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连你也是我的
奶奶的,不就是自己为了不让他睡别的女人,不计前嫌帮了他吗?居然还敢得寸进尺,简直不要太过分了!
陌离白突然觉得,自己那个两全其美,一举两得的方法,就不应该用在樊榭身上,居然敢如此大胆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又闯了进来。
好在没让他得逞,不然,自己就亏大了。
结果,樊榭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顺势在她的唇角来了个蜻蜓点水。
“你这倾尘阁是本王的,连你也是本王的,本王进自己的家门,哪里是擅闯了?”
“你……”
猝不及防被樊榭亲了一口,她瞬间觉得耳根发烫,又听他如此大义凛然的说辞,她不禁哑口无言。
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跟他争执,而是偷偷将小白蛇放进了被窝里,大喊一声,“快咬他这个大混蛋。”
“唔。”只听樊榭闷哼一声,立刻掀开薄被下地了,看着大腿内侧还挂着一条小白蛇,他立刻抓住它的头,用力一捏,便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道。
“陌离白,你是不是想死,竟敢放蛇咬本王?”
“怕什么,那蛇又没毒,顶多会让你一蹶不振,彻底坐实坊间不举的传闻罢了,我如此帮你,你应该感谢我,怎的还怪起我来了?真是好心没好报。”说罢,陌离白将手里的小瓷瓶收了起来,藏入怀中。
果然,学会制毒炼药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对付樊榭这种混蛋,不费吹灰之力。
放蛇咬他还说帮他?还怪他不识好人心?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行,本王这就以行动来感谢你。”
说罢,樊榭欺身而上,堵住了她温润的嫣唇,她睁大着双眸,不断挥舞着手臂,却被他禁锢在了头顶,又一次吃干抹净了。
翌日,不知谁放出的消息,说樊王好男风,并非不举,而是断袖之类的话来。
还有人说,“我看这事八成是真的,前些日子我在醉香楼用膳,看到樊王抱着一名男子出去,并上了樊王府的马车。”
“难道不是吗?又不说我说的,是百姓说的,难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见樊榭隐忍的模样,陌离白又压低声音道,“这场流言蜚语传得越开,就越好不是吗?正巧可以让夜疏天分散注意力,不再找你的麻烦。”
“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夜疏天真的这么容易相信?他生性多疑,连皇后肚子里的龙嗣,他都怀疑是别人的。”
“别人?”陌离白那双水眸直直盯着樊榭,直把他盯得有些心虚,她才说道,“据我所知,皇后以前可是跟你青梅竹马啊,还心系于你,若不是夜疏天横插一脚,愣是将她纳为太子妃,估计你们现在就是一对了吧?”
“王妃倒是清楚得很,莫不是初一告诉你的?”
“毛线,我自己打听的。”其实这些还真是她问初一的,初一这丫头脑筋直,随便一套路就全部套出来了,不得不说,当今皇后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若是与樊榭在一起,也很是般配。倒是自己,怕是不及皇后的一半吧?
这个认知,让陌离白突然觉得有些自卑和失落。
“打听?原来王妃这么关心本王的过往呢,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我宁愿吃酱油。”
说罢,陌离白夹了一块鸡肉,蘸了酱油就吃了起来,樊榭看着她这模样,颇是宠溺,又替她夹了一块肉。
这丫头,总是如此,就爱抠字眼。
“慢点儿吃,吃饱后,本王带你去听戏吧?可喜欢?”
“听戏?不,我可不喜欢,我听不懂,听着听着就犯困了。”
突然,陌离白似乎想到了一个好地方,赶紧凑近他,眨了眨水眸,“我想到了个好地方,你会带我去吗?”
“行,王妃想去哪,本王都带你去。”
“那就一言为定,可别反悔啊。”
“嗯。”
刚答应下来,就见陌离白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果不其然,她一说出,“那就去南风院吧,听说那儿的男宠个个模样俊俏。”后,樊榭立刻变脸,将手中的碗筷重重搁在桌上,冷然说道。
“去哪都行,唯独南风院不行。”
“你真的想去?”
“嗯,真的,千真万确,带我去吧?”
“真是败给你了,走吧,跟紧本王,那儿鱼龙混杂,江湖中人与朝中官员都有,你别到处乱跑。”
陌离白一得到樊榭的答应,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用丝绢胡乱擦了擦嘴,便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回答,“知道了,我保证不乱跑。”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奇怪的动作。”
说罢,樊榭宠溺的拿过她手中的白色丝绢,替她擦拭残留在嘴角的米粒儿。
“你啊,这般邋遢,哪有一个王妃该有的样子呢?”
