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血麒麟篇
有句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但龙之子却并不与龙一般,也因此引得各个拥有龙血脉的妖族纷纷自相残杀,理由竟是为了合成一条真龙。荒诞可笑的理由,没有依据就这样说也不怕其他妖族笑掉大牙,可是愚蠢的老疯子们偏偏就是相信了这个荒诞的谣言。
血麒麟就是因为这个谣言而出生的,只可惜,他是个失败品,青灯将他带离了那个黑色的井底世界,只不过看对方精神不太好又渴望有人给他一个依靠,于是青灯对他撒谎道:“你的名字是血麒麟,而你的邪性名叫血灵。”
年幼懵懂的血麒麟抬起头看着她,双眼无神的样子不由得让青灯回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种眼神迷茫的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
“真不懂明知是假的,却偏偏还要坚持相信是真的,这是不是妖怪和人类的通病?包括所谓的神明?”
青灯不得而知,她可没兴趣去跟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一般,嫌自己寿命太长而不断写笔记研究妖怪与神明的共同点,以及人类的历史发展史里皇帝的各大通病。
青灯曾经跟那个家伙打趣道:你说第一位皇帝是不是来自于一个没有死亡的时间?然后他有一天跟同伴走散了,来到我们这个地方,亲眼目睹了刚认识的人就这样突然死在自己面前,而开始疯狂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不死?
结果对方很认真的听完了青灯所有的话,并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来,郑重其事的回答青灯:“你的推断非常值得我去深思和调查,毕竟一个人如果早已习惯生老病死这一个轮回,那么他为什么要害怕?要去抗拒?而且长生不老不死,这个词又是从谁口中流传出来的?我觉得还是非常值得去研究并调查一下。”
然后在青灯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对方就这样去西方极乐世界跟那群光头和尚探讨人生了,结果三年过后,他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青灯,告诉她关于她所说的话的资料等等消息。
青灯可以说是真的怕了这种人了,但是又不得不佩服这种人,因为他们的坚持精神真的很少有人拥有。
“或许吧,这个世界本来连接着一个不老不死的世界,然后那边因为人口太密集了,不得不来到这个世界,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血麒麟并没有听明白青灯在讲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大姐姐很厉害,他是她的下人,是她最忠实的仆人。他只需要做好一个下人该做的,不要去偷听主人的话,否则会被打得会没有晚饭吃的。
“喂喂喂?怎么你就那么喜欢发呆呢?”
青灯挠了挠头,她也不是很会跟孝子交流,看血麒麟抬头跟自己讲话太累,青灯蹲下身子跟他平视着。
“主……主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哟呵~”青灯忍不住笑出声,“我还主人呢?快叫我漂亮无敌超级帅的大姐姐,你不叫我就偏要给你穿女装_哼,怕了没?”
血麒麟很想摇摇头,但是看着对方那明亮的双眸,他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那就好,小血麒麟同学,从今天起你给我乖乖听话,还有不许再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主人啊,主公啊之类的,这又不是冷兵器年代何必那么老套的叫法呢?”
青灯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没有经过血麒麟的同意一把将他抱起,抱着他连续转了三个圈才停下。
血麒麟圆乎乎的弱弱说道:“主……主……”
“嗯?”青灯挑挑眉,有些不高兴的将声音后音调扬起。
“漂亮姐姐……小血有些晕,能不能不要转了?”
血麒麟害怕的紧抓着青灯的双臂瑟瑟发抖着,弱小无助又可怜,青灯恶趣味的嘿嘿坏笑一声,血麒麟吓得身体一抖赶紧扑到青灯怀里。
“这就乖了嘛~以后就这样跟姐姐我抱抱,要不然下次还要带着你转圈圈。”
血麒麟只好紧靠在青灯肩头,慢慢点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害怕青灯没有抓牢他将他甩飞出去,就跟在地牢里一样,被甩飞到墙上……很疼很难受。
青灯轻轻摸着血麒麟的小脑袋,温柔的抱着他,将他带到附近的旅馆里替他洗去一身污垢,为他买了两身合适的衣裳。
夜幕降临,安静的夜晚被突然升空的烟花吵醒,血麒麟因为没有看见过烟花一次,烟花突然在空中炸开的那一瞬间吓得血麒麟眼眶里泪水疯狂打转,紧紧的抱着青灯腿瑟瑟发抖。
青灯轻轻安抚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真不懂,明明就是个孝子,为什么下得去那么狠的手……这可能就是非亲身孩子,不必将其当人看待吧……
青灯抱着血麒麟,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给那些放花灯的人让路,血麒麟抽抽噎噎的看着那些花灯,心中充满了好奇。
“大姐姐,他们为什么要把那么好看的花放在水里啊?”
青灯头也不回的说道:“那是因为他们在思念自己已经去世的亲人,人的生命就是那么短暂……明明知道很短,却不好好珍惜非要挣个你死我活的,也不知道在图个什么……名声、利益,死了能带走多少?”
血麒麟又听不懂青灯在说什么了,他只能默默的听着,安安静静的趴在这个大姐姐肩膀上。
不一会儿,困意上来便睡着了,青灯无奈的笑笑将血麒麟带回旅馆中。
“你我都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不会死亡的生命,只有没有生命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永恒。”
而血麒麟,在那群老东西眼力是个失败品,实际上是个真正的成功品。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其因源于他们的生母不一样,若龙与龙所生,岂会不是龙?不正如那个白家一样,最后自己亲女儿杀了全家人而假的女儿始终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当个快乐而又嫉妒心极重的傻小姐。
“唉~人世间最烦的就是血脉这一说法,可惜他们割不断,而我已经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