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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焦点之战

    腊月二十九时至岁末,昆嵛山上也愈发热闹起来。俗话说进了腊月每天都是节,山下俗世还有古老相传的腊月歌: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锅肉,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起来扭一扭。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劳作一年的世人到了这寒冬腊月的农闲时节,即便是家中日子过的再苦再艰难都要在年底杀猪宰羊准备各种年节上的祭礼所需,这不仅是世代相传的习俗也是世人对来年所寄予的美好期盼。

    虽然仙凡有别,二十九这天也不必如凡俗百姓那般忙活着蒸馒头,可是昆嵛山上修行之人依然十分重视年节,尤其是年青一代的少年们,因为新年便代表着拜年时师门长辈要赐下来的各种奇珍异宝,也好比是山下凡俗中晚辈总是盼望着新年里长辈给的压岁钱。

    一场大雪寂静无声,整个昆嵛山都覆盖在一层厚厚的白茫茫雾蒙蒙之下。‘瑞雪兆丰年’,大雪不仅预兆着来年的好年景,也在洋洋洒洒中带来了远方的音讯。

    伏在窗边的韩凤歌静静的欣赏着雪景,窗前的桌上放着远方飞来的一只纸鹤。信上依然是些女孩家的生活琐事,无外乎是这些天在哪个师兄那里得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或者在某一天偷偷跑去到了哪座岛上看了百年难见的大潮大浪,又或是陪着哪位师姐去了哪家铺子吃到了许久没有吃过的小吃糕点,也有在那座灵隐岛上与昆嵛山同时进行的同门大比。只不过信上字里行间流露出淡淡的思念和隐隐的闺愁。

    韩凤歌想象着一海相隔的那座岛上,那个喜欢作弄人的可爱姑娘同样坐在窗前是如何手托腮帮执笔发呆又时而懊恼的情形。只是忽然间想到自己,韩凤歌心中难以平静:“自己修为不高,更甚至在前几天的大比中昏倒在擂台上,真是蠢死了、笨死了。”

    正当韩凤歌趴在窗台上兀自走神的时候,却见师父古清平自院外走来。

    韩凤歌见师父到来,赶忙平复心情行礼:“弟子拜见师父!”只不过涉世未深的少年心事哪里瞒得过师傅双眼?

    古清平自然知道韩凤歌心理的愁闷,只是修行路上最忌心浮气躁,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原本的大好前途都毁在这心境一道上。当下便叮嘱道:“歌儿,我辈修行之人最忌心境不稳、急功近利。要知道修行路上每破一境都是惊险万分,若是只求修为精进,便是当下之路走得顺畅可是也会给将来大道险要处埋下隐患。”

    韩凤歌虽然听得懂师父所说的道理,也一向对师父的话言听计从,只不过心猿意马最难驯服,心中依然忧虑懊恼。

    古清平看他神情继续道:“你当下修为进境之快已经让为师惊喜不已,只是你拿自己与风儿比才觉得自己不如他人。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所修习的雷灵之气乃当世罕见,而且雷灵之气如今时节又相当稀少,所以才导致你的修为精进不如你陆师兄。其实若是将你的几个师兄放到你当下境地未必能够做得如你这般好,只是这些你自己不知罢了。再者当日你再擂台上输给丁师侄,一来是你二人修为境界相差实在巨大,而来是这雷灵之气虽然难得又威力巨大,但是你初窥门径尚且不能得心应手的运用,所以才有了那场惨败。只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输了便输了,切不可因为一场比试得输赢而乱了自己得道心。要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求道之路漫长曲折,要想不弱于人,除了勤勉修行之外,守得住本心,经得住岁月淘洗是至关重要的。”

    听完古清平的一番开导,韩凤歌心中这才总算平复下来:“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古清平点头笑道:“今日为师前来便是要交给你一样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自袖中掏出一枚玉简:“这是为师当年游历天下之时无意中所得,其中记载了一门颇为不俗的控雷之术。虽然这门术法并没有惊世骇俗的威力,却很适合现在的你去修炼,仔细琢磨举一反三,相信这门术法定然对你有所帮助。”说完将玉简递到韩凤歌手中。

    韩凤歌接过玉简定睛看去,样式古朴的玉简上刻有‘引雷术’三字,其上隐隐有灵光流动。

    玉简中详细介绍了雷属性灵气的各种特性,以及其衍生而出的条件原理,运用之法和一些前人总结的经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引雷术’这一法门,这术法与当日擂台之上,韩凤歌失去神智之时所施展的‘敕雷术’有些相似,只不过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两者之间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个是引来、借用,另一个却是完全掌控驱使的‘敕令’,前者虽然相较后者在威力上有天壤之别,可是对于如今的韩凤歌却是相当合适的。

