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以后也给你擦脸
“十九，十九，我们去看葫芦兄弟好不好？”于昕跑进十九房间，
十九没有马上回应，这会她正站在椅子上，抓着毛笔，趴在桌子描红。
于昕见十九趴在那里没理自己，于是走上前，伸长脖子往桌面看去。
“昕昕，你来了~”十九描完最后一个字，才停下笔，抬起沾着好几道墨汁的小脸，高兴地看着于昕。
“十九你在做什么？”于昕说完抬头看向十九，见到十九一张脸跟只楔猫似的，忍不住蹙起眉头，有些嫌弃地抬手指着十九的脸说：“十九，你的脸弄的真脏~”
“啊？”十九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一下，再摊开自己的手心看一下，结果整个爪子都黑不溜秋的，只得冲于昕瘪瘪嘴，指着桌面摊着东西，说：“昕昕，我在写大字~这个是我不小心沾到了墨汁……”
“写大字？”于昕努力踮了踮脚，往十九说的大字看去，见上面画满了横线，疑惑道：“十九你为什么要写大字？”
“这是我十三姨布置的功课。”十九说完，放下笔，可怜兮兮地伸到于昕面前，给她看：“昕昕，你看，我的手都写疼了~”
于昕本还想问，但看道十九伸过来的又一只黑漆漆的手，注意力就落到了十九的手上，又见十九皱起眉头的模样，忍不住朝着伸手朝十九招招手，说：“十九，你先下来，我这样站着累了~”
“哦~”十九听话地从椅子上跳下来。
“来，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按摩一下~”于昕示意十九将手伸出来，继续说：“以前我妈妈写字累了，我爸爸给她按摩了，她就不累了~”
“哦~”十九连忙将手伸出去，同时不忘夸赞一句：“昕昕，你真好~”
“唔~”于昕刚伸出手，结果看着十九黑漆漆的爪子以及脏兮兮的脸，终是没能下的去手，想了想说：“不过，十九的手和脸都好黑，我们先去洗干净你的手和脸，然后我再给你按摩好不好？”说完，也不嫌弃十九的手脏了，直接伸手牵起十九的手往浴室走去。
“咦~”躺在客厅沙发上做着面膜的十八，听到两个人的动静，看到于昕刚进去就出来，而且还将正在赶功课的十九也牵了出来，又见十九沾满墨汁黑漆漆的小脸，想笑又顾及脸上刚刚敷上的珍珠粉面膜不敢笑，只得强忍着不做声地看着两个小姑娘从十九房间出来，往浴室走去。
过了好一会，十八侧耳听着浴室里面的动静，被两个的人的对话勾起的好奇心，便起身往浴室走去，想看看她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结果在门口往浴室里面一看，里面两个小姑娘，面对面站着。十九闭着眼，微昂着头；于昕拿着小毛巾，踮起脚帮十九擦着脸。
于昕帮十九擦了好一会，感觉她自己的手都累了，十九脸上不但没擦干净，反而越擦越黑。想了想，抓着小毛巾，在水龙头下又重新搓洗一番后，用力拧干净，伸手准备再接再厉。
于昕忍住累继续努力着，一直闭着眼睛的十九却是忍受不住了，开口问：“昕昕，好了没有？”
“十九，再等一会儿就好了~”于昕皱眉看着十九黑漆漆的脸。
“噢，可是，昕昕已经过了好多个一会儿了？”十九等的不耐烦了，悄悄睁开眼睛，对于昕说：“昕昕，我的也脖子累了，还有脸上也疼~”
“木头”于昕放下手，有些生气十九的不听话，可她自己也有点累，只好说：“那我们先休息一会，一会再继续，嗯~我的手也累了~”
“谢谢，昕昕，我保证很快休息好~”十九踮起脚，往洗手盆的镜子上照一下，见自己整张脸都变黑了，顾不上脸上疼，好奇地看着镜子，然后突然扭头对于昕，做一个鬼脸说：“昕昕，丑不丑？咧咧~~~”说着还朝着于昕吐吐舌头。
