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房间混乱
“看来,二小姐又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呢,且让本王妃给你驱鬼吧!”
说罢,陌离白迅速出手,用了现代的擒拿、格斗去试探了,怎知,染映雪根本不会武功,被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趴在地上,鼻青脸肿,连连喊疼。
陌离白偷偷撇了撇嘴,转身对杳韵说,“大夫人,二小姐既然会喊疼了,那就表示她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驱走了,只是,不知二小姐房中是否还有那些脏东西呢,本王妃想进去查探一番。”
杳韵一听,立刻放下凤眼菩提,停止了念佛,疑惑的问道,“王妃你,你也会驱鬼?”
“实不相瞒,本王妃学过一些,虽说不上会驱鬼,但也是精通五行八卦的。”
杳韵不知陌离白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她也不想相府有那种东西存在,这样实在太影响风水了,况且,陌离白本就流浪在外,碰过形形色色的人,说不定真的会五行八卦呢。
刚才又见雪儿如此,她立刻点头,道,“那就有劳王妃了。”
有时候想想,真的可笑,明明是母女,却要以王妃和大夫人相称。
陌离白一听,看来查找凶手一事,有戏。她立刻让衅汹先进去,她则从染映雪的面前走过,故意踩了一脚她的手,疼得她又是一通哭喊大叫。
陌离白才发现,原来打人是这么爽的,终于替初一出了一口恶气了,之前染映雪带两名侍卫打伤了初一,她刚才这么打她,还是算便宜了她的,哼。
杳韵对趴在地上的染映雪连连摇头,唉,好好的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尽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呢?
莫不是这映雪阁风水不好?
她立刻吩咐站在那儿颤颤巍巍的青叶,“快扶你家小姐回房歇着,再去请个郎中回来看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青叶立刻上前,艰难的扶起了染映雪,她之所以颤颤巍巍的,无非就是怕染映雪会责怪她刚才不来帮忙阻止陌离白,害得她被打成了这副模样,事后她家小姐一定又会狠狠责罚她的了。
唉,如今,相府的下人,哪个不害怕二小姐呢?
青叶刚才不是不想帮忙啊,只是陌离白如今是正妃了,今时不同往日,况且大夫人还在此,肯定会帮着王妃的啊,所以,她一个小丫鬟,哪敢冒犯大主子呢?
再者说,她也不知自家小姐是否真的又惹了脏东西,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小姐被打了。
唉,唉,唉……
青叶扶着染映雪回房的途中,连连在心里叹气,这下子,不仅会被自家小姐责罚,二夫人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
这年头,想安稳的当个小丫鬟,当真不容易啊!
陌离白左绕右绕,好不容易走完了弯弯绕绕的长廊,来到了染映雪的房门口。
可见,当年陌离白被丢弃后,染落平有多么疼爱这个庶女了,安排她住的院落如此宽敞,有亭台楼阁,水榭长廊,绿意盈盈。
汹和衅冲着门口就是不断地狂吠,陌离白推门的手变得有些紧张,难道染映雪的房中真的有凶手吗?
若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呢?
她赶紧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推开门,入眼的是层层叠叠的珠帘,花梨木所制的桌椅,走进去,墙边摆放了一张梳妆台,桌面上皆是随意摆放的金银首饰,右面还有一扇屏风,屏风之上乃山水墨画,极富诗意。
再往前走,临窗的位置下是一张贵妃榻,榻上散落着几件衣裳,地上也有不少,陌离白不禁蹙眉。
再往里走,是染映雪的睡榻,榻边的地上丢了一只玉枕,榻上还有一只,丝绸薄被很乱,像是被人翻动过了,再仔细一看,似乎还有血。
地上也有。
陌离白不禁有些心惊,难道屋里进了贼?
若是这样,她冒冒失失的进来,岂不是会让人抓住了话柄?
她刚要走,衅汹就开始咬住薄被不放,一直往下拖,待薄被完全落地后,陌离白见到了骇然的一幕,她忍不住尖叫。
“啊……”
门口不远处的杳韵一听,加快了步伐,走进房内一看,她便晕了过去。
床榻上,全是断掉的左手,很多,陌离白不敢数,连忙跑了出来。那些断手的血肉早已发黑腐烂,每只手腕上都有一模一样的古镯,可是断手却没有发出任何尸臭味,应该是被人用了某些药物掩盖了,不然,她刚才一定就发现了。
可是,到底是何人如此明目张胆呢,要在丞相府闹事?