    当日擂台之上韩凤歌失去神智施展‘敕雷术’一事,古清平早在事后与掌教真人岳松涛以及周通等人有所商议。古清平也将当时遇到的占据韩凤歌肉身的另一个危险至极的意识告诉众人。周通等人也曾怀疑韩凤歌乃是上古雷神转世,而古清平却不认为就是这么简单。毕竟神灵转世意识苏醒所展现出的实力也会受其转世之人修为所限制,绝无可能表现出超出其实际修为的力量。可是韩凤歌所遇到的情形并非如此,那个冰冷的意识即便是古清平如此强大的修为境界在面对当时的‘韩凤歌’之时也感受到一股隐隐的危机,那是一种无视修为的高高在上和碾压感。古清平心中明白如果不是当时那个意识自愿放弃对韩凤歌的控制,便是自己对他也是无可奈何的,更何况如今天下已经有一位雷神转世,这世上到哪里去找第二个雷神去?最后众人也是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好由古清平暂时在韩凤歌体内设下禁制,待以后有机会再设法解决此事。

    午后雪停,昆嵛山弟子都齐齐集中在泰礡峰的白玉广场之上。韩凤歌也随着几位师兄来观看这决定八大弟子第一名归属的焦点之战。自从前天落云峰上老四杜召谦全力一战仍然输给唐冰无缘前八之后,随后一天的时间八大弟子再次捉对而战,韩凤歌的二师兄云飞两战全胜,三师兄林白猿却是一胜两负止步第四名,当然三四之争也是败在了灵秀峰那个强势至极的大师姐唐冰剑下。

    韩凤歌也就此事专门去问了大师兄萧玉,到底唐师姐是不是除了萧玉之外最强的本代弟子。昆嵛山上上下下人尽皆知和唐冰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萧玉摇头告诉韩凤歌,这昆嵛山上本代弟子中能够打败唐冰的大概有三个人。分别是泰礡峰上掌教座下的大弟子程剑,自己落云峰上的老二云飞和老三林白猿。当然他萧玉自己自然是‘打不过’唐冰的,毕竟圣人也没有规定谦谦君子是不可以怕老婆的。

    当时韩凤歌就迷茫问他为何三师兄林白猿却输给了唐师姐呢?

    萧玉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六子,本门大比乃是自己同门之间相互切磋,当然是以和为贵、点到即止,不会为了一时胜负真的拼个你死我活。你三师兄的本事在擂台上本来就吃亏,但若是换做生死相搏,那自然就会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最后这第一名之争,自然是全昆嵛山上下的焦点之战。当然萧玉的修为是本代弟子当中最强的,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众人对此战的关注和争论。原因便是此时站在擂台上的两个人本来就是昆嵛山上各自有着自己传说故事的传奇人物。

    行踪诡秘但对山上众多师弟师妹多有照顾的黑衣程剑颇受男弟子们的拥护,而身材修长一身白衣,面容冷俊不善言语的云飞则被更多师妹们所爱戴。

    擂台上程剑和云飞相对而立,平时甚少有机会能够见到这两个性子冷淡的家伙站在一起,所以如今两人同台而立,台下早已是叽叽喳喳争论不休。七嘴八舌的弟子们所争论的自然是这两位传奇人物到底是谁更强一些。更有灵秀峰上的师姐师妹们眼冒星光的呼喊着云飞的名字。如此场面当真让身在台下的王元鹅和杜召谦羡慕不已。

    韩凤歌看着擂台上万众瞩目的两个人心神向往,问身边的师兄们:“到底这两位师兄谁更厉害些,为什么众位师兄们都争论不下呢?”

    萧玉笑而不语,倒是身边的四师兄杜召谦抢着说道:“到底谁更厉害这还真不好说,这俩都是了不起的家伙,或许应该是不相上下吧,不过咱们的云师兄更受女孩子的欢迎,这个是错不了的了。”

    韩凤歌好奇问道:“四师兄到底云师兄和程师兄曾经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为什么的所有的师兄师姐们都这么说?”

    杜召谦摘下腰间那名为‘如意’的酒葫芦道:“就先说咱们云师兄吧。你知道天下间这十年一次的论道大会吧?”

