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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凶险的荒谷

    第二十四章凶险的荒谷

    萧婵醒来浑身疼痛,觉得自己还活着,从那陡峭如壁的山崖上摔下来竟没死,真是奇迹。而奇迹的创造者便是这场大雪。它阻隔了冻土的坚硬,盖平了岩石的棱角,是这场大雪救了她的命。以后怎么活还得靠自己了。云散了,雪停了。残月已西垂。这是上捎月,离天亮还远着呢。这里是野狼峪的腹地。夜晚觅食的狼群成群结队。随时都能光顾。这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脆弱的生命在这里得以延续最有效的办法不是与之抗衡,而是躲避。她钻进了一片灌木丛,也许这里是安全的。可是荒凉的山谷,可怖的狼嚎声像一道无形的箍把她箍得紧紧的。当她任人摆布时感到人的可怕。现在远离人群时却体会到孤独的恐怖。她渴望能在这里见到人,哪怕是听到人的声音------。不错,他的确听到了人的声音,是隐隐约约的。可是这个声音吓得她魂不附体,是个凄惨的求救声。“救命啊”这个声音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她耽心妹妹和百里卉。但是她的耽心多余了。因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时断时续渐渐地小了,听不见了。这种声音听不见也好,免得胆战心惊。过了一会却听见了另外一种声音,是一种拖东西的唰唰声。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清晰。里面又夹杂着无力的*声,由远而近,似乎近在咫尺。她忍不住探出头。她惊呆了。一个目不忍睹的惨剧就在眼前。两只体块硕大的狼正拖着还在扭曲、挣扎的东西从眼前走过,*声正是从那里发出的,但是微弱的。这分明是个人,是个半死的人。她吓得不敢看了,更别说救他。她用双手蒙上了眼睛。声音远了,听不见了,透过指缝一看没发现什么。方才看到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可是一道血油两道足迹在雪地上清晰可辩,这的确不是梦。危险就这么擦身而过,而没有殃及到她。她庆幸,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血腥场面,但是谁敢断定野狼峪不再发生血案。不远处又有一团黑影向这边走来。听说野狼峪狼多,没想到多得其活动如此密集和频繁,刚刚走过两只,现在又过来一团。不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烈场面。萧婵的心猛地一揪,似乎胸腔被掏空,她屏佐吸,等着厄运的降临。这团黑影轮廓渐渐清晰起来,不像是狼,倒像是人。她心中甚喜。如果是人就好了,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果是坏人,尤其是找她的那帮宫里人比狼更可怕。她缩成一团,不敢出任何声响,甚至强抑自己的呼吸,讨厌自己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强、这么快。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难道是妹妹和百里卉、他一阵狂喜,她想高声呼唤,她想跑出去拥抱她们------。她庆幸自己没那么做。不错,来的是两个人,但并不是她们,大概是两个男人,一胖一瘦,胖的是个大块头,如狗熊。瘦的细高挑,像麻杆儿。俩人反差很大。月光暗淡很难看清。那狗熊不知向麻杆儿要什么。

    只听他说道:“喂,东西交给我吧,放在你身上不保险”那个麻杆儿低声细气的听不准在说什么。也许是不愿意给吧。可能是走累了,麻杆儿坐在雪地上不走了。狗熊几次催他他都不肯起来,

    狗熊焦急道:“我说老兄,你坐在这儿打算喂狼啊、东西到手了,还到这儿干什么?”

    “不得先访准铁树在哪儿麻。省着到时抓瞎。”

    “似你这样猴年马月能找到铁树。”

    “嫌慢你可以走啊。我又没请你。”

    狗熊陪笑道:”野狼峪不危险吗,我不得不陪着你呀。”

    “用不着。”

    萧婵很奇怪,这两个人是干什么呢?为什么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难道野狼峪还有铁树?在哪儿呢?

    狗熊说道:“怎么就用不着呢、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麻杆儿说道:“算了,今天就不去了,等明春开花了再说。“

    麻杆儿站起来要走。狗熊紧跟其后。突然寒光一闪。不知什么时候狗熊手里多了一把刀,猛地插进麻杆儿的后背。麻杆儿“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手捂胸口,躬着身子跪在那里。狗熊脚蹬着他的后背猛地一抽刀,麻杆儿又是一声惨叫他脸朝下背朝天倒下。蹬了几下腿便一动不动了。杀得麻利,死的也快,只容得两声惨叫,不多,就两声。狗熊扯下麻杆儿的头巾擦了擦刀身便扔掉。看到这一幕,萧婵的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人杀人比野兽吃人还残酷。狗熊翻着麻杆儿的包似乎在请点什么,

    他站起来笑道:“老兄,兄弟对不起了,明春铁树开花时兄弟替您代劳了,您在这里安息吧。“

    正当他捡起包袱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如失中的,只听狗熊“啊”的一声惨嚎攥着手腕,包袱散了也顾不得了,拔腿便跑。一道白影不知来自何方如划过夜空的流星追了过去,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萧婵看呆了,她不还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世上竟有如此身手的人,也许是个侠士。可是他不明白,既然是侠士,为什么狗熊行凶时不出手相救、未免不附和侠义之道吧。

    一阵寒风吹来,那块带血的头巾被风吹起,漂了又落,落了又滚,飘飘落落后来竟挂在灌木枝子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头巾就在萧婵眼前,她的心似乎是被人揪了下来。她伸手去摘这个头巾。又不敢。她怕。怕的是一种结果。而结果却验证了她的耽心。她摘下这个头巾,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上面的一针一线虽说看不太清楚,就凭手感也能摸得出来。皆出自她的手。这头巾是爹的。难道这位死者是爹爹、难过的心情使她再也不敢正眼看爹的尸体,她眼含泪水轻轻抚摸着爹那背部的伤口。生怕手重了弄疼了爹爹。她亲眼看着爹是怎样被人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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