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放走重犯
于是,他吩咐道,“翦舒,你去煽动百姓集体到城门替离白与师妹求情。”
“月沉,你到天牢去打听打听,离白与师妹关押在哪间牢房,必要时,本王还是会逼宫的。”
两人走后,樊榭赶紧赶到了御书房,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两人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莫公公就进来通传了,“皇上,看守天牢的锦衣卫来报。”
夜疏天不禁蹙眉,这个紧张时刻来报,莫不是樊榭派人将陌离白两人劫走了?
天牢守卫森严,若樊榭真的能把人劫走的话,他就有理由将他抓起来了。
“小的已经让所有锦衣卫去追了。”
夜疏天看到樊榭站在底下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就来气,莫不是他干的好事?一夜之间,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挖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洞,让二十多名朝廷重犯逃脱了,当真不可饶恕。
他赶紧问了那个锦衣卫统领,“你可查到是何人所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挖洞的?”
“回皇上,小的已经查过了,看守天牢的狱卒昨夜皆未听到任何动静。不过,倒是有一事特别蹊跷。”
“何事?”
“狱卒们皆反应,天牢内的老鼠一夜之间皆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对的,平日里老鼠皆四下窜来窜去找吃食,昨夜,竟然没有老鼠的踪迹,小的在想,莫不是老鼠打洞给他们逃生的机会了?”
“荒谬,简直荒谬。”夜疏天再次拍案而起,桌上刚巧有莫公公递上的热茶,杯中茶水随即晃了晃。
只听他立刻说道,“老鼠打洞朕相信,可是你说老鼠全部给他们打洞让他们逃走,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赶紧去查,到底是何人有这天大的本事。”
“是,小的这就去办。”
锦衣卫统领领命下去后,殿内又只剩下了樊榭两兄弟了。
老鼠打洞?呵,有趣。
樊榭似乎想到是何人所为了,他不禁心底一暖,看来,是离白那丫头又调皮了,竟然把朝廷重犯都放走了,这下子可不把夜疏天给急死?
朝廷重犯逃跑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意味着夜疏天又会担忧别人暗杀他吗?
这下子,他怕是寝食难安了吧?
然而,莫公公这时又进来禀报,“皇上……”
“又有何事?”夜疏天极为不悦的揉了揉眉心,问道。
莫公公犹豫的看了看樊榭,不知该不该开口,夜疏天便问道,“臣弟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若是无要紧事先回去吧。”
他能有何要紧事呢,不过是想来问清楚九颜到底怎么死的罢了。
“臣弟想问的是,皇后娘娘的死与臣弟的爱妃还有悬医阁的女神医,到底有何关系?”
他不想暴露宫寒与他是同门师兄妹,所以,也称她为女神医。
这时,他才看向莫公公,“说吧,何事?”
莫公公赶紧回答,“回皇上,城外跪了不少百姓,皆是来替樊王妃与那悬医阁的慕神医求情的。”
“什么?她们何时有这等本事了,竟然能煽动那么多百姓来求情?”
“不知。奴才只知道,宫外传来的消息是,百姓怨声载道,皆跪地祈求皇上您高抬贵手,放了樊王妃与慕神医。”
“朕想知道,她们为何能如此得民心?”
“据宫外消息,听闻悬医阁开张以来,一直乐善好施,行善积德,对百姓们看诊收费较为便宜,有时候遇到的病人实在太穷,她们也会免费治病,所以口碑很好。”
顿了顿,莫公公看了一眼上座的夜疏天,见他若有所思,他赶紧又道,“奴才还听说,樊王妃更是菩萨心肠,常常出府救济穷苦百姓,却不求回报。”
“哦?确有此事?”
