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又想她了
沐南笙知道她说的是她要和苏木槿结婚这事儿,抬起眼眸,不紧不慢的回答:“配又如何,不配又如何。和苏木槿过日子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是没资格,但是小珊有资格。你对不起小珊对你的好。”说完,华涵一巴掌扇到了沐南笙的脸上,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后戴上墨镜,高傲地抬起头径直走出录影棚,谁人也看不见,她的眼角已经泛起了泪光。
沐南笙看着华涵的背影,说道:“雨儿,我们走吧。”
“你这脸……”
“没事的,姐姐她没用力。”沐南笙苦笑道,但她的心里还是一暖。
姐姐是在维护她啊。
沐南笙回到澜庭就溜进了厨房,“孙妈,今晚吃什么?”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处理不愉快的事情,不是吗?
“沐小姐,今晚有紫菜……”
听到“紫菜”这个词,沐南笙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她从不吃紫菜一直觉得紫菜中带了种厚重的腥味。
随后进屋的苏木槿就听到了“紫菜”两个字,脑海中也记起来,华珊也从来都不吃紫菜。
“孙妈,以后能不能别做紫菜,我不吃的。今晚还有什么菜?”
“好的,苏先生最喜欢的甜豆腐脑,先生说就我做的豆腐脑味道和珊小姐做的有几分相似。”
沐南笙怔了一下,孙妈瞧见不对又补充道:“沐小姐,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没关系,我会做,今晚我来做吧。”听她这样说,孙妈也不在说什么,腾出位置。
每年他过生日,她都会为他做一份豆腐脑。
她说,无味的豆腐脑放了糖,甜甜蜜蜜的,以后有你的时光也是甜蜜的。
华珊死后的那一年,他的生日没有豆腐脑,也没有华珊,他就一个人待在老宅那片木槿花丛里发呆。
孙妈不知道这件事,曾试着做了一次豆腐脑,味道和华珊做的有七八分相似。
后来每到木槿花开最盛的七八月只要苏木槿回澜庭,孙妈都会做一份豆腐脑,成了他的习惯,也成了孙妈的习惯。
过去的四年,他害怕忘记了以前的豆腐脑的味道,也害怕忘记华珊曾经调皮的对他说的“苏楔,生日快乐”。
他问:“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她说:“你的名字带了一种花,我就这样叫你啦,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
这个名字,是一个专属昵称。
沐南笙按照记忆中的做法做了一份豆腐脑。
四年没做,动作都有些生疏了。
“豆腐脑?”苏木槿看了眼孙妈端上桌的一碗豆腐脑。
“是的,苏先生。”
沐南笙坐到苏木槿的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很想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和以前的味道一样?”
但细想之下,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手紧紧的抓住了裙摆。
苏木槿一声不响的吃完了碗里的豆腐脑,用纸巾擦了擦嘴。
“孙妈,今晚的豆腐脑不是您做的吧?”吃到第一口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华珊,这味道和华珊做的一模一样。
“是的,是沐小姐亲手做的。”
苏木槿一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语气一转对着沐南笙冷冷的说:“华珊教你的?”
然后冷笑了一声,“也是啊,当年和珊珊真是交好啊!那么我想,我的一切喜好你应该都知道吧!亏得小珊对你曾那么好。
你喜欢我,和我没关系。你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华珊。结婚,只是为了让两家人高兴而已。”
沐南笙听了他说这么多话,愣愣的看着他,紧紧抓着裙摆说:“华珊已经死了,你还爱着一个死了的人有什么用?她不会回来了,你明明已经看见她倒在了你的怀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声……”
“够了,你闭嘴。”苏木槿几乎是用吼的这句话,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眼神毅然决然:“我这里,只有她的位置。”
而后,苏木槿摔门而去。片刻后,周围只剩了蝉鸣声。
四年,两人说的话都没有今天的多。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笑,只觉得苏木槿莫名的有些萌。
可是下一刻她又苦恼了,若是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以后她要是对他坦白,他是信还是不信?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怪谁呢?怪他用情太深吗?
“苏楔,你怕是个傻子,你智商什么时候那么差了?”
嘀咕完,管他呢,先吃饭。于是,沐南笙特别没心没肺的吃饱餍足。
盛夏中深夜的风有些凉,风铃轻轻摆动,悦耳的声音让沐南笙一夜好眠。
苏木槿叫上沐流年一起去了四季澜庭。
四季澜庭是酒吧,ktv,宾馆等及一体的休闲娱乐会所。
沐流年是沐南笙的亲哥哥,几人同苏木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当年,沐流年和华涵谈恋爱,都到了快要订婚的地步,然而却在那一年接到了华家夫妇和华珊车祸去世的消息,他们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之后的华涵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对于沐流年来说就像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兄弟俩最终落到同道中人的地步。
情场失意,商场得意。他们都把“失恋”的心情转战到事业上,全身心投入到公司的工作中,后来也全盘接手了各家的公司。
华家的公司因为华家夫妇的去世,华涵进入娱乐圈,对家里的公司一概不管,华氏也面临倒闭的风险。
苏木槿当时的能力还不够,只能选择和沐流年联手收购华氏,也才能有现在的子公司“木珊”。
包间里,服务员上了两瓶酒。
“苏少爷这是怎么了?难得心情这么差。”沐流年倒了两杯酒,递给苏木槿一杯。
“你就取笑我吧,说的谁不是一样。”苏木槿一口喝净杯里的酒。
看他的样子,沐流年打趣的问他:“你怎么想到找我喝酒了?说吧,又遇到什么事了?”
“什么叫又?你就那么希望我有事?”苏木槿顿了顿,“流年,其实,我又想她了。”
“你这相思病也得的够久了。”
“你才有病。”苏木槿横了他一眼,又闷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