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一个巴掌扇过去
当真……对统领整个仙灵世界毫无兴趣吗……这样的撩拨在心中慢慢荡漾开去。
顾瞒瞒的心中，有一种叫野心的东西被召唤出来，并且慢慢膨胀……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回想起过往那些铭刻入骨的经历，或许……在这个世界，只有权利才能够让自己获得更多的自由，或者说……绝对的自由。
空桐墨染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正午十分，这时的艳阳正热着，晒得人心头烦躁，更没有什么食欲，空桐墨染没有叫人传膳。
抬步去到阑珊院，只敢远远地望上几眼，只是恼恨有高墙相隔，看不见里面的那人，就连人声也听不见，那人……亦不知这一墙相隔的不远处他在这里站着。
“墨染小子，既然想去看，那就去好了，干什么在这里傻站着。”为方便照料顾瞒瞒，果老的院子离顾瞒瞒的阑珊院并没有多远，今日又看见某人过来，对着那阑珊院要进不进的样子，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就走过来劝上两句。
果老一辈子心里没装下过一个人，全部心思都在炼丹上了，很是不明白空桐墨染那一脸伤怀的表情。
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一眯，又看见了他额头上印记明显的疤痕，砸吧了两下嘴，忍不住又为他牢骚了几句：“你说那丫头还真狠，好歹你也是她的丈夫，竟也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那面具可是烈火都融不化的万年玄铁制成，竟然就朝着人的脸上砸过来，还好有我老头子的玉霜膏在，再抹个个把月疤痕就能完全消了，不至于破相。”
“果老……”空桐墨染心头划过一阵酸楚，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淡淡的，“她的伤……情况如何了？”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讲到这个，果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若是再加重药量，可会对她的身体有害？”空桐墨染在回府的路上，一直在想着凤祁轩说过的那些话，这个决定，也是刚刚才下的。
果老却瞪着眼睛看他，“你确定要这样？那丫头的体质好，灵力又高，她体内还有冰莲治愈，所以伤口好得要比平常人更快一些，就算有药抑制，也最多能拖上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又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留住她。”
“唉……若是那丫头知道了，估计非但不会领情，还会更恨你，倒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说个清楚明白。”果老对他们两夫妻的情况多多少少都有个了解了，也是无奈得很。
说不清楚了……空桐墨染在心头苦笑，他本就不是个擅长解释的人，还有，他本以为，他和阿瞒之间，有许多的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她定能一直站在他的身侧，一如既往地相信他。
可惜……并没有。
这份爱她累，他亦很累。
“墨染，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她？那小丫头身侧也不让有个人服侍，白日里总是看着墙面发呆，再这样下去，真怕那丫头会憋出病来。”果老絮絮叨叨地说着。
空桐墨染只是嗯了一声就没了其它的表现。
“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话说，我那颗丹药快要炼成喽。”
空桐墨染听言，将停留在阑珊院的目光收回，挑眉看了欢乐离去的果老一眼。
这几年，果老带着他的徒弟小豆子一起寻山踏水，采集了无数珍贵药草，他敢说那样的话，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只是可惜，一切都错过了，当初也怪他，太过于心急，才会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楚，思及此，空桐墨染心头划过无限怜惜。
管不住自己，终于朝阑珊院走进去……
顾瞒瞒此时正躺在院外的小塌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贪凉未着罗袜，舒服地翘着晃来晃去。
手边的小几上放着各色水果，这小日子过的……当真也逍遥快活。
他突然感到很委屈，很难过，他一个人在高墙之外为着她饱受煎熬，她倒好生自在。
空桐墨染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其实还是空桐府时，那个好吃懒做古灵精怪容易满足的女人。
这个死女人，说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而且还是对他一个人没心没肺！对卿歌，对産玉烙，对那条狼，甚至对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娘娘腔都比对他好！
他对她这般好，她还不信他，还要给他摆脸色！
空桐墨染越想越气，之前对她的怜惜一扫而光，周身的气息爆发开去，让顾瞒瞒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脸上闲适的表情同样一扫而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该死，她刚刚一直在用神识去看凤凰藏在她体内的术法宝典，居然没发现这厮来了，他不是一直不来的嘛。
“出去！”顾瞒瞒冷冰冰地看着他，又看见了他额头上的那块疤痕，不过相比之前见的要淡了一些，却仍旧让人感到刺眼。
怎的？是留着个疤装可怜？
“女人，你倒是过得十分恰意！”空桐墨染本就有气，看她这态度，此刻更是气愤难当，当下便突然抬起大掌将那两只晃来晃的小脚抓在手里欺身而上，咬牙切齿地说她。
“空桐墨染，放手！起开！”顾瞒瞒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羞愤难当地吼着他，两只脚一直蹬。
“为什么？！”空桐墨染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高挺的鼻对着她的鼻尖，嫣红的薄唇勾起一抹恨笑来，脑海中尽是当初在雪山之颠，她对他置之死地的一掌，还有她抱着同她一样身着一身喜服的産玉烙离开的场景。
“什么为什么？空桐墨染你发什么疯！”顾瞒瞒真觉得他已经疯了，一副癫狂的样子，他那么大块头压在她身上，顾瞒瞒蹙眉，后背又疼得很。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空桐墨染一手撑在她的一侧，让自己不至于压到她的伤口。
呵，看见她一个难受的表情就条件反射地去顾及她的感受，空桐墨染突然很恨这样的自己。
放开她的脚，转而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爱的还是産玉烙是不是？顾瞒瞒要不是我抢先得到了你，你恐怕早就和産玉烙跑了是不是？你们在一起那么久，恐怕早就睡……”
“啪！”顾瞒瞒一个巴掌朝他脸上扇过去，瞬时有一秒钟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