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泥船渡海诵六甲 妙笔生花观百家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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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吓得大惊，尤其是李客，方前在李府时已见过李白这模样。虽一直认为是仙气乍泄缘由所造，但一想那不知是正是邪的六甲天书，李客登时就变得万般担心，害怕着李白有个甚子长短。于是，当即便想冲上前去赶开二龙二凤，唤醒李白。
可才迈出三步，就见得那二龙二凤突然陡飞而下，直接钻进李白肚腹当中，随着阵阵狂吟霸啸消失无踪。遂，李白忽觉两眼一抹黑，昏倒在地上。
此场灾难巨大，突厥虽小，不比觞唐，但国中百姓亦有四十来万人。在大祭司那疯子般的计划里，本打算趁机除锈，淹死所有老弱病残和不能劳作者，还有那些外族子弟，只留精铁存活。
骇哉的是，在突厥国这四十万百姓当中，就有半城以上是此种铁锈。
大祭司先前椅巫幡，唤出来那万道妖焰其实并非真是妖火，而是一种蛊虫。大祭司将其混在海水当中，是想借海水之力灌进百姓体内，然后再以妖法邪术，杀人于无形之间，除锈。
幸得李白泥船渡海，呼龙唤凤，救出三十七八万突厥百姓，将死亡人数降到最低。否则大祭司真要是奸计得逞，那突厥国定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往后国中上下，更是要被大祭司弄得鸡犬不宁，全沦为大祭司自己一人的奴隶。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永无天日。
大祭司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蝼蚁，心中那个效仿女帝，成为突厥女王的春秋大梦更是从未熄灭过。只是，大祭司并不想做一个弱势女王，也不想让突厥国变得萧条衰败，沦为是人可欺的弹丸之地。
所以在杀人除锈之前，大祭司悄悄在突厥各城之中施了阵法。让那些繁华房屋、兵塞要道、粮食谷物皆不会被海浪冲垮冲崩冲走，唯把穷人茅舍弄得荡然无存。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活下来的百姓才稍有安歇之所，免受了不少流离。更加可喜可贺的是，那国君也确实有些本事能耐，五年前他还是个玩鸟毛孩，甚被李白吓得抱头鼠窜，但如今却已是个持国好手。
等得骤雨雷电歇停，乌云滚滚溃散，滔天巨浪息落后，突厥国君便亲自带着百姓开始打理残局。在一番英明治理下，突厥国很快就恢复如常，百姓得居安业，众人也都皆是津津乐道，夸夸之。
李白也别无甚样大碍，只不过昏迷得有些久，两个多月后才清醒过来。
李客和月娃出于担心，又反反复复观察了一个多月，确定李白真无甚样大碍后，才终于放下悬心。只是每当回想起那些历历在目，犹如昨刹才惊现过的云云种种时，李客和月娃还觉得有些后怕。甚至在不禁之间，心中生出了无数疑惑和好奇。
于是趁着这日闲来无事，李客便将李白拉到书房，问：“白儿，和爹说说，你怎看得懂那六甲天书？上面到底记载着些甚子内容？为何叫你看得不亦乐乎？”
“爹，是那白胡子老爷爷！”李白惊为天人，说：“他在给我讲故事。”
“故事？”李客一怔，问：“甚样故事？”
“爹，孩儿不记得了。”李白似丢掉记忆，说：“那故事实在太长太长，长得孩儿都记不住，只记得是好多仙人在打架，还有各种妖魔鬼怪，它们打得噼里啪啦，昏天暗地，可精彩啦！”
“仙人打架？”李客皱眉不信，遂转话头，问：“白儿，那你再给爹说说，那金光天柱、二龙二凤和鲲鹏泥船又是怎么回事？真是你拂手化造而成？”
“爹，不是孩儿化成。”李白解释，道：“是那白胡子老爷爷，是他教孩儿怎么施咒，怎么唤来二龙二凤和泥船帮忙的。”
“那你双眼怎会变得血红？”李客越来越好奇，刨根不止，问：“对你可有甚样坏处？”
“那白胡子老爷爷说……”李白若有所思，努力回想片刻后，才接着道：“说孩儿现在还没有道行，要想呼龙唤凤化泥船为鲲鹏的话，就必需以我体内的仙气去御之。”
“但白胡子老爷爷说孩儿身上有佛家封印，把仙气给封了。”
“嘶！”
李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五年来，他和月娃一直没敢把仙气这事告诉李白，就是怕出甚样乱子。万没想到今时今刹，竟突然冒出一本六甲天书，和，一个白胡子老爷爷。
故稍稍一顿后，李客又继续问：“白儿，那后来呢？后来那白胡子老爷爷又对你说了些甚？是他教你怎么解开的仙气么？”
“嗯！”李白重重点头，如实回答，道：“白胡子老爷爷说，那黑葫芦里的琼浆玉液有妙用，只要孩儿多喝上几口，便能把仙气给重新封迂去。”
“就这般简单？”李客诧异，有些不信，又有些担心，问：“往后白儿你真不会再双眼变得血红？”
“是的爹爹，就这般简单！”李白说：“只要孩儿继续喝那琼浆玉液，就不会再有甚样大碍。”
“白儿！”李客心中又生出万千疑惑，同时也不放心，继续追问：“那这白胡子老爷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否请出来让爹爹参拜参拜？”
“孩儿也不知道白胡子老爷爷是谁，就像不知道那白毛锦鼠是谁一样。”李白稍稍一顿，接着道：“还有爹，白胡子老爷爷嘱咐过，叫孩儿若无甚样头等大事的话，最好别随便翻开那六甲天书。他说一切随缘就好，若是强求，恐怕会酿出更大的乱子！”
“这！”李客无奈，只好问：“白儿，那这老神仙还和你说过些甚？或者是交待过甚？可有甚样地方需要爹爹出手帮忙的？”
“对了爹！”李白如大梦初醒，说：“白胡子老爷爷叫孩儿一定要找到缥缈，不得有误。”
“缥缈？嘶！”李客一惊，面色生凝。犹豫片刻后，道：“白儿，你贵叔说六甲天书上有关于缥缈的线索，既然你能看得懂，那白儿你不妨再去看看？”
“看看这缥缈到底是个甚？又下落何处？只要得知，爹爹立马差人去帮你把它寻来。”
“可是爹爹！”李白天真无害，道：“白胡子老爷爷不说过了么，叫我们没有头等大事的话，就不要去随意翻那本六甲天书！”
“你贵叔不是弄出了个译本么？”李客道：“白儿，你可以去看这个呀！”
“爹，那译本不是！”李白皱皱眉头，低下头，喃喃说：“不是被爹你给撕去半本，然后又被大水给冲走了么？”
“这！”李客一怔，万恨自己手欠。顿了顿，又道：“白儿，那你不是和你娘一样可以过目不忘吗？”
“既然如此，你不妨再好好仔细想想，想想上面记载的缥缈到底是个甚样物什？还有它下落又在何处？”
“爹，孩儿本来确实可以背下那六甲天书的。”李白突然变得沮丧，说：“但不知道为何，孩儿自打醒来后就一下子给忘掉了，现在半点都不再记得。”
“白儿，你再好好……”
“老爷，老爷不好啦！”
李客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结果才刚道出半句，一年轻奴仆忽从门外慌慌张张跨步进屋，神色匆匆用龟兹语，道：“老爷不好啦，外面来了好些人，说要让我们交出小公子。夫人已经赶过去了，老爷您也快出去瞧瞧吧！这些人个个怒目凶光，手里还拿着刀子。”
“老爷，来者不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