只见樊榭摇头轻叹,不禁让陌离白心里难受,也许樊榭心里还是有皇后九颜的吧?不然怎么老挑她的毛病?
她在现代没有束缚,自由惯了,熟人面前不顾形象,怎的被樊榭说成邋遢了?难道她真的很邋遢吗?
突然心情欠佳的陌离白,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跟着樊榭去了南风院。
南风院,乃京城里较为偏僻的风月作坊,里边的男宠个个身着性感的衣袍,皆露出精壮的胸纪腹肌,满头墨发随意束起,模样俊俏白皙。
果然,能为娼的男子女子,都是帅哥美女啊。
可惜,如今的陌离白没有了心情,也就随着樊榭随意逛了一圈,便回王府了。
这一逛,南风院上下都沸腾了,然后整个上京城,都在谈论樊王果真好男风诸如此类的。
而皇宫内,莫公公正与夜疏天在讨论樊榭断袖一事。
“皇上,您当真相信王爷乃断袖之癖吗?”
“相信与否,在今日看来,已不重要了,目前重要的是,待皇后临盆,就滴血认亲,看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朕的。”
“嗯,奴才遵命。”
“切记,这事秘密为之,不管孩子是否是朕的,皇后也得……”后面的话,夜疏天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莫公公乃他的心腹,自幼跟随他,自然晓得这事该如何做。
再次拱手回答,“奴才遵命。”
“嗯,下去吧,朕也乏了。”
近日奏折多半是说边境蠢蠢欲动,闽东、岳西和齐南三国都意欲起兵攻打他的琅北国,而且也迟迟不见墨染楼楼主答应与他合作,所以,近日他是日理万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为何?樊王又不是那吃人的虎,怕甚?”
怕甚?
他左平之所以怕,是因为刚才染丞相告诉他,皇上非常忌惮樊王,若是听闻他的岚儿与樊王在一起,说不定会误以为他县令府与樊王府暗中勾结,会遭来杀生之祸的。
他就这么一个独子,从小就被府中的雪姨娘虐打,导致害怕与女子相处,久而久之,他竟喜欢上了男子。
他作为爹爹,也是有过错的,都怪他常流连花丛,很少与岚儿相处,才没有及时发现那雪姨娘是个歹毒之人。
所以,当他知道时,已为时已晚,岚儿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虽说他已经将雪姨娘秘密处死,也不允许府中十三房小妾任何一人怀上他的孩子,只为了弥补岚儿缺少的父爱。
所以,他也是尽己所能去弥补,去给他更多的溺爱,这也是他为何会有那么多银子挥霍和给陌离白了。
但,左平也不敢直接告诉陈嬗,而是委婉的说道,“是,樊王并非那吃人的虎,但是爹爹还是希望岚儿听爹爹一句,千万记住,莫要与樊王在一起。”
“嗯,知道了。”
“这就好,岚儿真乖。”
“那,爹爹可在此用膳?”
左平想了想,自己已经许久没与儿子一同用膳了,便点头答应了,可惜,陈嬗并不喜欢他的爹爹,总在心里埋怨他:若不是他娶那么多姨娘,他的亲娘也不会绝望到抑郁而终,他也不会在五岁时就惨遭雪姨娘毒打了。
所以,他是尽可能的想挥霍掉左平的所有积蓄和俸禄的。可惜,他的俸禄好像永远也花不完一样。
他这才想着问起这事。
“爹爹,你那俸禄一个月是多少?”
“怎么突然如此问?”
“没,好奇,所以问一下而已,若是爹爹不愿意说,那便不说吧。”
陈嬗无趣的用筷子挑了挑碗里的米饭,左平怕他生气,也就告诉了他。
“一个月也就六十两左右吧。”
“六十两?那爹爹你为何家缠万贯?莫不是私底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到最后,陈嬗已经说不下去了,也没了胃口,将碗筷放下,便出门去了。
集市上,熙熙攘攘,却没有一个值得他停留的地方。
最终,他的步伐停在了樊王府门前,犹豫了许久,他还是转身回去了。
他从来不曾想过,会认真的想要得到一个人,以至于小心翼翼的,不敢太过逾越。
翌日一早,陌离白早早便起来用膳,随后便换上男装,和初一一同去悬医阁了。
正巧宫寒也在前厅替人诊治,看到她来,立刻起身让别的大夫来坐诊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陌离白女扮男装,有人的时候,宫寒也是称呼她一声杨公子的。
“杨公子,今日过来有何事?”
“先到后面再说吧。”
于是,宫寒和陌离白,以及初一,到了后院的客房才开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