    韩凤歌“嗯”了一声,他虽然才开始修行不久,对很多修士之间的规矩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那十年一次的天下修士年青一代之间的论道大会当然是知道的。

    杜召谦灌下一口酒道:“咱们都知道云师兄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吸纳天地灵气,不能够修习道法,所以只能在剑道之上一路独行,所以相比我们这些人而言云师兄的修行可以说就是在走一条独木桥上,而且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可就是这样的云师兄在上一届论道大会上一路仗剑高歌,败尽天下各门之中那些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最后名动天下,被称作我们同辈人中的剑道第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云师兄就是最有希望成为剑道之上那个‘一’的人。这够不够厉害?你看那些个眼神恨不得吞了他的师姐师妹们就知道,咱们这位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云师兄到底有多讨女孩子喜欢了,单单这项本事就是我怎么学也学不会的。”

    韩凤歌扭头看了看那边不远处眼睛冒星的灵秀峰师姐们也是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云师兄的事情我也是听过一些的,但是泰礡峰上的程师兄呢?他上次论道大会的时候输给了云师兄吗?”

    杜召谦正要继续说,却见不远处的王元鹅撇下翠屏山的众位师弟,挤到他们身前拍了一下韩凤歌的脑袋问道:“你们这是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对了,六子今天怎么没看到赛云的影子?是不是跑到哪里去跟母鹤幽会去了?”

    韩凤歌揉揉脑袋幽怨的白了他一眼道:“赛云这几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们正讨论程剑师兄的事迹呢,你别来打岔。”

    王元鹅素来将泰礡峰上的程剑当做自己的偶像,一听说他们在聊程剑便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程剑师兄的事情我知道啊!他可是我老王的偶像呢。”

    杜召谦没好气道:“就你知道!来!你说吧!”

    王元鹅嘿嘿一声说道:“说起咱们这位程师兄的事啊,一说就让人来精神。”说着问韩凤歌:“六子你知道上一次的论道大会吧?咱们程师兄根本没有参加,你知道为什么吗?”

    见韩凤歌摇头就继续说道:“当年啊,咱们昆嵛山上有一位师兄下山游历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境之地寻得重宝。这本来是件天大的机缘,可哪知道福祸相依,那位师兄在回山的途中消息走漏,与他同行的一座小宗门的宗主起了歹念,假意与那位师兄交好,暗中却下毒手。那位师兄大意之下遭了毒手,身死道消。消息传回师门,咱们程师兄只身下山寻到凶手山门所在,一夜之间单枪匹马挑了他们宗门,自山门杀至祖师堂,一座传承千年的宗门就此烟消云散。只不过那凶手歹毒以一宗之力拖住程师兄,眼见大祸临头竟然弃满门上下不顾趁机逃之夭夭,金蝉脱壳。”

    韩凤歌听得目瞪口呆:“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贪生怕死舍弃满门弟子,当真该死。那后来如何,就真的让那人跑掉了?”

    王元鹅哈哈大笑:“以咱们程师兄的脾气怎么可能让他逃掉。程师兄明察暗访紧追不舍,逼得他无处可藏。到了最后那凶手为保性命无奈之下用得来的重宝作为交换条件求得曾与他有些交情的玉笔锋一位大供奉答应保他性命。那人携宝一路北上,程师兄追杀万里,最后竟然在那玉笔锋山门前当着那位大供奉的面将其斩杀,真是让人想想就豪气干云。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耽误了时间没有能够参加那次的论道大会。不然的话程师兄和云师兄之间这一战也不至于拖至现在。你说厉不厉害?”

    韩凤歌听得神往不住点头道:“程师兄真是厉害,不过最后也没说他们两人到底是谁更厉害一些。”

    杜召谦笑道:“好了六子,你也别着急,这不是马上开始了吗,好好看着就是。”

    话音刚落,擂台上的两个人就连人带剑撞在一起。一股巨力自剑上传来,反震之力让两个人同时都后退一步。后退的同时,云飞抬起脚踢向程剑腰间。程剑闪身躲过这如奔雷般迅速的一脚之后旋臂挥剑削向云飞的脚裸。两个人拳脚长剑你来我往斗得热闹,却看不出谁高谁低。

    如此缠斗盏茶时间,又一次剧烈的碰撞之后,两个人同时后撤。

    程剑一开始时还板着的脸忽然微微一笑,轻轻挥了挥手中漆黑如墨的长剑对云飞道:“云师弟,我们这样打来打去估计也分不出高下,除了浪费些体力和精力也不会又什么结果,不如直接进入正题吧。”

    云飞提着长剑也点头道:“好的。师兄请!”

    程剑手中长剑平举道:“暗夜!”说完那柄墨色的名叫‘暗夜’的长剑竟然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台下的众人伸长了脑袋,瞪大眼睛盯着台上,却怎么也发现不了那柄剑的踪迹。

    韩凤歌对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转过头去看身后的大师兄萧玉。萧玉道:“你想的没错,程师兄那把剑和你手上那把古剑来自同一个地方。”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脚下继续道:“只不程师兄手上那柄‘暗夜’却是上古一位魔族高手所遗留。当时程师兄误入那座黄泉秘境得到了那把‘暗夜’剑和那位魔族高手的传承。”

    韩凤歌大惊失色道:“难道程师兄所修的是魔族功法?”