“应该吧,毕竟,奴才认为,事情多半不会空穴来风的。”
夜疏天突然沉吟不语,宫外又传来消息说,“皇上,大事不好了,百姓们见不到樊王妃与慕神医,打算长跪不起了。”
又一人过来传达消息,“皇上,不妙了,百姓们打算闯入皇城了。”
迫于百姓压力,夜疏天不得不暂时下令,“全城通缉那些朝廷重犯,先遣退百姓,说樊王妃与慕神医已安全回去了。朕去上早朝了,朕不希望下朝时还听到这些破事。”
说罢,这两名守卫赶紧下去,告知城门守卫军了,很快,百姓就被遣退了。
樊榭回到王府时,听闻月沉说,“主子,王妃已安全回到王府,正在房中休息,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
听此消息,知道她安然无恙,他不禁放下心来,往她的倾尘阁走去。
许是她实在太累的缘故,根本没察觉他待在房中许久了,他不禁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
也是,在那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又如何能休息好呢,“受苦了,离白,是本王保护不周。”
说罢,他忍不住低头一亲芳泽,却深陷其中。
最终,她是被吻醒的。
细密如雨的吻尽数温柔的落在她的眉眼与嫣唇上,某人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尖。
她心惊,赶紧睁开眼,朦胧的水眸看着始作俑者,他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她不禁染上了害怕之色,忙冷漠的推开了他。
“一边去,谁是你老婆呢?没脸没皮的。”陌离白对他翻了个白眼,不禁开始打哈欠,真是的,竟然来打扰她睡觉,而且,他还真能学以致用呢,就直接称呼她为老婆了,脸皮真厚。
“谁是本王的王妃谁就是本王的老婆。”
“那,染映雪也是你老婆吧?她也曾经是你的王妃啊,虽然是个侧妃。”
说起染映雪,自从她向樊榭提出让他休妻一事,被遣退回丞相府后,就一直没露过面了,城中也渐渐不再提起这件让染落平与林雪梅觉得丢脸的事了,此事也算终于告一段落了。
“老婆可是吃醋了?”
“stop,你再喊我老婆的话,休怪我翻脸了。”
“死多?那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啥也好奇呢?stop就是停的意思,懂了吧?”虽说觉得樊榭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但她还是好心的给他解释了。
“嗯,懂了,不过,为夫不喊你老婆,喊你什么呢?夫人、王妃、老婆,你随便选一个,可好?”
“直接喊我离白不挺好的吗?喊那些个称呼干什么,咱们又没有那么熟。”
熟字尽管被陌离白省略了,可是,樊榭看到她的嘴型后,立刻将她扑倒,翻身上床,将她压在了身下,好看迷人的桃花眼立刻染上了情欲之色,“是吗?咱们不熟吗?本王不介意让你熟悉一下的。”
说罢,他便俯身而下,冰冷轻匀的薄唇落在了她性感的嫣唇上,瞬间,趁其不备,灵舌窜入她香甜的口腔中,几番翻搅,她赶紧用舌头用力抵住他的放肆,怒目而视。
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要被他吃干抹净?可,她还有孩子呢,不是说怀孕不能同房吗?
见她依旧这般抵触,他也没有再硬来,而是放开了她的唇,柔声问道,声音几近暗沉沙哑,“离白,可以吗?”
“不可以!”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樊榭不免有些失望。
的确啊,他现在满腔热血,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遍,能不失望吗?
可他还是柔声问道,“为何不可以?”
见他眸中盛满了失望,语气却还是如此温柔,陌离白不免于心不忍,曾是那般强势的王爷,如今却能对她如此温柔有加,她不禁解释道,“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那么多为什么。”
“是不是为夫太无用了,没办法满足离白?”
啊?什么?亏他想得出来这种问题。
“你快回去好不好,让我再睡一个时辰,我等下还想去济世阁看一看呢,也不知道被夜疏天那么一闹,会不会没人敢来济世阁看病了。”
“你还打算出去?你和小浅还有那二十五名朝廷重犯都被通缉了,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为夫绝对不让你出去。”
这个樊榭今日发什么疯呢,居然不自称本王了?
“放心好了,我手里有证据,能证明我和小浅是清白的,就算他夜疏天敢抓我们,我也能让他当众放了我们,只要他不怕这丑事公之于众,他尽管来抓。”
“是何证据?”樊榭不禁蹙眉,难道她刚才说的,夜疏天亲手杀死九颜,是真的了?他夜疏天真的能如此狠心吗?九颜才刚为他诞下太子,身子还虚弱得很啊。
“喏,这个是小浅为皇后把脉时,她亲手交给小浅的,我们被抓进天牢后,小浅给我看了。”
陌离白一边解释,一边将怀里的小纸条拿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樊榭看了一眼,不禁一拳垂在了床榻上,吓得陌离白连忙捂住了肚子,惊觉自己的动作,她赶紧又放开手,改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干嘛呢,好好的发什么疯?吓死我了。”
“抱歉离白,是为夫一时忘了,为夫只是生气,他居然那般冷血,连自己的结发之妻都能下得了狠手,呵。”
“他那种人没救的了,自己的老婆十月怀胎,疼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给她生了个儿子,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不但不珍惜,反而还要杀了她,我真是想不通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说罢,陌离白狐疑的看了一眼樊榭,“难道,此事与你有关?”
“怎么就与为夫有关了?嗯?莫不是离白以为那孩子是为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