只是十九做鬼脸的时候，忘记她自己爪子上还沾满墨汁，于是原本稍微擦干净了那么点的灰黑色小脸，这会又多了几道漆黑的痕迹，右边脸漆黑的模样。
“哈哈~”于昕不负十九所望，看着她的鬼脸，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呜呜~好丑好丑~”十九见于昕笑了，乐呵呵地又扒拉下自己的眼睛，做出另一个鬼脸。
“嘻嘻~”于昕笑指着十九，夸道：“好丑好丑~”
“哈哈哈~”
“十九，你又把脸弄脏了~”于昕终于发现不对了。
“那，没关系，反正我们还要再擦……”
……
两个人玩闹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于昕看着十九脸上变更脏的模样，想了想，踮起脚，努力地往洗浴架上看去，边看边说：“十九，我们用妈妈她们洗脸的那种很泡泡洗脸的东西试试？”
“那是什么？”十九侧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想起来，跳起来指着架子上一个小瓶子，道：“我知道了，我妈妈用的是这样，有多泡泡~”说完，就弯下身子，蹦跳起来，伸手往架子的目标物抓去。
“等等~”原本在门口看戏的十八，一看她们打上了她好不容易弄来的法国品牌洗面奶的注意，也顾不上脸上的珍珠粉了，连忙上前，从十九手下救回瓶子。
“这个可不行~”十八看着救回来的洗面奶，松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英明，幸好跟过来看看，不然今天她这一小瓶洗面就被折腾没了~
“十九，洗脸，用这个洗~”十八一边将自己的宝贝洗面奶藏到背后，一边抬手从架子上拿出一块小小药皂，递给十九，说：“这是九姨专门给你做的，给你洗脸洗手最合适不过~”说完不等十九反应，将药皂塞进十九伸长的手，随后转身快步离去。
“……”于昕和十九两个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看着十九手上的东西，于昕建议：“十九，要不，我们先用这个试试？不行的话，去我家里拿我妈妈的来也一样。”
“嗯~”十九闻着手中熟悉的淡淡清香点点头：“好吧~”
“十九，这次你要蹲下来的点，不然我容易累~”于昕指挥十九按着自己的要求摆着姿势，方便自己动手。
“噢~”于昕一个指令十九一个动作：“刚才那个样子，我也累了……”说完，摆出个跟她七叔练功扎马步的姿势，曲腿半蹲。
“嗯~”于昕看着十九这个模样，发现她低头就可以看到十九的脸，可十九现在的样子，让她看着有些别扭，想了想说：“十九，你先等等~”说完，拉过边上小板凳，指着让十九坐下。
十九坐下后说：“昕昕，你不坐吗？”
“我不坐~”于昕摇头~
“哦~”十九乖乖地并腿坐着，看两只爪子黑漆漆的外加于昕看着她的视线，就没好意思将手摆上膝盖。
“十九，你要闭上眼睛~”于昕拿着药皂，对十九下达指令。
“是~”十九听话的闭上眼睛。
不一会，于昕拿着药皂在十九脸上涂抹一圈后，搓弄起来，很快，十九脸上就被弄起了许多小泡沫。泡沫很快将十九的脸给淹没，沾在十九鼻尖，随着十九的呼吸，溜进十九的鼻子，刺激的十九鼻头刺痛的同时也让她张嘴大大地打出一个喷嚏：“哈啾~”
一个喷嚏，不单止飞出了几点口水沫子，连带着站在嘴巴边的泡沫也一同飞了出去，而正站在她前面的于昕，不可幸免地，脸上被沾了不少。
“昕昕，对不起~”十九悄悄睁开眼睛，可被眼睛的泡沫阻挡，加上微微的刺连忙闭上眼睛~