    萧玉微微一笑,显然对昆嵛山上弟子修习魔族功法一事并不放在心上,对韩凤歌解释道:“六子,你要记住一个人是正是邪、是善是恶,最终还是要看其心性与行事作为,与所修的功法没有太大关系,魔族功法本质上与我们的功法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一个人如果心术不正,那么即便是给他修成无上仙道,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大魔头。而一个人若是心胸坦荡,即便是修习魔道功法依然可以降伏心魔,斩去魔性。所以程师兄虽然修习的是魔族的功法但是心智坚定、不堕魔道。”

    韩凤歌点头重新关注擂台上两人战局。

    云飞神色镇定脚下微动,不断的改变自己面向的方位。程剑微微一笑出声提醒道:“师弟小心!”话音刚落,那柄黑色的长剑突兀的出现在云飞面前近在咫尺,直刺而来。云飞眉头一皱,一抬脚在那把剑将要刺中自己时躲了开去。长剑一击未中再次隐去身形。‘暗夜’剑数次发动进攻都被云飞轻松躲开,程剑依然站在那里不急不燥。相反的一连数次轻松化解长剑攻势的云飞却慢慢眉头紧皱,渐渐感到一丝危机。

    台下的众人身在战局之外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也发现了蹊跷之处,原来云飞的数次变换位置已经距离站在另一边的程剑越来越近。

    就在云飞又一次躲开长剑之后心神警觉,回头去看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程剑,去发现本来站着一动未动的程剑突然消失了踪影。正当云飞吃惊之时,面前寒光一闪,消失不见的程剑手持‘暗夜’出现在他面前,一剑横斩瞬间斩在他的肩膀之上。

    程剑已经感觉到自己斩中了云飞的肩膀,心底一紧,正要收剑,却发现眼前的云飞不见了。手中一顿,程剑马上明白过来,云飞绝无可能如自己一般依靠术法神通隐去身形,因为他根本不会任何道法。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云飞的速度太快了,在刚才躲开自己哪一剑的速度已经快到肉眼看不到的程度,这很危险。

    察觉到危险的程剑收剑侧身,一道剑气划破地面,碎石飞溅。剑气划过之后才看到已经站在不远处挥剑的云飞,剑气先至,剑比人更快!

    接下来的时间里台下的众人只能摇头看着台上忽隐忽现的程剑和云飞。两人的位置不断的高速变换,上一眼还在擂台右侧,下一次碰撞已经到了擂台左边,每一次的现身都会激烈的交手,时间不长,擂台已经被两人破坏的面目全非。

    观战的廉刑看着台上的情形不由的叹了口气道:“唉!这两个小子真的是能拆家,属狗的么!那东海海底的万年白玉如此稀有,这下又要用去不少,真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冬日天短,两人交战许久,天色渐暗。“哐!”的一声巨响,两人分立擂台两侧。如此之久的高强度消耗,饶是强如他二人也渐渐到达了极限。虽然今日一战无比艰辛,可是擂台上的两个人依旧面带笑容,眼神中隐隐闪烁着期望。

    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长剑,气势不断的攀升,程剑身后如同黑夜降临,云飞剑意似山岳河流。他两人都知道对方藏有旁人未曾见过的绝招,僵持之下便要施展而出一决高下。

    就在两人一触即发之时听得观战台上一声笑骂:“两个小崽子都给我住手,你们这一架是要拆了这泰礡殿不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砸坏了你们赔啊?”原来廉刑眼见事态不对,如果任由他们胡闹下去,自己的阵法肯定是罩不住的,到时候不仅是泰礡殿要遭殃,就连广场上观战的弟子们也要被殃及池鱼,当下只好出口拦住打得兴起的两人。

    台上两人闻言都是一怔,然后乖乖收起长剑。程剑转身对观战的众位长辈道:“云师弟比弟子年纪小些,又无法凝聚灵气,弟子占了大便宜尚且不能取胜,此战理应是云师弟赢了。”

    岳松涛起身看着台上自己的弟子道:“你也很不错,做的很好,为师很欣慰。”而后又转向广场上的众位弟子宣布:“本次大比圆满结束,第一名,落云峰云飞!”

    台下喝彩声不断。台上云飞对程剑道:“多谢师兄相让,只是今日之战不曾尽兴,希望有机会见识一下师兄那能让玉笔锋大供奉都拦不住的一剑。”

    程剑点头:“师弟剑道成就令人钦佩,我也很想看看师弟一直藏着的那一剑。”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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