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地遁》
夜幕无声无息的落下,寂静的山村偶尔传来夜莺的悲啼。
把大墓之事甩在脑后,毛正陷入深深的思绪。忘不了,离去之前的那个夜晚,那鬼道士的身影一直是毛正脑海盘旋,历历在目。
这些年跟随无崖子在终南山隐居修行,所学种种,所过种种。越是学有所成,越是让毛正感觉那鬼道士的事不简单,师父无崖子也让自己这个跟随十年的徒弟看不透。看来,有些答案还是要自己去解开啊!毛正如此的想。
林间一片漆黑,到处是灌木,枯藤,一路行来披荆斩棘,终于毛正来到那荒凉而残败的破庙。
十年,此庙更加败落,几乎是残垣断壁。如果再给十年时间,毛正有理由相信此处除了那一对石狮和那石头的土地神像,其它的还真留不下什么痕迹。
暗运法眼,乾坤郎朗,见不到一点阴霾之气。看来那鬼道士真如师父所说一样,走了吗?
有一点,毛正很不明白。那就是鬼道士为何留恋这样一个小庙?而且,从没听说过此庙住过什么道士。
诡异,特别鬼道士站在庙中对着土地神像的目光。现在回忆起来,毛正不由有用法眼仔细观察那土地石像,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那是一种敬畏?不可能。
毛正围着残垣断壁走了一圈,地上的烂瓦被踩得嚓嚓作响,终究一无所获回到了土地神像旁。
唉!看来我多想了,毛正心想。一时感到一路披荆斩棘来的疲惫,不由靠在土地神像身上,望向天空。师父,你为什么叫我回村呢?……。
“轰”随着一声巨响,毛正一个踉跄,土地石像由于底座年久腐化加上毛正靠上而倾倒。一时间,尘烟四起。
“啪!”一个油纸包从底座掉了出来。
“噫”娘的,还有发现。看来自己猜测是对的,真是事出有因必有诡。
毛正爬起来,一手抓过油纸包,慢慢仔细的打开。一本泛黄的书呈现在眼前,书皮上书写着“地遁”二字。
当此二字印入脑海,一时不由激动,气血上涌。慌忙把背包打开,拿出一本一模一样的书来,只是拿出来的上书“人遁”二字。
《人遁》《地遁》二书同时出现在面前,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学成之时,师父把毛正家祖传的宝物给他,结果却是那本发黄的《人遁》。毛正大失所望,而不喜。但无崖子说了一个古老的宗门,而深深的吸引了毛正。
这个门派就是――遁甲宗。遁甲宗最早出现于晋朝,相传由左慈徒弟而创立,遁甲宗而且流传特殊,只传家族从不外传,说白点就是一家一宗门。
后来通过毛正查证。左慈,道号乌角先生,《后汉书》说他少有神道。葛洪《》载,左慈是葛玄之师。传其《太清丹经》三卷及《九鼎丹经》、《金液丹经》各一卷。葛洪《神仙传》也说他能够役使鬼神(理解天干地支),会变化、辟谷。
相传某一日左慈游于峨眉,突然雷震碎石壁,露出‘天书三卷’,为《遁甲天书》分《天遁》、《地遁》、《人遁》三卷。
而通过无崖子说,现流于市井之《奇门遁甲》无不出于左慈之《遁甲天书》,因为赋予流行,总有疏漏。然而正本却是遁甲宗之天书三卷最为正宗。
然遁甲宗在现代,少有在世显现,表现出日渐衰微。而这一切也对应上了毛正家族的衰落,无崖子言,毛家即是遁甲宗。
大量的信息涌现,毛正心之鼓舞,望着眼前的两本书,不禁狂喜。
难道现世遁甲宗之辉煌要落在我毛正身上,不由想起师父无崖子教导的话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由哈哈大笑。
……
毛正回到童和八家,仔细珍藏。话不多说,一夜无语。
次日,日上三竿。只见村头山坳的乡村公路,行来几辆越野小轿车,车上还喷着文物局的字样。
车开到近前毛正不由心想:靠,来得还真快啊!
头车上下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眼镜男,看起来很有学识渊博的样子。看到穿着古怪站在路旁接车的毛正,不由上前热情的道“你就是举报人毛正吗?”
“正是”毛正慢悠悠答道,眼光却看向后车陆续下来的人员。这些人下来都纷纷从后备箱里纷纷取出各种仪器。真是装备精良,有备而来啊!毛正唏嘘感慨。
“毛先生你好!你好!”眼镜男不由伸出右手,“自我介绍下,我是县文物局局长的张挺洲。”
“张局长你好你好!”毛正伸手附和道。
“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下你发现的经过,和你说的古墓的情况。”
“这样吧!张局长我们边走边说。你们也赶时间,我也赶时间。好吗?”
“那张先生等一等,我还给你的介绍一位这次考古的博士。”
“哦!”毛正答道。心想:这干公差的,你给我介绍啥?你们要掘墓,要考古,我负责带到不就行了,介绍来介绍去,管我屁事啊!
这时随着张挺州招手,从另一辆车款款走来一位少妇样的女人,一双修长的长腿穿着一条灰色运动裤,凹凸有致的上身传一件运动夹克。再看,登山鞋,遮阳帽。素颜的脸似婴儿般肥嫩,一张薄薄的小嘴。咋一看,一下子吸引住了毛正。正点啊!看样子和自己年龄相仿。
“这是这次我们的领队,省城来的秦淑媛――秦博士。”张挺州不由介绍道。
“哦――哦!领队?博士?女的?”看这美丽的女人不过二十五六,居然还是考古博士,毛正不由喃喃道。
“难道不可以吗?”秦淑媛有点不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秦博士是年轻有为,女中豪杰!”
“哈哈,想不到这穷乡僻壤居然还藏龙卧虎,毛先生带路吧。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你的嘴皮子,让我们白跑一趟啊!”
靠,女人心啊。真是小人与女人最难养也。不就是口误么,何必如此认真?要不是看在你美丽的外表下。小爷我还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