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愤然下山
“你……”司马景德一下气得拍坏了身旁的桌子。
司马玉听到那桌子龟裂的声音不过一顿,便拉着思殃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堂屋。
见司马玉带着思殃就这样离去了,司马夫人倒是坐不住了,她虽然也觉得思殃配不上她的儿子,不过她再怎么也不愿失去自己的儿子。
所以她急忙追出去叫了一声:“我的儿,你就这样狠心抛下我们吗?”
司马玉脚步一顿,淡淡应道:“母亲大人,我不想,可是我也不能失去思殃。”
“孽缘,真是孽缘啊。”司马夫人看着司马玉一脸痛心疾首。
“孽缘也好,善缘也罢,母亲大人,反正我是认定了她了。”司马玉转过头冷冷地对司马夫人道。
“那……,你留下来吧。我……,我去说服你父亲。”司马夫人深深地与思殃对望了一眼,然后对司马玉道。
司马玉正欲反驳,思殃却抢断了他的话:“伯母深明大义,思殃在此谢过了。”
“我不过是为了我的儿子,说实话你现在这样的身份,我们司马家真看不起。”司马夫人斜斜地看了一眼思殃,并没有多少尊重。
“不必了,母亲大人,我早与你们说过,是我一直缠着思殃不放的,她在我一直完美无瑕,所以还请母亲大人不要说这些恶毒之言,既然这司马家不欢迎她,那我也不强求,我会带着她去残月楼成婚,以后也不会带她来着眉山一步。”司马玉母亲那番话到底还是惹怒了他紧绷的神经。说完便迫不及待地以轻功把思殃带离了这是非之地。
“玉儿……”司马夫人见他这样毫不顾忌他们她和她夫君的感受,心里沉痛不已。
“这个逆子,他既然要走,你拦着他干嘛。”司马景德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夫人也终究没能留下那个不孝子,于是愤然出屋吼道。
“老爷,玉儿终究是咱们的儿子,难道我们真放任他,不管吗?”司马夫人提着裙子,一脸焦虑地走向司马景德。
“管什么管?他让管吗?你一天少他的心,多关心关心老大和老二吧,这静儿好不容当个官,都被这不孝子给搅和了,真是气煞老夫了。”司马景德胸腔强烈地起伏着,显然那郁气越发浓郁。
“可是……可是……”司马夫人紧拧着眉,左右为难。
“可是什么,大中午了,去让人弄点饭菜给我。”司马景德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吼道。
“哎~”司马夫人心下郁结,顿时对身边的丫鬟也没好气:“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老爷准备饭菜。”
“是!”今日这般尴尬气氛,丫鬟们看在眼里,眼下这主子对她们发脾气,她们也只能受着。所以她们战战兢兢地回应了一句是,就争先恐后地逃离了院落。
“一个的,真没眼里劲。”司马夫人见她身边的丫鬟都跑得一干二净,顿时撇撇嘴抱怨道。
眉山脚下,思殃望着司马玉那平静的眼神,心里有些歉意地开了口:“玉哥哥,对不起!”
“傻瓜,永远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反而今日又让你难堪了一回,我倒是应该向你道歉。”司马玉淡淡地笑了笑道。
“不,我有错,我让你失去了亲情。”思殃一脸自责地说道。
“傻殃儿,那老头一时的气愤之言也能当真,你放心我过段时间回来认个错,他们就没什么了。”司马玉捏了捏思殃的鼻梁一脸宠溺。
“真的,不过我下次不带你来了,他们既然不待见你,那他们一辈子也别想见媳妇了。”司马玉点点头一脸云淡风轻。
“我……,我还不是你媳妇呢?”思殃顿时一慌舌头有些打结。
司马玉搂着思殃笑了笑,然后又面对着思殃问:“很快就是了,殃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思殃轻轻地点点头,做一脸羞怯状。
“好,我让遗风去巴城采办一番,过几日我们回残月楼举办婚礼。”司马玉见她那样顿时笑得更加恣意了。
“玉哥哥,是不是快了点?”思殃从司马玉怀里漏出个眼睛问道。
“不快,殃儿你可知,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就想着一件事。”司马玉又望着思殃一脸深情。
“什么事?”思殃盯着司马玉的眼神极为纯粹。
“当然娶你了,当时我就在想,你到底要何时才能长大,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没想到阴差阳错我却错过了你,直到二十二岁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哎!”司马玉轻佻地看了看思殃,然后故意叹了一口气。
他话落,思殃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
“殃儿,我们去巴城住两日,采买一些东西如何?”司马玉与思殃你侬我侬一番之后,终于骑上了马,准备离开眉山了。
“好啊,我想买嫂子前两日教我玩的那个东西。”思殃一脸雀跃。
“你呀你,前日下山时,你还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怎么这会儿这么惦记了。”司马玉笑笑弹了弹思殃的后脑勺。
“那东西好玩,虽说我输的一毛不拔,但是你别说,我还真的惦记上了,我要练好我自己的技术,下回再与嫂子相遇,我才不至于输的那么惨。”思殃难得脸上露出了恣意的笑容。
“哎,麻将害人啊,不过夫人所求,小生也只好应了。”司马玉一脸揶揄。
“哼,玉哥哥,你不正经。”思殃被司马玉调侃,顿时嘟着嘴笑骂。
“呃,我那不正经?我怎么没看出来?”司马玉的脸贴着思殃,笑得极为张扬。
“你就不正经。”路上一整欢声笑语,显然思殃终于放下了她心中的郁结。
遗风和木青两人跟在后面也是神采飞扬。
“宫主真是开心,我都好久没看到她这么开心过了。”木青端着笑脸对遗风道。
“嗯,我家楼主也是,他以前总是放荡不羁,常常带笑,但是从来没笑得这样纯粹。”遗风点点头算是附和。
“我看你俩真不像主仆关系,我从未见过敢跟主子对着干的奴才。”木青又继续与遗风攀谈。
“那是因为他有一个不着调的师父,我是被他俩逼的。”遗风一想到他过去所遭受的罪,顿时又有些义愤。
“……,啊?”木青一脸惊讶地打量遗风。
“看什么看,本公子可不好惹。”遗风一脸傲娇。
“切,谁愿惹你呀。”木青撇撇嘴,扬起鞭子就直奔了数十里。
徒留遗风一个人在原地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