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交流
“我听张遥说你们还在加班，所以顺路就带了点小吃过来。”何智笑着跟李庆打招呼，看到秦濑也微微点头示意。
Cheery跟她一起，放好了食物，“老板，那我先去车里等你。”
见cheery要走，李庆连忙喊住她，“这个小姐姐不一起吃的吗？”
小姐姐？！
Cherry盯着李庆，看了一圈，那眼神像是看一件死物一样，盯得李庆浑身发麻。他连忙转移了视线，一心扑在食物上。
何智点头，让cheery先去车里。
李庆就这么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她的背影，心想，这女生比头儿还能制冷。他是个标准的吃货，美食当前，哪还管得了还在路上的外卖。只要有一个人先动了，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纷纷过来拿小吃。只有秦濑还低头看着电脑，仿佛这些吵闹声不存在。
何智上前，离她位置稍近了点，问，“秦警官，你要不要也吃点？”
“我不饿，你们吃。”这是实话，但是听在何智耳里，就有一点出味。
何智耸肩，也不多说。见何智跟李庆说得开心，秦濑突然喊住她，“何小姐，我们要不要聊一下？”
“嗯？”何智不免好奇，她能跟秦濑聊什么？聊张遥？
一想到张遥，何智点头，“好啊。”
“去走廊？”
“好。”
她跟在秦濑后面，来到走廊的尽头，那边有一个窗户，雨后的空气总是很好。加上其他部门的同僚陆陆续续下了班，这边安静得很。
“你喜欢张遥，对吗？”
秦濑一向喜欢出其不意，她自认为这样的直接能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在对方惊诧间，她可以窥探比事实更多的东西。可何智不是她所碰到的那些犯人，她也不是一般人。
“是啊。”何智说的轻松，“我以为只有瞎子才会不知道我在追那个木头。”
“既然是喜欢，那一定是希望他好吧。”
何智没有反应，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明着是智尔的老板，暗着跟M1有关是吗？”
秦濑在说出后半句时，语气变得咄咄逼人，仿佛手上握着可以置何智于死地的证据。
对于何智，当M1的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时，竟是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感觉。
M1，一个神秘又恐怖的组织。说是黑道，却又比黑道的概念要大一点。换个概念说，他们也属于商人，特殊点在于，他们无视国际商业法的存在，培养自己的军事集团，有属于自己高科技的武器设备，配备各界顶尖人才。
文上，大到坦克战斗机的武器天才，中到全球数一数二的黑客，小到生物基因圈的领先人物，一个不落。武上，全球恐怖组织的赏金名单上，前十名有七个人便是M1组织里的人物，名单上排第一的孙落，生死勿论，赏金1亿美金。她是连续6年霸占杀手界的第一女杀手，是M1的人。
更关键的一点是他们占地为王，在他们控制的地盘，所有的赚钱的生意都归他们。比如说，沙特的石油，南非的钻石。和平地区，谈生意。战乱地区，卖军火。偶尔也做一些买凶杀人的事。
听上去这并非是合法组织，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该组织已经上了美国FBI和英国CIA的黑名单。去年，甚至连美国反恐，都明面上指出，如果M1再无视国际法自顾自的谈生意赚钱的话，他们不介意在恐怖组织的名单上给他们预留一个位置。
不过在国内，很少有人会听到这两个字眼，这个组织与洪门一样，从不在国内活动。M1的大本营在法国，具体方位未知。总之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将何智与M1扯上关系。
秦濑一下子做出了两个别人都不敢做的断论，一是她知道M1的存在，二是她认为何智与M1有关。
何智斜靠在窗户上，“你不单是CBIB队员这么简单吧。”
“那你承认了？”
何智挑眉，“承认什么？”
秦濑右手一直插在口袋里，紧紧握着一根金属录音笔。
“你是M1的人。”
“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何智笑道，“我是良民。”
“何智，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们M1组织的作风。”秦濑说，“你们不是号称最绅士的恐怖组织吗？”
何智皱眉，可别给M1乱扣帽子！
“你知道张遥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秦濑突然发问，这个问题何智不知道，当初秦一给她的资料里写着“因公殉职”，但因什么公，怎么殉职的却没有说清楚。
“他父亲是被你们害死的。”
秦濑的一字一顿，仿佛加深了这句话的可信度，但是何智却不解，“说清楚点，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号称拥有全球最顶尖的黑客吗？想知道，自己去查啊。”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弃张遥？”
秦濑突然笑了，“何智，好好问问你自己，你喜欢的真的是张遥这个人吗？”
“如果换一个人，长着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你依然会喜欢他对不对，并不在乎他是不是张遥？”
“有区别？”
秦濑的笑容带着点苦涩，“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没什么。”秦濑说，“解释了你也听不懂，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
在以前，准确说在此刻之前她是嫉妒何智的，但是现在，却又有点可怜何智。
“我什么都不缺，喜欢的就是张遥这幅皮囊，有问题？”
可这世上也只有张遥这一个。
何智说的高傲，她有钱有权，男人能给她的，她自己都能自给。她不在乎张遥能给她带来什么，只要时时看着他，就很开心了。
“你真的这么想。”
秦濑瞥到楼梯下一抹熟悉的身影，说话的声音陡然间升了不少，“既然只是喜欢那副皮囊，也总有厌倦的时候。”
“厌倦了，再找不就是了。”
何智说的轻松，可后背突然生出一股诡谲的压力，仿佛周遭的气压都在急剧下降，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就是这么想的，对吗？”
平淡至极的语气，却远比平日要冷上百倍。何智没有回头看，只要听这个声音，就能想象他现在的脸比冰块还冷。