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质问
盛心颜干嚎,一滴眼泪都没有,在粑粑怀里,她说的更直接:“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活动结束之后我也不能见吗?”
盛景明说:“活动结束后你就该睡觉了,你要乖乖的听话,不听话以后都不能见到麻麻了,知道吗?”
盛心颜:“……”
盛小泽:“……”
这是把他们当孝子哄呢,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盛小泽拉着粑粑的袖子:“粑粑,欺骗小朋友是不对的,我们这个年纪,已经可以要求和一级监护人在一起了,你随便把我们丢在二级监护人那儿,是不负责任的,虽然法律允许,但道德上已经是诟病了。”
盛景明听着好玩:“谁教你的?”
陈丽华却说:“小泽别胡说,奶奶这么疼你爱你,你说这种话,奶奶要伤心的,梳子你快下来。”
说的这么清楚,她哪里听不出来,这两孩子,是变着法子要给苏浅长脸,她看了陆颖一眼。
陆颖很配合的说:“盛小姐,盛少,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妈妈出去,当时她脸色不太好,现在应该已经到医院了吧?你们要去医院看她吗?”
陈丽华又看了陆颖一眼,她怎么说起苏浅的好话了?
盛心颜却缠着粑粑,非要他答应过一个一家四口都在的生日,然后拉钩盖章,这才下来。
她一下来,就拉着哥哥跑开了:“我们自己玩,不和你们这些大人在一起,太没意思了。”
说着,还把那些礼物往袋子里收,一人拎一个,就去了后面。
盛景明立刻安排了人跟上,陆颖也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正是表现的好时机,而凌薇薇,便在陈丽华周围奉承。
陈丽华说:“我就是来给孩子们过生日的,孩子都走了,我在这儿做什么?你去忙吧,我等孩子们下来就走。”
凌薇薇立刻说:“我安排人送您。”
“不用,我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陈丽华不吃她这一套:“阿明,你工作上的事,我就不多说了,但家里的事,你得空回来一趟,我们好好聊聊。”
盛景明看了凌薇薇一眼,示意她收敛着,对母亲点头:“是。”
凌薇薇心里很不服气,她当年要是不走,现在这些女人,都来给她跪舔!陈丽华还会这么对她?
陈丽华带着两个不情愿回去的孩子,和陆颖一起回去,路上还抛锚了,盛景风来接的,说话间就知道了今天晚上的大概过程。
盛心颜在后面扒着驾驶座上的盛景风撒娇道:“帅帅欧巴,你都不知道,那些女人很讨厌的,她们都想和爹地好,还想讨好我们,我们又不是没娘的孩子。”
盛景风很宠她,比盛景明还宠:“你是全世界最骄傲的小公主,谁能讨好得了你?”
“帅帅欧巴的嘴好甜啊。”盛心颜往副驾上看了一眼:“是不是可以哄一哄陆阿姨啊?”
陈丽华把她拉了回来:“梳子,坐好。”
“奶奶,祖母……”盛心颜毫不客气的趴在陈丽华身上撒娇,她这个年纪,撒娇卖萌特别像精灵。
盛景风看了副驾上的陆颖一眼,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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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又想到莫兰昨晚说的话,她都这样了,还感激她?石膏板至少一个月才能拆,她现在才半个多月,之前在医院住着不太明显,现在回了莱茵别墅,格外不方便。
吃穿起居,都得有人照顾,尤其是上下楼。
原本想今天去探视她哥的,但早上从楼上拄着拐一步一步的挪下来,现在窝在手工室,脑中一片混乱——莫兰的话,几分真假?
她想了好久,如果调查的话,被盛景明知道之后,势必无法挽回,可是如果她不调查,莫兰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她不清不楚的很难受,如果问盛景明……她都不确定能不能把话说完。
但无论如何,也需要尝试一下。
盛景明没找到莫兰,从昨天晚上之后,他就没再见过莫兰了,医院问过,没有回去,凌薇薇也说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忙到凌晨,上午又忙着开会,直到下午才稍微得闲。
“苏浅呢?”
一回来却没见到人,他下意识的以为她又去医院了。
吴妈连忙过来,说夫人在手工室。
苏浅已经开了门,她撑着拐:“回来就发这么大脾气,我招惹你了?”
他打不过来,直接问:“莫兰呢?”
苏浅如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他不信:“你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你不知道?”
苏浅不解:“谁说我最后是和她在意的?难道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应该是最后知道莫兰去向的吗?她昨天晚上威胁了我一通,你不问问她威胁我什么反倒我问她在哪儿,你觉得我应该知道?”
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暴虐,还有什么?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信她,大事小情都是她的错吗?
果然,他就说了一句:“你如果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苏浅无语:“我是神吗,必须得知道一个害我成了瘸子的人的去向?”
盛景明抿着唇,看了一眼她的脚,说:“你明知道她当时还没恢复好,你去刺激她,她压倒你了算是她的过失,但你就没有错了?”
苏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一点儿都没忘他那天是如何温柔的扶住她的,当时还让她小心,现在竟然说是她的错?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的:“所以,我这样都是自己的过错,我就得知道她去了哪儿?她昨天晚上告诉我,苏氏是你弄垮的,我哥是你祸害的,我爸是你间接杀死的,然后她就走了,你觉得她说完这些,我还能有心思留意她的去向?”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些事怎么能在愤怒的时候谈?这么说出来,势必问不到她想知道的。
盛景明没想到听到了这些,他伸手拽开了她的拐杖,苏浅赶紧扶住门框,撑住自己没直接摔下去。
他看着她这么狼狈的站着,冷冷的说:“你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