昊明也不结巴了。

    已经躺在床上了,欧阳昊明还能怎么办?

    大魏毕竟是游牧民族建立的王朝,这里的皇室子女包括王室子女都没有像汉人有那么多的男女大防,在她们认为中男女应该是平等的,魏嬿婉就是是典型的游牧民族之女,他们善良,果敢,并且有勇有谋她们没有那么在乎什么男女之别,在她们的印象里。自己喜欢的人就要时时刻刻与自己在一起,是谁也不能分开她们的!她们虽然没有中原女子那样的知书达理解风情,但却比中原女子更加洒脱豪放!

    但欧阳昊明毕竟是汉人,在欧阳昊明眼里自己的妻子应该是八抬大轿三媒六聘,娶回家中的,就算定婚之后也不会私自见面!面对如此豪放的未婚妻确实有点招架不住。

    (这里还要声明一下,大魏皇室虽然回去汉人之女,孩子是不能被立为太子的,此女也不能被立为皇后,在英帝的后宫里,汉人只有贵妃一人。虽然这么说,但王室娶汉人之女还是很稀松平常的,毕竟哪个男人喜欢看到自己的老婆比自己还霸道!)

    “好啦,不打扰你看兵书了,不然你和我讲讲如何治军吧!”

    “你想听吗?可能会非常枯燥哦。”欧阳昊明一听想到毕竟是女孩子怎么可能喜欢听这些枯燥的兵法之论呢?

    “只要是你讲的我都喜欢听。”

    魏嬿婉羞红着脸说道。

    “这个。”反正欧阳昊明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了!

    治军之政,谓治边境之事,匡教大乱之道,以威武为政,诛暴讨逆,所以存国家安社稷之计。是以有文事必有武备,故含血之蠹,必有爪牙之用,喜则共戏,怒则相害,人无爪牙,故设兵革之器,以自辅卫。故国以军为辅,君以臣为佑,辅强则国安,辅弱则国危,在於所任之将也。非民之将,非国之辅,非军之主。故治国以文为政,治军以武为计;治国不可以不从外,治军不可以不从内。内谓诸夏,外谓戎狄。戎狄之人,难以理化,易以威服,礼有所任,威有所施。是以黄帝战於涿鹿之野,唐尧战於丹浦之水,舜伐有苗,禹讨有扈,自五帝三王至圣之主,德化如斯,尚加之以威武,故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夫用兵之道,先定其谋,然后乃施其事。审天地之道,察众人之心,习兵革之器,明赏罚之理,观敌众之谋,视道路之险,则安危之处,占主客之情,知进退之宜,顺机会之时,设守御之备,强征伐之势,扬士卒之能,图成败之计,处生死之事,然后乃可出军任将,张禽敌之势,此为军之大略也。夫将者,人之司命,国之利器,先定其计,然后乃行,其令若漂水暴流,其获若鹰隼之击物,静若弓弩之张,动若机关之发,所向者破,而敌自灭。将无思虑,士无气势,不齐其心,而专其谋,虽有百万之众,而敌不惧矣。非雠不怨,非敌不战。工非鲁般之目,无以见其工巧;战非孙武之谋,无以出其计运。

    夫计谋欲密,攻敌欲疾,获若鹰击,战若河决,则兵未劳而敌自散,此用兵之势也。故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惧。是以智者先胜而后求战,暗者先战而后求胜;胜者随道而途修,败者斜行而失路,此顺逆之计也。将服其威、士专其力,势不虚动,运如圆石,从高坠下,所向者碎,不可救止,是以无敌於前,无敌於后,此用兵之势也。故军以奇计为谋,以绝智为主,能柔能刚,能弱能强,能存能亡,疾如风雨,舒如江海,不动如泰山,难测如阴阳,无穷如地,充实如天,不竭如江河,始终如三光,生死如四时,衰旺如五行,奇正相生,而不可穷。故军以粮食为本,兵以奇正为始,器械为用,委积为备。故国困於贵买,贫於远输,攻不可再,战不可三,量力而用,用多则费。罢去无益,则国可宁也,罢去无能,则国可利也。夫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故善攻者不以兵革,善守者不以城郭。是以高城深池,不足以为固,坚甲锐兵,不足以为强。敌欲固守,攻其无备;敌欲兴阵,出其不意;我往敌来,谨设所居;我起敌止,攻其左右;量其合敌,先击其实。不知守地,不知战日,可备者众,则专备者寡。以虑相备,强弱相攻,勇怯相助,前后相赴,左右相趋,如常山之蛇,首尾俱到,此救兵之道也。故胜者全威,谋之於身,知地形势,不可豫言。议之知其得失,诈之知其安危,计之知其多寡,形之知其生死,虑之知其苦乐,谋之知其善备。故兵从生击死,避实击虚,山陵之战,不仰其高,水上之战,不逆其流,草上之战,不涉其深,平地之战,不逆其虚,道上之战,不逆其孤;此五者,兵之利,地之所助也。夫军成於用势,败於谋漏,饥於远输,渴於躬井,劳於烦扰,佚於安静,疑於不战,惑於见利,退於刑罚,进於赏赐,弱於见逼,强於用势,困於见围,惧於先至,惊於夜呼,乱於暗昧,迷於失道,穷於绝地,失於暴卒,得於豫计。故立旌旗以视其目,击金鼓以鸣其耳,设斧钺以齐其心,陈教令以同其道,兴赏赐以劝其功,行诛伐以防其伪。昼战不相闻,旌旗为之举,夜战不相见,火鼓为之起,教令有不从,斧钺为之使。不知九地之使,则不知九变之道。天之阴阳,地之形名,人之腹心,知此三者,获处其功,知其士乃知其敌,不知其士,则不知其敌,不知其敌,每战必殆,故军之所击,必先知其左右士卒之心。五间之道,军之所亲,将之所厚,非圣智不能用,非仁贤不能使。五间得其情,则民可用,国可长保。故兵求生则备,不得已则斗,静以理安,动以理威,无恃敌之不至,恃吾之不可击。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以赏待虚,以生待死,以众待寡,以旺待衰,以伏待来。整整之旌,堂堂之鼓,当顺其前,而覆其后,固其险阻,而营其表,委之以利,柔之以害,以治军之道全矣。

