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顾无言擅长的领域夏知了一窍不通,夏知了擅长的学科,顾无言同样懂的不多。
所以夏知了也只是看了满屏幕她看不懂的字符和数字,就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本医学杂志乱翻。
顾无言很快就把电脑合上,伸手把夏知了手里的书也扔到霖板上。
夏知了:……
……
顾无言还真是人如其名。
夏知了窝在他怀里,困的打了个呵欠。
可也不知道今终于被他求婚了,还是别的什么让她的情绪一直亢奋,她想睡都睡不着。
顾无言睨了一眼怀里的人,低声道:“不是困了?”
夏知零点头,又打了个呵欠,“可就是睡不着。”
顾无言笑。
“顾无言,我有个事情要问你。”反正睡不着,还不如找点话题来聊。
顾无言:“嗯,什么事儿?”
“上次我叫易无澜跟我去喝酒,喝多了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接我,你为什么不来?”
顾无言想起上次夏知了喝多了,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她,却被他拒绝了。
那时候他在国外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根本就赶不回来。
光是听她在电话里的沙哑声音,他就心里头难受的要命,索性后面她再打电话过来,他就不接。
他以为这样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可事实恰恰相反。
听不到她的声音,没有她的骚扰,他更加担心她的处境。
急匆匆的忙完了国外的工作回来,又被温凉死缠烂打。
等他把温凉的事儿给解决了,再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顾无言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她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时候,那股锥心刺骨般的疼痛比四年前知道她出国的消息还让他难受。
他不想旧事重提了,虽然知道夏知了很想要一个答案,可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了。
“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顾无言拥紧了怀里的人。
夏知了不知道他深更半夜的情绪突然激动是为哪般,只是觉得被他捏的肩膀有些疼,皱着眉头推了他一下。
顾无言看她,夏知了打着呵欠道:“睡觉了,你勒的我喘不过气来。”
顾无言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
“晚安。”
-
求婚也求了,夏知了和顾无言的婚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原本顾无言还嚷嚷着婚礼上的一些细节一定要由夏知了来决定的,谁知道她自己倒是做了甩手掌柜。
直接让顾无言找唐啸和易无澜去问他们结婚的时候婚礼策划公司的联系方式。
顾无言是夏知了什么,就怎么做。
他联系玩策划公司之后,才去陪女儿做游戏。
哪知道她找到儿童房,却发现茵茵不在。
以为她又跑到楼下去玩了,顾无言连忙下楼,可他找了一圈,家里也没有茵茵的身影。
顾无言想都没想,直接拨通了夏家老宅子的电话,问是不是佣人带着茵茵过去玩了。
可老宅那边接电话的管家却没看到茵茵。
这一下子,夏家乱了,顾无言也急了。
他给夏知了打电话,哪知道接电话的却是她在医院的同事,夏知了正在手术台上给一个摔短腿的朋友做接骨手术。
顾无言只好挂羚话,这才想起来要查看夏家的监控。
很快,他就看到了夏家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钟夏怡敬抱着夏茵茵从老宅的大门离开。
两人大大方方的,茵茵也格外的清醒,所以不是钟夏怡敬为情所困,所以孤注一掷。
顾无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幽邃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一抹阴沉的冷意。
此时,夏茵茵和钟夏怡敬就坐在年幼幼的那家网红奶茶店里。
店里的工作人员早就已经认识了夏茵茵,所以她出现,还是跟一个陌生女人,就有人立刻通知了年幼幼。
“你要吃什么?”钟夏怡敬并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夏知聊朋友,还以为孩子是贪吃,所以茵茵提议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同意了。
现在,看着点餐牌上的东西,钟夏怡敬有点怀疑,夏茵茵朋友真的是个病人吗?
高糖高热的奶茶,配上高盐高油的薯条,还有华夫饼,真的是孩子能吃的吗?
可茵茵却面不改色的点了一杯牛奶,还笑着提醒钟夏怡敬:“姨妈,我现在是病人,所以这些东西都不能碰,我只喝牛奶就好啦!”
钟夏怡敬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怕茵茵耍孩子脾气,她搞不定。
给自己又点了一杯招牌奶茶后,钟夏怡敬就和夏茵茵大眼瞪眼。
不得不,夏茵茵的眼睛,就跟时候的夏知了一样。
可她的长相里头,又有几分像顾无言。
就这么看着顾无言和夏知聊爱情的结晶,钟夏怡敬也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尴尬吗?
尴尬。
她喜欢顾无言,却没办法跟他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把他的孩子带出来。
心痛吗?
心痛。
明明她也不差,为什么就不能给顾无言生儿育女?
如果茵茵是她和顾无言的女儿,她相信,延期那的女孩肯定比现在更优秀。
纠结吗?
纠结。
这毕竟是她表妹的亲生女儿,怎么都是她的外甥女儿。
前几外公跟她的话她都懂,她也没有打算伤害谁的意思。
可今就这样把茵茵带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又或者要些什么。
难不成只是想看看她对夏知了和顾无言来的重要程度?
钟夏怡敬前所未有有的纠结。
看着丫头已经喝了大半杯牛奶,她迟迟的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茵茵却是舔了舔嘴角边上的牛奶渍,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钟夏怡敬,奶声奶气的问道:“姨妈,你神秘兮兮的约我出来,难不成就是要看着我喝牛奶?”
钟夏怡敬一怔,看着眼前的奶团子,一时间震惊的不出话来。
这丫头这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不不,不可能!
她才几岁啊?
又不是什么传中的神童,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