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天家韵事
“殃儿，你这几日怎么了？”司马玉见思殃这几日总是郁郁寡欢，心下便有些担心。
“玉哥哥，我是不是特别狠心？”思殃美眸中带着点点哀伤。
“你怎会如此想？殃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司马玉方听这话，神情有些激动。
“顾儿从生下来后，我就从未尽过母亲之责，玉哥哥你说我不是天底下最狠心的母亲？”思殃望着司马玉一脸疑问。
“殃儿，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是不是想他了，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偷偷去京城看看他，甚至把他抢回来也是可以的。”司马玉上前紧紧搂着她安慰她道。
“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居然能为自己的幸福放弃了他？”思殃没有听进去司马玉的话，依旧自言自语。
“殃儿，这不是你的错，惠帝当初如此待你，就算你答应跟他回去，我也是断断不会同意的。”司马玉紧搂着思殃，霸道地在她额头上一吻。
“玉哥哥，我……，我有个不情之请。”思殃转过头，掰掉腰间束缚她的手，一脸严肃地道。
“殃儿，你在你玉哥哥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讲便是！”司马玉眉眼欢笑，但被思殃推拽了一下，心里多少有些心悸。
“我……我想上京城偷偷去看看顾儿，我想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思殃一脸期待地看着司马玉。
“哦？这事，我当是什么事呢，你有这样的想法，玉哥哥自然支持你，殃儿你变坏了，怎么能这样逗我。”司马玉长舒了一口气，弹了弹思殃的鼻梁，对她盈盈一笑。
“这么说，玉哥哥是答应了？”思殃望着司马玉一脸温柔。
“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呢，走，听说百里之外有个叫浚县的地方，此时正盛开着朵朵莲花，殃儿我带你去那里逗留几日。”司马玉展开双臂，又把思殃搂进了怀里。
“好！”思殃一脸深情地望着司马玉，任由他把自己带离灵晰宫。
……
袁毅自那在绝壁崖回去后，未做片刻停留，就独自一人回了汴京。
太后和文武百官见皇帝一个人独自回了京，次日一早便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丰城。
袁毅回去之后，不过三日，便下达一个旨意：“废皇后和贵妃，并遣散宫中所有女眷。”
此旨意一下，太后就被气晕了过去，次日她一醒来，便直奔袁毅的议事殿，抬手就把桌案的一堆奏折扔到袁毅的头上：“皇帝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忤逆知道吗？”
“……”
袁毅抬头看了一眼太后，深深受了这一砸，一言未发。
“你说话，你哑巴了。”太后被气的头上直冒青烟。
袁毅只是看了她一眼依旧沉默不语。
“你说你是不是还对那妖女存着心思啊？你这般大肆清理内宫，是不是还不是死心，想要给那妖女腾位子啊？”太后用力晃了晃袁毅的身子，一脸义愤。
“不是！”袁毅一下拂开太后拽着他的手，大声吼道。
“既然不是，你干嘛要废弃你的后宫啊？”太后稳住身子一脸急切地问。
“孤厌恶，孤厌恶所有的女人，母后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袁毅像发了疯的狮子一般，对太后咆哮道。
“毅儿？”太后被他这话彻底震了心神，她听到了什么？
她的儿子说讨厌女人？
这……，这怎么可能？
太后一下被刺激太过，两眼一翻，便轰然倒下了。
袁毅见此，那无法控制的气焰，终于冷下了几分，他端看了看地上得太后，沉默了继续几许，才让让人把太后送回了翊坤宫。
后庭之变，渐渐得到了平息后，袁毅又在朝堂之上宣布了一道政令：“责令户部半年内筹集齐兵马粮草，明年开春，他将与魏国再战。”
“……”
朝堂之上近日被袁毅搅得鸡犬不宁，大臣们纵然有怨言，也都是打落牙往自己肚子里咽。不敢再袁毅面前说一言奏一事。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陛下变了，变得冷血无情，暴躁易怒，更嗜血嗜杀，任谁也不敢再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即便是一向孤芳自傲的右丞相宗明，这时候也不敢进驳背之言，所以这个政令便轻轻松松地下达至大周各处。
袁毅回京后，有去过一次鸾凤山，他看着奶娘手里抱着的那个奶娃，心里的义愤之情更加膨胀。
他突然觉着他的脸与那个狠心的女人人越发相像，心里顿如抽丝剥茧一般的疼痛，顷刻间他便有些讨厌这个孩子，万分不想载与他相见。
于是便吩咐青离好生照顾之后，便在也没有去过。
……
司马玉和思殃在浚县逗留了数日之后，便急急慌慌地进了京。
他们一路上听到些大周皇宫的传言。
百姓纷纷论道：皇帝自前几日回宫后就疯了，平白无故便废了他自己的皇后和贵妃，并且赶走了宫里所有的女眷。而且动不动就在朝堂之上大发脾气，大臣们稍微有些过错，就被他判了凌迟。
这也太不合以往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了。
于是百姓们纷纷猜测，天家一定是出了不可告人的大事，不然陛下不会性情大变。
有些大胆的人还猜测，这一定是一桩风流韵事。他们纷纷汗颜陛下当初那么风流的一个人，也会为情所伤，就是不知是哪位祸国妖姬能有这样大的本事。
反正京城内外茶室酒楼，无有一人不在讨论天家的这桩韵事啊。
思殃在酒楼里听了一耳朵，心里越发的抑郁，她真恨不得出去封那些说话颠三倒四市井之徒。
司马玉见此，连忙安抚她：“殃儿，随他们怎么说吧，嘴长在他们身上，咱们只需要自己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变好，何必要在乎他人的想法呢。”
“玉哥哥……”思殃愁眉看了她一眼，便沉默不语。
“好了，好了，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当，你不是心心念念想着顾儿吗？咱们赶紧去鸾凤山吧。”司马玉温声细语地劝了劝思殃。然后便把她带离了这是非之地。往城外鸾凤山而去。
思殃躺在司马玉怀里独自一人气闷了些许，便没也放下了心中的郁滞，安安心心地上了鸾凤山。
只是他俩不知道他们方才出城的时候，因为太过招摇，被一个人盯上了，并紧随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