    赏罚之政,谓赏善罚恶也。赏以兴功,罚以禁奸,赏不可不平,罚不可以不均。赏赐知其所施,则勇士知其所死;刑罚知其所加,则邪恶知其所畏。故赏不可虚施,罚不可妄加,赏虚施则劳臣怒,罚妄加则直士恨,是以羊羹有不均之害,楚王有信谗之败。夫将专持生杀之威,必生可杀,必杀可生,忿怒不详,赏罚不明,教令不常,以私为公,此人国之五危也,赏伐不明,教令有不从,必杀可生,众奸不禁;必生可杀,士卒散亡;忿怒不详,威武不行,赏罚不明,下不劝功;政教不当,法令不从;以私为公,人有二心。故众奸不禁,则不可久,士卒散亡,其众必寡;威武不行,见敌不起;下不劝工,上无强辅;法令不从,事乱不理,人有二心,其国危殆。故防奸以政,救奢以俭,忠直可使理狱,廉平可使赏赐。赏罚不曲,则人死服。路有饥人,厩有肥马,可谓亡人而自存,薄人而自厚。故人君先募而后赏,先令而后诛,则人亲附,畏而爱之,不令而行。赏罚不正,则忠臣死於非罪,而邪臣死於非功。赏赐不避怨仇,则齐桓得管仲之力;诛罚不避亲戚,则周公有杀地之名。书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此之谓也。

    教令之政,谓上为下教也。非法不言,非道不行,上之所为,人之所瞻也。夫释己救人,是谓逆政,正己教人,是谓顺政。故为君之道,以教令为先,诛罚为后,不教而战,是谓弃之。先习士卒用兵之道,其法有五:一曰,使目习其旌旗指麾之变,纵横之术;二曰,使耳习闻金鼓之声,静动行止;三曰,使心习刑罚之严,爵赏之利;四曰,使手习五兵之便,斗战之备;五曰,使足习周旋走趋之列,进退之宜;故号为五教。教令军队,各有其道。左教青龙,右教白虎,前教朱雀,后教玄武,中央轩辕,大将军之所处,左矛右戟,前盾后弩,中央旗鼓。旗鼓俱进。闻鼓则进,闻金则止,随其指挥,五陈乃理。正陈之法,旗鼓之主:一鼓,举其青旗,则为直阵;二鼓,举其赤旗,则为锐阵;三鼓,举其黄旗,则为方阵;四鼓,举其白旗,则为圆阵;五鼓,举其黑旗,则为曲阵。直阵者,木阵也;锐阵者,火阵也;方阵者,土阵也;圆阵者,金阵者;曲阵者,水阵也。此五行之阵,辗转相生,冲对相胜,相生为救,相胜为战,相生为助,相胜为敌。凡结五阵之法,五五相保,五人为一长,五长为一师,五师为一枝,五枝为一火;五火为一撞,五撞为一军,则军士具矣。夫兵利之所便,务知节度。短者持矛戟,长者持弓弩,壮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给粮牧,智者为谋主。乡里相比,五五相保,一鼓整行,二鼓习阵,三鼓起食,四鼓严办,五鼓就行。闻鼓听金,然后举旗,出兵以次第,一鸣鼓三通,旌旗发扬,举兵先攻者赏,却退者斩,此教令也。

    斩断第十四

    斩断之政,谓不从教令之法也。其法有七,一曰轻,二曰慢,三曰盗,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乱,七曰误,此治军之禁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故设斧钺之威,以待不从令者诛之。军法异等,过轻罚重,令不可犯,犯令者斩。期会不到,闻鼓不行,乘宽自留,避回自止,初近后远,唤名不应,车甲不具,兵器不备,此为轻军,轻军者斩。受令不传,传令不审,迷惑吏士,金鼓不闻,旌旗不睹,此谓慢军,慢军者斩。食不禀粮,军不省兵,赋赐不均,阿私所亲,取非其物,借贷不还,夺人头者,以获其功,此谓盗军,盗军者斩。变改姓名,衣物不鲜,旌旗裂坏,金鼓不具,兵刃不磨,器仗不坚,矢不着羽,弓弩无弦,法令不行此为欺军,欺军者斩。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按旗不伏,举旗不起,指挥不随,避前向后,纵发乱行,折其弓弩之势,却退不斗,宜左或右,扶伤举死,自托而归,此谓背军,背军者斩。出军行将,士卒争先,纷纷扰扰,车骑相连,咽塞路道,后不得先,呼唤喧哗,无所听从,失乱行次,兵刃中伤,长短不理,上下纵横,此为乱军,乱军者斩。屯营所止,问其乡里,亲近相随,共食相保,不得越次,强入他伍;干误次第,不可呵止,度营出入,不由门户,不自启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饮酒,阿私取受,大言警语,疑惑吏士,此谓误军,误军者斩。斩断之后,此万事乃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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