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夜探病
亥时三刻,袁毅到了岚一楼就直奔思殃房间,推门一看,那床上就躺着前日那姑娘,她的脸色煞白,毫无生气。
“怎么会这样?大夫可看过?”袁毅神色紧张,说话带着恼怒。
“看过了,开了药,但就是喂不进去!老奴我也没办法啊!所以就请了您过来!”春娘在一旁回道。
袁毅瞥了她一眼,一时没话,然后走到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显然已是烧过了头,难怪昏迷不醒。
“再把大夫请来看看!”袁毅瞟了瞟春娘道。
“是!老奴即刻去办!”春娘说完即刻吩咐人去请大夫。
片刻后大夫就来了,来人是汴梁城有名的林大夫,医术还算不错。他进门时看着袁毅守在床沿上,顿觉惊讶,坊间这位王爷的传闻很多,生性风流的名声倒让他听了不少,却从未听说过他多专情啥的,怎的会守在这青这楼女子身边?他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嘀咕。
袁毅看这大夫在门口呆愣,顿时吼道:“还不快来诊脉!杵在那干嘛!”
听到袁毅如此大吼,那大夫意识到这人是真生气了,于是他赶紧走到床边对床上的人儿号起了脉。
林大夫诊脉完毕,恭敬地向袁毅颔首:“王爷!此女一直郁郁寡身体忧思成疾,加上这岚一楼的一些特殊手段,着实病的不轻,但不致命,老夫这就给开两副药,让她喝下去慢慢调理吧!”
袁毅斥道:“那你还快去!”
林大夫心里再次犯起了嘀咕,看来这风流王爷确实将此女子看得很重。如此贵人,不得怠慢,于是立即让小厮拿着药方去煎药。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袁毅:“王爷,此女一直郁郁寡欢,而后请王爷务必让她高兴一些,这样好的快一些,还有刚才老夫进门时,听丫鬟说她不肯进药,如是这样老夫有心无力啊!”
“本王自有办法,你且去煎药吧!”袁毅一副不耐烦。
林大夫不敢再惹这风流王爷,于是对他微微颔首,就疾步离开了房间。
房内袁毅看着床上的女子,神色痴然,姣好的容貌,配上这般病态,真是个羸弱美人。前日那番翻云覆雨,已让他魂牵梦绕。以前不知什么叫欢愉之美,近日算是体会到了,她仿佛是一剂毒药,让他无力自拔。
老鸨春娘看着袁毅对床榻上的女子充满怜爱和紧张,就知道这次公子算是栽了,他一向自诩风流,从未将谁放在心上,不想今日却有此场景。
不会儿丫鬟小语就端着一碗药进了门,看着袁毅坐在床沿上失神,她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可否让奴婢给小姐喂药?”
袁毅反应过来后,接过丫鬟小语手中的药道:“你扶着她点,我来喂!”
丫鬟小语将药碗递给袁毅,然后听从了袁毅的话把思殃扶了起来。
袁毅接过药碗后,又吩咐小语将思殃的下巴捏住,一勺一勺的把药喂入了思殃的口中。
照顾思殃喝完药后,袁毅对春娘说道:“这几天你多派两个丫鬟,伺候伺候她!本王明日再来!”
“是!公子!”春娘微微颔首,看着袁毅离去的背影表情凝重。
后院的动静委实不小,惊动了不少前面接客的姑娘们,袁毅走后不久,一群姑娘们春娘们问东问西,要知道,靖王袁毅可是时常流连岚一楼,其中有不少姑娘们上过他的塌,可从未有过这待遇,这不免让她们厌羡。
袁毅回到府中,侍从青离早已等候在书房,似有要事相告,看到袁毅回来,就急急地迎了上来道:“王爷,你可回来了!属下有要事禀告!”
袁毅看了他两眼道:“进屋去说!”随后进了书房。
青离跟进门道:“王爷!你上回让我查文远侯,果真让我查到了不少消息!这文远侯可能有通敌卖国之嫌!”
“当真!”袁毅一脸惊讶。
“消息正在查实!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确切消息!”青离严肃地道。
“嗯!你下去吧!”袁毅道。
青离颔首告辞,走到门口又犹豫地问:“那这新王妃,王爷打算怎么办?”
袁毅沉思片刻道:“既然圣旨已下,本王娶了便是!以后的路还长!”
“王爷说得是!属下听说你今晚去了岚一楼?”青离道。
“嗯!”袁毅低头批阅文书。
“属下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王爷青睐!不顾仪态,半夜探病。”青离玩味地笑了笑。
“日后你便知道了!下去吧!”袁毅对青离笑了笑,眼神明亮。
“是!属下告退!”青离一副了然样,然后出了房门。
翌日岚一楼,瑟瑟正匆忙去见春娘,向她禀报她昨儿套的消息。不想听到了昨日靖王深夜造访岚一楼探病的消息,顿时让她心情跌入谷底,公子常说她是他的解语花,日后定不会亏待自己。不想这才过了半年,就另有了新欢,忘了她这个旧人了,定是那狐媚子勾了他的魂,且让她得意得意,等公子厌烦了,看她怎么收拾她。瑟瑟走着走着满脸愤恨眼里泛着阴毒。
春娘出门正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于是叫住了她道:“你这是干嘛?谁又惹你了?”
“没什么事!就是那丫头小舒没怎么伺候好!心情不好!”瑟瑟讪笑道。
“哼!我还不了解你!东楼那姑娘你现在可惹不起,妈妈我劝你不要去招惹!”春娘一脸严肃。
“妈妈,凭什么!那小丫头有什么好!得公子如此看重!”瑟瑟顿时恼怒。
“凭什么?老娘我还想知道呢?”春娘斥责道。
“哼!”瑟瑟哼了一声。
“行了!你一向机灵!公子还是很看重你的!守好本分才是对你自己好!你昨儿探听的消息呢?拿来!”春娘继续教训她。
“嘞!就这些!”瑟瑟随手给了春娘一张纸。
“嗯!你下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别犯傻!”春娘接过那张纸道。
“知道了,妈妈!”瑟瑟嘟囔着回了一句,说完准备回自己的阁楼,中途经过东楼时朝那望了望,眼神中似猝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