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非法囚禁
安艺菲那边的电话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纪伯浅打过来的。
在安艺菲当初离开以前自己的那个小医院之后,纪伯浅亲自过来以高于市场一倍的价格买下了医院,他不得不答应。
来自纪氏的资本能让这半生不死的医院发展的更好,况且他在北方那边呆的足够腻了,是时候该离开了,于是他答应了。
“艺菲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苏嫣彗记得当时纪伯浅站在他对面说,“去缪城吧,你可以得到很好的工作,既然是你的母校,想必对那所城市还是有留恋的。”
可这些当然不是免费的。
纪伯浅禁止了他对安艺菲有任何的非分想法,而且让他保证在日后如果遇到安艺菲和纪伯浅出现矛盾的情况下必须无条件站在纪伯浅那边替他说话。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苏嫣彗再三劝说,期间还偷偷给纪伯浅发了个信息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会劝说她回去的。
走到夜市尽头,安艺菲还想继续再走走,突然属于纪伯浅那辆霸道的黑色宾利停在了路前方。
纪伯浅走下来的时候安艺菲左看看右看看,希望能找到个可以躲藏的地方逃跑,然而周围要么是成对挽手的情侣,要么就是来看热闹的小女孩们,一团乱遭根本别想赶紧离开的事情。
“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走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
他目光紧锁在安艺菲身上让她无处可逃,周遭带着的冰冷气息似是来自黑暗中的寒冰,发起火来的纪伯浅真的很恐怖。
安艺菲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口中的话却是对苏嫣彗说:“东哥,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有些事要处理。”
“这……”苏嫣彗也不敢轻易招惹纪伯浅,“纪……纪总他?”
“没事的,他是来接我的,你快走吧,回家。”最后一句已经是祈求了。
纪伯浅站在车门边冷眼看着安艺菲慢慢走向自己,她的脚步不稳,可能是高跟鞋的原因。
司机在驾驶座上已经升起了隔板,安艺菲和纪伯浅安静地并排坐着。
“你干嘛?”安艺菲惊呼一声被纪伯浅弯下身子握住了脚踝。
高跟鞋被他轻柔地脱下,脚趾得到放松总算不再间歇性疼痛了,后跟磨破的地方被纪伯浅小心地避开。
“疼吗?”纪伯浅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经过上次的相处,安艺菲并没有放松情绪反而更加紧张,这是纪伯浅发火的前兆。
安艺菲摇摇头,又点点头:“嗯。”
“知道疼还在外面穿着高跟鞋一直走,不知道自己怀着孕不能过度劳累吗?”他的手指梳理着安艺菲顺滑的发丝。
她的衣服上还沾染着夜市的味道,在封闭的车厢里十分突兀。
安艺菲咽了咽口水想要解释:“今天……我听说了个事情,李子柒跟你之间……”
“别说话。”纪伯浅面带着微笑捂住安艺菲的嘴巴,刚才她和苏嫣彗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样子令人抓狂。
终南的家里什么人也没有,明姨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纪伯浅打开车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安艺菲的高跟鞋扔了出去,漂亮的鞋子粘上地上的灰尘,失去了原有的华丽。
“我的鞋!”安艺菲被纪伯浅横抱了起来,在司机的注视下走进了家门。
纪伯浅一句话也没说,把安艺菲抱进浴缸里放下。温水从头顶冲下来的时候安艺菲开始发抖了,她想起来之前在这里被纪伯浅强迫的时候了,那毋庸置疑的暴力和无法反抗的压制让人绝望,心脏的钝痛比身体更难受。
“自己洗澡吧,换身干净的衣服。”
离开浴室纪伯浅才扯下自己的领带,又觉得西装太过压抑,同样被扔在地上。
今日本来回来是想给安艺菲个惊喜,他从机场离开的时候发过去的信息在到达之后也没人回复,激动的心情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烦躁。
他在本家接受了来自父母爷爷奶奶等人的扫荡式教育后已经很疲惫了,好不容易劝说着爷爷奶奶接受了安艺菲的身份,才放心离开。没想到回来面对的是这种情况。
安艺菲洗完澡之后出来见到的,就是纪伯浅站在露台外背对着她抽烟的样子。为了避免二手烟伤害到她,纪伯浅大多时候是不抽烟的,只有烦躁到了极致才会去露台外冷静一会儿。
朦胧的光线淅淅打在他的背脊,纪伯浅从来都有让女人疯狂的资本,挺拔的身姿,甚至在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抽烟的时候他的下颚绷得紧紧地,指尖有一星红点,游刃有余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矜持。优雅。孤独。
他转过头来透过玻璃看着安艺菲,眼神迷离中带着危险。现在的纪伯浅就像一头即将发怒吃人的狮子,还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他所有的动作在安艺菲面前放大放慢,她后退着看着纪伯浅灭掉烟,打开玻璃门,脱掉了身上带着烟草味的衬衣。
有节制的肌肉线条似是悉心雕刻过才能有这般完美。
她害怕到了极点步步后退却被纪伯浅紧逼到墙头,他扣住了安艺菲纤瘦的肩膀,手指压在凸起的肩胛骨上,疼痛瞬间传过全身,她根本站不稳只能依托着墙面稳定自己。
纪伯浅喷过来的气息让人不知所措,安艺菲偏着头贴在墙上,“纪伯浅……”
“还记得我上次说过什么吗?”纪伯浅掐着她的下巴逼问,安艺菲瞬间红了眼,转而用狠狠的眼光盯着他。
这个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审视的语气问她,论忠诚,他不过是表面追求什么干净,还不是和李子柒纠缠不清!
纪伯浅的怒火被这种眼神点燃,他突然低头,强制侵犯进她的唇,二人间充斥着烟草的味道。安艺菲木然地让他吻,这种事情多了自己不是应该习惯么,反正纪伯浅最爱给一巴掌再赠予一颗枣。
她是没感受过甜蜜,才会对这种暴虐下的温柔感到喜悦,如今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