不过,有一点,陌离白甚是怀疑杀了初一的凶手与准备这一场戏的是同一个人。而且,染映雪应该接触过这个人,不然,汹衅不可能对着她狂吠的。
还有一点,那个凶手太多此一举了,他明明就在断手上做了手脚,掩盖了气味,不想让人尽早发现了。可是,又把房中弄得如此乱,就像遭了窃贼一般。
陌离白实在搞不明白,那个凶手到底在做什么。
罢了罢了,还是先报官吧!
陌离白正要出去报官,染映雪回来了,一见到自己的房中如此乱,她立刻抓住陌离白不放,“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我的房间成了这样?”
“放手!”
“本小姐不放,快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放手,听到没有!本王妃要去报官,而且,本王妃没动过你的房间,本王妃一进来就是这样了。”
“来人,将床上那些断手全部带回县衙,剩下的人,就在此继续查找房中可还有别的线索。”
由不得陌离白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官兵给抓住了,她立刻挣扎,双手却被紧紧反压在背后了。
她无法用力,立刻冲着左平喊道,“左大人,本王妃才刚来此,你不问缘由,就断定是我涉嫌了命案,要将我抓回去关押择日审问,未免太过于妄断了,有辱你的名声呢。”
“名声?只怕樊王妃不配提名声二字呢,且不说你与这一连串的断手命案是否有关,单是你偷汉子一事,就应该被关押,给百姓一个以儆效尤。”
“呵,堂堂樊王正妃,未出嫁就先给王爷戴绿帽了,如今,又怀了他人的野种,真是让我相府丢脸,让我们整个琅北国蒙羞。”
染落平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让陌离白背脊一凉,她回头冷笑道,“呵呵,真是一连串的莫须有的罪名呢,原来,我活着就是让你们蒙羞,让你们觉得丢脸的存在?”
她找不到杀初一的凶手,反倒还被人陷害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变得扑朔迷离,不受控制了?
陌离白弄不明白,她只觉脑门越来越疼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嗜血,她积聚内力,稍稍一用力,身后的官兵就被弹飞了出去。
她立刻从一旁的朱窗逃走了。
暗处的浮生见状,不禁笑了,呵,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想要的,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
“大人,王妃逃了,还打伤了衙内两位弟兄。”
“废话,本大人看见了,你们不快去追,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等着发俸银吗?”
左平下令后,十名官兵立刻去追陌离白了,剩下两名则留在此搜查可用的证据。
左平随后便告辞离开了。
染落平看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又看了一眼染映雪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禁皱起他那川字眉,说道,“好好休息,以后莫要招惹那个灾星,还嫌相府不够乱吗?”
说罢,染落平就离开了。
真是的,他都与那灾星断绝父女关系了,为何她怀了野种,那些百姓整日就来他的相府门口砸各种腐烂发臭的蔬菜瓜果,还不断咒骂,而不是去樊王府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
“养不教,父子过。”
“败坏社会风气。”
“哪来的嫡出大小姐,为何一开始就不曾听说?”
“对,不是说嫡出大小姐一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吗?难道丞相是思女心切,还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蒙蔽了双眼,才会随便找一个不守妇道之人来当大小姐的?”
“……”
樊榭正在翻书,一页一页的翻,愣是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只差没有掀桌了。
他不过是去厨房给陌离白熬粥,她竟然就给师妹下药,私自带着王府的两条狗跑出去了。
不仅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还跑去丞相府了?
樊榭刚听完一名暗卫的禀报,又一名暗卫闪身进来了。
他立刻单膝跪地,抱拳禀报,“王爷,王爷不好了,属下一直暗中跟着王妃,王妃她突然被冤枉成了上京城连环断手凶杀案的嫌疑犯了,被左县令抓捕时反抗逃走了,如今,王妃正被全城搜捕。”
连环断手凶杀案?
该死的,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为何在杀死他那些遣散出府的小妾们后,又要嫁祸给他的离白?
到底幕后有多少个人?
樊榭越来越烦躁,翻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翻完了一本很厚的书之后,他就开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的。
房内静得只听到这阵笃笃笃的声音,半晌,他才开口,“知道了,月沉可回来了?”
啊?主子不问王妃身在何处,怎么反倒问起了月统领了呢?
罢了,他们有哪次是猜得透主子想的什么呢?刚才禀报的那名暗卫立刻回答,“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