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98）

    麦秋还在和客户谈判，没能临场。

    小唐咳了一声，坐在女孩对面。

    她像是受惊不小的样子，战战兢兢的，双眸纯澈宛如林中小鹿。

    怎么看不像是会拿刀伤人、丧心病狂的人。

    民j说道，“我们是在离案发地点不远的商场门口抓到她的。……我们初步认为，她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乔清然愣道，“……不、不正常？”

    苏虞混沌无神的眼眸顿时有了焦距，他凝视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少女，心中掀起了千层狂澜。

    她是病人？

    “这只是初步判断，更确切的结论，还需要经过科学专业的鉴定。”

    这时，负责确认女孩包内物品的女j有了发现。

    “钱包里有有一张压了膜的纸条，上面写有电话号码。”

    “给我看看。”和他们说话的民j伸手拿过纸条，“……嗯，跟这个号码联系一下。”

    “好的。”

    举止怪异、神情无辜、包里随身携带联系号码。

    种种迹象串联起来，即使还没有做鉴定，也基本上能够敲定少女的身份了。

    乔清然原本又恼怒、又疑惑的内心，突然五味杂陈起来。

    一个心理状态异于常人的女孩，为什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手害人呢？

    苏虞明明说，自己不认识她。

    乔清然拍拍小唐，“能不能让我跟她谈一谈？”

    小唐对此刻的乔清然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不加废话地起身，让出了位子，“行。”

    乔清然端正地坐了下来，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温和，与少女对视。

    “你好。”

    少女缩了缩脖子，移开视线，看着地板，以脚尖戳地。

    乔清然叹了口气，持之以恒道，“你好？”

    少女抬起眼睛，看了看她，继续戳地。

    “你叫什么名字呀。”

    “……”

    “你好？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

    乔清然仿佛在对牛弹琴。

    小唐在一边看不过眼，气急道，“哎呀，算了，我看也问不出什么了，等民j联络到她的家属再说。”

    乔清然不肯放弃，轻轻拉起女孩的双手，“……你认识苏虞吗？”

    “啊。”

    女孩瞬间有了反应，上半身像小鱼似的跳了起来，“苏虞？”

    “对呀，苏虞。”乔清然伸手指了指站在自己旁边的颀长的人形，“他在这儿呢。”

    女孩作势要站起来，乔清然从她突然皱起的眉头和放亮的双眼里，竟读出了一丝攻击欲，急忙把她的手拽紧，“他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啊——啊——”

    女孩狂躁起来，乔清然凭自己的力气完全控制不住她。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性民j见状，立刻帮她压制住了像泥鳅一样窜动的少女。

    乔清然惊魂甫定，“……一提到苏虞，她就像变了个人。”

    到底是为什么？

    女孩仍在抵抗民j的钳制，乔清然抬头，对苏虞说，“你要不要暂时离她远一点，回避一下？”

    苏虞深深地看了乔清然一眼。

    他在她的眼中，看出一抹坚定之色，便知道自己没有和她周旋的余地。

    很难得地，没有经过任何抬杠，他和乔清然就达成了一致，他推到少女的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