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脑残粉
江承对自己说要习惯这个小妖孽的不走寻常路,其他的姑娘第一次听这样的故事哪个不是一脸痴迷,可他看到钟若寻脸上闪过心疼。
一语道破个中厉害,难怪主子如此执着地要找到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站在主子身边。
“小姐所言极是,国主对王爷很是忌惮。”
钟若寻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江家那女人什么来头?”
江承一时转不过弯来,怎么突然扯到那女人身上去了,呆了好一阵才道:“永安侯季政宁的胞妹,季晴珠。”
钟若寻讽道:“看来大美人是嫌她段数低,都不屑动手呢!”
不犯在她手里便罢,犯在她手里她必定叫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美人师父只有她才可以欺负。
江承失笑,“王爷这些年忙着找小姐您,没空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钟若寻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幸好一个月前他才动用禁法,幸好,她来了。
擦掉滚落的豆子哽咽道:“需要回信吗?”
想来管家也是因为她的吩咐才擅自拆信的。这些东西美人师父也不会放在心上。
江承迟疑道:“这是国主的口谕,宫里的太监到夜王府传的,让咱们自己人送消息过来,小姐您看……”
那就是说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了,依夜王府的实力应该早就知晓了三国的动向,不知道美人师父有什么安排?
她总觉得那什么国主还有后招。
就算他想除美人师父而后快,这段时间也得老实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得势的宝星会如何欺压三国。若美人师父不能到场,受了这些年窝囊气的三国火气一定很旺,三国围攻,想想就很酸爽。
只要脑子正常的国主都会好好供着江永夜这尊大神,就让她来看看这位宝星国主有多少斤两。
钟若寻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我去换身衣服,你准备笔墨,送到大美人的房间,带上一些他平日里的手迹。”
江承应声而去。
本来直接替他回信就可以,不过既然要去看他,想来他躺在床上也很无聊,就给他找点乐子好了。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江永夜醒来后确如钟若寻所想的百无聊赖,在心里第七千四百二十八遍念叨着:“小寻儿怎么还不回来?”
听到脚步声立刻欣喜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终于回来了。
只有看着她的时候才能安心,其他不重要。
钟若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家美人师父是不是被她带歪了啊,她的高冷男神呢?
“大美人儿,你又美了!看得本小姐都不想移开眼!”
江永夜:“……”
正好赶来的江承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这两个人的情趣真是……
在他的俊脸上蹂躏了两把,才说起三国遣使的事,江永夜眨着星眸,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钟若寻看他无辜的眼神就猜到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知宝星国的百姓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为什么脑补的画面居然不是江永夜被唾沫星子淹死,而是一众脑残粉高呼“夜王威武”!
呃……可能她也是脑残粉。
邪邪笑道:“你说,那个什么国主,咱是他高兴几天呢,还是吓破他的胆?”
她安静的时候可以是高山冰莲,跳脱的时候就变成娇俏的迎春,使坏的时候邪气凛然,像深邃神秘的黑玫瑰,又像黄泉两岸的曼陀罗华,摇曳在天堂地狱的交界……
江永夜一直觉得,跟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无聊。她的心,就是水,可以温柔,可以肆意,还可以变成冰。
明知她的反复无常,他还是像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火,就此沉沦。
被她的“咱”愉悦到了,小寻儿当他是自己人呢,好笑地给她一个随你高兴的眼神,乐得钟若寻哈哈大笑,“大美人儿,你变坏了。”
江承嘴角抽了抽,那是国主啊喂!
这么玩儿真的没问题么?!
钟若寻在江承呆滞的目光里招了招手,“研磨吧。”
江承偷偷瞄了自家王爷一眼,看着江永夜目不转睛盯着小丫头的没出息样暗暗摇头,叹着一物降一物,认命的给小丫头张罗去。
钟若寻拿过江永夜的手迹来,手指摩挲着纸张上的“江永夜”三个字细细描绘了一遍,铺开宣纸试着仿写。
提起来吹了吹,递给江承。
江承接过来一看,如果不是墨迹没干,他一定会相信那就是他家王爷自己写的,抽出江永夜的真迹来对比,反正他看不出什么问题。
殷勤地直接将上奏用的文书放到她面前,“小姐请。”
她微微一笑,挥毫写到:
“夜旧疾未愈,于去岁仲冬发,遂奉旨转雷州休养,至今半年余。夜遵医嘱,卧床静休,医言夜今可下地行,不可久。远行,时久。恐误佳期,夜之罪矣。请国主罪,夜惭,启上。”
写完递给江承,示意他看看,江承摆手连连道:“老奴不敢。”
随后恭恭敬敬地把江永夜的印鉴章送上。
钟若寻笑笑接过白玉印,轻轻扣下,发出“当”的一声。
将印鉴章扔给江承,趴到江永夜身边念了一遍,那小模样逗得江永夜直叹悬狸。
钟若寻没有避着江承,他也就势一听,暗暗点头,接过文书正要送信去,却听得钟若寻让他去打一盆水来。
依令去了。
钟若寻板起小脸对江永夜正色道:“你该睡觉了。”
江永夜也知道其实他沉睡是最好的,可他睡不着啊,冰寒精髓的守护让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身体也不会自主休眠。
钟若寻没有给他下休眠药就是防止有什么事他必须自己点头或者给她提示。
“睡不着啊,这好办。”悬狸眸又开始闪光,江永夜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