“没关系~”于昕小眉头虽然皱了下，但毫不介意地用手背将十九喷到她脸上的泡沫擦去，说：“十九，你不能乱动，再等一下，很快就洗干净了……”
十九抽抽鼻子，甩甩头，将脸上的泡泡甩去不少后，紧闭着眼睛，闷声问于昕：“昕昕，我可以先睁开眼睛吗？”
“不能~”于昕说着继续将小毛巾盖上十九的脸，认真道：“你眼睛那里有泡沫，你现在睁开眼睛的话，眼睛就疼。”
“哦~”十九一听，再加上刚才的尝试，眼珠子再不敢动一下，只是鼻子这会也有点疼，但想着于昕的话，也就不敢再动，只得悄悄闭气不再呼吸。
于昕见十九终于不再轮动，满意地点点头，更是仔细认真地帮她搓洗起来。
过来好一会，十九感觉道脸上的毛巾终于离开了，但于昕又还没开口让她睁开眼睛，她又憋气瘪的难受，只得再次开口问：“昕昕，好了没有？”说话的时候，将嘴巴的泡沫喷飞不少。
“还有一点，就好了~”于昕说着将重新洗干净的小毛巾又贴上十九的脸，帮她抹去脸上都饿泡沫。
“噢~”十九感觉到脸上的动作，又勉力忍一下，直到感觉那毛巾盖上自己的鼻头，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问：“昕昕，我难受~可不可以先让我吸吸气？”
“啊？”于昕拿着毛巾离开十九的脸，疑惑地看着十九，问：“你为什么不吸气~”
“噢，刚才有泡泡，鼻子疼~”十九边说边尝试地用鼻子呼吸，感觉鼻子虽然还有点辣辣的，但没刚才那么难受，终于大大的呼吸几下，只是鼻子收到刺激，眼角还是溢出一抹小泪珠。
“十九，你快吸气~”于昕看到十九眼角的泪珠，以为她哭了，担忧地问：“十九是不是很痛？”
“唔~没有~”十九摇摇头，语气带着祈求地问：“昕昕，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可以~”于昕紧张地看着十九。
“谢谢昕昕~”十九连忙睁开眼睛，而后快速地眨动几下，说：“昕昕，原来闭着眼睛是这么累的~”
“十九，鼻子还疼吗？”于昕点点头，紧张问。
十九抽抽鼻子，嘻嘻笑道：“已经不疼了~”说完，眨巴几下眼睛，问：“昕昕，洗完了吗？”说完垫脚想要照照镜子。
“嗯~”于昕见十九没事，松口气，再看十九变回白白的脸，满意地抬抬下巴骄傲宣布：“不脏了，就是有点红，不过没关系，妈妈她们说脸红红的才健康~”
“嗯，谢谢昕昕~”十九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红的脸，赞同地点点头。
“不客气~”于昕给十九下达新的指令：“接下来，我们开始洗手~”
“好~”十九伸手由于昕给她涂抹药皂，然后伸到水龙头下，搓洗起来。
十九一边搓洗，一边看着镜子里面的她和于昕两个人，笑嘻嘻地说：“昕昕，你真好~”
“嗯，十九听我的话，我一直都会对十九好~”于昕说着也抬头看着镜子，冲着镜子里的十九灿烂一笑。
“嗯嗯~我没有不听~”十九有些心虚地眨一下眼后，对于昕说：“昕昕，以后我也给你洗脸好不好？”说完，想了想，说：“噢，用我妈妈洗脸的那种泡泡洗~”
“哦~可我怕眼睛痛~”于昕有些犹豫
“噢~我洗脸不会疼的~”十九对于昕没有马上答应的反应有些不满，立刻将自己洗脸和她洗脸的拿来做一个对比：“我洗的会比你洗的好~噢，昕昕，刚才我的脸都疼了，鼻子还有眼睛也都疼了……”
“十九~”原本要点头的动作挺下来，睁大眼睛看着完全是忘恩负义的木头。
“是真的疼了~”说完不怕死地抬手指了指脸上最红的地方道：“这里，这里，热热的……”
“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