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出来混是要还的
江永夜很坚决地否了,“我一个人待在外面会有危险的,我伤还没完全好,你不能把我扔在这儿。”
钟若寻嘴角微抽,“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很能打?”
江永夜:“……”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忽而急中生智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没心情打架,会打不过的。”
钟若寻:“……”
姬炎和荆月扭过头不忍直视,他们家爷居然可以这么……不要脸,连这种没底线的借口也编的出来!
烈云清风还好,但也被雷得不轻,毕竟关于江永夜的传闻太多了,唯独没有一条是关于……眼前这一幕的。
“他们三个会保护你。”钟若寻继续跟他据理力争。
姬炎三人交换了眼神,小魔女不打算带上他们,而是要独自一人进去?
王爷肯定不会答应,那他们暂时还没有开口的必要。
江永夜一脸嫌弃地反驳道:“他们三个靠不住。”
呃……
这理由太强大,让人无言以对。
可是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呢?
姬炎和荆月:“……”
扎心了,本以为自家王爷永远不会卖了他们,没想到啊没想到……
如果他们知道江永夜连自己都能卖,应该就会好受很多?
“小寻儿,是你把我拐到这里来的,你得负责到底吧?”
烈云清风:我靠!以后再也不相信什么传言。
钟若寻一愣,脑海中响起几段对话。
“小寻儿,好好呆在无双殿,不许乱跑。”
“美人师父,你要去哪里呢,很危险吗,为什么不带上我嘞?”
“不是很危险,很快就回来。”
“可是我留在无双殿很危险啊!”
“胡说,为师探查过,无双殿没有贼人闯进来。”
“哎哟,危险的是无双殿啊,美人师父不怕我把这里炸了吗?”
“炸了再建。”
“那我没地方住了嘛,会流落街头的,很惨很惨的。美人师父不忍心的对不对?”
“你可以先去九阳宫。”
“可是……我路痴。”
“……”
“美人师父,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不能不要我。”抱住大腿不撒手。
钟若寻推开江永夜仰倒在草地上,风水轮流转哈?
敢情他们师徒俩还能角色互换,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这破地方没什么东西能让美人师父有生命危险吧?她再给他加一层封印,断了他动用灵力的心思,免得一天到晚地要担心他又胡来。
做徒弟做到这份上也没谁了,拉着他的袖子坐起身来,“好啊,我负责。让你进去也不是不行,你得听我的。”
江永夜笑了,果然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最有效的,“好,都听你的。”
“那个,你们三个去附近转转,看看乔尔寻来了没有,一刻钟以后再回来。”
三人一脸警惕地盯着钟若寻,该不是想把他们三个扔在这里吧?
钟若寻黑线,少儿不宜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他们看呢,这个要怎么解释哦!
“快去快去,就算丢也不是丢在这里。”挥着小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三个人都赶走。
也就是说迟早要丢的。
三人郁闷地走了,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过来,他们用轻功可比骑马快多了。做什么非得支开他们,还用这么蹩脚的借口?
江永夜也奇怪地看着她,也猜测她是想把那三个家伙甩掉来着,听起来并不是?
钟若寻心里有点打鼓,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干,可要是不用这种方法万一效果打了折扣就麻烦了,拼了。
他坐在地上,她要跪着才能跟他一样高,低着头不让他看到她羞红的脸颊。小手揪着袖子来回绞着,闭上双眼轻咬红唇嗫嚅着道:“你……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江永夜星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又放了回去,她想做什么?
又想给他下药?
可这次跟上次不同,他怎么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扭捏?
如果她认真答允的事情就不会反悔才对,那应该就不是迷药之类的。
难道是与上次那个守护阵法类似的东西?
那她让他闭上眼睛也很正常,毕竟那种秘密不能随便暴露。
“好。”
不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我没说睁开,你就不许睁眼。”
钟若寻扬起脑袋,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会不会生气不理她?
那正好,她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去了,原本……也不想带上他的。
可为什么一想到他不理她,她就一阵难受呢?
她抿了抿唇,他要真这么小气,那她就先不理他,嗯。
小手环住他的脖子,慢慢靠近,终于下定决心,对准他的薄唇印了上去。
一瞬间,这片天地似乎连空气都停止流动,时空停止运转。
钟若寻心跳如擂鼓,一触即离。小手却并未放开,那绯色的薄唇依旧近在咫尺,她的呼吸乱了,喉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惊呼。
刹那的柔软让江永夜身子一僵,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温度,每一样都在疯狂地刺激着他的五感!
他握紧了双拳,强忍着将面前的小小人儿狠狠揉进怀里的冲动,心里的疑惑更甚,她到底想要给他吃什么?
屏佐吸,以免惊吓了有些害怕的小丫头,认真地思考着待会儿是从了她呢,还是……从了她呢?
这好像有点窝囊,要不要趁机占点便宜?
钟若寻自然感知到了少年的紧绷,所幸他没有睁开眼,否则她肯定没有勇气再来第二次了!
低头轻喘着平复呼吸,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再一次送上香吻,她没有再退开。
从灵域空间中将封天锁灵阵的阵芯引入腹中,再慢慢将其逼出,一枚小小的金色光球出现在她口中,用舌尖向前方顶去。
少年在心底低叹一声,配合地松开牙齿吞下那枚光球,最终还是怕会吓到她并没有对她如何。
钟若寻放开了他,捂着胸口跌坐在一旁调整呼吸。这个过程在外面看起来很快,对她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现在周身灵力已经抽取一空,连带得内力也难以动用,这个虚弱期只能依靠他护着她了。
可是她刚才非礼了他,要怎么面对他的目光?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敲击,很轻,很快就在风中变凉。
低头一看却是一个水滴。
眼泪?
她诧异地抬手朝着脸颊抹去,她有多久没有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