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成败在此一举
停停停，我是在问你换造型师的事，你在跟我讲什么剧本？我演过什么我难道还不比你清楚？”
祈晴心中已慌乱无比，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很蠢，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厚着脸皮说服她，给自己一次机会。
所以她只能无视她的问题，继续她的话，“秋小姐你的五官本身都很立体，天生的美人，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惊艳，所以第一套妆面接近裸妆，第二套以艳丽为主，这第三套的设定是倾城我想用……”
只听哗啦的几声脆响，一桌面的化妆品都崩到了地上。
见秋悦馨把包包丢在了桌上。
祈晴安静了，此刻她脸色惨白，她应该怎么回答她呢？人情世故她并不擅长，但她却明白，若把责任推给路雅琪，凭路雅琪对她的敌意未必会维护她。
若是路雅琪不管，她不仅两边都给得罪了，万一又让路雅琪迁怒了叶团，她真就罪该万死了，若是她背下这次的事端，事情会不会更好收场？
“我问你临时换人为什么不通知我？”秋悦馨的脸色已经比刚才更加难看。
祈晴无助的咬了咬嘴唇，又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秋小姐，米米在路小姐的化妆间，是我要求和她换的，因为我更擅长你今天的造型，我有信心比她做的更好，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秋悦馨冷笑，有些咬牙切齿的问她：“是你要求的还是里面那位要求的？”
“秋小姐对不起，今天是我擅自做主与米米调换的工作，整部剧里的造型我都已经了解，这一套倾城主题是我最擅长的，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祈晴恳求的看着秋悦馨，指甲已扎的手心生疼，于公于私她都想快点结束这件事。
秋悦馨见她一口咬定都是自己的原因，半点不提别的借口，这事她就已经猜到个大概了，能让一个人甘之如饴的背黑锅。除了滔天的利益就是绝对的权利，这里也就路雅琪能让人如斯忌惮。
秋悦馨的嘴角浮上一丝狞笑，既然非要当路雅琪的炮灰，她便成全她，事情闹大是最好。这事怎么说也是她无辜，若是叶团敢出来维护祈晴，就得让路雅琪的专横跋扈曝曝光，若是不出来维护祈晴，那就得怪这个携妆师抱错了大腿。
“你……”
“岑先生你在这里啊，找了你好久。”剧组的灯光师小欣一路小跑过来。
秋悦馨话还没说完就同祈晴一起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就见岑予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们的斜后方。
见有人来找，一直慵懒的倚在墙边的岑予森站直了身体，他向灯光师微笑颔首。
小欣的脸上因他的注视微微染上一抹红晕，她走进岑予森一脸歉意，“岑先生不好意思，本来约好和您一起去看七号棚的，刚刚太忙了就给耽误了，我现在陪您去好不好？”
岑予森不置可否的微微笑道，“七号棚的效果我已经看过了，很不错，接下来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您今后就不来了吗？”小欣失望的表情显而易见。
岑予森玩笑道：“我一来你们就加班，我不来似乎更好吧！”
“当然不是！即使让我们加班，我们也希望您来指导。”小欣抿了抿唇又有点害羞的说：“我们很多同事都说……都说在您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说来惭愧，您这么年轻又不是影视布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居然比我们这许多人都要有想法有眼光。”
小欣这些话是真心的，虽然她知道岑予森是因为路千金的关系才来这帮忙的，但这段时间他让她见识到很多复古美学知识，也被他工作中细致严苛的态度所感染。
岑予森见她又是窘迫又是认真，实在不好再开玩笑，认真回道：“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会常过来看看的，毕竟这部剧我也是赞助商之一。”
小欣的眼睛又亮起了神采，又要和岑予森说些什么，却被岑予森提前打断，“好了，你先去忙工作吧，我还想在这转转。”
小欣难掩失望的点了点头，既然大师都下逐客令了她也不好赖着不走，简单客套了几句道别的话，转身走了。
这两人的互动全看在了祈晴眼里，她心里说不好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不舒服，更加觉得岑予森的恶劣，到处留情，不知所谓。
岑予森瞟了祈晴一眼，对秋悦馨说：“不如你听听她的想法如何？”
秋悦馨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须臾她便有了轻重，面对岑予森，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转而对祈晴说：“既然岑先生都开口了，我又怎么好拒绝！”
事情解决的太突然，祈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她擅长的内容，此刻却没办法像方才那样侃侃而谈，莫名的丢脸感让她整个人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的寂静，由岑予森富有磁性的嗓音打破，“机会不多，好自为之。”
岑予森的话就像炎炎夏日里的冰雹，让她清醒又让她尴尬。
她告诉自己成败在此一举，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她开始着手为秋悦馨上妆。
她坐在秋悦馨旁边，温声道：“秋小姐我想让你的面部妆容进行一个脱淡处理，你的眉毛睫毛都很浓密，若是做浓妆虽然会出现很惊艳的效果，可这种效果放在大荧幕上当然没问题，但是对于几十集的电视剧来说。”
“后期出境的惊艳感一定会减弱，但若这个造型的整体特别突出，只面部做型深色浅的处理，就会让观众想要更深入的去看你的脸，甚至觉得看不够，还想去看更多面的你。”
祈晴顶着岑予森带来的压力，一口气把她即将要做的造型理念概诉了一便，然后静静的看着秋悦馨，等待秋悦馨的意见。
“你是说会更加我的搜索量？”秋悦馨似乎明白了她的用心，也多了几分兴趣。
“争取做到这个效果。”祈晴无比诚恳的答道。
秋悦馨又转头看向岑予森，“岑先生觉得我应该试一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